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惡意的命運 第二章 大教堂的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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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1-07
被夕陽的黃昏所覆蓋的黑暗大教堂,在光的折射下變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原本的建築是通體的浮白,用黑暗大陸最堅硬和耐久的石料所修建成的,規模宏大,而且造價也是黑暗王城之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在一個小房間里,海琪鬱悶地看著自己被套上和西達娜達一樣的黑色修女裙,裙子很樸素,什麼裝飾都沒有,穿上去很方便也很透風,但是看上去太土了。海琪有點不喜歡,她本性愛美,甚至從心裡透發著崇尚女性魅力的固執感情。她的身體退化之前,哪怕很年輕的她也會故意讓自己多上很多成熟女性的美,雖然很稚嫩,但是身體大的時候只要稍微打扮怎樣都很美。但現在的模樣,無論怎麼做,她看上去都只是給人一種可愛幼女的感覺,素體擺在這裡,怎麼修飾都不過錦上添花而無法改變本質吧?所以海琪站在立著的大鏡子前,看著鏡子里完全陌生的自己,心中抱著惆悵。

「很可愛。」一邊負責給海琪整理的西達娜達高興地異口同聲道。

而海琪低下頭:「太樸素了,你們教堂就沒有其他顏色的修女裙么?」

西達想了下,接著一臉生氣道:「其他衣服?嗯,這樣穿不是很好看么?」

「對啊,我也喜歡這黑色,黑暗女神榮光和守護。」娜達迎合著,似乎因為海琪嫌棄修女裙難看有點小生氣。她們懂事開始就穿著這些衣裙了,普通女孩所嚮往的花衣服什麼的在她們的心裡常年修道留下來的思想之中早就淡薄。

而海琪會喜歡花花綠綠,大部分是因為當初貴族生活,小時候母親對自己的熏陶吧。想到母親,海琪自然沉靜下來,想了下,接著走出更衣室,好像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啊啊,海琪小姐,不,海琪大人,現在不能隨便出去。賢者大人還沒有回來呢,你這衣裙也是要等賢者大人向大家公布之後才能出去的。要不然你會被其他的神職人員當成異端的。」娜達慌張著,她上前拉住了海琪。

「不是有你們么?你們跟著不就好了。」海琪有點惱怒,一整天都不被允許出門,明明這裡是保護自己的一個藏身所,弄得現在就好像關押自己的監獄一樣。提出偽裝成修女,她也是受不了這幾天幽士給自己下的警告,不準在黑暗大聖堂之中亂走,如果要,那麼也要等進行了入教儀式才可能。一般來到這裡的修女都要在之前的小教堂舉行的,可是海琪有點特殊,她根本就不信黑暗女神,躲在黑暗大教堂也完全是因為要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她要進行下一次的研究之前,必須要有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然後還要有足夠的冥力和材料。

「別那麼猴急啊,要知道保護你,我可是浪費了很多力氣的。」這時候,更衣室的門被某個人推了出來。

「你剛才看我換衣服?」海琪黑了臉,生氣地看著從門外進來的男人。

那男人帶著面具,一手扶住面具的模樣看不清模樣:「別開玩笑啊,我對幼女不感興趣。嗯,隔壁好幾群女神官在換衣服,那身材,嘖嘖,今晚一定要去勾引一個玩玩嘗嘗味道。」

看著男人色眯眯的眼神,海琪冷哼道:「作為黑暗聖王,卻整天想著怎麼玩女人,好色難道不是你黑暗教會之中一直宣傳的惡行之一么?你這樣的男人也可以成為黑暗教會的大神官,真是功效。」

黑暗聖王,也就是賢者幽士,他之前是海琪的討伐對象,不過失敗之後才知道,他是霸月測試自己的棋子。在讓失敗的自己新生之後,他現在就成了自己監護人的存在,而一邊的西達娜達更是變成了自己的貼身保鏢,實際上就是監視自己的耳目。

「之前你弄的那個奇怪生物我很感興趣,不用太多的生命力和死人,哪怕用死掉很久之人所躺過的廢土就可以復原死人原本的生命力,然後轉化成自己利用的冥術能量和傀儡,真是太厲害的。如果可以,也務必一起探討下怎樣?我對不死術,永生和活死人生命研究一直很有興趣,也苦於現世界明面上對不死系術文化和科技的大量焚毀和消滅,已經很難找到相應有趣的內容了,感覺非常遺憾。」幽士說著,明顯是在抱怨現在世界對那些異端技術的鎮壓。

