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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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森林、森林跟森林。
　　一眼望去都是同樣的景色，冉玖棠有些崩潰。

　　這絕對是要迷路的前奏啊！

　　『星門那些老頭越來越無聊了。』
　　『管他無不無聊，你快點幫我帶路！師傅說要是我沒通過試驗就要在一個月內寫出兩本小說供他娛樂！』
　　『這裡我又不熟，況且那麼多人在看你就不怕露餡嗎？』
　　『⋯⋯你要見死不救嗎？良心何在！』
　　『好啦好啦，真麻煩⋯⋯我說那個尚士修不是扔給你好幾本陣法書嗎？雖然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東西⋯⋯你就勉強用一下吧，靠那些應該可以輕鬆過關。』
　　經白幻這麼提醒，冉玖棠才想起來出關後尚士修聽說自己想學陣法就興沖沖的拿了好幾本書讓他回去參悟，說等他熟讀後就會教他怎麼畫陣；但那幾本書全被白幻批評的一文不值，講到最後白幻還不高興了，硬是在腦子裡給冉玖棠上了一整天的陣法課。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冉玖棠望天，心不甘情不願的撿起路邊的樹枝。
　　「我想想引路的陣法該怎麼畫⋯⋯」
　　將靈力小心的輸進樹枝裡，確認樹枝都充滿靈氣後才在地上畫了一個六角型的陣法。
　　隨著樹枝遊走，畫過的地方留下淺淺的白光，當最後一筆落下後，陣法成形。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這座森林的出口⋯⋯森林裡的土應該知道路吧。」抓起地上的一小搓土撒在陣法中央，出現了由白光組成的箭頭。
　　「成了成了！再來就是下命令⋯⋯告訴我森林出口怎麼走，要最近的路。」箭頭晃了晃，轉了幾圈後指向東北方。
　　冉玖棠看了那個方向，沒有路，看來要直接穿過去⋯⋯不過要走多久啊？
　　「多久的路程？」光做的箭頭慢慢縮小，變成細細的一條槓：「一個時辰！有沒有搞錯！」
　　似乎是被他的聲音嚇到，光點瞬間消失，地上的陣法隨之變的暗淡無光。

　　冉玖棠生無可戀的看著箭頭指的方向，最近的路要走兩小時，能棄權嗎？
　　『你也沒權可棄，尚士修又沒給你木片。』
　　『⋯⋯』決定了，下回師傅的晚餐只有湯，我還要斷更一個月！
　　認命的冉玖棠默默地躦進樹叢，往東北方走。

　　要讓腳不酸、人不累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所以聽人講古⋯⋯咳，聽人講一些故事是不錯的選擇。
　　幸好他們倆能用神識對話，不至於被誤認成神精病。
　　一人一獸從修真界聊到天界，在從天界聊到穿越前的世界，最後冉．坑了自己．玖棠推薦了某套閃電疤魔法師全七集的小說後，白幻就跑了。

　　見書忘友的混蛋！準備啃竹筷吧！

　　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之前趕路的時候，來這裡也兩個多月了，不知道阿禹跟小荷過得如何⋯⋯找個時間問看看能不能去找他們⋯⋯是說怎麼走到現在都沒人還是動物什麼的？
　　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確實安靜到不正常⋯⋯照那些老頭的個性，這麼平靜絕對有問題，要小心行事。
　　為了不被坑，冉玖棠提高警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別動！」
　　突如其來的警告聲把冉玖棠嚇得差點跌倒。
　　「誰！」
　　只見旁邊的草叢動了動，走出一個約十三四歲的孩子。
　　欸？這個人好像是剛剛水鏡裡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你再繼續往前走的話就踩到了。」
　　順著手指的方向往下看，是一塊異常平整的木板，上頭刻著一個小小的陣法，只要冉玖棠再往前一步就會踩到。
　　「是陷阱，踩到會被傳送走。」
　　「原來是陷阱⋯⋯啊，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冉玖棠。」
　　來人表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這人的思考路線好像不太對？
　　「司空竹。」
　　「原來是阿竹。」
　　「⋯⋯」娘，我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很難駕馭。
　　「欸欸，既然都遇到了就一起走吧！」有個人可以打發時間了！天助我也。
　　「不了，跟著我會有危險。」聽到要一起行動，司空竹是拒絕的，先不說自保能力，若是遇到司空延，這個傻小子恐怕會被找麻煩。
　　「你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走走走！我有辦法可以馬上出去喔。」
　　「為了你好，我拒絕⋯⋯」
　　「我有個新發現。」冉玖棠當作沒聽到，自顧自的拉著人繼續說：「只要用這個板子就能出去了。」
　　「⋯⋯」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冉玖棠蹲在地上研究木板，還招(強)呼(制)司空竹幫忙收集樹葉跟樹果，後者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聽人講話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只能乖乖的去撿掉在地上果子、敲出汁液。
　　「我之前學了一點，只要把這個地方的線改掉⋯⋯」用樹枝上的葉子沾了一點樹果汁，在木板上的陣法上改來改去：「這條線要粗一點⋯⋯這裡這樣改⋯⋯好了！」
　　愉快的把改好多陣法給司空竹看，原本正正經經的簡單圖案被改得面目全非。

