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府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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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16
就在眾人于山中苦戰之時,山下小城中......
秦韻梅正在一個豬肉攤前,與一身橫肉的老闆討價還價:「老闆,你看我都是常客了,而且這一次增加了三分之一的訂單,就給我便宜點唄。」
老闆倒也大方,哈哈笑道:「好!就憑你秦女俠的威名,我也給你便宜點!嗯......減兩文錢怎麼樣?」
「成交。」秦韻梅頓時眉開眼笑。
恰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韻梅女士,你怎麼在這兒?」
秦韻梅回頭望去,發現來者竟是張景懷,於是招呼道:「原來是景懷兄。一年未見,近來可好啊?」
張景懷擺了擺手,嘆道:「也就那樣吧。我因為把張儉送給你們當徒弟,所以被逐出師門了,無牽無掛,倒也自在逍遙。」
「抱歉......」
「道啥歉?這是我自願的,而且並不後悔。」
秦韻梅於是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話說回來,景懷兄這次過來,莫非只是來玩的?」
張景懷搖了搖頭,說:「一方面來看看你們,看看張儉;另一方面,是要告訴你們——天府演武就要開始了。」
「天府演武?」秦韻梅疑惑道。
「就是以前的英雄匯。武林盟被滅了以後,英雄匯不就停了嘛。可是今年,突然有一個自稱是當年武林盟主之孫的人出現了,而且在蘇州的武林盟舊地重新舉辦天府演武,想要藉此重新成立武林盟,並推選出一位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之孫?」秦韻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是啊,一個叫蘇省欽的年輕人。而且聽說他身手不凡,很多老江湖都折在他手上了。比如霹靂掌陳坤、摧佛手徐云、還有號稱凌云飛渡的江逸凡......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闖下了那麼大的名頭。唉,現在這個世道啊,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秦韻梅聽罷,不禁愁眉深鎖——這個蘇省欽,首先說來歷就很可疑,當年武林盟可是被全滅的,這麼多年來從沒聽說還有活口,為何今天突然冒出來一個盟主之孫?還有,就算他真的是武林盟主之孫,今年約莫也就二十歲左右吧?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卻擊敗了那麼多高手。要知道,霹靂掌、摧佛手和凌云飛渡,那些人可都是江湖好手,在武林中享有一定名望的。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算再怎麼天資聰穎,也不可能擊敗那些人啊。
張景懷見秦韻梅這幅表情,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反正到底怎麼回事,去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嘛。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整個武林都在追殺北冥魔神吶!一年前揚州的事情終於讓各大門派認清了一個事實——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以返老還童的邪功、還有如太平星君這般的怪物,而且北冥魔神就是他的下人。所以,那些掌門長老什麼的全都坐不住了,甚至有很多實力高強的長老親率子弟進行追殺。」
「哦?」秦韻梅聽到這裡,終於再次露出了笑容,「這倒是一個好消息。那麼,景懷兄你就先上山吧,我再去買點布料。」
「買啥布料啊,改天再說吧!這麼久沒見,我們可得好好吃一頓。回去叫上大家一起下館子,我請客!」
「如此也好,那就一起回去吧。」秦韻梅點了點頭,然後便於張景懷一同往回走。
與此同時,另一邊......
「轟!」
茂密的樹林中忽然傳來一聲巨響,驚起大片飛鳥。
陸云熙身影暴退,持劍的右手已然被震得失去了知覺。同時,還有一位身著素衣、手持短劍的男人,極速追了上來,抬手就是連刺七劍。
「七星追魂!你是北斗門的人?!」陸云熙一邊驚呼,一邊連忙舞起長劍,一手天羅地網使出,雖然勉強擋下了攻勢,卻被強大的衝擊力再次擊退了身形。
眼看著這個男人又要追上來,陸云熙恨恨地一咬牙,怒吼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罷,只見他一抬手便將長劍丟了出去。男人眉毛一挑,急忙側身避過。而與此同時,一抹危險的藍芒於劍中閃過......
