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征途前夕-002
本章節 3238 字
更新於: 2019-11-21
在我們閒話的過程裡，隨著卡迦籠車邁進的步伐，屬於朱印森林的植披也逐漸地向兩邊擴散開來。在開闊的視野裡，再次出現了化奇城的身影。
通過和我初次來訪時看過的感覺十分相似的整齊市街，這裡在樂東池曾經的統治之下，是只有穿著光鮮華麗的夜人富裕階級才會走動的街區。如今被我推翻之後，異人與夜人在此處和樂融融地逛著街，看起來兢兢業業的上班族正在路上趕著前往工作地點。
冰釋的階級差距讓商業的發展獲得了空前的進步，資源從貴族階級手上釋放之後的奇印神國，小小的雙城有著巨大的能量。已經和我國建立了同盟關係的其他諸侯國，派遣了源源不絕的商旅隊伍在卡迦公路上來回奔馳而過，人車分流的整齊街道兩旁，從前只有較為傳統的手工藝、木藝以及金屬藝品，但如今由於ＳＰＵ靈具的開發，以及萬塔伊島各國的需求增加，各種靈裝與靈具用品店林立。
要說的話，非常像是光界的電子街，或者是３Ｃ產品的暢貨中心。
一棟一棟明顯看起來是由堅固的石料與夜界金屬材建造而成的嶄新建築物，逐漸改變著原本樸素的風貌。
「撇開建材的顏色不說，這裡的樣子真的很像光界的模樣。」白祈像是非常驚訝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光神殿的樣子就夠驚人的了，怎麼北面的化奇也這麼有趣？」
「這真是說來話長啊…只能說，也許我插手真的插得深了點吧。」
我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絲苦笑。畢竟當時加入了義風堂，並且展開第一個任務的時候，根本也沒有想到搞到最後會掀了領主的檯子，不但拯救了異神席月，更沒想到竟然還建起了一個奇印神國。
「要是我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說不定還有機會帶媽媽和莫英來這裡的街上晃一晃？」
「就說了。」白祈伸出手來戳了戳我的額頭，「不要隨便『立旗』。」
「是是…」我無奈地聳了聳肩，一面看著周遭的街景逐漸地轉換成住宅區的風貌。
從前雪風領著我們穿過的破落老街景象已經全然不復存在，如今已經沒有了貧民區的街廓，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著寧靜氣息的夜界木所造成的木屋住宅群落。
將卡迦籠車留在公路上，我和白祈信步走進這個溫暖而寧靜的社區，婆娑的樹影在木屋之間印下目不暇給的花紋，靈力太陽的光從縫隙之間靜靜地灑落，縈繞在木屋之間的輕微擾攘，年幼的夜人與異人兒童追逐的笑語聲，和風吹過樹梢的詩意混雜為頑皮的七彩色夢境。
「好一個悠哉的度假勝地？」白祈狐疑地望著我，在她的眼神裡，像是在問我為什麼要帶她走進一個這麼愜意的好地方。
「在我剛剛拜訪這裡的時候，可並不是這樣子的呢。」
我照著記憶中的路線，穿過已經不是貧民區樣貌的街道。居民們或駐足對我們禮拜，或奔相走告我們的來訪。
倒也是預料中的事情，誰叫我們身上穿的神衣是那麼顯眼呢？
「這個在不久之前，從『異人區』改名為『光耀之堂』的木屋群落，移栽了大量夜界木，並且接納夜人平民的遷入之後，風貌看起來更像是匆忙城市裡難得一見的悠閒角落了。」
「為什麼會改名叫光耀之堂呢？」白祈看著眼前的景緻，彷彿被感染了悠閒的氣氛，悠然地問著。
「一來，是因為這裡是反抗已故的腐敗領主樂東池的源頭，從這裡發起的反抗是最為劇烈的，要知道在那個時期，這裡整片都是貧民窟，住著一整大群受到歧視的異人呢。」
「為什麼異人會被歧視？」
「因為他們靈力低微，生命短暫，普遍無法使用靈術啊。」
「儘管他們聰明靈活，手藝精湛，現在是奇印神國工藝技術的第一把手，之前卻被這樣子對待嗎？」
「嗯，就是這樣的。」我像是追著悠久回憶一般，陷入了當時的想像，「人群就是這樣子，總得有人站出來，去做一些對的事。這麼一來，對的事情才終於能夠正確的發展吧。」
經過了被保留起來的「異神寢所」，那個巨大的半圓形木片、鐵片堆還保持著原本的樣貌，只是周遭被奇印神國行政廳圈存為歷史陳跡，經濟廳在旁邊建起了漂亮精緻的護欄，讓這又大又寂寞的「寢所」變得不再像從前那個又大又冰冷的墳墓。
席月曾經在這個地方度過了八百年的歲月，歷經了無數女兒的犧牲，被我們給救了出來。在光界歷經磨難的她，真希望她能夠就此得到幸福呢。
話說回來，不知道她和劍星前往井龍一帶的行程是否順利？要是她們倆可以擦出些什麼火花的話，我會很高興的。我想，八百年前把席月帶到了這裡的莫英，應該也會高興的吧。
