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６ 星下誓約
本章節 3379 字
更新於: 2019-11-25
漫天的星辰之下，我和亞修坐在花田的正中央煮火鍋。
很抱歉說了這麼煞風景的詞。但我們的確這麼做了。
亞修在機車的置物箱塞了所有火鍋必備用具，無一缺漏。還好烏托邦發明了與冰箱無異的保冷袋，不然火鍋料也不可能就這麼順利地跟著我們一整天。他在草地中央架起摺疊桌，並將放在保鮮盒的料理悉數端上。我只遲疑了幾秒便加入煮火鍋的行列。
畢竟，能再次和亞修煮火鍋，不就是我所期盼的嗎？
「亞修，政府的情況現在還好嗎？」等火鍋吃了大半，我才突然想到應該要關心一下政府現況。
亞修輕哼了一聲。「我該慶幸我只給特爾斯一座城管，特爾斯簡直是個管理笨蛋。」
「咦？可是他領導反抗組織……」
「推翻和管理維持可是截然不同的東西，而特爾斯恰巧是一個領導新手。要不是切在他身邊，我猜烏托邦現在已經垮了。」他伸手夾了一片肉到我的碗裡。
「我可以問問現在遭逢了些什麼問題嗎？」話剛說出口，我便覺得自己很多管閒事。明明這半年的時間我幾乎是對政事漠不關心，甚至來到逃避的地步，現在卻主動開口詢問這種……
「議會。」亞修的回答打斷我的鑽牛角尖。他的回答完全未經猶豫，好似無論我問什麼他都會回覆。「特爾斯一直想結束獨裁，把烏托邦拉進議會的階段，但現在卻連議員的名單都喬不攏。簡單來說，過去的烏托邦核心均由非異能者擔任，沒有反抗組織以外的人能攬下重任。目前的政府核心都是由反抗組織的人負責，但這樣的做法理所當然的引來了非議及不服從。」
我在內心暗暗佩服亞修的厲害。明明他才回來短短一週，卻已經對大局了解得如此透徹了。但切的話同時也在我內心響起。
這一切都是妳造成的，是妳帶給了大家這個問題百出的烏托邦。
突然之間，我沒興致吃飯了。「亞修，對不……」
「噓。」一隻手指突然點了我的唇，止住我的道歉。「妳還記得我死前對妳說過什麼嗎？」
千萬不要後悔，要堅強的走下去。
眼角一濕，我低聲復述了這句。
「很好。」他坐回我身邊，用勺子攪了攪湯鍋。「我回來可不是要在這邊看妳到處道歉的。」
亞修的話隨著下肚的湯將我原本冷掉的身體再度溫暖起來，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我們結束了晚餐，並一起將垃圾等殘骸收拾回車上。
正當我以為我們即將回去時，亞修又在草地上鋪了一塊新的墊子，邀我一起坐上。「來賞星星。」
這次，我可沒有質疑天上沒星星這件事了。
因為現在，新烏托邦的天空佈滿了閃爍的星子。
新烏托邦的星星還是有些奇怪之處，例如，我們無法找到從地球看出去的那些耳熟能詳的星座，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新的系統和陌生的排列。我想，現在烏托邦大概是真的不在地球上了。
「今天的約會還算滿意嗎？」亞修轉頭看我，眼中彷彿映照了全宇宙的星光。
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陷入了沉思。「可是上次告白你在等我的回覆之時就已去世，沒聽到我有沒有同意吧。我們這樣能算是男女朋友了嗎？」
抱歉，我就是這麼鑽牛角尖的一個人。
亞修露出一種想笑但又憋不住的表情，似乎也在思考著要拿我怎麼辦。「那麼，親愛的布蕾伊小姐想要什麼樣的告白方式？」
不要把問題丟還給我我也不知道啊！
此時的我臉上燒燙，都不敢看鏡子了。
下一秒，亞修單膝跪地，捧起我的臉，落下虔誠的一吻。「看在這一吻的份上，當我的女朋友好嗎？」
錯了吧！應該要先告白才吻啊！而且你這樣快變成求婚啦！
看著我越來越紅的臉，亞修再度開口。「不許拒絕。」
「好。」我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在腦中預演千遍的狀況竟然會變成這樣。「我答應你。」
不過，也不賴。
我靠入亞修的懷裡，他也伸出一隻手攬住我。涼風徐徐拂過草原，帶走令人厭煩的悶熱。亞修身上和著青草及火鍋的味道，但並不會難聞。「……真難相信。」
「相信什麼？」
「一年之前，我們還是敵人，接著你又為了烏托邦而死。然而現在，我竟然在你懷裡。」我雙手交疊在腿上。「這一切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亞修輕笑一聲。「那也許，現在的我們得好好珍惜這些時間。」
現在的我們之所以能在一起，都是建立在過去的犧牲基礎上。我努力回想自己當初會淪陷的理由，卻找不出個確切的答案。一開始接近他是為了任務，最後卻忍不住自願陷入了這個漩渦中。大概是在遊樂園之後，我就已經察覺自己無法對亞修下手了。