男人察覺到了不對,急忙抬起雙臂格擋。就在這時,長劍中的內力爆發了——「轟!」的一聲巨響,迸發出來的卻是藍色的火焰!男人登時胸口一悶,被炸飛二十餘米,嘴角滲下了一絲血跡,雙臂被覆上了一層冰霜。
陸云熙一掐劍訣,長劍歸鞘。然後喘著粗氣道:「你在北斗門是什麼職位,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男人看了陸云熙許久,才沉聲答道:「我是開陽,任門主位。之所以襲擊你們,是有人授意。現在看來,你確實是個人才。剛剛那招,融合了純陽派的大道沖陽和峨眉派的寒梅傲雪,至陽至陰竟然能夠融合在一起使用......這就是凌霄訣的中庸之氣嗎?」
陸云熙一撇嘴,答:「你知道的還不少啊?」
開陽聽罷,輕輕抖掉了雙手上的薄霜,說:「別說我了,言歸正傳——你有沒有興趣加入血神宗?」
「血神宗?什麼玩意,沒聽說過。」
「血神宗是剛剛成立沒多久的組織,非常隱蔽,但是成員個個強大無比。而且,天府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血神宗的人最終會取得武林盟主之位。所以,趁早加入我們吧,日後有的是好日子。」
「天府演武又是什麼東西?沒興趣。血神宗是由誰所創、宗旨是什麼、規模多大、成員實力如何......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憑什麼加入你們?再者說,你說血神宗能接任武林盟主,他就能接任?自從武林盟被滅掉以來,七年間想當武林盟主的人猶如過江之鯽,卻無一人能夠做到。你來跟我說說,是誰有這麼大的把握當武林盟主?」
開陽頓了頓,答:「你又沒有加入我們,我憑什麼告訴你那麼多?總之,我今天也是受人所託來辦事的,你暫且不給答覆也無妨,但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畢竟你還年輕,要多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聽到這裡,陸云熙笑了:「行了,我得謝謝你,跟我扯了這麼一大堆廢話,讓我調整好了狀態。否則從一開始被你奇襲,後來又一直被你追著打,我都要招架不住了。至於加入你們,我壓根就不會考慮。任你說的天花亂墜,可是只要一條——你們竟敢襲擊婉靈他們,我就一定要和你勢不兩立。」
開陽自嘲地笑了笑:「呵,我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只是有個朋友拜託我問一問,我也就順便試一試。現在,既然我們談崩了,那就不能留你了。別說我欺負你,我之前可是根本沒用出全力,和我斗你是必死無疑的。」
「廢話甚多,我又不是第一次面臨絕境,別想拿死字兒嚇唬我。來,我們再戰!」說罷,陸云熙便一點腳尖,提劍飛身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開陽冷哼一聲,然後將手中短劍輕輕一彈......
「叮——!」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卻是震耳欲聾!雄厚的功力借著聲音波動,瞬間便震裂了周遭的一切!陸云熙怎麼也沒有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功夫,令人防不勝防!一時間直感覺自己整個身子從裡到外,都被劇烈震顫著,幾乎要被撕裂一般!
「噗——!」陸云熙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接倒飛了回去。緊接著,開陽舉起短劍,迅速一個下劈,一道冷冽的劍氣便破空而出,直奔陸云熙的面門!陸云熙見狀不由得汗毛倒豎,急忙凌空一個轉身,險之又險地避過了一擊。,可是身後卻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劍痕!
「太強,贏不了!」這是陸云熙心中最真實的感受。北斗門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組織,成員只有7個人,與其說是一個門派,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小組。因為規模太小,所以一直也沒有多少人關注,誰想到他們的實力竟然這麼強!
