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真假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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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2-16
在夜天眼中,藍笛只是在忽悠大家,因此什麼「一五七」、「一七五」都是胡扯,不可盡信。畢竟,她只是低階御婢,未必知道密碼;即便知曉,御婢都高傲倔強,眼裡只有「女皇」,極難「感化」,會否因一時受辱而出賣主子?
再者,藍笛看來很害怕女皇和侍衛長,也深諳叛徒沒好下場,決沒勇氣果斷背反。先前在「一葉居」,她便曾被夜天擒下,並出現了無數互動,假如這些丟人的經歷也不足以讓她決心變節,那現在也不會。
總之,夜天雖然沒說出口,卻絕不信藍笛會變節。
同時間,李受華冷靜下來,一陣思量後,也不敢再莽撞行事,只是一見夜天那滿不在乎的懶模樣,又忍不住要他屁股多受點罪。
「踢、踢……」姐姐咬牙狂喘,剛才搞藍笛也不見這股狠勁。「死混混,不踢死你不解氣!」
過程中,夜天一直都面無表情,任憑各人暴打,他都沒再喊痛,不置可否,極度麻木,直至……
「好!」
驀然,他毫無徵兆的一躍而起,將眼瞇成一道縫,冷冷開口:「好,大家可以出去了。」
「猜到密碼了嗎?不是一五七?!」石天鳳急眼,第一個衝前搶白。
「呵呵,你說呢?」夜天摩娑著鐵鎖,敲了兩敲,突然詭異一笑,彷彿已盡戡玄機。「嘿嘿嘿,拿著,看好了!」
他壞笑連連,果真把鐵鎖遞給了石天鳳。
「鏘鏘鏘鏘鏘—」
「我看……這鎖不還是老模樣,一點都沒變?你……發現了什麼,動了什麼手腳?」石天鳳傻眼了,真的不懂玄機在哪。
她素被譏「身材發達、頭腦簡單」,為此一直都心懷不忿,想洗脫污名。奈何幾經苦思,卻仍是零頭緒,只能無奈的搔頭傻笑,並將鎖交還夜天。
「嘻嘻,我看不懂。所以……老大你才是師父,小妹只是小徒兒,只能……看你表演啦!」石天鳳訕笑連連。
「笨死了,讓我來!」李受華自命比她精明,看不過眼,便劈手將鐵鎖搶了過來,打算親自鑽研。
九顆按鈕,分別代表一個號碼,由此「一」由一個圓點表示,「二」有兩個,「三有三點,如此類推。解鎖密碼,想必是「一」至「九」中的組合,這不難解,但線索亦僅限於此。
「鏘鏘—」
事實上,李受華也注意到鐵鎖較為殘舊,似已使用多年,不曾被更換,莫非……夜天想把鎖拆掉?但須知此鎖雖舊,卻依然有道紋加持,不像會立刻散架,所以若要解鎖,看來還是得老老實實的按密碼。
那麼,它到底是哪個組合,哪種順序?夜天說破解有法,李受華卻實在摸不著頭,開始懷疑對方在吹大氣。
也在這時,她的妹妹突然打破沉默,罕有地出聲!
「姐,你—將—鎖,放—在—我—眼—前—」李受婷字字值千金,從不多言,一旦開口,也必定只說重點。這一刻,她定是同樣瞧出了破綻,解鎖有望!
「用—手,每—個—按—鈕—刮—一—下—」
鐵鎖既在眼前,妹妹又繼續發號施令。姐姐受華聞言,便立刻伸出食指,在代表「一」的大圓點上颳了兩刮。她大概被囚多時,指甲久未修剪,這時已經長達兩寸,非常尖銳,所以才輕輕一刮,一下子便擦脫了不少白漆。
乍看之下,那大圓點頓變成「圓餅圖」狀,有些滑稽。
「看,不—只—這—一—顆,其—餘—的—都—有—脫—漆!」李受婷斷言。一經她指明,眾人凝神細觀,才驚覺還有幾個按鈕情況相類,早有掉漆。
除了方才的大圓點外,代表「二」、「三」、「六」的三大按鈕,合共十一個圓點,都明顯有掉漆情況,看上去格外殘缺,部份圓點甚至已斷成數塊,很不規則,並有些朦朧。
這意味著什麼?為何只有「二」、「三」、「六」出現脫漆?
「嗨,明白了!」李受華、石天鳳兩人同時驚叫,終於恍悟。這是個舊鎖,必定曾被「獄卒」重覆使用,他們每按一次密碼,都會同時刮掉白漆,直至圓點三尖八角,開始虛化。
「二」、「三」、「六」掉漆最多,代表它們最常用,而常用又代表什麼……
原因已呼之欲出:「二三六」就是密碼,不會有錯!
不得不說,妹妹受婷委實比姐姐細心。姐姐多說多錯,不如妹妹冷眼觀鎖,一針見血。
「密碼居然是『二三六』,不是什麼一五七,差點上當……」李受華扼腕詛咒,眾人的目光,霎時都轉移到藍笛身上。
她屢次忽悠大家,各人自然氣結,不會再對她客氣。
「藍笛姐姐,我看這牢房關的都是超級重犯,極惡窮兇!你開罪我們這些魔頭,也不想想有何後果,嘿嘿嘿!」夜天邪笑著,不懷好意的猴到藍笛身前,圈著耳道:「藍小妞,你剛才……不是曾說出密碼嗎?是什麼……一五五、一七七?不好意思,小弟好像忘了,可重覆一次嘛,呵呵呵!」
「哼,你去死!」藍笛撇嘴,隨後乾脆閉合雙眸,將臉扭轉,不再搭理夜天。
「什麼?一七四?!哎喲……」夜天被逗樂了,便誇張的瞪眼,並越來越靠近藍笛。接著,他繼續調侃道:「噢噢,其實……小弟倒覺得密碼是『七三八』……『臭三八』。嘿嘿,有猜錯嗎?」
夜天邊說,也不停靠前,直至兩頰差不多觸及藍笛。驀地,一股清純的體香撲鼻,令夜天一陣舒泰,臉不經意的繼續貼落。
「好香啊!」夜天邪笑,同時藍笛雖不敢睜眼,其呼吸聲卻越發急促,連夜天也感受得到,結果又是一連串的調侃。
「混蛋、王八蛋,滾開,呸!」藍笛無比憋屈,終於按捺不住,再啐了一口。
「呃,還以為御婢姐姐都是冰塊,沒有脾氣,誰知也會發飆!」夜天歪嘴冷笑,還想繼續下去,卻總覺得臉上黏了什麼,渾身不自然,於是伸手摸了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