一開始對他的遭遇只是憐憫，最後卻逐漸轉為心疼。對他的感覺變得混沌不清，只想就這樣陪著他。然而礙於敵人的身分，我完全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意。就這樣，因為自己的面子，我錯過了得到他的愛的機會，直到他死前也沒吐露真心。
但此刻，我有個更好奇的疑問。
亞修呢？他對我的感情又是如何？
之前的他因為凡妮莎的威脅而冰封真心，然而現在的他，是否會願意為我解答？
那就去問啊！蠢布蕾伊。
內心有個聲音咒罵著自己的膽小。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本能，在對於情愛的確定上，我似乎會變得特別膽小。
「亞修，你……是怎麼看我的？」趁著星光美氣氛佳，我還是問了。唉算了，頂多就是沒得到解答罷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但我確定他聽見我的問題了。
我倚在他胸口，但他心音的頻率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加速。
這種時候的他，依舊還是能這麼冷靜嗎？
「妳很好，非常好。」他緩緩回答，我聽不太出他話語中的情緒，不過我本來就不擅長這個。「有些呆，但是關鍵時刻又十分振奮人心。」
……他用振奮人心耶，我是什麼興奮劑嗎？
「至少，是妳重新帶給我希望。」亞修猶豫了下。「不過……」
哦哦我的天，通常聽到不過就是要開始講缺點了是吧。
果不其然，他霹靂啪啦的講了一堆缺點。「太容易信任他人，做事笨拙還以為自己喬裝得很完美。偶爾會有異想天開的想法，另外，還常常吐槽別人。」
對不起啦！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本能啊！
「你可不要跟我說我去你那邊工作的第一天就被穿幫了。」
「從妳積極邀請我去遊樂園就已經破了。」親愛的亞修，你在打擊我的事情上還真是不遺餘力啊。「還有，妳醉酒後會瘋言瘋語妳知道嗎？」
……等等，不會吧。
我的天啊！那次Ｒ隊聚餐我該不會把特爾斯的任務全部跟他講了！「我那次喝醉之後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雖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但我現在才開始感到不妙。尤其是我的記憶到被亞修扛回家那邊就斷片了。
太糟糕了。
「不跟妳講。」怎知，這時的亞修竟然開始有欺負我的興致了。
哦不，我真活該被特爾斯抓起來處決。
「雖然妳有很多缺點，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亞修低下頭，我能感覺到他的下巴輕抵我的頭頂。「妳很善良，甚至，比烏托邦中的所有人都更加善良。」
善良？這還是我第一次被這麼稱讚。
「我枷鎖爆炸的那刻，妳沒有拋下我，回來找我。而即使這世界上是如何對妳不公平，妳仍不捨得去傷害任何人，在妳眼中，異能者及非異能者都不該是被支配的一方，正是因為這樣，妳才想出了分割世界的這個想法。」
「呃……你知道的，其實我根本沒想那麼多。」掙扎了幾秒鐘之後，我決定對他說實話。
「正是因為妳的善良，所以妳的本能驅使妳做了這些動作。」亞修說道。這次我好像稍微聽出了語調的不同，他的聲音變得輕柔，猶如羽毛般的撫觸。不過，我一樣聽不出這樣的情緒代表什麼。「妳不會去想做了這些事之後妳會獲得甚麼報酬，或是遭逢何種後果。在這人人自危的世界，還保有純淨之心的妳很罕見，但也很危險。」
危險？
我不安的在他懷中挪了挪，他把手掌放上我的手背作為安撫。「這代表，妳很容易被傷害，很容易為自己的決定而自責。同時，妳的異能也會增強這些傷害的效果。」
因為自己的異能是絕對直覺，所以在做出錯誤決定之時便會質疑自己，這次的話我倒是聽懂了。不過我怎麼覺得亞修比我還了解自己啊？
「我這次回來只背負著一個任務，那便是保護妳。」在他低下頭的同時，我仰起的眼神也與他接上。「推翻烏托邦，保護烏托邦這些任務，我都已經卸下了。無論特爾斯同不同意，接下來的我將會遵從我的心。」
我怎麼覺得這樣一定會出問題？不過管它的。
「布蕾伊，妳在想什麼？我可以聽聽嗎？」跟我不同，亞修是觀察眼神的箇中好手，他一秒便看出我有話想說。
「就算烏托邦要塌了，你也不幹了？」
亞修微笑，這次，我終於看懂了他眼中的溫柔。
「這次的我，為妳而活。」
_______
辣個......我是誠實的普特，我最近有兩個期末報告還沒弄，然後又重病，所以第七章還沒生出來，可能會鴿，但我跟你們保證一定會補的!!