開陽收了劍,挑了挑眉毛,冷淡地說:「哦?能避開我這一劍,不簡單啊。不過,下一劍一定要你性命。」
話音剛落,卻見天空中突然飛來數百道劍氣,鋪天蓋地地就壓了下來!開陽目光一斜,再次輕輕一彈手中的短劍——「叮!」地一聲脆響,響徹天地,數百道劍氣頓時全都被彈飛了。
可是下一刻,這些劍氣卻又重組陣型,組成了一個尖銳的錐形,再次轟下。開陽這一次不敢大意,立刻虎吼一聲,全力斬出一劍!雙方交鋒,頓時轟起漫天的落葉與泥土,餘波震顫久久不能平息。陸云熙在一旁看著都傻了......
這時,張景懷才緩緩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面色陰沉地像是要滴出水來。
開陽不禁皺起了眉頭,說:「張景懷,我在一年前收到過你的情報,那時的你實力並不算強,我可以輕易的將你擊敗。沒想到,僅僅一年的時間,你就可以和我分庭抗禮了。」
張景懷打了個響指,身邊再次出現數百道劍氣,冷冷地說:「我無牽無掛,闖了一年的江湖,心境變了,很多事情也就豁然開朗了。那麼接下來......你是自己離開,還是和我分出個勝負?」
開陽微微一笑,慢慢地轉身離去:「當然是離開了。我的任務目標可不是和你打個兩敗俱傷。既然殺不了陸云熙,留下來也沒有意義。後會有期吧。」
張景懷見狀,這才揮手散去了劍氣。
陸云熙則急忙跑上前來,說道:「景懷前輩,請你快去救救婉靈他們,他們那邊恐怕也有危險!」
張景懷笑了笑,答:「放心,既然開陽這個門主走了,那麼其他人肯定也會離開。」
「那......你見到師娘了嗎?」
「師娘?哦,秦韻梅啊。她是跟我一起上山的,我們發現了不妙之後,她就直接往山頂趕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幫你們幾個小子。」
另一邊,婉靈他們此刻還在苦戰......
張儉的十八道劍氣上下翻飛,時而凝聚、時而擴散,將三人保護在了一起,阻擋了大多數的進攻。婉靈一手長劍舞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風,完美的彌補了劍陣的防禦空缺。而詩茵,則時不時得看準機會,打出猛烈一擊,一擊不成,立刻退回劍陣,重整旗鼓。
瑤光三人,則一刻不停的各自猛攻著。天樞的長鞭簡直如毒蛇一般陰險,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的空隙,總能想方設法的突破防禦,引得張儉和婉靈兩人一陣狼狽。而玉衡更是詭異,他將殺氣外放,幻化出了一道道身影,從四面八方向著劍陣衝擊,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真假難辨,頗為麻煩。至於瑤光,每一錘都震得大地搖晃,塵土瀰漫,力量驚人;每一次,他強行突破劍陣防禦的時候,都需要婉靈或詩茵出手,再把他打退回去。
忽然,天樞正了正臉色,有些嚴肅地說道:「我已經用出一半的力量了,瑤光、玉衡,你們呢?」
兩人異口同聲答:「一樣。」
「想不到這三個娃娃這麼難纏。明明功力只有我們的三分之一,卻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瑤光聽罷頓了頓,說:「這樣,再打打看,如果實在不行,就乾脆用全力吧。雖然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殺死他們,可是刀劍無眼,老大應該不會怪罪才對。」
「好。」
與此同時,婉靈也心急如焚:「不能再拖了!云熙和我爹他們都身陷囹圄,我們必須要想辦法突破!」
詩茵道:「姐,我也很急啊,可是沒有辦法,對方的實力本來就比我們強很多,現在能保持不敗就已經很辛苦了,如何突破?」
張儉沉吟了片刻,忽然說道:「有一招險棋,或許可以試一下。」
「什麼?」兩人急忙問道。
「我想辦法牽制住他們片刻,然後你們就在那一瞬間打出最強一擊。結果如何,就看這一招。一招過後,我短時間內無法再運內功,如果沒有取得足夠的戰果,你們的情況只會更糟。」
詩茵聽罷,立刻說:「再這麼拖下去,我們也一樣會輸。不如拼一把。」
婉靈也點了點頭:「詩茵說的沒錯,拼一下吧,總比這樣僵著強。」
於是,張儉深吸一口氣,說:「那麼,開始吧......」
下一刻,十八道劍氣突然一齊飛上天空,然後劍鋒一轉,又紛紛向下刺來。瑤光、天樞和玉衡見狀,急忙舞起手中的武器,擋開了這一波下落的攻擊,而劍氣則紛紛插入地面。然後......
