八、女孩間的密談
本章節 3045 字
更新於: 2018-07-12
「咻～咻咻～」
身穿白裙的女孩高舉手中的飛碟模型，在寬廣的操場跑道上奔跑著。
「回家了，琉璃。」
「琉璃，我們要走囉！」
一旁，一對少年少女揹著書包，朝還在操場中央玩耍的女孩大喊。
其中的少年有著一頭亂翹的黑髮，稍長的瀏海令他看上去有些陰鬱，但嘴角那仿若寵溺的微笑倒是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開朗許多。
少女則有一頭亮棕色的光滑長髮，末端綁成了可愛的幾束小辮。一雙水靈的眼比例不是太大，但微瞇的模樣反倒有些超齡的魅惑，小嘴微翹而帶起的笑意十分迷人。
當然，她正是對著少年笑的。兩人在班級裡常被誤認成情侶，形影不離是一個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少女經常會不自覺朝少年做出過於親暱的舉動。
或許也正因如此，在她身旁的少年才顯得有些拘謹，將兩手放在口袋，故意偏頭吹起不成聲的口哨。
「……真是膽小鬼。」
少女看著少年的後腦輕聲說道，卻沒料到這傢伙的耳朵還有些靈敏。
「啊？妳剛剛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話說回來，你還不趕快把琉璃那個笨蛋拉回家嗎？小心之後被書華叔叔臭罵一頓。」
「啊啊，這倒是真的。」
少年點了點頭，接著往操場中央跑去。
「啊！穆晨！」
白裙女孩見少年朝她跑來，高興的瞇起眼睛，接著伸出白瓷般的手向少年發出邀請，「你要來和我一起玩嗎？」
「沒有，現在都五點半了，該回家了。」被稱作穆晨的少年苦笑回應，接著抓住女孩朝他伸出的那一隻手，「妳家裡人會擔心吧？聽說妳們家都比較早吃晚餐。」
「沒事的，在書華叔叔那邊吃也可以，還可以跟穆晨一起吃飯！」女孩咧開嘴笑著，整個人環抱住少年的手臂，「還有晶姐跟紅袖，大家不一起吃嗎？」
「今天不行啦，我爸有事要出門，家裡沒大人。」
「……晶姐不是？」
「如果大人都像穆晶那個樣子，世界還是毀滅好了。」
「咦～？」
少女看著有些苦惱的少年與她身旁一臉天真的女孩，微微一笑。
然後她輕輕踩了踩地面，小跑步著朝他們兩人走去。
「紅袖～穆晨說晶姐就是一個神經病耶，我們回去跟她告狀！」
白裙女孩招了招手，少女笑著點了點頭。
「好啊。」
「別這樣，我會被穆晶整得很慘的。」
少年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很期待晶姐亮出穆晨小時候洗澡的照片給我們看。」
少女一臉促狹的往少年湊了過去。
「她沒有那種東西啦。」
少年則是有些窘迫的閃躲少女的視線。
「琉璃也很期待喔！」
白裙女孩的雙眼似乎散發出特別耀眼的光彩。
「都說了沒那種東西！」
……
……
……
陽光自窗簾的縫隙透出，輕輕灑在紅袖的眼瞼上。
她揉了揉還略有些紅腫的眼，慢慢在淡紫色柔軟的床上起身。
「……好懷念啊……是夢嗎？」
紅袖小聲的呢喃被清晨的鳥鳴掩蓋過去，她用手蓋住右側的耳，彷彿這樣就能隨著寧靜再陷入夢裡。
「……果然，我還是贏不了嗎？明明之前都還是……」
「早安啊紅袖妹妹。」
「早啊……呼姆欸欸欸欸？？」
房間的窗上，有一個不速之客正笑著觀賞紅袖剛起床的少女身姿。
「這個驚訝的反應和我家的小晨晨有幾分類似呢，順帶一提，上次我從浴室窗戶那邊偷窺他洗澡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喔，就連姐姐我也有點擔心那東西會不會太過兇猛而……」
「……等等等等等，因為感覺再聽下去會很不妙所以請原諒我打斷妳的話，不過為什麼……晶姐妳會在這裡啊？」
是的，這位不速之客正是穆晶，興趣是為難弟弟，特技是能爬到任意人家窗戶旁的穆晶。話說回來，這種人到現在都還沒被警方帶走也真是個奇蹟……
「因為我感覺小晨晨那個笨蛋似乎對妳做了不太好的事，作為姐姐的我這就來幫他擦屁股了～當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啦，雖然我一直很想幫他這麼做，不過還是更希望他來幫我擦呢。」穆晶嘿喲一聲跳進了紅袖的房間，栗色的馬尾在初陽的照耀下熠熠閃爍著光。
