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怪人聚集地
本章節 3125 字
更新於: 2020-03-09
「你們好，我叫方如筠，請問兩位的名字是？」
謝譯和靈魂彼此對看一眼，眼底均劃過一絲疑惑。
「我叫潘梵，他是我弟弟謝譯，請問妳剛剛是不是說了『兩位』？」
靈魂反丟出問題，好奇的看向本來沒有看到自己的方如筠。
「是的。很抱歉因為某些因素我的能力不太穩定，所以不能一直看到你。」
「沒事，我很少見到有人能看到我，所以我其實蠻高興的。」
方如筠用略帶歉意的笑容看向潘梵，收到對方理解的點頭。
一旁的謝譯沉默的看著兩人愉快的進行對話，思緒集中在剛剛某個關鍵詞上。
「不穩定？這是什麼意思？」
謝譯沉思間無意識地皺眉，這個小動作卻引起方如筠的注意。
「謝學弟怎麼了嗎？」
「沒事。」
謝譯的思考被她打斷，不過他也無心再追究下去。
「算了，反正也不會再有聯絡了。」
他在心底叮囑自己一句，又準備轉身離開。但方如筠卻打定注意與他作對，快步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既然都知道名字了，身為學姐我就有責任要帶你去禮堂。」
「去不去都沒差吧，反正每間學校的開學典禮不都差不多。」
「雖然典禮很無聊，但不去會有懲罰的，像是愛校服務或留校察看等等。」
「妳自己都說它無聊了，幹嘛還管我去不去？」
「但……」
這下輪到方如筠皺起眉頭，她垂在身側的手緊張的搓著百褶裙的下襬，思考該怎麼把這個不聽話的學弟帶去禮堂時，第四人的聲音出現解救了她。
「如筠妳怎麼還在這裡？還有這兩個人是誰？」
「林毅嵐？你不是先去集合了嗎？」
「誰叫妳去導辦這麼久都還沒回來，我才來找妳。這兩個傢伙給妳添麻煩了？」
「也沒有啦，只是學弟偷懶不想去開學典禮而已。」
被叫林毅嵐的男學生從外面庭園踏上他們所在的走廊，把謝譯和潘梵嚇了一跳。
不只是因為他也看得見潘梵，更是因為他的穿著——俐落的黑色短髮與帶著金方框的眼鏡並不足為奇，奇怪的是身為男生卻穿著女生的黑色百褶裙。
「學長。」
「幹嘛？」
謝譯還算有禮貌的叫了聲學長，得到的卻是對方的挑釁。
不開口就像個毫無殺傷力的書呆子，一開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地痞混混。潘梵點點頭，把這個也看得見自己的奇怪學長記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女裝癖？」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皆瞪大眼睛看向他，林毅嵐更是在震驚之後冷哼一聲，不屑的挑眉看向他。
「我想穿什麼還需要經過你同意？你是我老師還是我祖宗了？」
「都不是，只是覺得這學校怪人真多，影響我身邊的讀書風氣。」
「誰叫你當初沒調查好再進來，腦子有洞是你活該。」
「哪間學校會把自己的缺點暴露，你才沒腦袋吧？」
謝譯也不是省油的燈，接下他的挑釁後開始互打嘴炮。方如筠焦急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張口欲言但被兩人的逐漸暴走的氣勢嚇得無法插嘴。
潘梵無奈的看著兩人鬥嘴，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抬頭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影從導辦門口走出，站在遠處並雙手抱胸地看著三人。
潘梵的笑容漸漸僵住，臉色也緩緩發青——前提是幽靈也能臉色發青。
「好了！學校怪人多也是事實，你們都別吵了！」
正當潘梵努力眨眼想提醒謝譯大事不妙時，方如筠一聲大喊制止了爭吵中的兩人。
「再不快點開學典禮就要遲到了。」
「原來你們還知道這件事啊？」
三人愣在原地，接著緩緩看向聲音來源，而潘梵臉上已經換上萬事休矣的悲壯表情。
那名老師棕灰色長髮向後綁成半包子頭，細方框眼鏡後的黑色眼睛隱隱散發寒意。
就這麼一個沉默的眼神，卻讓三人彷彿一下從涼爽的秋天直接被丟進冰冷冬天的錯覺。
特別是他鎖骨下隱約露出的毒蛇刺青似乎也死死盯著他們，彷彿一眨眼便能跳出框架咬住他們的脖頸，替他們脆弱的身體送上致命劇毒。