「第十八式——伏虎!」
隨著一聲令下,十八道劍氣頓時全都發出了「嗡嗡」的響聲。十八道聲波相互交錯、相互疊加,並且迅速強化。瑤光等人面色一變——這聲波竟然和開陽老大的彈劍功法異曲同工,令人從裡到外全都跟著震顫!於是他們不敢託大,急忙各自運功穩定身體氣血。
就在這時,張儉又一聲厲喝:「第十七式——降龍!」
接著,十八道劍氣便一齊爆炸——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每一道劍氣都爆炸了九次,一次比一次強,到了最後幾乎令天地變色!瑤光等三人哪裡見識過這等御劍之術,儘管他們都仗著強橫的內力扛下了攻擊,可是身上的衣服卻都被炸得破破爛爛,甚至於瑤光的盔甲都被炸出了好幾道裂縫。
「就是現在!」張儉大喝一聲。
婉靈和詩茵頓時一齊沖了上去,趁著敵人還沒有喘過氣來,各自拔劍用出了自己最強的招式——清虛化霜和清虛若蓮!
劍鋒掃過,一時間周遭的環境先是被寒氣所冰封,又被烈焰所灼燒,間或夾雜著劍氣本身密不透風的強力斬擊,粉碎著一切......冰火二重天的景象極為震撼。
「轟轟轟......」漫天的冰屑與爆烈的火焰,掩蓋了全部的視野......
婉靈和詩茵二人打完一擊,又退了回來。
張儉問:「怎麼樣?有把握嗎?」
婉靈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自己的攻擊確確實實命中了對方,但是有沒有將其重創,就不知道了。」
詩茵則吐了吐舌頭,嘆道:「盡人事,聽天命吧。剛剛用過全力一擊,我和姐姐也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息。」
結果話音剛落,突然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似是重鎚落地之聲,然後一股猛烈的勁風呼嘯而過,將冰屑與餘燼盡皆吹散。果然——瑤光三人毫髮無損。婉靈等人見狀,頓時都露出了苦澀的微笑......這回可是真完蛋了。
片刻之後,天樞收起了那股子媚勁兒,慎重地說:「這三個小娃娃超出了我們的預計,看來必須要用全力了。」
瑤光抖了抖手中的鑌鐵鎚,冷聲道:「我早就說過,應該全力以赴、速戰速決,管這幾個小子的死活幹什麼?」
玉衡這時抬手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別馬後炮了,我們已經拖了太久了,無論如何,儘快把他們帶走。老大那邊估計早就完事了,我可不想回去挨罵。」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哨笛聲,聲音不大,卻尤為刺耳。
「怎麼回事?誰在吹哨?」張儉頓時緊張了起來。
婉靈更是心急如焚:「不會是云熙已經輸了吧?這是他們的頭領發出的信號?」
然而,天樞卻又嬌笑了起來:「小娃娃們,今天算你們走運。老大讓我們撤退了,下次有機會再玩吧。」說著,三人便紛紛轉身,準備離開。
詩茵急忙叫道:「等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云熙哥哥他怎麼樣了?」
瑤光頭也不回地冷聲道:「你自己去看不就明白了。」
「你!」詩茵氣急,當場就要上前阻攔。
張儉急忙攔住她,沉聲說道:「詩茵,你冷靜點。他們無緣無故的突然撤走,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認為更有可能是云熙那邊來了幫手,打退了他們的頭領,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放棄原本的計劃。」
「幫手?會是誰呢......」
忽然,玉衡又懶洋洋地扭過頭來,說了一句:「小傢伙們,我們在天府演武上見。」
「天府......演武?」眾人都有些不明就裡。
與此同時,山頂的云渺宮中......
