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痛刀割，逐漸染上黑暗

在虎門和紗織兩人離去之後，黑武和一名黑衣人對峙著，隨著兩個人擺好架勢，黑武對著黑衣人招了招手，黑衣人立刻以眼睛難以捕捉到的速度衝到黑武面前，拿著刀揮出第一下。

『啪鏘！』

不過，黑武也不是一般人，僅僅在刀從眼前襲來的瞬間便看到刀行進的軌跡，從側面角度輕輕用手背便將刀給彈開，黑衣人也不示弱，迅速再從其他刁鑽的角度一舉進攻好幾次，然而全部都被黑武擋下。

「姓氏為黑武，真的是不愧是這個姓氏呢！猶如黑暗般看不到的動作，第一次遇到速度能跟我持平的傢伙，而且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叔......」

黑衣人一邊持續進攻一邊讚揚黑武的武術絕妙，同時放棄從正面交鋒，開始尋找能弱化黑武的手段。

「你剛才很偉大喔，我全部都聽到了，為了女兒說謊，真是好父親呢～」

『咻！』

「你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你使用的忍術，我每個都能夠見招拆招！」

黑武看著一邊繞道他身後的黑衣人，一邊用左手揮拳過去，然而揮拳到一半，黑武突然換另一隻手打擊另一側。

「這是聲東擊西，調包戰術，我可看的出來！」

然而，黑武往右邊揮拳下去的時候卻只擊中一個硬梆梆的木頭，左面的人影則是迅速朝著黑武突刺過來。

『完了！被他用反向方式騙了，從錯的地方感應到人的氣息！』

『噗滋！』

一個響亮刺破肉團的聲音乍現，黑武的左邊腹部同時被長匕首刺穿，黑衣人刺穿還不夠，將刀轉了方向，使勁的往左邊劃過去。

『啪嘰！』

身體被劃出常常一道痕跡的黑武，不顧身上的傷還在噴血，迅速轉身，徒手抓住黑衣人的匕首，而抓住的左手也被匕首劃傷不斷流出鮮血。

「噗哈...哈...哈啊......抓住你了......給我咬緊牙關了！」

黑衣人看著身受重傷的黑武，露出訝異的眼神，同時試圖將匕首掙脫黑武的左手，然而越是掙脫反而被抓的越緊。

「都已經傷成這樣還死命想抓住我......等等，掙脫不了，這力道......」

「喝啊啊啊！」

『磅、碰、磅、磅、碰......』

在不斷地敲打肉塊的聲音下，黑武放棄自我不斷地一直以非常人會出現的鬼畜力道以及速度揮拳打擊黑衣人，黑衣人也在黑武的拳頭下被敲得遍體鱗傷。

「嗚、喔、噗哈！怪...怪物啊......噗喔！」

被拳頭狂打的同時，黑衣人不斷在腰際摸索著隱藏的苦無，為了騙過黑武，他刻意放掉匕首，假裝被擊暈，黑武看著黑衣人失去意識，便也停下攻擊，可是......

「嘎啊啊啊！」

就在黑武放下戒心的瞬間，黑衣人拿著苦無刺向黑武的胸口，這一刺，正中心臟，心臟被刺穿的黑武從口中不斷傾瀉而出鮮血噴泉，黑衣人則是刺、拔出、再刺，不斷的刺到黑武雙膝跪地，「啪噠」一聲倒在地上，才停了下手。

「呼...呼......挺難纏的對手呢，不過最後你還是大意了，我名字是高崎 傑裕，給我在地獄記住這殺掉你的人的名字吧！」

倒在血泊之中的黑武，無力地看著前方，在眼前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黑武緩緩伸出左手，就像是想要碰觸到什麼一般。

「虎門......香織......瑠音、蓮音，還有......紗織和......鈴......音......對......不......」

黑武在這瞬間腦中閃過這些名字的身影，最後在沒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情況下，黑武便失去心跳以及脈搏，漸漸地吐完最後一口氣之後，眼神陷入虛無，他，再也沒動過......

至於傑裕在確認黑武沒了心跳之後便稍微扭動一下身軀，看著黑武的屍體，露出滿意的笑容。

「哼哼......好久沒打的這麼起勁了，那些已經金盆洗手或是退役的忍者才能打得我落花流水這個刻板印象，貌似需要改掉了呢......差點打得我下巴脫臼，真厲害呢，屍體就留著吧，反正帶著手套也沒指紋驗不出DNA，我也連一滴血都沒留呢......」

說完，傑裕便轉身，揮了揮手之後離去，留下躺在血泊中黑武的屍體......