「還愣著做什麼？」
「老師對不起，我們現在馬上離開！」
方如筠在話落後立刻鞠躬道歉，林毅嵐則抓著謝譯的領口直接拖走他。
潘梵看著三人匆忙離開，準備追上去時，男子又再度開了口。
「你叫什麼名字？」
潘梵停下腳步，先是抬頭看了眼離去的三人，又把自己的手指指向自己，才得到對方的點頭。
「我？我叫潘梵，是謝譯的哥哥。」
「我叫嚴悅，是這裡的生物老師，就當我好心給你個忠告……」
嚴悅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像是蛇類在盯上獵物時眼底散發的幽光一般。
「就像如筠說的，這裡的怪人多的是，你就好好期待吧。」
***
今天對謝譯來說真是再糟糕不過的一天了，不但被煩人的學姐擋路，還被可怕的老師盯上。
更糟糕的是，出門前穿好的襯衫被某混蛋學長用力一扯都產生皺褶，和他臉上越來越深的皺眉形成最恰當的組合。
「嘖，就在這裡睡吧。」
謝譯帶起耳機並閉上眼睛，完全不顧其他同學的竊竊私語，腦海卻浮現剛剛兩人慾言又止的情形……
「謝譯，今天下午的社團展覽你會來嗎？」
「不會，沒興趣，再見。」
「那你的選社？」
「不關你的事。」
面對方如筠和林毅嵐的問題，謝譯選擇了最簡短的答案一一解決，隨後直接走進班上座位區，也錯過身後兩人無聲中達成的共識。
謝譯找到最旁邊的空座位後直接坐下，一點都不在乎隔壁同學投來錯愕的視線。
「同班同學？是不良少年嗎？」
視線的源頭是名長髮少女，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如夕陽餘暉般的暮色大眼依舊閃著好奇。
她凝神觀察起謝譯，開始在心裡進行她的推理遊戲。
「制服燙平皺摺極少，只有領口有像是被人抓住又放開後產生的痕跡。身上和臉上沒有傷疤，也沒有流大汗的跡象，不像是與人打架後的樣子。」
結論：應該不是不良少年。
少女像是很滿意自己的結論，露出的笑臉閃閃發亮，像是陰影裡盛開的微小星光。
少女隔壁的位置也坐著一名女孩，她從頭到尾都沉著一副面癱臉，就算看到身旁的少女露出的可愛笑臉也毫無反應。
只是當她轉頭看向坐在最外邊的謝譯時，隱約間看到了有個「東西」飄了過來，停在謝譯的面前。
棕色及肩長髮垂在耳邊，黑色眼瞳溫柔的望著謝譯熟睡的臉孔，嘴邊的笑容包含著滿滿的溫柔與寵溺，如同謝譯就是他唯一的珍寶。
女孩訝異的用力眨了眨眼睛，飄著的少年卻不在原地，眼中只留下謝譯安穩的睡臉與隔壁同學疑惑的目光。
女孩重重靠回自己的椅背，閉上眼在心底給自己做絕對的暗示：
「我只相信科學，妖魔鬼怪是不存在的。我只相信科學，妖魔鬼怪是不存在的……」
開學典禮就在大家各懷鬼胎的心思下結束了。當然了，我們的謝譯同學睡得不醒人事，連結束都是坐在他隔壁的少女叫醒他的。
「同學，你是不是有淺眠問題？」
雖然被打擾美夢讓謝譯很不爽，但看在她好心叫醒自己，而且也看不到潘梵的狀況下，裝出口氣平緩的回答她的問題。
「嗯，還有我叫謝譯。」
「我叫柳新，請多指教。」
柳新嘴角勾出一絲笑意，臉上寫滿了大大的「我猜對了」的字樣，讓謝譯想無視她都難。
不過兩人的對話也到此為止，直到進教室後兩人都沒再講任何一句，也讓潘梵想讓謝譯多交朋友的願望暫時落空。
教室裡的座位安排是照座號順序入座，號碼編排是女生在前男生在後，之後則再以姓氏筆劃排定。
謝譯因為姓氏緣故，自然而然排到了……倒數第二的位置。
後面位置上的人則是他今天為止所見到最奇怪的學生。
標準的西方人臉孔，彷彿把整片大海倒入其中的瞳色，還有一頭不知是挑染還是被惡搞的天藍色短髮。
潘梵好奇的一直盯著對方的頭髮，甚至想伸手觸碰。但手才剛抬起，對方立馬丟過數把眼刀，嘴型無聲開闔。
「你想幹嘛？」
「你也看得到我！」
這下潘梵的叫聲吸引來謝譯的關注，前後座的兩人互看一眼，接著再度撇開視線。
謝譯在新拿到的課本內頁寫下一串話，然後敲敲桌子意示潘梵過來。
「哥，這間學校裡果然都是怪人，離他們遠一點。」
潘梵無奈的笑了笑，抬起頭便認真聽起講台上老師的發言。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導師許言，往後一年請各位多多指教。」
圓框眼鏡下的灰色眼睛對上潘梵詫異的視線，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這時嚴悅的話在腦海裡迴盪，潘梵這才明白他的意義所在。