「轟轟轟轟......」內力爆散的聲音不絕於耳,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氣勢驚人。附近的一切都已經被毀滅殆盡了,只剩下一地的殘垣斷壁。云渺宮中的僕人們早就躲得遠遠地,他們原本只是山中的農民,因為受雇才來照顧宮中人生活起居的,故而並不會什麼武功。此刻見到如此駭人的高手對決,哪裡還敢停留?
兩道身影飛快的交織、衝撞,擦出大片的火花,然後又迅速分散,周而復始。密集的交鋒令人眼花繚亂,甚至已經分辨不出哪邊是慕容毅、哪邊是北冥魔神了!
突然,兩道身影再次發生對撞,強大的氣勁掀起了周邊大片的泥土,發出的隆隆巨響震耳欲聾!隨後,兩人分立兩旁,北冥魔神面色稍顯嚴峻,雙手都因長時間高負荷的運轉功力而變得滾燙,需要調息;慕容毅則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紊亂,儼然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
北冥魔神挑了挑眉毛,說:「已經三百回合了......沒想到你竟然能撐到現在。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啊。」
慕容毅苦笑一聲,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答:「你也一樣。沒想到才打了三百回合,我就已經要頂不住了,你是不是跟著太平星君學了點什麼?」
北冥魔神一扯嘴角:「學了些皮毛,還沒真正練成。」說著,他就抖了抖雙手,然後再度拉開架勢,「那麼,我可要接著打了,準備迎接死亡吧。」
突然!大片的劍芒裹挾著凜冽的寒氣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北冥魔神目光一凜,一串列云流水般的輾轉騰挪,避開了絕大多數攻擊,又三拳兩腳打散了避不開的劍氣,最終停在了山門外。結果還沒站穩,又是一道寒光閃過,覆蓋了所有視野。北冥魔神急忙虎吼一聲,運功打出一堵內力之牆,擋下了這一記迅猛的斬擊。
直到這時,秦韻梅才施施然從半空中落下,一言不發,卻散發著凌厲的殺氣,冰冷地劍鋒,甚至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秦韻梅......你不是至少要離開兩個時辰嗎?」很明顯,北冥魔神的臉色也不好看,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復仇大計又要推遲了。
秦韻梅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慕容毅,眉頭一簇,似是心疼。然後緩緩舉起長劍,對準了北冥魔神,冷冷道:「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饒不了你。」
北冥魔神嘿嘿一笑:「你的怒火一文不值。就像現在,我要走,你也攔不住。」
秦韻梅不禁眯起了眼睛——如果北冥魔神真的要跑,夫君有傷在身跑不快,肯定會被落下;這樣一來,自己最終還是要單獨和他對戰,勝率渺茫......
「哼,不過今天姑且算是你們贏了吧,因為你們倆人聯手的話,我贏不了。後會有期吧,秦韻梅,還有慕容毅。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們,以證明我自己......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說罷,北冥魔神便縱身一躍,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中。而秦韻梅眼看著這一切,也沒有阻攔,最終只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慕容毅緩緩地走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啦,夫人,別愁眉苦臉的了。今天可多虧你回來的快啊!我本來以為自己至少能撐上兩個時辰的,卻沒想到北冥魔神竟然這麼強。」
秦韻梅聽罷,回眸看著他,輕聲說道:「你......可不能死在我前邊。」
「遵命!夫人的話就是聖旨!」
於是,兩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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