「果然是很有晶姐風格的發言呢……」紅袖苦笑著，面對這位童年玩伴的姐姐她也是有些煩惱，總覺得任何心事都無法在她眼前隱瞞，該說是大智若愚還是自然率真呢……這位姐姐給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感覺，有點安心，也有些無奈。
「妹妹妳也應該要像我這樣，小晨有時會故意把自己裝成木頭來逃避所有對他好的人喔，不直白一點是攻不下他的，不過他這種彆扭的地方也好可愛的說～」
「誰，誰要攻下他啊？晶姐妳別亂說！」
紅袖的臉一早就紅成一片。
「唉呀，現在竟然會害羞了？明明之前都藉著捉弄的名義很直接地挑逗我家晨晨的～真是女大十八變呢～！」
「……才，才沒有！只是現在比較成熟了所億……嗚嗚咬到舌頭惹……」
「拚命辯解的樣子也很可愛呢！就連姐姐我都忌妒了喔。」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穆晶大概已經被幾乎氣哭的紅袖殺死一百萬次。
「啊啊，不過我來這裡不是來看可愛的紅袖妹妹又一次傲嬌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喔～」
「……更重要的？」
紅袖有些納悶的抬起頭。
穆晶壞笑著拍了拍紅袖的頭，接著指了指掛在一旁衣櫃上的護士裝，「我家晨晨的品味如何？」
「……什，那種東西，我……！」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拚命死讀只為了和穆晨上同一間升學高中的紅袖，那個多次挑逗都沒成功卻還一直堅持的紅袖，那個聽說傲嬌是流行屬性所以在鏡子前練習了好多次『人家才不喜歡你，別誤會了笨蛋！』的紅袖……」
「什，我才沒有練習過那種東西！」
「少女的小秘密在我穆晶面前可是毫無保留！唉呀不對，我的意思是……妳就要這麼放棄了嗎？」
穆晶莫名地將兩手交握在胸前，用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著。
「……」
然而紅袖也像是被捲入了什麼詭異的氣氛中，低著頭不發一語。
「……有時我會想，像穆晨那樣聰明的人，到底會不會有錯……因為從小就一直被他的光芒照耀著，總認為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就像是一直說著『不論如何，相信我吧！』那樣令人安心……」
「我懂，我那個天才弟弟一直都是很厲害的。」穆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除了偶爾懦弱了一點，他學什麼都比曾經的我快上太多，不論學業還是穆書華那傢伙傳下來的武術，他就像是電視或漫畫裡那種被主角光芒壟罩的傢伙，只花一年就完成國中學業，後來自修完成了高中課程，在高一這個年紀就被國內的頂尖大學內定錄取……但是，但是啊。」
「……就是因為一直朝著光走，才會看不見自己的影子，對吧？晨晨就是這樣的人喔。」
「而一直努力跟在他身後的妳，才可以把他的影子觀察得清清楚楚，才可以好好告訴他還有人一直會跟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嗯。」紅袖輕輕揉著眼，點了點頭，「一直走在最前面的笨蛋，一定很孤單的。」
「是因為曾經能與他並列走的人消失了，所以那種孤獨感更深刻了，深刻到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只剩下一個人了吧。但明明一直有人跟在他身後的……希望那個木頭能夠早點察覺呢。」穆晶難得溫柔的笑了，嘴角微彎，瑩白的臉竟有種說不明的傷感，「……不只是妳，姐姐我也一直都很努力喔，還有，穆書華那傢伙留下的一點羈絆也是……」
「……穆叔叔他？對了，因為穆晨的情況或者和穆叔叔很類似吧？」紅袖用纖細的指將頰邊垂下的髮撥至耳後，「果然晶姐也去拜託他們了？」
「有些事要雙管齊下來得更好。」穆晶笑道，接著意外熟練的將一旁紅袖掛著的護士服拿了下來，「……所以，要不要再試一次？這次我可以讓晨晨也跟著服藥……」
「服，服藥！？」這個早晨紅袖已經不知多少次霞飛雙頰。
「嘿嘿，因為晨晨本來就資本雄厚，要是服藥的話一定會超級『嗶－－』，看妳那兩眼放光的樣子……妳果然很期待對吧，紅袖妹妹。」
「……才，才沒有！」
