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usiontale 01

本章節 6214 字
更新於: 2020-02-17
在人類與怪物的戰爭結束後,怪物被趕到地底,而地底的出入口被封印,需要七個人類靈魂才可解開。

卻沒有一個人類掉落地底.......

怪物發現地底還有另一個太陽,便開始在地底重新生活,不輸從前在地表的生活。

核心建造完畢,食物也不缺乏,但地表的人類卻因戰爭瀕臨滅絕,無人記得地底的事,在戰爭過去的十年後,移民到其他行星。

「ABNORMAL!」
「......噗哧,mal,起床了 !」
台上的數學老師怒吼,全班同學竊笑。
Abnormal,我們的主角默默從桌子上爬起,伸個懶腰,抓起書包及手機,轉身就走。
「abnormal!你要去哪裡?!」有點禿的數學老師怒斥,用力拍了下黑板試圖挽回尊顏,身為老師的。
Mal回頭瞥一眼老師,手中還抓著撥話中的手機,冷冷的說,「回家。」
「我○○!這裡是學校,你想走就走嗎!?」
「MAL!快回來!我的藍圖和小東西上次放在哪裡!我找不到啊!要爆炸了!Alphys快閃!」手機傳出gaster,某皇家主席研究員,的慘叫。
「哇啊啊!怎,怎麼會突然啊!」
背景是Alphys的慘叫。
Mal搖了搖手機,一臉「我贏了」的瞬移離開學校。
其實Mal一離開,就下課了,但Mal要的就是那一秒回家打卡。
「達陣!」
在最後一秒刷下門卡,趕在中午前進到實驗室的Mal抄起實驗白袍穿上。
坐在實驗室中的gaster平淡喝著咖啡,朝進門的mal笑了笑,「如何?」
「假爆了,那幾年前的錄音檔。」mal吐槽道,解下白圍巾。
那是小時候的聖誕禮物,和papyrus的橘紅圍巾包在一起,放在他根本不相信有禮物的聖誕樹下。
看在papyrus和gaster的聖誕精神下,mal已經戴著這圍巾八,九年有了。
早上為學生,下午為研究員,mal必須工作到下午4點才能休息。
今天的研究題目仍是和昨天一樣,是關於障壁的破解,這是mal長久以來的「應付計畫」,應付gaster用的。
他才不想去研究gaster的量子力學。
太累了。
升個懶腰,發現已經三點五十九分,mal脫下實驗白袍,和gaster說一聲後,便瞬移去學校接papyrus。
小學分部在國中部的旁邊,和國中部同時放學。
「MAL!」
「Abnormal!」
根據這兩個聲音的不同,mal彎下腰,頭骨上方掃過某隻魚人的腳。
「Hi Undyne,papy,今天還真準時啊。」mal笑道,「well,那還是老樣子?」
「哼,真不虧是我看上的對手,沒中招。」undyne揹著後背包,安穩落地。
目賭全程的國中小學生們簡直紅了眼,要知道,undyne可是學校小有名氣的怪物。
Undyne的父親是皇家護衛隊隊長,實力連高中生都退而遠之,但mal卻每每在undyne的攻擊下全身而退,甚至根本沒攻擊過,而且papyrus還拜undyne為師,害的想和undyne「認識」的怪物們機會全無。
一臉天真的國小生papyrus愣愣的看mal及undyne的攻防。
「可惡!反擊啊mal。」undye怒喝道。
「Never。」mal笑笑回嘴,「走吧,papy,今天六點吃飯喔。」
「好!」papyrus笑回,和憤恨不平的undyne離開學校。
待papyrus和undyne離開視線,拉起帽子的mal冷冷一笑,瞥向某個方向,施展瞬移離去。