　　這東西真的能用嗎？某人開始後悔為什麼沒先跑：「這能用？你學過怎麼用靈力了？」
　　「呃，當然還沒，我只有看過陣法的書，上面說只要會改陣法就能利用原陣法上殘留的靈力啟動。」
　　冉玖棠可沒說謊，之前白幻那沒日沒夜的教學就有講到這點，不過他從來沒試過，據說用殘留靈力改陣法至少要築基過後才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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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的正殿裡，副門主及十幾位堂主都看著尚士修。
　　「文曲長老⋯⋯您、您教了這孩子怎麼改陣法？」
　　發話的是武集堂堂主．方義日。
　　「不，吾打算待玖棠修為穩固、尋到適合的功法後再教他，這段時間只拿了幾本陣法書給他打基礎而已。」
　　尚士修平靜的說著，他不認為冉玖棠有辦法引氣改陣。

　　每個人的靈力多少有點不同，而陣法又是一種很依賴靈力才能啟動的精妙之物，除了原畫陣者外，外人要修改必定會抹掉原本陣法上的靈力，這樣一來，少部份只有原畫陣之人的靈力才能啟動的陣法就會永遠失效；但若是用自身靈力引導原殘留的靈力重新畫陣的話就能完美的重新啟用，但這需要很高的專注力跟控制力，沒有畫過陣的絕對辦不到。

　　「玖棠天資聰穎，陣法秘笈只要熟讀，學上一兩個基礎陣法並不稀奇，當年吾在煉氣期就摸透所有基礎陣法，連吾師都自歎不如。」
　　「長老您說的是，但那孩子說的可是引氣改陣？」
　　「哎、方堂主你是否多慮了，連老四都在元嬰期才完全學會引導，那孩子不過才煉氣初期，哪可能知道能用靈氣改陣？你仔細瞧那個陣，靈光讓他改一改就不同了，改陣什麼，八成是為了隱藏身分隨口胡扯。」巨門長老揮揮手，並不以為意。
　　副門主點點頭，算是同意巨門長老的說詞：「長老說的是，方堂主你過於緊張了。」
　　「這⋯⋯」
　　方義日仔細思考了下，引導原靈氣改陣並不容易，當年有修真界陣法天才之稱的文曲長老也是在元嬰才學會，這個冉玖棠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無師自通吧？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於是也不多糾結，大大方方的起身拱手，向其他人致歉：「是在下過於緊張了，還請諸位見諒。」
　　「多禮了，繼續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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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意的欣賞完自己的作品，冉玖棠愉快的用樹枝敲了敲木板；只見陣法閃了閃，帶著木板搖搖晃晃的飄起來。
　　「接下來只要碰一下就能傳送到出口了。」第一次改的陣法就要試用了！好緊張！
　　然後滿心期待的將手摸上木板———

　　「咦？」
　　「怎？」
　　「黏、黏住了！」
　　「黏住？」
　　司空竹走向前，抓住木板想拉開時，發現手居然像是被吸住一樣掙脫不開。

　　瞬間，兩個小孩慌了。
　　「怎麼回事？」
　　「拔、拔不開！而且連動都不動⋯⋯」
　　「你到底改了什麼！」
　　「哪有改什麼！就只是把隨機傳送改到出口啊。」
　　冉玖棠急了，失敗就算了還被黏住！這下要被淘汰了！
　　司空竹的臉色特別難看，就算有沒有錄取他都無所謂，但如果沒錄取的理由是被黏住出不去也太可笑了！