很抱歉說了這麼煞風景的詞。但我們的確這麼做了。
亞修在機車的置物箱塞了所有火鍋必備用具，無一缺漏。還好烏托邦發明了與冰箱無異的保冷袋，不然火鍋料也不可能就這麼順利地跟著我們一整天。他在草地中央架起摺疊桌，並將放在保鮮盒的料理悉數端上。我只遲疑了幾秒便加入煮火鍋的行列。
畢竟，能再次和亞修煮火鍋，不就是我所期盼的嗎？
「亞修，政府的情況現在還好嗎？」等火鍋吃了大半，我才突然想到應該要關心一下政府現況。
亞修輕哼了一聲。「我該慶幸我只給特爾斯一座城管，特爾斯簡直是個管理笨蛋。」
「咦？可是他領導反抗組織……」
「推翻和管理維持可是截然不同的東西，而特爾斯恰巧是一個領導新手。要不是切在他身邊，我猜烏托邦現在已經垮了。」他伸手夾了一片肉到我的碗裡。
「我可以問問現在遭逢了些什麼問題嗎？」話剛說出口，我便覺得自己很多管閒事。明明這半年的時間我幾乎是對政事漠不關心，甚至來到逃避的地步，現在卻主動開口詢問這種……
「議會。」亞修的回答打斷我的鑽牛角尖。他的回答完全未經猶豫，好似無論我問什麼他都會回覆。「特爾斯一直想結束獨裁，把烏托邦拉進議會的階段，但現在卻連議員的名單都喬不攏。簡單來說，過去的烏托邦核心均由非異能者擔任，沒有反抗組織以外的人能攬下重任。目前的政府核心都是由反抗組織的人負責，但這樣的做法理所當然的引來了非議及不服從。」
我在內心暗暗佩服亞修的厲害。明明他才回來短短一週，卻已經對大局了解得如此透徹了。但切的話同時也在我內心響起。
這一切都是妳造成的，是妳帶給了大家這個問題百出的烏托邦。
突然之間，我沒興致吃飯了。「亞修，對不……」
「噓。」一隻手指突然點了我的唇，止住我的道歉。「妳還記得我死前對妳說過什麼嗎？」
千萬不要後悔，要堅強的走下去。
眼角一濕，我低聲復述了這句。
「很好。」他坐回我身邊，用勺子攪了攪湯鍋。「我回來可不是要在這邊看妳到處道歉的。」
亞修的話隨著下肚的湯將我原本冷掉的身體再度溫暖起來，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我們結束了晚餐，並一起將垃圾等殘骸收拾回車上。
正當我以為我們即將回去時，亞修又在草地上鋪了一塊新的墊子，邀我一起坐上。「來賞星星。」
這次，我可沒有質疑天上沒星星這件事了。
因為現在，新烏托邦的天空佈滿了閃爍的星子。
新烏托邦的星星還是有些奇怪之處，例如，我們無法找到從地球看出去的那些耳熟能詳的星座，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新的系統和陌生的排列。我想，現在烏托邦大概是真的不在地球上了。
「今天的約會還算滿意嗎？」亞修轉頭看我，眼中彷彿映照了全宇宙的星光。
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陷入了沉思。「可是上次告白你在等我的回覆之時就已去世，沒聽到我有沒有同意吧。我們這樣能算是男女朋友了嗎？」
抱歉，我就是這麼鑽牛角尖的一個人。
亞修露出一種想笑但又憋不住的表情，似乎也在思考著要拿我怎麼辦。「那麼，親愛的布蕾伊小姐想要什麼樣的告白方式？」
不要把問題丟還給我我也不知道啊！
此時的我臉上燒燙，都不敢看鏡子了。
下一秒，亞修單膝跪地，捧起我的臉，落下虔誠的一吻。「看在這一吻的份上，當我的女朋友好嗎？」
錯了吧！應該要先告白才吻啊！而且你這樣快變成求婚啦！
看著我越來越紅的臉，亞修再度開口。「不許拒絕。」
「好。」我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在腦中預演千遍的狀況竟然會變成這樣。「我答應你。」
不過，也不賴。
我靠入亞修的懷裡，他也伸出一隻手攬住我。涼風徐徐拂過草原，帶走令人厭煩的悶熱。亞修身上和著青草及火鍋的味道，但並不會難聞。「……真難相信。」
「相信什麼？」
「一年之前，我們還是敵人，接著你又為了烏托邦而死。然而現在，我竟然在你懷裡。」我雙手交疊在腿上。「這一切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亞修輕笑一聲。「那也許，現在的我們得好好珍惜這些時間。」
現在的我們之所以能在一起，都是建立在過去的犧牲基礎上。我努力回想自己當初會淪陷的理由，卻找不出個確切的答案。一開始接近他是為了任務，最後卻忍不住自願陷入了這個漩渦中。大概是在遊樂園之後，我就已經察覺自己無法對亞修下手了。
一開始對他的遭遇只是憐憫，最後卻逐漸轉為心疼。對他的感覺變得混沌不清，只想就這樣陪著他。然而礙於敵人的身分，我完全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意。就這樣，因為自己的面子，我錯過了得到他的愛的機會，直到他死前也沒吐露真心。