走向「光耀之堂」社區的大地標，也就是光神殿化奇分殿，那附近就是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地了。
才靠近招牌已經大幅翻新，變得別緻又有格調的義風堂，熟悉的身影就從裡頭跑了出來。
「『天威』，還有旁邊穿著神衣的大人！」那女性大聲呼喊著，身邊還跟著一位巨漢以及身穿白底灰紋袍的年輕男子與女人。
那是「銳眼」的蒙悅，「豪腕」屠貞，以及身上穿著類似款式服裝的奉劍及奉法。
「各位都別來無恙啊，看來『納契現象』在我們這區裡面的影響還是很有限的。」
「原來真神大人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嗎？」奉劍又是激動地以滑動的動態姿勢跪著滑到了我的身前，「真不愧是真神大人！光神殿的分殿裡有侍奉的神道眾在，我們很快就被夜祭和殺祭壓制住，然後讓英祭治好了喔！化奇這裡很安全的！」
「真是…不要這麼失態好嗎？」奉法一貫冷靜地望著她的弟弟，「真神大人作為奇印神國的神主，會收到相關報告也是很自然的吧。」
「這位穿著不可思議的純白神衣的大人，又該怎麼稱呼呢？」蒙悅帶著爽朗的笑容，有禮貌地對我身邊的白祈行禮。
「啊，不要這麼拘束。我是這邊這個小子的媽媽，請各位多多指教。」
「媽媽？」幾個沒有父母概念的夜人歪著頭想了好一陣子，她們望著路上奔跑的異人兒童，又看了看異人父母追逐著孩子的身影，然後望了望我。
「喔…媽媽啊…」
「好啦…對妳們而言也算是太過複雜的事情，就不要花精神來釐清這種事了吧。」我苦笑著望著這些個明明分開來也沒有多久，但歷經了各種事情之後，如今看起來都有些懷念的人們。
「我此行來到這裡，有兩件事情想要確認。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看看妳們在『納契騷動』之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著力的事情，但看起來幸虧有神道眾在，一切都還挺好的。」
「是的，真神大人，我們都很努力！」奉劍大聲而有精神地回應著，「真神的媽媽大人也很漂亮，不愧是真神的媽媽大人！」
這奉劍…腦子的迴路真的是非常單純，一個純粹的武人，以及對敬拜之人真誠的尊敬。唯一的缺點，就是直到有點嫌笨的地步。
看著奉法一臉放棄的樣子，我覺得她跟雪風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就是會一起嫌棄弟弟的那種好朋友。
「那麼，另外一件事呢？『天威』俠士。」屠貞沈穏的聲音在蒙悅的後方響起。
「是這樣的，『盟誓神酒瓶』妳們還保存著嗎？」
「那是當然的，最近騷動頻仍，我還小心地保管在身上呢。」身為義風堂化奇分部長的蒙悅從懷裡端出了那個漂亮的白底金紋瓶。
我小心地接過了瓶子，提取了少量靈力發動了「凝神」的眼力，在神酒瓶的表面，可以看得見異常豐沛的靈力正迴旋流轉著，蕩漾著激烈的靈力波紋。
那溫暖的，令人安心的靈力，既熟悉又有些可愛的靈力波動，讓我的嘴角微微地揚起了微笑。
「振土！」
利用我「超精密」的神性，我一瞬間理解了這個由莫英所親手製作出的靈具，並且利用夜祭靈術「振土」製作出了一模一樣的神酒瓶。
「天威俠士，這是…？」
「蒙悅，請問義風堂當前有多少個分部呢？」
「分部在萬塔伊島全境的義風堂，大概有七十二處。」蒙悅收下了我複製的神酒瓶，裡面依然可以倒出締結義風堂盟誓的神酒。
「我已利用我的靈力重塑了誓約的締結靈具，至於這個原本的靈具…它裡面的靈力，屬於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所有。」
「聽說，七十二個盟誓神酒瓶，全都是由義風堂的初代盟主『穆吟』所製造的。」蒙悅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天威俠士，您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將瓶子小心地收進了我的神衣當中，微笑著望著蒙悅。
「我現在只是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將士，來尋找活著回來的執著。」
「咦？」
包含蒙悅在內，奉法、奉劍與屠貞都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