　　「到底哪裡出錯？明明是這樣改的⋯⋯」百思不解，小白明明說只要改掉圖案就行了，怎麼會失敗？
　　眼角瞄到某人臉色變的有點難看，冉玖棠有些心虛，他頂多勤勞一點更新就能打發掉了，可是司空竹只是普通的應試者，淘汰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應試？
　　「那個⋯⋯抱歉，我只是想早點到出口，所以⋯⋯呃⋯⋯別生氣吧？」
　　見冉玖棠一臉歉意，司空竹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他本來就對入門不在意，雖然理由可笑，不過至少不用浪費時間，如此也算是好事吧。
　　「罷了，有沒有選上我都無所謂，只是回去得要跟我娘好好道個歉⋯⋯你不用在意。」

　　聞言，冉玖棠頭上三條線。
　　你說成這樣我能不在意嗎？要是你真的淘汰了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不知道師傅對三靈根有沒有興趣，還是想辦法讓他進內門當掃塵弟子？

　　當他還在滿腦思考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時，突然被問句打斷思緒。
　　「你有動板子嗎？」
　　「啊？沒有啊。」
　　「板子好像在動⋯⋯」
　　冉玖棠頭上一個問號，這塊木板都定在半空中一刻鐘了，根本沒在⋯⋯呃不對！有在動！

　　木板緩緩地往某個方向移動，速度比烏龜還要慢，所以兩人都沒發現。
　　「難不成陣法有效？可是怎麼動這麼慢？只有把隨機地點改成出口而已，又沒把傳送的方式改掉⋯⋯啊啊啊啊———！」
　　像是聽懂冉玖棠的話，木板停了一下，然後跟剛剛的龜速相反，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直直往前衝！速度快得跟火車有得拼，被黏在木板上的兩人深刻的體會到風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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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玖棠坐在地上雙手撐地，喘得說不出話來，那塊該死的木板！害他從有聲喊到沒聲，一路上還要閃樹枝樹葉！
　　旁邊的司空竹也沒好到哪去，剛剛某人喊了一路，喊到他耳鳴，再加上木板衝太快又晃的亂七八糟，搞得他頭昏腦帳，只差沒吐出來。
　　而肇事者木板先生則是直接把他們扔到出口後就飛回森林裡，氣得冉玖棠暗自決定要是它敢再出現就把它當柴燒了！

　　「唷，沒想到這麼早就有人出來了。」
　　賈文棲帶著好幾名弟子悠哉悠哉的晃過來，看起來才剛到。
　　「表現的很好，可惜就是個三靈根⋯⋯罷了，看在你是第一個過關的，就給你張椅子吧！」爾後將目光移到冉玖棠身上，皺起眉：「你的牌子呢？」
　　冉玖棠一驚，要死了！絕對不能被發現⋯⋯
　　「稟修士大人，我、我的牌子在剛剛的森林裡被蜘蛛嚇到，弄丟了⋯⋯」
　　看在他對自己還算是恭敬，賈文棲皺起的眉頭鬆開了一些：「粗心大意⋯⋯罷了、你人都在這了，木片肯定沒壞，就當你通過了；你們都去那邊的涼亭坐一下，周源。」
　　「在的在的，賈掌事有什麼事吩咐？」
　　一個身材瘦小的弟子諂媚地搓搓手，好聲好氣的問道。
　　「照規矩走，帶他們去涼亭坐著，給他們右邊的靈茶。」
　　照星門規定，每一關前五名都能喝到一杯靈茶，若是集結而來的只能算一個名額，因為冉玖棠跟司空竹兩人站的比較遠，一個能站一個只能攤在地上，所以賈文棲才以為他們沒組隊，才分出兩杯靈茶。
　　「是是。」
　　周源聽到最右邊的，馬上就懂了，靈茶並不是每一杯都一樣多，第一名可以喝到滿滿一杯、第二名是八分滿、第三名只有半杯、第四第五就不用說了，就一口的量。
　　賈文棲要巴結的是絕對能進內門的單靈根或雙靈根，對於司空竹這樣只能在外門的三靈根或是像冉玖一樣弄丟牌子的冒失鬼，沒必要給最多最好的，所以他才特地說明了要給最靠右、也就是份量最少的兩杯。