其實也無可厚非,利用同類身體進行非人道的解剖研究,最後弄成和人一樣,卻完全不同的人形怪物,一般的道德和思想上都是一種禁忌。這連希望深入利用這類技術的黑暗聯盟也不敢在明面上公然支持生命研究和不死術的實驗跟相關活動,如果公開了,那麼就成人類公敵了。曾經就有這類技術在某些黑惡勢力的控制下發揚光大,甚至最後都變成了危害世界的技術,直到更強大的勢力或則聯盟把那些消滅,封存,甚至最後禁止掉。過強的力量和黑科技不過是毀滅人類的推手,沒有任何的人類組織會允許這種存在,除非是真正需要利用的時候,只能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頭頭研究作為殺手鐧。

看著幽士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海琪冷哼:「我不知道,你又不知道我不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而已,從幽冥術入門到現在,也不過幾年時間。你認為我的成就和知識可以超過那些年齡動不動一百兩百研究幽冥術的那些老頭子么?」

「記憶傳承,這個好像是個很厲害的技能,據說上古女神為了讓自己的力量繼承下去,就會把自己的力量和記憶封存在某種物體或則某些族人的血脈之中,直到有一天復活什麼的。你現在的力量,也和你的年齡完全不相稱呢?」幽士狐疑地說著,面具中的那雙眼睛好像要把海琪看穿一般,看上去很是陰森。

海琪露出冷笑:「扯,那麼厲害的話,我怎麼就不現在去殺了霸月,然後自己取而代之?傳說的女神什麼的,不是一兩根指頭就毀滅世界了?」說著,走過幽士:「你說的什麼儀式快一點吧,我可不想現在出去被你教堂的那些狗腿子給隨便砍了,那樣也沒有了把我帶來這裡的必要吧?」

「真是不討好的傢伙,來吧。娜達、西達,帶她去黑暗女神像前的大廳,因你們兩個也是新來這大教堂的,哪怕你們也接受過洗禮,但在這裡還需要特別做一次,黑暗教會對異教徒和非正式修女可是很排斥的。」說著,大咧咧地走出去,好像不打算和三個女孩一起走。

看著幽士離開的背影,海琪一頭霧水:「洗禮,是什麼?」

「承受女神的恩惠,獲得能力,這樣就可以成為真正的黑暗女神的修女。我的閃光術和娜達的黑暗術,都是在接受了洗禮之後獲得的。」西達解釋著,接著兩個修女拉著年幼模樣的海琪走出房間,在空曠的走廊之中走著,腳步聲在走廊之中回蕩,周圍本來很多的人,現在都沒有了,這個時間,是黑暗大教堂的集體禮拜的時間,所以全部的人,除了一些值班守衛,大家都去了大教堂的大廳之中禮拜。

海琪還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跟著兩個修女姐妹繼續走著,走了大概幾分鐘,就來到了大教堂正中央的大廳入口,門口,一排排的黑暗教會騎士,穿著鎧甲,套著黑暗教會的黑色旗幟當成戰袍和附著鎧甲的上衣,看上去非常特別。黑暗大教堂所屬的黑暗教會騎士團是非常特別的存在,在黑暗大陸,甚至是超越了最高級別騎士的存在,這裡的騎士,只是忠實於黑暗女神,以公正和教義為宗旨,受到黑暗聯盟法律承認的特別存在。

霸月的黑暗聯盟當初也不是沒有反對過這種把教義凌駕於世俗政權上的行為,但黑暗教會所控制的神權遠遠在黑暗聯盟之上,為了互惠互利,只要不觸動核心利益,黑暗聯盟也只能容忍黑暗教會的這一特權。黑暗女神是黑暗世界的母神主神和創世神,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於她,反正是死掉了上千年數萬年,都不知道是哪個時代的人,哪怕關於黑暗女神的小說、神話、詩歌在黑暗大陸上四處流傳,至今歷經各種戰亂的黑暗大陸也完全沒有關於黑暗女神的確切記載。更多研究黑暗教會歷史的學者甚至懷疑過黑暗女神是否存在過的。

站在大廳外,看著教堂大廳之中擠滿的人海,海琪是傻住了,這規模,至少有數萬人吧?這樣大的大廳,還無法容納過來禮拜的信徒,在圍繞大廳的走廊和露台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大家都雙手合十虔誠的眼神看著大教堂中心的黑暗女神像。

海琪看到這場面很震撼,這麼多的人,如果全部弄成活死人傀儡,也可以輕易組成不錯的傀儡大軍吧?但是站在那些人所信奉的黑暗女神的石像面前,卻想要取他們的性命,心中感覺自己真地因為幽冥術學識的熏陶變得很注重生命了。幽冥術是利用生命最大化地使用生命的軀殼和容器的邪惡之術,想到這些是很正常的,只有無限和永恆,才是幽冥之術真正所追求的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