「那麼，我去盡我的責任了。」
帶著白祈，我背向義風堂的豪傑們，揮了揮手。
「後會有期！」
通過和我初次來訪時看過的感覺十分相似的整齊市街，這裡在樂東池曾經的統治之下，是只有穿著光鮮華麗的夜人富裕階級才會走動的街區。如今被我推翻之後，異人與夜人在此處和樂融融地逛著街，看起來兢兢業業的上班族正在路上趕著前往工作地點。
冰釋的階級差距讓商業的發展獲得了空前的進步，資源從貴族階級手上釋放之後的奇印神國，小小的雙城有著巨大的能量。已經和我國建立了同盟關係的其他諸侯國，派遣了源源不絕的商旅隊伍在卡迦公路上來回奔馳而過，人車分流的整齊街道兩旁，從前只有較為傳統的手工藝、木藝以及金屬藝品，但如今由於ＳＰＵ靈具的開發，以及萬塔伊島各國的需求增加，各種靈裝與靈具用品店林立。
要說的話，非常像是光界的電子街，或者是３Ｃ產品的暢貨中心。
一棟一棟明顯看起來是由堅固的石料與夜界金屬材建造而成的嶄新建築物，逐漸改變著原本樸素的風貌。
「撇開建材的顏色不說，這裡的樣子真的很像光界的模樣。」白祈像是非常驚訝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光神殿的樣子就夠驚人的了，怎麼北面的化奇也這麼有趣？」
「這真是說來話長啊…只能說，也許我插手真的插得深了點吧。」
我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絲苦笑。畢竟當時加入了義風堂，並且展開第一個任務的時候，根本也沒有想到搞到最後會掀了領主的檯子，不但拯救了異神席月，更沒想到竟然還建起了一個奇印神國。
「要是我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說不定還有機會帶媽媽和莫英來這裡的街上晃一晃？」
「就說了。」白祈伸出手來戳了戳我的額頭，「不要隨便『立旗』。」
「是是…」我無奈地聳了聳肩，一面看著周遭的街景逐漸地轉換成住宅區的風貌。
從前雪風領著我們穿過的破落老街景象已經全然不復存在，如今已經沒有了貧民區的街廓，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著寧靜氣息的夜界木所造成的木屋住宅群落。
將卡迦籠車留在公路上，我和白祈信步走進這個溫暖而寧靜的社區，婆娑的樹影在木屋之間印下目不暇給的花紋，靈力太陽的光從縫隙之間靜靜地灑落，縈繞在木屋之間的輕微擾攘，年幼的夜人與異人兒童追逐的笑語聲，和風吹過樹梢的詩意混雜為頑皮的七彩色夢境。
「好一個悠哉的度假勝地？」白祈狐疑地望著我，在她的眼神裡，像是在問我為什麼要帶她走進一個這麼愜意的好地方。
「在我剛剛拜訪這裡的時候，可並不是這樣子的呢。」
我照著記憶中的路線，穿過已經不是貧民區樣貌的街道。居民們或駐足對我們禮拜，或奔相走告我們的來訪。
倒也是預料中的事情，誰叫我們身上穿的神衣是那麼顯眼呢？
「這個在不久之前，從『異人區』改名為『光耀之堂』的木屋群落，移栽了大量夜界木，並且接納夜人平民的遷入之後，風貌看起來更像是匆忙城市裡難得一見的悠閒角落了。」
「為什麼會改名叫光耀之堂呢？」白祈看著眼前的景緻，彷彿被感染了悠閒的氣氛，悠然地問著。
「一來，是因為這裡是反抗已故的腐敗領主樂東池的源頭，從這裡發起的反抗是最為劇烈的，要知道在那個時期，這裡整片都是貧民窟，住著一整大群受到歧視的異人呢。」
「為什麼異人會被歧視？」
「因為他們靈力低微，生命短暫，普遍無法使用靈術啊。」
「儘管他們聰明靈活，手藝精湛，現在是奇印神國工藝技術的第一把手，之前卻被這樣子對待嗎？」
「嗯，就是這樣的。」我像是追著悠久回憶一般，陷入了當時的想像，「人群就是這樣子，總得有人站出來，去做一些對的事。這麼一來，對的事情才終於能夠正確的發展吧。」
經過了被保留起來的「異神寢所」，那個巨大的半圓形木片、鐵片堆還保持著原本的樣貌，只是周遭被奇印神國行政廳圈存為歷史陳跡，經濟廳在旁邊建起了漂亮精緻的護欄，讓這又大又寂寞的「寢所」變得不再像從前那個又大又冰冷的墳墓。
席月曾經在這個地方度過了八百年的歲月，歷經了無數女兒的犧牲，被我們給救了出來。在光界歷經磨難的她，真希望她能夠就此得到幸福呢。
話說回來，不知道她和劍星前往井龍一帶的行程是否順利？要是她們倆可以擦出些什麼火花的話，我會很高興的。我想，八百年前把席月帶到了這裡的莫英，應該也會高興的吧。
走向「光耀之堂」社區的大地標，也就是光神殿化奇分殿，那附近就是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地了。