「不會吧……」
謝譯和靈魂彼此對看一眼，眼底均劃過一絲疑惑。
「我叫潘梵，他是我弟弟謝譯，請問妳剛剛是不是說了『兩位』？」
靈魂反丟出問題，好奇的看向本來沒有看到自己的方如筠。
「是的。很抱歉因為某些因素我的能力不太穩定，所以不能一直看到你。」
「沒事，我很少見到有人能看到我，所以我其實蠻高興的。」
方如筠用略帶歉意的笑容看向潘梵，收到對方理解的點頭。
一旁的謝譯沉默的看著兩人愉快的進行對話，思緒集中在剛剛某個關鍵詞上。
「不穩定？這是什麼意思？」
謝譯沉思間無意識地皺眉，這個小動作卻引起方如筠的注意。
「謝學弟怎麼了嗎？」
「沒事。」
謝譯的思考被她打斷，不過他也無心再追究下去。
「算了，反正也不會再有聯絡了。」
他在心底叮囑自己一句，又準備轉身離開。但方如筠卻打定注意與他作對，快步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既然都知道名字了，身為學姐我就有責任要帶你去禮堂。」
「去不去都沒差吧，反正每間學校的開學典禮不都差不多。」
「雖然典禮很無聊，但不去會有懲罰的，像是愛校服務或留校察看等等。」
「妳自己都說它無聊了，幹嘛還管我去不去？」
「但……」
這下輪到方如筠皺起眉頭，她垂在身側的手緊張的搓著百褶裙的下襬，思考該怎麼把這個不聽話的學弟帶去禮堂時，第四人的聲音出現解救了她。
「如筠妳怎麼還在這裡？還有這兩個人是誰？」
「林毅嵐？你不是先去集合了嗎？」
「誰叫妳去導辦這麼久都還沒回來，我才來找妳。這兩個傢伙給妳添麻煩了？」
「也沒有啦，只是學弟偷懶不想去開學典禮而已。」
被叫林毅嵐的男學生從外面庭園踏上他們所在的走廊，把謝譯和潘梵嚇了一跳。
不只是因為他也看得見潘梵，更是因為他的穿著——俐落的黑色短髮與帶著金方框的眼鏡並不足為奇，奇怪的是身為男生卻穿著女生的黑色百褶裙。
「學長。」
「幹嘛？」
謝譯還算有禮貌的叫了聲學長，得到的卻是對方的挑釁。
不開口就像個毫無殺傷力的書呆子，一開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地痞混混。潘梵點點頭，把這個也看得見自己的奇怪學長記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女裝癖？」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皆瞪大眼睛看向他，林毅嵐更是在震驚之後冷哼一聲，不屑的挑眉看向他。
「我想穿什麼還需要經過你同意？你是我老師還是我祖宗了？」
「都不是，只是覺得這學校怪人真多，影響我身邊的讀書風氣。」
「誰叫你當初沒調查好再進來，腦子有洞是你活該。」
「哪間學校會把自己的缺點暴露，你才沒腦袋吧？」
謝譯也不是省油的燈，接下他的挑釁後開始互打嘴炮。方如筠焦急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張口欲言但被兩人的逐漸暴走的氣勢嚇得無法插嘴。
潘梵無奈的看著兩人鬥嘴，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抬頭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影從導辦門口走出，站在遠處並雙手抱胸地看著三人。
潘梵的笑容漸漸僵住，臉色也緩緩發青——前提是幽靈也能臉色發青。
「好了！學校怪人多也是事實，你們都別吵了！」
正當潘梵努力眨眼想提醒謝譯大事不妙時，方如筠一聲大喊制止了爭吵中的兩人。
「再不快點開學典禮就要遲到了。」
「原來你們還知道這件事啊？」
三人愣在原地，接著緩緩看向聲音來源，而潘梵臉上已經換上萬事休矣的悲壯表情。
那名老師棕灰色長髮向後綁成半包子頭，細方框眼鏡後的黑色眼睛隱隱散發寒意。
就這麼一個沉默的眼神，卻讓三人彷彿一下從涼爽的秋天直接被丟進冰冷冬天的錯覺。
特別是他鎖骨下隱約露出的毒蛇刺青似乎也死死盯著他們，彷彿一眨眼便能跳出框架咬住他們的脖頸，替他們脆弱的身體送上致命劇毒。
「還愣著做什麼？」
「老師對不起，我們現在馬上離開！」
方如筠在話落後立刻鞠躬道歉，林毅嵐則抓著謝譯的領口直接拖走他。
