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Omega的語言,說不要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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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1-13
地牢裡,零睜著無神眼眸安靜躺在床上。
這幾個月,監禁他的牢房一直維持乾淨舒適,而除了陪瀧禍發洩過人性慾外,也沒被怎麼折磨或刑求,一點都不像刺客被捕捉到之後該有的待遇。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零停下自語,無神雙眼瞬間充滿殺氣。
會用你的鮮血祭祀那些孩子。
憤怒在心裡翻湧,胸廓起伏跟著紊亂,連頸項上的肌肉線條也清晰顫抖,但他仍努力壓抑情緒、維持臉上的淡漠。
從被宣告噩耗之後,瀧禍來訪過幾次,但每次都是自己飽餐一頓就離開,不再試圖說服他留下或多說什麼。
對於這態度上的明顯轉變,零總會在牢門被關上時感到些許失落。
他是隱約查覺瀧禍好像遇到什麼麻煩,整個人顯得格外煩躁,但積壓在心裡無處宣洩的恨,讓他選擇視而不見。對瀧禍這個人的碰觸、存在視而不見,只在被快感推上頂點時,身體壓抑不住的微微抽搐。除此之外,他既不反抗、也沒特別反應。
有時被操暈後醒過來,會因被瀧禍碰觸的強烈噁心感嚴重乾嘔。好幾次喉嚨深處撕裂出血,也都只有侍者過來簡單清潔。
是厭倦了嗎?
明明在那些還熱情邀請留下的日子,只要他一不舒服,瀧禍都會出現嘲諷,然後親自餵藥。
突然間,零警覺到自己的思緒,竟不知從何時開始流轉於瀧禍的轉變上,他快速從床上坐起,眼神轉為陰鬱可怕。
對那男人只該有恨!
他死死咬著下唇,在心裡提醒自己。
嗶——
電子鎖打開的聲音將零的注意力拉回,他立刻調整臉部情緒,同時抹殺掉複雜情緒。
「零,你也差不多該鬧夠彆扭了吧?」瀧禍的語調輕快,彷彿在說不過是搶了你的幾個玩具而已,有什麼好耿耿於懷?
但他那輕鬆的態度下,其實早已極度疲憊,現在是耗盡全力強撐著精神。從嵐山回來後,他花半小時卸妝、洗澡跟包紮傷口,接著只稍微閉目養神十分鐘而已。
零沉默以對,甚至連看都不看瀧禍一眼。
「以為這樣我就會膩了讓你走?」瀧禍輕笑,「你太天真了。」
嘲諷讓零選擇躺下閉上雙眼,就像這幾次無聲渡過侵犯那樣。
看著床上沒反應的Omega,瀧禍嘴角微揚冷笑,「會自己躺下也算是進步了。」復仇後的狂喜跟身體裡無法平復的慾望不停喧囂,他一下子就被空氣中細微的淡牛奶香氣魅惑。
瀧禍刻意忽略過度疲憊導致的頭疼,走近床邊、伸出右手粗暴扣住零的下顎,指甲掐入皮膚的尖銳刺痛讓零睜開眼睛。
那雙眼,淡淡的、空洞的看著瀧禍。
「壞掉了?」瀧禍對著失去光彩的眼睛感到失望,「讓你大受打擊的是哪個?」
零的纖長睫毛微顫。
「是因為你依附的無用組織沒了,還是為了那幾個骯髒小鬼?」瀧禍有點乏力的右手鬆開下顎,改攫住零的纖細頸項,話語中充滿了惡意。
拚命想保護的孩子們被稱呼為「骯髒小鬼」,零的眼中泛起紅暈,「你…就不髒嗎?在這種環境的生存的我們,有哪個乾淨?」他一下子就發現今天的瀧禍不大對勁,在確定猜測之前,決定暫時假裝脆弱觀察。
即便他一向最討厭示弱,為了復仇只能拋棄堅持。
如果我…在他第一次提議留下就假裝答應,那些孩子會不會有機會活下來?
零隻是眼神空乏,思緒依然保持敏銳,仔細留意瀧禍的同時,提到那些孩子他也忍不住想起「如果」。
不髒嗎?
被零這麼反問,瀧禍壓抑在記憶深處的不堪回憶全數湧上,未分化前被一群男人監禁侵犯及虐待,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嗜虐身體,也是因為有好長一段時間,他的生活裡只有疼痛跟快感。劇痛後總伴隨著極樂,而品嘗過癲狂之後又是各種帶歡愉的疼痛,年幼的身體被殘忍刻下可怕記憶,就像用利刃、用尖刺,一刀刀、一針針刻劃在皮膚上直至深入骨髓。
所以他恨。
恨主導這些的陸嫣、恨放縱陸嫣惡行的瀧鉦,強烈的恨對分化有沒有影響他不知道,他只清楚今天不管分化成什麼性別,這仇都會全數回報。
瀧禍收緊手掌力道,過去記憶及母親慘死的畫面在腦海裡交錯,他的深邃眼底異常冰冷、發出的聲音也冷冽凍人,「是,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一樣骯髒,所以讓那些小鬼早點解脫是我的仁慈。」
激起了Alpha的怒火,零發現違和感從何而來。
就算是假裝生氣,瀧禍的力氣不該這麼小。
隨著空氣中混和鐵鏽味的罌粟花香鑽入鼻腔,零猜測瀧禍身上應該帶有新傷,而且沒意外的話,那道傷應該就在右手。這發現,讓他的眼底閃過極細微的欣喜。
零自以為沒露餡,但那微小到幾乎不可察覺的情緒,全被瀧禍捕捉到。
沒壞掉嗎?