身穿白裙的女孩高舉手中的飛碟模型，在寬廣的操場跑道上奔跑著。
「回家了，琉璃。」
「琉璃，我們要走囉！」
一旁，一對少年少女揹著書包，朝還在操場中央玩耍的女孩大喊。
其中的少年有著一頭亂翹的黑髮，稍長的瀏海令他看上去有些陰鬱，但嘴角那仿若寵溺的微笑倒是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開朗許多。
少女則有一頭亮棕色的光滑長髮，末端綁成了可愛的幾束小辮。一雙水靈的眼比例不是太大，但微瞇的模樣反倒有些超齡的魅惑，小嘴微翹而帶起的笑意十分迷人。
當然，她正是對著少年笑的。兩人在班級裡常被誤認成情侶，形影不離是一個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少女經常會不自覺朝少年做出過於親暱的舉動。
或許也正因如此，在她身旁的少年才顯得有些拘謹，將兩手放在口袋，故意偏頭吹起不成聲的口哨。
「……真是膽小鬼。」
少女看著少年的後腦輕聲說道，卻沒料到這傢伙的耳朵還有些靈敏。
「啊？妳剛剛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話說回來，你還不趕快把琉璃那個笨蛋拉回家嗎？小心之後被書華叔叔臭罵一頓。」
「啊啊，這倒是真的。」
少年點了點頭，接著往操場中央跑去。
「啊！穆晨！」
白裙女孩見少年朝她跑來，高興的瞇起眼睛，接著伸出白瓷般的手向少年發出邀請，「你要來和我一起玩嗎？」
「沒有，現在都五點半了，該回家了。」被稱作穆晨的少年苦笑回應，接著抓住女孩朝他伸出的那一隻手，「妳家裡人會擔心吧？聽說妳們家都比較早吃晚餐。」
「沒事的，在書華叔叔那邊吃也可以，還可以跟穆晨一起吃飯！」女孩咧開嘴笑著，整個人環抱住少年的手臂，「還有晶姐跟紅袖，大家不一起吃嗎？」
「今天不行啦，我爸有事要出門，家裡沒大人。」
「……晶姐不是？」
「如果大人都像穆晶那個樣子，世界還是毀滅好了。」
「咦～？」
少女看著有些苦惱的少年與她身旁一臉天真的女孩，微微一笑。
然後她輕輕踩了踩地面，小跑步著朝他們兩人走去。
「紅袖～穆晨說晶姐就是一個神經病耶，我們回去跟她告狀！」
白裙女孩招了招手，少女笑著點了點頭。
「好啊。」
「別這樣，我會被穆晶整得很慘的。」
少年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很期待晶姐亮出穆晨小時候洗澡的照片給我們看。」
少女一臉促狹的往少年湊了過去。
「她沒有那種東西啦。」
少年則是有些窘迫的閃躲少女的視線。
「琉璃也很期待喔！」
白裙女孩的雙眼似乎散發出特別耀眼的光彩。
「都說了沒那種東西！」
……
……
……
陽光自窗簾的縫隙透出，輕輕灑在紅袖的眼瞼上。
她揉了揉還略有些紅腫的眼，慢慢在淡紫色柔軟的床上起身。
「……好懷念啊……是夢嗎？」
紅袖小聲的呢喃被清晨的鳥鳴掩蓋過去，她用手蓋住右側的耳，彷彿這樣就能隨著寧靜再陷入夢裡。
「……果然，我還是贏不了嗎？明明之前都還是……」
「早安啊紅袖妹妹。」
「早啊……呼姆欸欸欸欸？？」
房間的窗上，有一個不速之客正笑著觀賞紅袖剛起床的少女身姿。
「這個驚訝的反應和我家的小晨晨有幾分類似呢，順帶一提，上次我從浴室窗戶那邊偷窺他洗澡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喔，就連姐姐我也有點擔心那東西會不會太過兇猛而……」
「……等等等等等，因為感覺再聽下去會很不妙所以請原諒我打斷妳的話，不過為什麼……晶姐妳會在這裡啊？」
是的，這位不速之客正是穆晶，興趣是為難弟弟，特技是能爬到任意人家窗戶旁的穆晶。話說回來，這種人到現在都還沒被警方帶走也真是個奇蹟……
「因為我感覺小晨晨那個笨蛋似乎對妳做了不太好的事，作為姐姐的我這就來幫他擦屁股了～當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啦，雖然我一直很想幫他這麼做，不過還是更希望他來幫我擦呢。」穆晶嘿喲一聲跳進了紅袖的房間，栗色的馬尾在初陽的照耀下熠熠閃爍著光。
「果然是很有晶姐風格的發言呢……」紅袖苦笑著，面對這位童年玩伴的姐姐她也是有些煩惱，總覺得任何心事都無法在她眼前隱瞞，該說是大智若愚還是自然率真呢……這位姐姐給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感覺，有點安心，也有些無奈。