gaster微笑的看著mal,「哎呀,我家的mal是又去哪了?」
「閉嘴。」冷冷開口,mal拉下斗帽。
「這可不行啊。」gaster輕笑幾聲,自沙發中起身,踩著步伐來到mal身後,按住矮小的骷髏,「你可是我的寶貴實驗品呢,受傷或什麼的,我可不想看見喔。」
拍開gaster搭在自己肩上的手,mal不再理會湊在自己身旁的高大討厭傢伙,轉而走回自己房間。
「啊,mal,記得洗個澡喔,衣服在你床上。」
就是這點最討厭了!
好像一付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回到房間的mal厭煩的扯下白圍巾,沾染血漬的灰外套隨手拋入垃圾桶,厭惡的瞪了眼gaster放在自己床上的整套衣服。
衝著那套黑毛衣灰外套比了記中指,mal隨便翻出一些便服,瞬移進浴室。
扭開水籠頭,傾灑而出的溫水淋下,慢慢洗去滿身血腥味的mal搓揉著肥皂泡,不到一百六的矮小骷髏此刻正瞪向掛毛巾個角落,厭惡的表情一覽無遺。
「GASTER你這混帳!」居然連浴室也不放過!
mal抽起毛巾圍上,片刻不留的瞬移離開。
順利換上乾淨衣物的mal瞬移到gaster身後怒吼,「gaster!把攝影機給我拆掉!」
「欸?mally你在說什麼?什麼攝影機?」gaster裝傻問道。
Mal沉下臉。看來自家老爸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最近papy受undyne很多照顧,也許今天應該請她吃個飯。」
「呃......mal你想做什麼......」gaster微冒冷汗。
「剛好今天有買蕃茄,不如就煮些......」
「哇啊啊!mal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拆掉!」gaster貨真價實的慘叫快速逃離。
「哼。」冷笑的mal環著手,煮晚飯去。

今天的晚餐是馬鈴薯燉肉。

mal賴在沙發上一面吸食蕃茄汁一面看電視,目前時間是八點,papyrus已經睡著,自己也該去進行自己的工作了。
再次回到實驗室,卻發現gaster竟坐在他的位子上。
「那是我的位子。」mal出聲打斷gaster翻閱報告的動作。
「你明天開始放暑假是吧?」gaster問,放下中報告書。
「怎?」皺眉的mal反問
「最近你的報告有些......進度落後,所以我想,不如這段時間。」gaster故意停頓一下,微笑道,「去仔細觀察屏障如何?」
瞬間愣住的mal反問,「觀察......屏障?」
「沒錯,畢竟你最近的研究真的慢很多不是嗎?」雙手交疊,gaster淺笑。
「真意外你會讓[實驗品]離開視線啊。」mal冷冷一笑。
沉下臉的gaster狠瞪了眼mal,後者厚臉皮的裝沒注意到,自顧自的將整疊報告放回桌面。
「ABNORMAL!」
「怎?」mal看向gaster,不怕死的笑了,「還是你又要在我走之前要我喝什麼毒藥,而解藥只有你才有?」
無奈搖頭的gaster嘆口氣,說,「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mal,你是我的孩子。」
「哼。」mal冷笑一聲,回道,「但我還是會去地表附近看看的。」
「Abnormal......」gaster看著轉身就走的mal,再次嘆氣。
「閉嘴,不準動papy,除非你想死。」
Mal冷瞪眼gaster,眼中的厭惡及恨意揮之不去,閃爍銀灰火光的審判瞳,卻夾雜著幽紫鬼火。
待mal自地下室離去,癱軟在椅背上的gaster滿臉倦容,喃喃自語
「我真的不是想害你啊mal......」

將自己重重摔進被褥中,滾成一團的mal無聲的大叫。
一陣寂靜後,mal抱著白色枕頭悶悶笑起。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
悶笑聲,轉為逼近癲瘋的狂妄大笑。
停不下來,無法止住,只能不斷的大笑,宛如瘋子。
彷彿要將自己笑死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痛,好痛啊......快停下......]
掙扎著緊扼住自己,快缺氧致息的mal左瞳閃爍起異色光芒,卻停不下笑。
莫名的笑。
[停......停下......好痛苦...不.......不要......不要出來......]
「......呵哈哈哈......真是的......呵呵呵,睡著吧,abnormal。」
[......不可以......不要......]
「什麼啊,你又不信我了?安啦,這次我不了會怎樣的。」
[...不行......]
「掙扎什麼呢?我又不會做什麼太超過的事?」
說著,mal跳下床鋪,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
反手一揮,一支近兩人的漆黑細桿憑空出現,彎曲成圓弧狀的尖端以細鍊鎖上一個玻璃油燈,其中閃爍幽紫火光。
手持細桿的mal咧嘴一笑,推開玻璃窗,迎著吹進房間的帶雪寒風,笑道。
「我要去grillby's,要不要幫你帶些什麼?」