真是太好了。
來,殺了我吧!
發現獵物依然美好,狂喜湧上他的心頭。
離開這裡,然後你終將擺脫不掉我在你身體裡留下的烙痕。
扭曲的喜悅在瀧禍心裡喧囂,身上未退盡的慾望再次灼熱,左手往身下探去解開褲子,粗大肉莖彈出的同時,他抬起零的右腿,粗暴殘忍的進入。
如同身體撕裂般的劇痛之下,零隻反射性抽搐,他告訴自己忍到疼痛過去後,要試圖找到突破口。
是哪裡?
瀧禍受傷的部位在哪?
他尋找能讓瀧或出現破綻的方式,只要逮住機會,牆上的刀能給予致命一擊。
「你的身體好軟…」一撬開零的後穴,纏上性器頭部的嫩肉濕熱又柔軟,瀧禍發出舒服低喃。
Omega的身體本來就適合玩樂,這幾個月狠操調教下來,瀧禍只要一靠近、就算只有微薄的信息素氣味,這副身體依然會本能地出現騷動,就算沒特別潤滑也會自動濕潤。
瀧禍在後穴入口附近輕蹭,原本只是微濕的甬道立刻分泌出大量潤滑。他愛極了這種微澀到完全濕潤的過程,看著冷淡的臉享受炙熱身體,零的反差感越大能讓他越感興奮。
被強硬撬開的疼痛稍縱即逝,快感隨著性器的一點點深入越來越強烈,零強忍著噁心感維持淡漠表情,就是不願意遂了這惡人的心願,主動做出任何反應討好。
可即便厭惡,身體還是為了侵入到深處的肉棒而快樂。他壓抑不住在感官神經上漫延的快感,腹部肌肉跟著鑽入深處的巨物陣陣抽搐。
「身體永遠比嘴巴老實,明明爽的很,為什麼不老實一點?」瀧禍下身用力一頂,隔著腸壁撞擊零的子宮。
「嗯…」下腹深處的一陣酸麻,讓零發出壓抑不住快感的低吟。
瀧禍的碰觸、來自瀧禍的侵犯每次都讓他很有感覺,明明對於性事極度憎惡,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從第一次被這個Alpha壓著狠操時,身體就飢渴到把瀧禍給的每一滴蜜液全數吸收。
「你很喜歡這裡被疼愛吧?」瀧禍俯身勾起嘴角邪笑,雙手撐在零的頭部兩側,「軟綿綿的嫩肉裡,這一塊充滿彈性的部位就是你的子宮,每次大力頂上,你都會發出好可愛的聲音,就連現在這種賭氣不理我的時候,你也會壓抑不住發出低吟。」他刻意湊近耳畔低語,每句話間,都伴隨一下重重撞擊。
子宮隔著薄薄腸壁被不停狠操,零整個人都快瘋了,理智怨恨壓在身上這人的同時,身體卻是拚命迎合。他感覺到來自生殖腔的躁動,每次瀧禍頂上深處帶起強烈酸麻感的同時,Omega的原始本能也會跟著開始喧囂。
操開我的生殖腔…
裡面…
也想要…
啊啊啊…
「不…」零的渴望與抗拒不停衝突,他的腦袋混亂不堪,「不要…啊啊…別碰哪裡…」快感不停累加,他不自主的拱起腰際,跟瀧禍的腹部更緊密貼和。
「說著不要,身體卻自己纏上來,我實在不懂Omega的語言。」瀧禍輕笑了聲,加快身下抽插速度。
沒有過多傢具擺設的空曠地牢中,肉與肉碰撞聲及啪答啪答水聲帶著迴音,與兩名男性頻率不同的喘息交織,非常好聽。
只可惜。
讓瀧禍感到可惜的是,如果零的反應能再大一些,或者抵抗行為再更強烈些,這樣操著才會比較有趣。
在瀧禍的訕笑之下,零瞬間回神。策劃好幾天的行動在大腦裡快速演練一遍,他估算著瀧禍在他身上投入的程度。
可以…試試…
與心底低喃一起,他的右腳勾上瀧禍不停進攻的腰際,「說…啊啊…說不要…就是要,這…不是基本常識嗎?」語落,他的纖腰跟著輕蠕。
零撇過頭,聲音依然微冷,但卻讓瀧禍興致大起。
「是嗎?所以意思是要我多疼愛這裡?」瀧禍壓低嗓音呢喃,嘴角的弧度完美勾人,他將性器退出一大段,「我懂了。」語落,一口氣將退到穴口的肉棒對準深處操入。
「啊啊啊啊啊——」
瀧禍身上泛著一層薄汗、零的性器上也一片黏膩,微甜淡牛奶味與罌粟花香的信息素味道纏繞,混合成的味道,像是會讓人瘋狂的媚藥。
腦…腦袋好暈…
濃烈香氣讓零有點暈眩,如果順從慾望,現在應該猶如在雲端飄蕩,輕飄飄、隨著快感,大概可以整晚都沉浸在慾望之顛。
那也是以往極度厭惡,現在只要被瀧禍一碰觸,身體就擅自期待渴望。
「啊啊…」
瀧禍改成一下下碾壓前列腺再操到深處,零顫抖著身體呻吟。
這也太…
啊啊…
大腦擅自回放起這幾個月發情期時的縱情歡愛,仿若被刻劃入骨髓的記憶,讓他的理智差點棄守。
不對…
不趁現在動手,以後也許…沒機會…
想起組織裡孤兒們的笑顏,恨意驅散不停侵擾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