　　「來來，這靈茶可是副門主賜下來的，我們在外門的想喝還得要用貢獻點去換呢，喝吧，可別剩了。」
　　看了只有一口量的靈茶，冉玖棠微微皺眉。
　　份量少就算了，靈氣怎麼也少成這樣？該不會是用普通的水稀釋過了吧？

　　他還猜對了，靈茶是用千瑚樹的葉子和星門峰頂的靈泉水泡出來的，喝了能平心靜氣、去除體內濁氣並補充靈氣，運氣好的還能感受到茶水裡的禪意，進而增進修為，甚至是突破。
　　不過這茶水並不是每個人都喝得起，別說外門，就算是內門也要堂主等級的才能喝到，所以每回得到發配下來的靈茶，帶領的掌事都會偷偷昧下一些，用普通的水稀釋。

　　喝這個不如喝普通的水⋯⋯這句話他不敢說，畢竟旁邊那個喝的很珍惜，實在不好意思打臉，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過沒多久，又有一群人到了。
　　「哇！出來了出來了！延哥哥好厲害！」
　　「跟著方才聽到的叫聲走還真的走對了！延少爺你可真厲害！」
　　「就是就是，要不是延少爺我們恐怕就在森林裡淘汰了。」
　　「你們過獎了。」

　　來的人正是被幾個跟班簇擁著的司空延。
　　賈文棲點點頭，他就是這場唯二的單靈根啊⋯⋯
　　「來得好，到涼亭坐下吧。周源，給他們左邊那杯。」
　　面對單靈根，周源明顯比較熱情，不但仔細介紹靈茶的來歷，還連同功效什麼的都講了，搞得一群孩子心癢癢。

　　「你們坐、你們坐。」
　　沒理會周源熱情的招呼，司空延臉色不太好看，他本以為自己肯定是第一個到的，沒想到那個分家的雜種居然比他早一步！
　　冉玖棠小小聲的問了被看的當事人：「欸⋯⋯你得罪他什麼了？他怎麼擺一張你搶了他十幾個娘子的臭臉？」
　　奇葩的形容差點讓司空竹繃不住臉，默默的拿起杯子掩住嘴角的笑意。

　　「竹哥哥！你第一個到呀？好厲害好厲害！」
　　司空蓉開心的撲過去，無視了司空延越來越黑的臉色。
　　「咳，敢問修士大人，可還有其他空杯？」
　　「有是有，你想做什麼？」
　　「此番並非我一人之力才能出森林，所以我想將這杯靈茶分給一同出來的同伴。」
　　此言一出，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五人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敢收，但在司空延的堅持下，每人還是分到了一小口，讓那五個跟班對司空延更加忠心。

　　高招啊！一口茶就收買人心了！
　　冉玖棠暗自鼓掌。
　　坐在他旁邊的司空竹只覺得無奈，照這個情形看來，司空延八成是打算在內外門都建立自己的勢力⋯⋯他未來的日子要小心一點了。

　　幾人又坐了一會，第三組到的人來了。
　　他們只有三個人，從賈文棲跟周源的態度來看，為首的應該是第二個單靈根。
　　跟司空延不同，那人得到靈茶後一口都沒喝，直接扔給身後的兩個跟班，那兩個人似乎習慣了，大大方方的道了謝後分著喝光。

　　一副跟著哥走有肉吃的霸氣啊！雖然是可愛系的長像，少了點威嚴⋯⋯哎，明明就跟我差不多大，怎麼我就沒這種霸氣呢？冉玖棠略鬱悶
　　「上官無楓。」似乎發現冉玖棠在觀察自己，上官無楓很大方的報上自己的名。
　　「冉玖棠，請多指教。」
　　上官無楓滿意的點頭，這個人不做作，應該可以深交，接著將目光移到他旁邊的人身上。
　　「司空竹。」
　　挑眉，司空家的人？看這打扮跟態度應該不是本家的，值得觀察一下⋯⋯
　　「上官少爺，久仰，在下司空延。」沒等上官無楓打招呼，司空延就迫不及待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上官無楓挑起眉，這名字他就有印象了－－－司空家大費周章宣傳的單靈根嘛！不過呢⋯⋯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司空家單靈根啊。」他就討厭這種虛偽做作的人。

