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菲洛斯工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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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14
「關於我為何來葛東鎮嗎……」
黑鴉複述一遍後微吟著，那近乎等同於自曝身分，可是眼前的青林救過自己一命，加上剛才那番發自真心的感傷，以及是「萊德商會」的人，心中認為說不定可以相信。
青林沒可能看不出黑鴉有難言之隱，但她沒有多話，僅是默默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不是不能說，但只是救我的命不足以交換這個情報，妳也得拿出些什麼才行。」
「哼，討價還價嗎？這個讓我想一會，先處理本來的問題吧，菲洛斯現在到底怎樣了？自從一年前起，分社那邊就再沒有傳來消息，我們也試過派人過去，但聽說連城都進不了。」
「雖然說是最近的國家，但沒想到你們還真敢派人去吶……既然有派人去，也知道城都進不了，換言之那人有順利回來報告狀況才對吧——菲洛斯『鎖國』了。」
青林聽到最後黑鴉特別強調的兩個字時臉色一沉，恐怕是即使有所認知，還是免不了對那狀況感到震撼，花了些時候恢復過來後才說：
「詳細是什麼意思？我們所知道的只有進不去，但既然你在這裡，應該代表出得來才對吧？在分社的人是考慮無法回去，所以才留在裡面沒逃出來嗎？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樣的狀況更應該放棄分社，全員撤回來才對。」
黑鴉靜靜聽著青林的推論，要說沒察覺到她的異常絕對是騙人的，他還沒有遲鈍到這個地步，她對分社的在意程度遠超於普通的僱員，當中顯然有什麼內情，只不過她既然不說，他也不好提問，免得觸碰到她的神經。
「如妳所說，是沒辦法撤離，我算是比較特別的吧。」
「比較特別的獨立行商人……是嗎？」
「正如有擅長情報收集的編輯，也有掌握各種門路的商人吧？基於菲洛斯是個以工藝技術聞名的國家，除了玻璃工藝外就是鑄造技術了，金屬存量自然遠超於其他國家，因此那附近的戾氣幾乎都朝著人群生活的地方聚攏……」
「金屬是菲洛斯的命脈之一，不像這裡姑且能為了自保而捨棄金屬，是用高壓把人都困守在城內嗎？」
既然青林如此在意菲洛斯工商國，自然會根據狀況作過一番猜測，可惜的是並沒有猜中，黑鴉搖了搖頭：
「那是外人完全無法理解的狀況，該說是工匠的脾氣嗎？絕大部份國民選擇與國家同生共死，不過也不完全是那種打算壯烈犧牲的情懷，因為有確切落實對付戾氣與魔物的政策，目前那裡依然保有鋼鐵城牆、火藥與金屬裝備……」
青林聽著黑鴉說到一半就停下來，即使不用他說下去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選擇繼續運用金屬文明的菲洛斯工商國，得面對在城內誕生的戾氣導致人類感染變成魔人的問題。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青林率先鼓起勇氣投出直球：
「那……菲洛斯要如何處理因為金屬而產生的戾氣以及從外面飄進去的戾氣？」
黑鴉迎向那似乎有點期待，但感覺又怕受到傷害的目光，他遲疑了一會——並非因為想要戲弄對方的惡作劇心態，而是答案的內容得斟酌一番。
最終，黑鴉還是選擇了相信青林，以嚴肅的口吻說明：
「是魔法，戾氣既然飄在空中，就有辦法利用風來吹走，當地製造了一個超大型抽風系統，足以籠罩整座城的程度。」