「哈囉~grillby?」
吧檯後的橙紅火焰聽聞此聲,無奈的放下手中的透明玻璃杯。
持著燈,推開酒吧木門的mal咯咯笑著,輕甩魔法幻化出的細杆子,使其消失,拍落白雪。
坐到老位子上,mal支著腦袋,笑嘻嘻地望向正替自己取酒的火焰。「grillby~grillby~今天還是老樣子喔。」
「唉......最多五瓶。」說著,將一杯滿滿的黃棕色麥酒推至mal面前,grillby無奈嘆氣。
把玩玻璃杯的mal不滿地嘟嘴,但還是拿起酒杯大大灌下,一口氣喝光大半,像個老酒鬼般呵呵怪笑,「不一起喝嗎,grillby?」
「不了,我還得顧你。」grillby搖頭拒絕。
又一口氣喝完酒水的mal將玻璃杯重重放下,臉上浮起灰紫色的酒暈,笑吼,「再來一杯!」
「看吧......」取下另一罐果酒替mal倒滿,無奈的grillby卻自己拿一瓶較酒精量較低的。
除了一套式的酒保服,暗紅色的領帶及黑金屬框眼鏡,層層的黑色束縛帶緊緊綑住上半身,好似精神病院中穿戴束縛衣的病患。
那些黑色束縛帶並非如同外表般脆弱,有著比金屬材料更耐高溫及牢固性,是gaster為這位受戰爭後依舊離不開創傷症候群又時不時發火焰的老友製造的。
「反正我又喝不醉~」已經半茫的mal打個酒嗝。
「不,second,你醉了。」grillby平淡地說。
被稱為「second」的abnormal咯咯怪笑,咕嚕咕嚕的灌下酒紅液體,左瞳亮起魔法火焰,支起身子拉住grillby的領帶,湊近火焰怪物。
「我,沒,醉。」略帶酒精氣味的吐息令人發暈,充滿挑逗及挑釁的舉動grillby倒不會上當,將second按回座椅上,無奈的開口安撫眼前的醉鬼,「是、是,你沒醉,坐好。」
「在哄小孩喔。」雖是如此抱怨,仍是坐下的second吐出舌,「我可不是mal那麼好哄的。」
「Second,你是不是又......」grillby遲疑地說。
看似不具威脅性的矮小骷髏支著頭笑了笑,白骨食指在空氣中畫幾圈,「你說呢~反正你那麼聰明不是嗎,grillby~」
「他們......還是無辜的。」grillby遲疑。
「No,no,no只要是mal確定過的,那就再~也不無辜了。」second搖了搖手指,舔舐過嘴角的舌伸出口腔,緩緩舔上頰旁的手指。
病態的笑容咧開,絲毫不隱瞞的舔舐著充斥血腥的手。
「是死有餘辜。」

不想再理會這位神經病酒鬼,grillby讓second喝到爛醉趴在桌面,後者不時打個酒嗝,發出咯咯的笑聲,夢囈的卻是「啊~不要逃嘛,不然會很痛喔~」,「不要動啦~一刀斃命,血流的才精彩。」或「吶啊啊,好難喝.......」之類的。
Grillby默默放second獨自在吧檯上睡覺,稍做整理後便關燈回到酒吧後的房間休息。
醒來時是五點,不算早也不太晚,但某骨已經消失,完全無視昨天根本可以喝死人類的酒精量。
酒吧清理的乾乾淨淨,沒半點灰塵,完全不意外的grillby拾起放在second昨晚座位上的紙條,無奈嘆氣。
「謝謝你,還有不要再給second那麼多酒了。
酒味很難洗,我還要上學。
也謝謝你讓他喝到睡死。
省下很多麻煩。
Abnormal上」
[雖然是很麻煩的酒鬼,但mal還是很乖嘛,他們怎麼有辦法和平共處?]一面這麼想著,一面收起紙條的grillby露出淺淺的笑容。