但此刻，我有個更好奇的疑問。
亞修呢？他對我的感情又是如何？
之前的他因為凡妮莎的威脅而冰封真心，然而現在的他，是否會願意為我解答？
那就去問啊！蠢布蕾伊。
內心有個聲音咒罵著自己的膽小。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本能，在對於情愛的確定上，我似乎會變得特別膽小。
「亞修，你……是怎麼看我的？」趁著星光美氣氛佳，我還是問了。唉算了，頂多就是沒得到解答罷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但我確定他聽見我的問題了。
我倚在他胸口，但他心音的頻率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加速。
這種時候的他，依舊還是能這麼冷靜嗎？
「妳很好，非常好。」他緩緩回答，我聽不太出他話語中的情緒，不過我本來就不擅長這個。「有些呆，但是關鍵時刻又十分振奮人心。」
……他用振奮人心耶，我是什麼興奮劑嗎？
「至少，是妳重新帶給我希望。」亞修猶豫了下。「不過……」
哦哦我的天，通常聽到不過就是要開始講缺點了是吧。
果不其然，他霹靂啪啦的講了一堆缺點。「太容易信任他人，做事笨拙還以為自己喬裝得很完美。偶爾會有異想天開的想法，另外，還常常吐槽別人。」
對不起啦！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本能啊！
「你可不要跟我說我去你那邊工作的第一天就被穿幫了。」
「從妳積極邀請我去遊樂園就已經破了。」親愛的亞修，你在打擊我的事情上還真是不遺餘力啊。「還有，妳醉酒後會瘋言瘋語妳知道嗎？」
……等等，不會吧。
我的天啊！那次Ｒ隊聚餐我該不會把特爾斯的任務全部跟他講了！「我那次喝醉之後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雖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但我現在才開始感到不妙。尤其是我的記憶到被亞修扛回家那邊就斷片了。
太糟糕了。
「不跟妳講。」怎知，這時的亞修竟然開始有欺負我的興致了。
哦不，我真活該被特爾斯抓起來處決。
「雖然妳有很多缺點，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亞修低下頭，我能感覺到他的下巴輕抵我的頭頂。「妳很善良，甚至，比烏托邦中的所有人都更加善良。」
善良？這還是我第一次被這麼稱讚。
「我枷鎖爆炸的那刻，妳沒有拋下我，回來找我。而即使這世界上是如何對妳不公平，妳仍不捨得去傷害任何人，在妳眼中，異能者及非異能者都不該是被支配的一方，正是因為這樣，妳才想出了分割世界的這個想法。」
「呃……你知道的，其實我根本沒想那麼多。」掙扎了幾秒鐘之後，我決定對他說實話。
「正是因為妳的善良，所以妳的本能驅使妳做了這些動作。」亞修說道。這次我好像稍微聽出了語調的不同，他的聲音變得輕柔，猶如羽毛般的撫觸。不過，我一樣聽不出這樣的情緒代表什麼。「妳不會去想做了這些事之後妳會獲得甚麼報酬，或是遭逢何種後果。在這人人自危的世界，還保有純淨之心的妳很罕見，但也很危險。」
危險？
我不安的在他懷中挪了挪，他把手掌放上我的手背作為安撫。「這代表，妳很容易被傷害，很容易為自己的決定而自責。同時，妳的異能也會增強這些傷害的效果。」
因為自己的異能是絕對直覺，所以在做出錯誤決定之時便會質疑自己，這次的話我倒是聽懂了。不過我怎麼覺得亞修比我還了解自己啊？
「我這次回來只背負著一個任務，那便是保護妳。」在他低下頭的同時，我仰起的眼神也與他接上。「推翻烏托邦，保護烏托邦這些任務，我都已經卸下了。無論特爾斯同不同意，接下來的我將會遵從我的心。」
我怎麼覺得這樣一定會出問題？不過管它的。
「布蕾伊，妳在想什麼？我可以聽聽嗎？」跟我不同，亞修是觀察眼神的箇中好手，他一秒便看出我有話想說。
「就算烏托邦要塌了，你也不幹了？」
亞修微笑，這次，我終於看懂了他眼中的溫柔。
「這次的我，為妳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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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個......我是誠實的普特，我最近有兩個期末報告還沒弄，然後又重病，所以第七章還沒生出來，可能會鴿，但我跟你們保證一定會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