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惡意的命運 第一章 黑暗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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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11-06
順著黑暗王城的大街看過去,黑暗王城的中心是最初城市的雛形,這裡擁有整座城最堅固的堡壘所守護的黑暗神殿。

黑暗神殿原本是供奉黑暗女神的地方,可是在霸月成為黑暗神殿的主人之後,這裡原本黑暗女神在黑暗大路上最大的神像就被她下令沉進了黑暗王城的護城河中,這護城河在沉了黑暗女神像之後就把女神像完全溶解,但溶解的女神像把整個河水都變成了黑色,據說喝了黑色河水的好人都像喝了聖葯一樣長生不老百病去除,而壞人喝了則是暗疾發作會發生各種莫名其妙的中毒癥狀,所以很多為了名聲的人就陸續搬來了黑暗王城,一方面就是藉助飲用黑之淚護城河的河水不中毒證明自己是好人,隨著這種人的變多,護城河傳說可以毒死壞人治好好人的鬼話誰也不知道怎麼傳出去的,但名聲卻傳開了。

霸月供奉毀滅神,據說是在黑暗女神成為黑暗大陸傳說之前還要早的古神,黑暗大陸大量的軍人和傭兵戰士一類的人都有信奉,但因為黑暗女神的光芒和傳說,那毀滅神的古神傳說比黑暗女神要弱很多。但毀滅神霸月真真切切地想要重新讓毀滅神的信仰發光發熱,到了現在,推行了數百年的毀滅神信仰,不是因為信徒互相爭功奪利就是因為各種劇烈的叛亂迫使霸月放棄了推行毀滅神取代黑暗女神的企圖。

黑暗女神鼓勵信徒和平友愛,不畏懼黑暗而接受苦難忍辱負重到最後得到救贖,迎合了很多窮人和低等人的願望,從最小的幾層擴展開,傳染性比極端的毀滅神信仰要強太多了,最後的事實也證明,只有信仰黑暗女神的溫和派才能長存。

不得已,毀滅神在幾次妄圖用毀滅神取代黑暗女神的方法失敗還給自己培養了很多勁敵,不得不向事實低頭,黑暗聯盟現在就是信奉黑暗女神的黑暗教會背後最大的金主。連在黑暗聯盟的主城黑暗王城中,也建立起了一座黑暗大陸上最巨大的黑暗神殿,這裡重新雕刻了一座有近數十米高的女神像,用來取代原來的黑暗女神。而現在那尊巨大的黑暗女神也是目前黑暗大陸上現存最大的女神像了,也變成了黑暗王城地標一樣的存在。而女神像所在的,就是黑暗王城最大的建築,宏偉程度甚至超過了黑暗聯盟的大本營黑暗神殿的繁榮。

大教堂前面可以看到陸陸續續進出的各種人,有穿著華麗的達官顯貴,也有穿著普通的商人富人。但是卻沒有看到一個乞丐在附近,在大教堂的周圍其實有專門的教會騎士,他們專門負責這裡的治安。供奉黑暗女神的大教堂在他們心中是任何下等人都不可隨便進入,是個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地。如果沒有教會專門的通行令,連霸月自己都沒有辦法隨便進入教堂。黑暗教會儼然成為了獨立於王權之外,黑暗大陸神權的代表。

黑暗聖王來到了黑暗大教堂前的街道停下腳步,黑暗大教堂周圍的幾個教會騎士當然也注意到他了,但沒有幾個人敢過來。黑暗聖王,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黑暗大教堂的教父之一,據說在教會之中位高權重,根本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他。

「好了,海琪,我們到了。暫時在這個教堂里過一段時間吧,這裡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黑暗聖王說著把海琪放下來。

「你真的是大搖大擺呢,一點都不打算隱藏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么?」海琪有點意外,接著抬頭看著一邊的黑暗聖王。

黑暗聖王頂了頂臉上的面具:「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不會想到我和你的關係的。進去吧,雖然這樣,被人看到也是不好。」

說著,黑暗聖王領著海琪從大教堂的大門走進去,守護教堂的一個個黑暗教會騎士紛紛後退,低下頭表示對黑暗聖王的尊重。走進了黑暗大教堂的裡面,已經看不到教會騎士了,騎士們守護的只是外圍,而在黑暗大教堂之中,抬頭就可以看到黑暗女神像的地方,現在可以看到的是一個個黑暗修女。數量很多,一個個都穿得和之前黑暗教會的小教堂見到的那些修女一樣的服裝,黑暗教會的修女都是統一服裝的,看不出任何等級和尊貴,她們都是平等的,無論老少,都有自己的人格和自尊。而在黑暗女神像的周圍,也有一些不同的修女,確切說,那已經不是修女,而是穿著鎧甲的黑暗女神官,擁有劍術和黑暗術能力,被黑暗女神祝福的守護者。這個黑暗大教堂大概有兩千多個,女神官非常難培養,據說擁有可以讓黑暗女神附身一類的召喚術,非常強大。

「父親。」一聲嬌喝,遠處跑來了兩個慌張的聲影,是海琪見過的,兩個數月前和自己戰鬥過的兩個修女。她看著,有點反感,現在沒有力量,所以她警惕地躲在了黑暗聖王的身後。

「噓,在這裡不要這樣叫,人家知道我有女兒的話,我就勾不到妹子了。嚴肅,保持嚴肅!」黑暗聖王推了推面具,露出的是兩個修女熟悉的面孔。

「嗯,黑暗,黑暗賢者大人!」兩個修女站直了身體,接著很嚴肅的樣子做了個迎接聖者的姿勢。

「先去休息室吧,那裡的空氣比較自由。」黑暗聖王說著,還透過面具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果然,因為他和兩個修女的招呼,周圍一個個忙碌模樣的黑暗修女和黑暗女神官都紛紛停下腳步看到這邊。好多個年輕的修女還朝這邊招手歡呼表示歡迎。黑暗聖王在這個大教堂是最受歡迎的人,不只是修女,幾個在守衛的黑暗女神官也偷偷地看向這邊。怎麼說黑暗聖王在黑暗大教堂就是偶像級別的存在,走過那些人,那些人就要頂禮膜拜,甚至親鞋子都完全不在話下的程度。