「你說……魔法？你是認真的嗎？」
黑鴉知道青林不是質疑魔法能不能如此運用或者足以達到這樣的效果，畢竟魔法說白了就是畫好魔法陣，注入足夠的魔力即可發動，只要尚有魔力以及繪畫魔法陣的媒介消耗殆盡之前都能一直發動。
因此，青林是無法相信菲洛斯的元首會選擇用魔法來解決問題。
「我是認真的，我可不敢開這種玩笑，妳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吧？」
「怎可能不清楚？菲洛斯當初有簽署『獵魔行動』的條約吧？卻竟然在這個時候用魔法來解決問題……啊！所以『鎖國』不是因為要保留人口，而是不能把用魔法處理戾氣的消息傳出去！」
黑鴉點頭予以肯定，當時他在國內生活，聽到元首發佈這個計劃時也是像青林一般驚訝，不過後來仔細思考便能夠理解，與他是魔法師這個身分而支持使用魔法無關，而是菲洛斯工商國的人本身就常常運用魔法。
在只有火爐與蒸氣鍋爐的技術限制底下，要完成聞名各國的玻璃工藝與金屬鑄造，魔法可謂必要的條件之一，因此應該反過來想，菲洛斯工商國的元首當初為何會加入全大陸各國協力的「獵魔行動」去削弱魔法勢力。
根據黑鴉的推論，菲洛斯工商國雖然在工藝技術出類拔萃，但是在民生方面，特別是糧食很倚賴與鄰近諸國的貿易，再加上技術再進步下去的話說不定確實可以取代魔法這樣的遠見，況且「獵魔行動」的原意也不是要完全消滅魔法師，因此不會完全中斷國家的運作，在各種考量下終是決定加入「獵魔行動」。
青林用手托著下巴側頭思忖了好一會，終是嘆了一口長氣：
「照這樣看來短期內沒辦法救回分社的人了吧……那你離開的時候那邊氣氛怎麼樣？困守一年……糧食沒像這裡出現問題嗎？」
「氣氛啊……感覺還算不賴，玻璃工藝方面大幅減少是有惹起些不滿，但相對金屬鑄造方面需求有所提升，特別是在開發工序少、品質高的技術，就匠人們正在努力相互碰撞交織出火花吧？」
黑鴉頓了一頓，思考著第二個問題該怎樣回答，這樣的反應讓得知那邊安全而稍微鬆了一口氣的青林再次緊張起來，咕嚕一聲地吞了吞口水。
黑鴉複述一遍後微吟著，那近乎等同於自曝身分，可是眼前的青林救過自己一命，加上剛才那番發自真心的感傷，以及是「萊德商會」的人，心中認為說不定可以相信。
青林沒可能看不出黑鴉有難言之隱，但她沒有多話，僅是默默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不是不能說，但只是救我的命不足以交換這個情報，妳也得拿出些什麼才行。」
「哼，討價還價嗎？這個讓我想一會，先處理本來的問題吧，菲洛斯現在到底怎樣了？自從一年前起，分社那邊就再沒有傳來消息，我們也試過派人過去，但聽說連城都進不了。」
「雖然說是最近的國家，但沒想到你們還真敢派人去吶……既然有派人去，也知道城都進不了，換言之那人有順利回來報告狀況才對吧——菲洛斯『鎖國』了。」
青林聽到最後黑鴉特別強調的兩個字時臉色一沉，恐怕是即使有所認知，還是免不了對那狀況感到震撼，花了些時候恢復過來後才說：
「詳細是什麼意思？我們所知道的只有進不去，但既然你在這裡，應該代表出得來才對吧？在分社的人是考慮無法回去，所以才留在裡面沒逃出來嗎？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樣的狀況更應該放棄分社，全員撤回來才對。」
黑鴉靜靜聽著青林的推論，要說沒察覺到她的異常絕對是騙人的，他還沒有遲鈍到這個地步，她對分社的在意程度遠超於普通的僱員，當中顯然有什麼內情，只不過她既然不說，他也不好提問，免得觸碰到她的神經。
「如妳所說，是沒辦法撤離，我算是比較特別的吧。」
「比較特別的獨立行商人……是嗎？」
