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神女解密

本章節 2105 字
更新於: 2019-12-16
「噫,討厭!」李受華本能地側頭一閃,卻由於妹妹肢體相連,結果一經扯拉,便不慎令妹妹遭殃,赫然受辱。夜天起初以為兩人皆會因而動怒,豈料姊姊倒沒什麼,其回應更令人暈死。「嗐,髒死了,真不衛生!」

「哼!」

又一聲冷哼傳來,這次卻非出自藍笛,而是連體妹妹!

李受婷素來寡言,自醒轉以來,她都沒片言隻語。誰知這回被唾沫濺中,妹妹竟臉色驟變,目露凶光,終於開口了!

「如—果—你—不—幫—忙,我—們—在—這—裡—餓—死—前,就—先—吃—掉—你!」她一字字的警告,語氣無比森寒,更不斷在暗室縈迴,難免令人發顫。

「哼!」

這次輪到藍笛怒哼。她還是要裝酷,但聲線微弱了,眼神也沒那麼凌厲、冰冷,看來有些害怕。接著,藍笛眨了眨眼,便不敢再正視兩人。

她終於軟化了嗎?

「你……你們……」由於藍笛害怕妹妹,不敢直視她,便再次聚焦於夜天身上。

這位夜閣主,還是在「嘩啦啦」的把玩著鐵鎖,想必仍未戡破。藍笛見狀,便極誇張的嘆了口氣,冷笑道:「其實你們真笨。告訴你,這扇門沒設機關,直接一掌轟開,就可以出去了。這把鎖,是用來擾亂人的……」

竟然如此?!

夜天並沒表態,仍然低頭觀摩著奇鎖,不置可否。然而,連體姊妹與石天鳳卻明顯定力不足,三人都開始動搖,狐疑的打量著藍笛。

「真的嗎?!你沒騙我們?」石天鳳動容。若藍笛所說為真,夜天就不用再折騰了。

「哼,夜閣主是三階修士,快破入四階;而你們三位,亦已在『煉氣』境走得很遠。普普通通的石門而已,不過有幾道陣紋,你們……不是這樣就投降吧?!」藍笛冷笑,明顯在鼓動各人。

「好……」李受華認定是威嚇見效,令藍笛動搖套密,不禁竊喜。此時一經對方慫恿,雙眸更閃動奇光,摩娑著手,催促各人道:「好,就姑且信你一次!別浪費時間了,我們一起聯手,推門吧!」

語罷,眾人又再同時盯著夜天。他終究是場中唯一的三階「源生」修士,法力最強,沒有他首肯,其餘三人也不敢單獨撞門。

夜天卻無視了大家,依然低著頭,裝出思索的神色,不斷翻動鐵鎖。

「嗯嗯,有趣有趣,這鎖真有趣……」

由此至終,他都將藍笛之言視若扯談,完全無意搭理。

「喂!」姊妹倆耐性低,這下子被逼急了,便又一人提起一腿,狠狠踢了夜天幾回。李受華嚷道:「哎哎,你是真沒聽見,還是在裝聾?」

「不急、不急……」夜天眼皮也不抬,依舊把弄著密碼鐵鎖,相當沉著。隨後,他還扯了扯連接石門的鐵鏈子,令它不住「嘩啦」作響。「嗨,其實藍姐姐說了什麼廢話?我沒聽見。有句說得好,你不能喚醒裝聾的人,呵呵!」

「哼!」李受華撇了撇嘴,插腰道:「你真奇怪,總是那麼自負,不能聽人家講講……」

說到這裡,她忽然將話吞了回去,停止嘰喳。原來,夜天終於擺手叫停,嚴正地表明:大家受騙了,不可亂動!大家在逃獄、在偷走,而粉碎大門,即使沒觸動禁陣,也必會發出巨響,驚動整個角鬥場!

藍笛根本是在忽悠各人,真正用意是喊救命,搬救兵!

「看來你們這票女人,真的嫌不夠吵,還要再製造噪音,唉!」夜天說罷,又繼續低頭鑽研,埋首苦幹,沒再搭理。

「鏘鏘鏘—」

他一直冷靜沉著,但很可惜,連體姊妹依然缺安全感,眼看夜天久沒進展,又開始不耐煩,想另謀對策,並再次打起「藍笛姐姐」主意。

大門不能碰,但藍笛身為御婢,應懂得如何解鎖。

「你,休想再忽悠我們!」李受華眸泛寒光,先趨前扼住了藍笛手腕,然後各種恐嚇,各種凌辱,各種脫衣服……最終,她再次沉起臉,冷咧的道:「我們不推門了,但想來……你既然是『凌月』御婢,必定知道密碼,快說!」

姊妹們堅信,只要她倆夠兇、夠狠,其手段夠不堪,對方就會乖乖就範,道出密碼,不必夜天苦苦思索。

「不說!」藍笛仍未屈服。假如她能動,必會狂虐兩人出氣,但即使頭部以下動彈不得,她仍不忘啐了幾口,然後將頭扭轉,撇嘴不語。

卻在這時,藍笛無意中與妹妹受婷四目交接。就那麼一瞬間,她居然如同觸電,臉色唰白,看似被嚇著了,開始動搖。

「好……好好好,告訴你們吧……」藍笛開口了,卻有些支吾,還一直偏著頭,不敢再正視妹妹,或有任何眼神接觸。「密……密碼是『一、五、七』,你們去按『一、五、七』,門保證能打開……」

「一五七?」李受華眼神一亮,心想還是自己厲害,威嚇見效,便忙不迭催促夜天,道:「快,夜閣主你不用想了,快試試看!」

「嗯哼,腰無漆?!哎哎,我看這東東真別緻,以後茶居要添置幾把……」

「是,尤其禁院要鎖,禁院誰都不能進!」

「呵呵,慢慢來,不急不急……」

李受華很無奈,沒想到夜天獲此線索,卻仍徹底無視,只顧各種自語,各種呢喃。藍笛的話,什麼「一五七」,他統統當耳旁風,完全是胡扯。

接著,夜天還伸了個大懶腰,乾脆癱軟在地上,曲臂枕首,翹起大腿,做回老本行—小混混。他一邊叼禾草,哼怪調,一邊把玩著小鐵鎖,看起來痞氣十足,自己卻相當享受。

「喂,你還不按?!有聽到『一五七』沒?」李受華急眼,當即狠狠踢了夜天一下,還想將鐵鎖給搶過來。

「喲……痛!幹嘛發飆,小弟哪時得罪你了?」夜天口中喊痛,臉上卻毫無表情,狀甚麻木。他依舊癱軟在地,只定睛於鐵鎖,並不停翻動著它,完全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