隔天，鄰居發現了黑武的屍體，立刻報了案，當地警察透過黑武身上的證件以及資料，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屬電話，卻打不通，只好轉而找向兒女的電話。

『鈴、鈴、鈴！鈴、鈴、鈴！』

紗織正在廚房裡面忙著處理早餐的時候，放在水槽旁邊的手機不斷響著，震動帶動整個金屬水槽發出吵雜的嗡嗡聲，讓紗織不得不伸手接起電話。

「喂喂？我是香玲 紗織，請問您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香玲小姐嗎？我這邊是埼玉熊谷區的警察局，聽好了，您的父親今早被發現陳屍在家門口，現在人在縣立醫院中驗屍，請您找時間......』

聽了手機另一頭以急促的聲音說了讓紗織震驚得啞口無言的事情之後，對方話還沒說完，手機便直接從紗織手上滑落，掉落至地面，手機掉落的聲響引起還在盥洗的虎門注意，虎門不顧嘴上還掛著牙刷便衝下樓來。

『咚咚咚！』

「紗織，沒事嗎？發生了什麼？被燙到還是切到手了？......欸？」

跑下來看著站在原地遲遲不動的紗織，虎門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看到紗織臉上極為恐懼的表情，虎門再看看掉在地上的手機......通話中，並且寫著埼玉熊谷警察局的電話，虎門便馬上知道事情非常不妙。

「父...父......父親......早上被人發現陳屍在家門口......倒在血泊中......喝......哈......嗚姆！哈啊、哈啊！」

紗織一邊說著一邊蹲下猛力的喘氣，並且雙手環抱住自己，虎門看著紗織突然喘不過氣便立即衝上前，將牙刷放到餐桌上之後蹲到紗織面前，雙手搭在紗織肩膀上。

「紗織、紗織！冷靜點，深呼吸，跟著我說的做，深呼吸......吸......吐......吸......吐......」

「哈......哈......不可能、騙人的......這不是真的，父親怎麼可能會......為什麼......誰......誰來叫醒我......我......在作夢......」

「紗織，看著我。」

虎門見無效，便改以雙手扶著紗織的臉頰，讓紗織和自己對視。

「不要去想太多，讓自己先冷靜下來，慢慢地呼吸，緩和下來，看著我，我是誰？」

「綠川......虎......虎門......我......我的男朋友......」

「很好，那我的髮色和眼睛是什麼顏色呢？」

「深......深棕色和......深綠色......呼...呼......」

「很好，就是這樣，慢慢的，慢慢的......」

經過一連串問答之後，虎門終於讓紗織緩和下來，漸漸地恢復穩定。

「妳先坐著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妳先休息。」

「嗯......」

看著紗織坐好之後，虎門撿起紗織的手機，關起不斷劈啪作響的平底鍋底下的瓦斯爐，隨後拿起尚未結束通話的手機，走到樓上小聲的說話。

「喂喂？我是香玲 紗織的男朋友，目前是跟她同居，她父親的事情我會帶她去辨認屍體，除此之外有什麼後續事情或調查進展先別通知她，告訴我就好，她現在剛得知她父親身亡的事情後情緒很不穩，一度過度換氣，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個時候手機另一頭的聲音彷彿就像是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大大的做了深呼吸。

『呼～哈～沒事就好......剛才那個聲響跟對話讓我快嚇到心臟病了，您是說您是和她同居的男朋友，辨認屍體這件事是一定要請她來的，剩下的事情您說只需通知您就好嗎？』

「對對，我會提供我的手機號碼，麻煩了。」

聽完虎門的需求後，手機另一端發出在紙上寫字的摩擦聲，隨著虎門報號碼的速度寫著，寫完後兩人又繼續說話。

『那這邊還是得麻煩你們來趟警察局，要做家屬的筆錄。』

「好的，我會再盡早帶她去的。」

『那先這樣。』

「好的，謝謝你。」

結束通話後，虎門走下樓，紗織這時坐在餐桌前，眼神失去氣色，不斷盯著桌面看，雙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的腹前，虎門嘆了氣之後走到瓦斯爐前，將平底鍋內差點烤焦的早餐盛起，端到餐桌前。

「還是先吃早餐吧，紗織......還有，這是妳的手機，給妳。」

紗織面無表情默默地收下手機之後，緩緩拿起筷子，慢慢的夾起食物吃著，虎門看紗織受到巨大的打擊失去精神的樣子，心中非常的心疼......

『紗織的父親......為什麼會死呢......』

這個疑問，一直迴響在虎門的心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