「正如有擅長情報收集的編輯，也有掌握各種門路的商人吧？基於菲洛斯是個以工藝技術聞名的國家，除了玻璃工藝外就是鑄造技術了，金屬存量自然遠超於其他國家，因此那附近的戾氣幾乎都朝著人群生活的地方聚攏……」
「金屬是菲洛斯的命脈之一，不像這裡姑且能為了自保而捨棄金屬，是用高壓把人都困守在城內嗎？」
既然青林如此在意菲洛斯工商國，自然會根據狀況作過一番猜測，可惜的是並沒有猜中，黑鴉搖了搖頭：
「那是外人完全無法理解的狀況，該說是工匠的脾氣嗎？絕大部份國民選擇與國家同生共死，不過也不完全是那種打算壯烈犧牲的情懷，因為有確切落實對付戾氣與魔物的政策，目前那裡依然保有鋼鐵城牆、火藥與金屬裝備……」
青林聽著黑鴉說到一半就停下來，即使不用他說下去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選擇繼續運用金屬文明的菲洛斯工商國，得面對在城內誕生的戾氣導致人類感染變成魔人的問題。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青林率先鼓起勇氣投出直球：
「那……菲洛斯要如何處理因為金屬而產生的戾氣以及從外面飄進去的戾氣？」
黑鴉迎向那似乎有點期待，但感覺又怕受到傷害的目光，他遲疑了一會——並非因為想要戲弄對方的惡作劇心態，而是答案的內容得斟酌一番。
最終，黑鴉還是選擇了相信青林，以嚴肅的口吻說明：
「是魔法，戾氣既然飄在空中，就有辦法利用風來吹走，當地製造了一個超大型抽風系統，足以籠罩整座城的程度。」
「你說……魔法？你是認真的嗎？」
黑鴉知道青林不是質疑魔法能不能如此運用或者足以達到這樣的效果，畢竟魔法說白了就是畫好魔法陣，注入足夠的魔力即可發動，只要尚有魔力以及繪畫魔法陣的媒介消耗殆盡之前都能一直發動。
因此，青林是無法相信菲洛斯的元首會選擇用魔法來解決問題。
「我是認真的，我可不敢開這種玩笑，妳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吧？」
「怎可能不清楚？菲洛斯當初有簽署『獵魔行動』的條約吧？卻竟然在這個時候用魔法來解決問題……啊！所以『鎖國』不是因為要保留人口，而是不能把用魔法處理戾氣的消息傳出去！」
黑鴉點頭予以肯定，當時他在國內生活，聽到元首發佈這個計劃時也是像青林一般驚訝，不過後來仔細思考便能夠理解，與他是魔法師這個身分而支持使用魔法無關，而是菲洛斯工商國的人本身就常常運用魔法。
在只有火爐與蒸氣鍋爐的技術限制底下，要完成聞名各國的玻璃工藝與金屬鑄造，魔法可謂必要的條件之一，因此應該反過來想，菲洛斯工商國的元首當初為何會加入全大陸各國協力的「獵魔行動」去削弱魔法勢力。
根據黑鴉的推論，菲洛斯工商國雖然在工藝技術出類拔萃，但是在民生方面，特別是糧食很倚賴與鄰近諸國的貿易，再加上技術再進步下去的話說不定確實可以取代魔法這樣的遠見，況且「獵魔行動」的原意也不是要完全消滅魔法師，因此不會完全中斷國家的運作，在各種考量下終是決定加入「獵魔行動」。
青林用手托著下巴側頭思忖了好一會，終是嘆了一口長氣：
「照這樣看來短期內沒辦法救回分社的人了吧……那你離開的時候那邊氣氛怎麼樣？困守一年……糧食沒像這裡出現問題嗎？」
「氣氛啊……感覺還算不賴，玻璃工藝方面大幅減少是有惹起些不滿，但相對金屬鑄造方面需求有所提升，特別是在開發工序少、品質高的技術，就匠人們正在努力相互碰撞交織出火花吧？」
黑鴉頓了一頓，思考著第二個問題該怎樣回答，這樣的反應讓得知那邊安全而稍微鬆了一口氣的青林再次緊張起來，咕嚕一聲地吞了吞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