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2 不該用那種手段
本章節 2705 字
更新於: 2019-10-26
似乎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快再度登場的光代與廣海，對此相當錯愕，但兩人在聽完愛音快速解釋狀況後，都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色嚴肅了起來。
接著，三人又妳一句我一句地，對在場幾乎不知情的其他人做了一次詳細版本解釋。
「總之，我們三個是天堂國的公主，這點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突然死掉才會發現自己的真實身分……咦咦，愛音，這個不用說嗎？」
「所以說，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想殺愛音的人就是樊西爾，原因是因為某個很蠢的預言，不過好在他得手之前，我們就先逃到這裡來了。」
「至於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那個也不必提了……反正、大概就是這樣。」
在這種東拼西湊的說法之中，也虧夜鳥還能精準抓出重點。「所以，目前要是妳們身分曝光的話，就會有兩個大麻煩：一是地獄國的人民，對具有天堂國公主的妳們絕不會友善；二是若被樊西爾發現了，他恐怕也能無視中間相隔一道火之牆的距離，用天知道什麼樣的方式企圖把妳們趕盡殺絕。」他若有所思地說。
「被你這樣一分析，我又覺得更頭大了。」愛音嘆息。
「趕快面對現實吧，愛音。」廣海以慣有的不慍不火態度微笑，「啊，說到這個，我今天還帶了自己做的馬卡龍來，有誰有興趣品嚐一下嗎？」
她俐落地打開兩個紙盒包裝，誘人的香氣隨即散發出來，小巧的圓餅雖然有七種不同的顏色，但是全無色素添加，天然的水果香口味更使人食指大動。
「喔喔喔！」
「我要開動啦～～」
眾人的注意力馬上被吸了過去，死亡陰謀什麼的瞬間被拋到腦後。幸好廣海因為上次帶的水果塔分量太少，而被一堆餓死鬼纏著求餵食的慘痛經驗還歷歷在目，這次她可是帶足了兩大盒的馬卡龍份量，讓愛音等人大飽口福。
「哈哈哈，還好我剛剛在路上就已經吃夠了。」
光代悠哉地道出讓愛音狠狠瞪她一眼的事實，不過由於後者的雙手正忙著搶食，所以沒空檔去揍人。
一場美味的下午茶過後，大家的士氣又再度高漲，腦袋也活絡了起來，開始紛紛提出自己的見解。
「嗯，回到剛剛的問題吧。妳們說過那位國王陛下很有可能會委託地獄總管局局長，開始在地獄國內通緝妳們，對吧？」傑弗瑞難得認真。
「那麼，現在的選擇就只有兩個——要不躲起來，要不主動出擊。」夜鳥接過話。
「一個一個來討論吧。」廣海若有所思地偏起頭，「首先，躲起來……風險太大了，何況我不認為有什麼地方可以躲。巴特里夫婦那邊的話……實在太麻煩人家了，而且躲的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不會呀！一點都不麻煩的……但是廣海妳說的也對，逃避確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亞嵐說。
廣海微微一笑，「真希望愛音當年也能早點意識到這個道理就好了呢。」
「蛤？」因為無法加入一群腦力黨的高智商談話，只有晾在一旁發楞的愛音，完全想不通這名怎麼會點到自己頭上，「什麼早點意識到就好了？」
「沒事。」廣海說，「總之，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想主動出擊反而是比較省事的方法——只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提議？」
一個問句丟下來，所有人抱頭的抱頭，苦思的苦思。
雖然大家都知道以現有的資源和人脈，去阻撓樊西爾和琳．伯溫莎的行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努力思考，有什麼辦法能夠爭取時間……
這個認知讓愛音不禁有點感動。身為一個廢柴，能擁有如此可靠的隊友真是萬幸啊。
「聽我說……」
此時，將愛音的思緒拉回的，是亞嵐的聲音。
一句話語雖然打破了沉默，卻也換來了震驚。
「——如果，我說要殺掉琳．伯溫莎，大家覺得可行嗎？」
愛音認真地瞪著亞嵐，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亞嵐……妳、殺過人嗎？」最終，她小心翼翼地問出。
亞嵐點點頭，「我們以前常常接到暗殺任務。雖然是偽裝成意外的暗殺。」她間接地同意了自己手刃過人命的事實。
「原來如此。」在場的眾人也不知道該表示什麼，反倒是傑弗瑞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這傢伙沒救了。
「所以妳的意思是要殺掉琳．伯溫莎，那麼妳有確切的計畫了嗎？」夜鳥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論何時都是難以捉摸。
「只要下定決心，執行上對我來說並不難。」亞嵐淡淡地說。「我父母在地獄總管局的地位，是僅次於琳．伯溫莎之下，如果她死了，到時接管整個地獄國的就會是我父親。一旦我父親上任，不但可以解除愛音妳們的威脅，讓樊西爾無法對妳們下手，而且我父母也可以為地獄國帶來更好的統治，不會像現在這樣殘酷……！」她低著頭，握緊雙拳，「總之，我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利益才這麼說，但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寢室裡一瞬間沉默。