瞬移回家,厭惡的再次洗去滿身酒味的mal套上睡衣,一頭栽進棉被枕頭亂疊的床上。
卻意外的砸到什麼不是軟軟的東西。
「唉唷!」
「嘶啊......誰撞我?」
一大一小的骨頭爬起,個自揉著被mal撞到的地方,吃驚看向因不明原因而出現在自己床上的爸爸和弟弟,mal錯愕問道,「你們在我床上做什麼?」
「呃呵呵呵呵......誰叫你又出去那麼久。」乾笑幾聲的gaster無是mal冷到極點的目光。
較小的papyrus迷迷糊糊地揉眼,似乎還沒清醒,軟乎乎的聲音令mal放棄和gaster大眼瞪小眼,連忙安撫papyrus。
「嗚......mal...你去哪了啦......這麼晚......」
「對不起papy,我帶你回房間睡覺好不好?你明天還要出去玩不是嗎?不睡飽不行。」
「不行,mal你一定又會跑出去......哈啊......好睏......」
Papyrus打個哈欠,不滿的說,捲起mal的棉被往自家哥哥頭上蓋下,把本來就小的mal包住,用自己的重量硬逼mal躺下。「papy!很重啊!我可以自己睡!」
「不行,你一定又會趁我和老爹不注意時偷溜走,我,偉大的papyrus今天一定要我的哥哥好好睡覺......」papyrus喃喃道,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便睡著。
畢竟只是小孩子,耐不了睏意。
嘆口氣的mal抱起自家弟弟,拿不定是要把他帶回房間還是留在這。
「你們兩個很久沒一起睡了。」突然出聲的gaster平淡的說。
「所以呢?你明知道我會做惡夢,甚至在夢中施魔法。」mal冷冷回道,他總是對gaster感到反感。
儘管gaster也很自責,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mal認為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原諒gaster,就算second出現的原因是gaster,那也構不成理由,因為second和mal一直相安無事,甚至mal也記不起他是在哪次實驗後發現second的。
「......mal,你是哥哥。」gaster嘆氣。
「所以呢?」
「做哥哥的,怎麼能讓弟弟擔心?」面對mal一成不變的冰冷語氣,擔憂自己孩子未來的gaster緩緩說,「papyrus他已經發現你每天晚上會去grillby的事了,他一直問我你怎麼了,還去和你的班導師問,知道你上課睡覺下午翹課的事,他很擔心你。」
沉默,沒料到那個總是小小的兄弟已經知道如此多事,mal放下懷中的papyrus,退下軟綿綿的床。
「你要去哪裡?」
見mal換上外出衣物,背起一個放在角落已久的大旅行背包,好像猜到什麼的gaster不安地問。
Mal拉起帽子,白圍巾覆住半張臉骨,永遠只對除gaster以外的怪物微笑的笑容,此刻顯得有些苦澀。「還能看吧?」
「......完全不能。」明明才十六歲,為什麼能笑的那麼苦?明明那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獨自承擔?
「果然啊。兩個月,開學前回來,老樣子。」斂起笑容的mal長吁口氣,左眼迸出銀灰火焰,「不準動papy。」
「......可以不要每次都用這方式逃避嗎?」
聞言,準備瞬移離去的mal停下,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了解我嗎,gaster?
我也不想逃避啊,但為了papy,我非逃不可。
我不能讓他知道,偉大的papyrus大人的親哥哥,其實一點也不酷,不是嗎?
我不能讓他知道,全校排名第一的好哥哥,其實是個精神分裂患者,不是嗎?
我不能讓他知道,有一個名叫second的連續暴力殺人通緝犯,是自己的哥哥,不是嗎?
我不能讓這一切毀掉papy的一生,而最好的辦法,就只有逃。」
一字一句,所道之言,已經超過一名十六歲怪物該承受的。
雖知事實,但再次聽見mal自己說出一切,gaster只能再的痛恨自己的失職。
語落,mal瞬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