這一切,當然都是多虧了黑暗女神之中,長者為尊的信條,真正被黑暗女神所承認尊貴的人,都會被教徒們沒有任何理由地膜拜尊重,不為什麼,唯一的條件就是認為被黑暗女神眷顧的存在。宗教和信仰,在信徒的眼中就是絕對的權威,完全凌駕於世俗之上,也難怪與毀滅神霸月當初殺掉了不知道多少人也在最後妥協反利用這種傳染性和溫和性十足的上古神教。

打開休息室的門,裡面空蕩蕩的,但是這裡經常有人打掃,整個大教堂的衛生是整個黑暗王城之中最乾淨的地方。這個大教堂大量的修女每天有事沒事就是打掃和禮拜,不幹凈才怪。

等大家都進來了,黑暗聖王完全確定了周圍沒有任何陌生的人影之後就把門關上了,當沒有在外人面前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變得猥瑣起來。彎著腰,賊頭賊腦地看著外面的模樣讓海琪真想往他屁股上踹一腳,不過奈何現在的身體太小,腿也太短。

釋放了一個探測術,完全確定了沒人之後,黑暗聖王才大咧咧地做到了休息室的大沙發上,被臉上的面具摘下,翹起二郎腿,舒服地大開大合的開放坐姿,和剛才保持矜持的黑暗聖王完全就是兩個模樣。鬆了口氣,休息了會,他才很疲憊地說著:「真是麻煩,被女神眷顧什麼什麼的,我連女神的屁股都沒摸過。」說著還伸著手掌抓了幾把空氣,好像在回味某種手感。

一邊的修女一臉呲鼻道:「父親大人沒有必要做那麼多動作的吧?」

而旁邊的修女則補充道:「就是,黑暗聖王,和賢者幽士,為什麼裝成黑暗聖王就那麼高大上的樣子,其實還是比較喜歡賢者幽士這樣的普通神官。」

兩個年少的修女一說一合著,她們的配合很默契,西達、娜達,從小就被幽士領養的孤兒,作為修女留在身邊撫養長大,她們把幽士當成父親一樣的存在,對幽士,本性好色的性格也是抱有最大寬容度的,她們兩個有強烈的戀父情結,當然是幽士多年來照顧的成果。但幽士對兩個人也只是純粹的養父和養女的感情,父女戀什麼的,聽起來感覺很有趣,但是他卻不會做那麼沒有道德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在平時借著養父女的親情關係吃點豆腐,當然不會真槍實彈來玷污自己幸苦拉扯長大的女兒,幽士對養女們的自我和生活也很尊重,儘管她們戀父,那也是她們自小被自己照顧的天性使然,並不是什麼真正的男歡女愛,所以對其他女人各種獻媚,卻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兩個養女任何多餘的非分之想。

而這時候,海琪小心地探著腦袋,爬到了休息室分別的幾個窗戶前觀察了下外面。聽到娜達西達的話語,她嘴上嘀咕著:「你在霸月這邊混得很好吧?明明是個聖族。」

幽士則是躺在沙發上翹腳,一手把玩著摘下的聖王面具:「霸月只是看實力而已,而且她很會看人,如果她沒有觸碰我底限,我和她的合作或許會一直秩序下去。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年甚至幾百年,畢竟原本性格不和的我們都合作了這麼幾個百年了。」

聽幽士說的,海琪轉過頭,小小的腦袋湊過來探著,雙眼好奇地看著面前的幽士:「如果你不露出自己的猥瑣,帥氣、偽裝、氣質全部合在一起,你真的是個很厲害的偽君子呃。」

聽到海琪這樣看低自己,幽士有點惱了:「別亂說,我是真君子,才不做小人的那種勾當。要不然我怎麼去掏心掏肺那些清純的美女們心甘情願地和我一起滾床單呢?」

海琪冷笑:「第一次見到把偷情誘惑人妻的惡劣行為說得這麼高大上的,不要臉。」身體和智力都退化了,但是腦子裡還裝著常識,記憶是不會退化的,只會變得模糊或被遺忘,但深深烙印在記憶之中的性格和本能是不會被退化影響而變化,哪怕遺忘,也會因為本能而做出相應的行為。

看著海琪,幽士產生了她沒有退化之前那誘惑人的貌美:「還是之前熟一點的你好看多了,這樣吧,和我談談戀愛做條件,我幫你恢復到退化之前的力量,這交易怎樣?」

聽到幽士開條件意圖自己少女時候的美色,海琪是打心裡噁心的:「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本來我是要和霸月合作的,那傢伙要利用我,有想要給我教訓,現在的我不是霸月的對手,我才和你合作的。你現在就打算撕毀我們之間的約定么?」

看到海琪生氣,幽士懊惱起來:「啊啊,當然不是了,你接受了我的要求一起合作,我很開心的。這樣你不用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又可以獲得想要的資源,雖然欺騙是不對的,但你的選擇是對的。還不會因為老好人而變成蠢蛋。」

「我才不是好人。」海琪反對道,看著窗戶外遠處走廊之中一個個走過的黑暗修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