潘梵看著三人匆忙離開，準備追上去時，男子又再度開了口。
「你叫什麼名字？」
潘梵停下腳步，先是抬頭看了眼離去的三人，又把自己的手指指向自己，才得到對方的點頭。
「我？我叫潘梵，是謝譯的哥哥。」
「我叫嚴悅，是這裡的生物老師，就當我好心給你個忠告……」
嚴悅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像是蛇類在盯上獵物時眼底散發的幽光一般。
「就像如筠說的，這裡的怪人多的是，你就好好期待吧。」
***
今天對謝譯來說真是再糟糕不過的一天了，不但被煩人的學姐擋路，還被可怕的老師盯上。
更糟糕的是，出門前穿好的襯衫被某混蛋學長用力一扯都產生皺褶，和他臉上越來越深的皺眉形成最恰當的組合。
「嘖，就在這裡睡吧。」
謝譯帶起耳機並閉上眼睛，完全不顧其他同學的竊竊私語，腦海卻浮現剛剛兩人慾言又止的情形……
「謝譯，今天下午的社團展覽你會來嗎？」
「不會，沒興趣，再見。」
「那你的選社？」
「不關你的事。」
面對方如筠和林毅嵐的問題，謝譯選擇了最簡短的答案一一解決，隨後直接走進班上座位區，也錯過身後兩人無聲中達成的共識。
謝譯找到最旁邊的空座位後直接坐下，一點都不在乎隔壁同學投來錯愕的視線。
「同班同學？是不良少年嗎？」
視線的源頭是名長髮少女，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如夕陽餘暉般的暮色大眼依舊閃著好奇。
她凝神觀察起謝譯，開始在心裡進行她的推理遊戲。
「制服燙平皺摺極少，只有領口有像是被人抓住又放開後產生的痕跡。身上和臉上沒有傷疤，也沒有流大汗的跡象，不像是與人打架後的樣子。」
結論：應該不是不良少年。
少女像是很滿意自己的結論，露出的笑臉閃閃發亮，像是陰影裡盛開的微小星光。
少女隔壁的位置也坐著一名女孩，她從頭到尾都沉著一副面癱臉，就算看到身旁的少女露出的可愛笑臉也毫無反應。
只是當她轉頭看向坐在最外邊的謝譯時，隱約間看到了有個「東西」飄了過來，停在謝譯的面前。
棕色及肩長髮垂在耳邊，黑色眼瞳溫柔的望著謝譯熟睡的臉孔，嘴邊的笑容包含著滿滿的溫柔與寵溺，如同謝譯就是他唯一的珍寶。
女孩訝異的用力眨了眨眼睛，飄著的少年卻不在原地，眼中只留下謝譯安穩的睡臉與隔壁同學疑惑的目光。
女孩重重靠回自己的椅背，閉上眼在心底給自己做絕對的暗示：
「我只相信科學，妖魔鬼怪是不存在的。我只相信科學，妖魔鬼怪是不存在的……」
開學典禮就在大家各懷鬼胎的心思下結束了。當然了，我們的謝譯同學睡得不醒人事，連結束都是坐在他隔壁的少女叫醒他的。
「同學，你是不是有淺眠問題？」
雖然被打擾美夢讓謝譯很不爽，但看在她好心叫醒自己，而且也看不到潘梵的狀況下，裝出口氣平緩的回答她的問題。
「嗯，還有我叫謝譯。」
「我叫柳新，請多指教。」
柳新嘴角勾出一絲笑意，臉上寫滿了大大的「我猜對了」的字樣，讓謝譯想無視她都難。
不過兩人的對話也到此為止，直到進教室後兩人都沒再講任何一句，也讓潘梵想讓謝譯多交朋友的願望暫時落空。
教室裡的座位安排是照座號順序入座，號碼編排是女生在前男生在後，之後則再以姓氏筆劃排定。
謝譯因為姓氏緣故，自然而然排到了……倒數第二的位置。
後面位置上的人則是他今天為止所見到最奇怪的學生。
標準的西方人臉孔，彷彿把整片大海倒入其中的瞳色，還有一頭不知是挑染還是被惡搞的天藍色短髮。
潘梵好奇的一直盯著對方的頭髮，甚至想伸手觸碰。但手才剛抬起，對方立馬丟過數把眼刀，嘴型無聲開闔。
「你想幹嘛？」
「你也看得到我！」
這下潘梵的叫聲吸引來謝譯的關注，前後座的兩人互看一眼，接著再度撇開視線。
謝譯在新拿到的課本內頁寫下一串話，然後敲敲桌子意示潘梵過來。
「哥，這間學校裡果然都是怪人，離他們遠一點。」
潘梵無奈的笑了笑，抬起頭便認真聽起講台上老師的發言。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導師許言，往後一年請各位多多指教。」
圓框眼鏡下的灰色眼睛對上潘梵詫異的視線，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這時嚴悅的話在腦海裡迴盪，潘梵這才明白他的意義所在。
「不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