「妹妹妳也應該要像我這樣，小晨有時會故意把自己裝成木頭來逃避所有對他好的人喔，不直白一點是攻不下他的，不過他這種彆扭的地方也好可愛的說～」
「誰，誰要攻下他啊？晶姐妳別亂說！」
紅袖的臉一早就紅成一片。
「唉呀，現在竟然會害羞了？明明之前都藉著捉弄的名義很直接地挑逗我家晨晨的～真是女大十八變呢～！」
「……才，才沒有！只是現在比較成熟了所億……嗚嗚咬到舌頭惹……」
「拚命辯解的樣子也很可愛呢！就連姐姐我都忌妒了喔。」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穆晶大概已經被幾乎氣哭的紅袖殺死一百萬次。
「啊啊，不過我來這裡不是來看可愛的紅袖妹妹又一次傲嬌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喔～」
「……更重要的？」
紅袖有些納悶的抬起頭。
穆晶壞笑著拍了拍紅袖的頭，接著指了指掛在一旁衣櫃上的護士裝，「我家晨晨的品味如何？」
「……什，那種東西，我……！」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拚命死讀只為了和穆晨上同一間升學高中的紅袖，那個多次挑逗都沒成功卻還一直堅持的紅袖，那個聽說傲嬌是流行屬性所以在鏡子前練習了好多次『人家才不喜歡你，別誤會了笨蛋！』的紅袖……」
「什，我才沒有練習過那種東西！」
「少女的小秘密在我穆晶面前可是毫無保留！唉呀不對，我的意思是……妳就要這麼放棄了嗎？」
穆晶莫名地將兩手交握在胸前，用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著。
「……」
然而紅袖也像是被捲入了什麼詭異的氣氛中，低著頭不發一語。
「……有時我會想，像穆晨那樣聰明的人，到底會不會有錯……因為從小就一直被他的光芒照耀著，總認為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就像是一直說著『不論如何，相信我吧！』那樣令人安心……」
「我懂，我那個天才弟弟一直都是很厲害的。」穆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除了偶爾懦弱了一點，他學什麼都比曾經的我快上太多，不論學業還是穆書華那傢伙傳下來的武術，他就像是電視或漫畫裡那種被主角光芒壟罩的傢伙，只花一年就完成國中學業，後來自修完成了高中課程，在高一這個年紀就被國內的頂尖大學內定錄取……但是，但是啊。」
「……就是因為一直朝著光走，才會看不見自己的影子，對吧？晨晨就是這樣的人喔。」
「而一直努力跟在他身後的妳，才可以把他的影子觀察得清清楚楚，才可以好好告訴他還有人一直會跟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嗯。」紅袖輕輕揉著眼，點了點頭，「一直走在最前面的笨蛋，一定很孤單的。」
「是因為曾經能與他並列走的人消失了，所以那種孤獨感更深刻了，深刻到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只剩下一個人了吧。但明明一直有人跟在他身後的……希望那個木頭能夠早點察覺呢。」穆晶難得溫柔的笑了，嘴角微彎，瑩白的臉竟有種說不明的傷感，「……不只是妳，姐姐我也一直都很努力喔，還有，穆書華那傢伙留下的一點羈絆也是……」
「……穆叔叔他？對了，因為穆晨的情況或者和穆叔叔很類似吧？」紅袖用纖細的指將頰邊垂下的髮撥至耳後，「果然晶姐也去拜託他們了？」
「有些事要雙管齊下來得更好。」穆晶笑道，接著意外熟練的將一旁紅袖掛著的護士服拿了下來，「……所以，要不要再試一次？這次我可以讓晨晨也跟著服藥……」
「服，服藥！？」這個早晨紅袖已經不知多少次霞飛雙頰。
「嘿嘿，因為晨晨本來就資本雄厚，要是服藥的話一定會超級『嗶－－』，看妳那兩眼放光的樣子……妳果然很期待對吧，紅袖妹妹。」
「……才，才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