　　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司空延險些蹦不住臉，要不是擴張勢力要維持形象，他絕對會讓那個傢伙好看！
　　「你過獎了⋯⋯」
　　說的咬牙切齒，雙方間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冤家路窄耶！絕對可以寫進小冊！冉玖棠有點興奮，從腰上的小包袱裡拿出裝滿爆米花的油紙袋，這是他準備無聊時啃的零嘴，剛好派上用場。

　　咔滋咔滋⋯⋯
　　某人吃東西的聲音在降到冰點的氣氛中特別明顯，尤其他還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讓人想吵都吵不下去。
　　上官無楓默默的看了破壞氣氛的傢伙一眼，發現他吃的是他沒見過的食物，於是伸出手：「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可以吃一點吧？」

　　這是大方還是厚臉皮？冉玖棠默默的倒了一些到他手上。
　　「這什麼食物？不抵餓，不過挺順口的。」
　　「一種很簡單的零食。」
　　冉玖棠拍掉上官無楓還想伸過來的爪子，倒了一些給司空竹。
　　看著手心裡，如同白色小花般的奇特點心，司空竹第一個念頭就是分給司空蓉嚐嚐，但司空延把自家小表妹護在身旁，擺明不想讓他靠近。

　　「你直接給不就好了，傻子。」見過悶騷的沒見過這麼悶騷的！
　　冉玖棠翻了個白眼，無視司空延，站起身將手上剩下一半的爆米花都放到司空蓉面前，笑道：「小姑娘，這點心是司空竹要給妳吃的。」
　　面對陌生人司空蓉有些慌，但聽到冉玖棠說是她最喜歡的竹哥哥給的，戒心瞬間少掉大半：「真、真的是竹哥哥要給小蓉的嗎？」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司空竹，見後者點頭，瞬間樂開了花：「哇！謝謝小哥哥、謝謝竹哥哥！」
　　司空蓉高高興興的接過爆米花，一口一個吃的特別開心。

　　在微妙的氣氛之下，又過了兩刻鐘，涼亭裡最後一杯茶跟最後一個位置讓名為典筠兒的女孩得到了，雖然到場時有些狼狽，但卻是在場唯一一個單獨闖過森林不帶跟班的人，而且還是個姑娘家，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因此她才剛坐下，司空延便熱情的與之交談，拉攏的意味十分明顯。

　　面對熱情的司空家少爺，典筠兒只是淡淡的開口：「很抱歉，小女子有些乏了，還請司空少爺適可而止。」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
　　被拒絕的某人為了面子暫時忍下了，但依照他那大少爺脾氣，自然是在心裡給典筠兒打了個負分。
　　旁觀的冉玖棠暗暗點頭，這人真的傻，一個姑娘家單打獨鬥的闖森林肯定累到不想講話，這傢伙還問一些五四三，未來絕對是單身命。

　　在場的幾人安靜的等到太陽西斜，大部分的應試者都從森林裡出來後，第一關試驗才正式落幕。
　　「第一關試驗結束！」
　　賈文棲的話落地，眾人腳下突然閃了下白光，眨眼間，景色換了，所有應試者全被轉移到森林小屋前。
　　「照你們的牌子找房間，牌子丟了或是沒找到房間的睡帳篷，明日卯時進行第二場試驗。」
　　說罷便帶著弟子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下！沒人跟我說要連測兩天啊！
　　還只能睡帳篷！
　　師傅，我們的樑子結大了！

　　此時在正殿的尚士修———
　　「嘖、不過是睡外門一晚罷了，臉居然這麼臭⋯⋯看來是好日子過慣了。」
　　「師傅，我想小師弟應該不知道試驗有兩天，況且你也沒給他牌子。」鐘之揚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為師不過是考驗他罷了。」

　　十足十的心虛！夏攸、卿雪和芙綾不約而同的鄙視了一下自家師傅，這次她們可不把尊師重道放在前頭了，因為自家大師兄推薦而看了冉玖棠的小說的三人已經養成每月看兩次更新的習慣，要是小師弟因此不更新的話她們絕對會跟自家師傅好好討論人生。

　　－－－

　　仙風道骨都是浮雲～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