才靠近招牌已經大幅翻新，變得別緻又有格調的義風堂，熟悉的身影就從裡頭跑了出來。
「『天威』，還有旁邊穿著神衣的大人！」那女性大聲呼喊著，身邊還跟著一位巨漢以及身穿白底灰紋袍的年輕男子與女人。
那是「銳眼」的蒙悅，「豪腕」屠貞，以及身上穿著類似款式服裝的奉劍及奉法。
「各位都別來無恙啊，看來『納契現象』在我們這區裡面的影響還是很有限的。」
「原來真神大人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嗎？」奉劍又是激動地以滑動的動態姿勢跪著滑到了我的身前，「真不愧是真神大人！光神殿的分殿裡有侍奉的神道眾在，我們很快就被夜祭和殺祭壓制住，然後讓英祭治好了喔！化奇這裡很安全的！」
「真是…不要這麼失態好嗎？」奉法一貫冷靜地望著她的弟弟，「真神大人作為奇印神國的神主，會收到相關報告也是很自然的吧。」
「這位穿著不可思議的純白神衣的大人，又該怎麼稱呼呢？」蒙悅帶著爽朗的笑容，有禮貌地對我身邊的白祈行禮。
「啊，不要這麼拘束。我是這邊這個小子的媽媽，請各位多多指教。」
「媽媽？」幾個沒有父母概念的夜人歪著頭想了好一陣子，她們望著路上奔跑的異人兒童，又看了看異人父母追逐著孩子的身影，然後望了望我。
「喔…媽媽啊…」
「好啦…對妳們而言也算是太過複雜的事情，就不要花精神來釐清這種事了吧。」我苦笑著望著這些個明明分開來也沒有多久，但歷經了各種事情之後，如今看起來都有些懷念的人們。
「我此行來到這裡，有兩件事情想要確認。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看看妳們在『納契騷動』之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著力的事情，但看起來幸虧有神道眾在，一切都還挺好的。」
「是的，真神大人，我們都很努力！」奉劍大聲而有精神地回應著，「真神的媽媽大人也很漂亮，不愧是真神的媽媽大人！」
這奉劍…腦子的迴路真的是非常單純，一個純粹的武人，以及對敬拜之人真誠的尊敬。唯一的缺點，就是直到有點嫌笨的地步。
看著奉法一臉放棄的樣子，我覺得她跟雪風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就是會一起嫌棄弟弟的那種好朋友。
「那麼，另外一件事呢？『天威』俠士。」屠貞沈穏的聲音在蒙悅的後方響起。
「是這樣的，『盟誓神酒瓶』妳們還保存著嗎？」
「那是當然的，最近騷動頻仍，我還小心地保管在身上呢。」身為義風堂化奇分部長的蒙悅從懷裡端出了那個漂亮的白底金紋瓶。
我小心地接過了瓶子，提取了少量靈力發動了「凝神」的眼力，在神酒瓶的表面，可以看得見異常豐沛的靈力正迴旋流轉著，蕩漾著激烈的靈力波紋。
那溫暖的，令人安心的靈力，既熟悉又有些可愛的靈力波動，讓我的嘴角微微地揚起了微笑。
「振土！」
利用我「超精密」的神性，我一瞬間理解了這個由莫英所親手製作出的靈具，並且利用夜祭靈術「振土」製作出了一模一樣的神酒瓶。
「天威俠士，這是…？」
「蒙悅，請問義風堂當前有多少個分部呢？」
「分部在萬塔伊島全境的義風堂，大概有七十二處。」蒙悅收下了我複製的神酒瓶，裡面依然可以倒出締結義風堂盟誓的神酒。
「我已利用我的靈力重塑了誓約的締結靈具，至於這個原本的靈具…它裡面的靈力，屬於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所有。」
「聽說，七十二個盟誓神酒瓶，全都是由義風堂的初代盟主『穆吟』所製造的。」蒙悅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天威俠士，您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將瓶子小心地收進了我的神衣當中，微笑著望著蒙悅。
「我現在只是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將士，來尋找活著回來的執著。」
「咦？」
包含蒙悅在內，奉法、奉劍與屠貞都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
「那麼，我去盡我的責任了。」
帶著白祈，我背向義風堂的豪傑們，揮了揮手。
「後會有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