——這個辦法……未免太完美了。
一旦成功，愛音、光代與廣海再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而且地獄國這種毫無人道，專制的制度也可以隨著巴特里先生的統治而改善。
只要一個動作，一個對亞嵐來說或許根本稀鬆平常的動作。
只要一條人命，一條充滿罪孽的人命。
可是……
「不行。」
她不知道還有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但她怎麼樣都不能同意。
愛音抬起頭，注意到全場目光或是錯愕、或是深沉地朝她投來。
「我知道，現在的情況真的很麻煩，我真的知道……可是我不想殺人。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殺人就是不對的，何況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不就和樊西爾一樣糟糕了嗎？他也不過是想取我性命，不是針對所有的人，就只有我一個人。」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包括傑弗瑞、丹尼斯，甚至夜鳥在內的地獄國原生居民，都巴不得琳．伯溫莎趕快去死。
可是他們真的有這個權力嗎？
僅憑著一個人做過什麼，就定奪對方生死的權力。
她不知道。也許，錯的依舊是她，是她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我同意。」首先堅定地附和，不出她所料是光代與廣海。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由妳做主，妳如果不喜歡，那就不必勉強。」夜鳥聳聳肩，但他如此爽快地答應放棄這個選項，竟使的愛音不由得皺眉。
「的確，妳如果不想殺人那就算了吧……只是我也想不出，這樣一來還有什麼其他辦法。」亞嵐露出困擾的表情。
「辦法的話，我倒是有一個，雖然只是一時之計。」
神色自若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夜鳥。
「欸欸欸！？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打算用『那個』吧？」傑弗瑞伸手指著夜鳥，表情就像活活見到鬼。
「就是那個，不行嗎？」夜鳥沒好氣地把對方的手指往下一扳。
「你不是整天嚷嚷著那件事一定要保密？哎我懂了，原來這就是真愛……」在傑弗瑞來的及說出「的力量」三個字以前，深藍色的眼睛狠狠一瞪，阻止了下半句話。
「夠了。」愛音的耐心已瀕臨耗盡邊緣，「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還有這跟真愛又有什麼關係？通通給本公主從實招來！」
或許是被愛音竟會端出「本公主」這種稱號的怒氣嚇到，傑弗瑞也不敢再造次，趕緊把場子交給當事人一次解釋清楚。
接著，三人又妳一句我一句地，對在場幾乎不知情的其他人做了一次詳細版本解釋。
「總之，我們三個是天堂國的公主，這點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突然死掉才會發現自己的真實身分……咦咦，愛音，這個不用說嗎？」
「所以說，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想殺愛音的人就是樊西爾，原因是因為某個很蠢的預言，不過好在他得手之前，我們就先逃到這裡來了。」
「至於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那個也不必提了……反正、大概就是這樣。」
在這種東拼西湊的說法之中，也虧夜鳥還能精準抓出重點。「所以，目前要是妳們身分曝光的話，就會有兩個大麻煩：一是地獄國的人民，對具有天堂國公主的妳們絕不會友善；二是若被樊西爾發現了，他恐怕也能無視中間相隔一道火之牆的距離，用天知道什麼樣的方式企圖把妳們趕盡殺絕。」他若有所思地說。
「被你這樣一分析，我又覺得更頭大了。」愛音嘆息。
「趕快面對現實吧，愛音。」廣海以慣有的不慍不火態度微笑，「啊，說到這個，我今天還帶了自己做的馬卡龍來，有誰有興趣品嚐一下嗎？」
她俐落地打開兩個紙盒包裝，誘人的香氣隨即散發出來，小巧的圓餅雖然有七種不同的顏色，但是全無色素添加，天然的水果香口味更使人食指大動。
「喔喔喔！」
「我要開動啦～～」
眾人的注意力馬上被吸了過去，死亡陰謀什麼的瞬間被拋到腦後。幸好廣海因為上次帶的水果塔分量太少，而被一堆餓死鬼纏著求餵食的慘痛經驗還歷歷在目，這次她可是帶足了兩大盒的馬卡龍份量，讓愛音等人大飽口福。
「哈哈哈，還好我剛剛在路上就已經吃夠了。」
光代悠哉地道出讓愛音狠狠瞪她一眼的事實，不過由於後者的雙手正忙著搶食，所以沒空檔去揍人。
一場美味的下午茶過後，大家的士氣又再度高漲，腦袋也活絡了起來，開始紛紛提出自己的見解。
「嗯，回到剛剛的問題吧。妳們說過那位國王陛下很有可能會委託地獄總管局局長，開始在地獄國內通緝妳們，對吧？」傑弗瑞難得認真。
「那麼，現在的選擇就只有兩個——要不躲起來，要不主動出擊。」夜鳥接過話。
「一個一個來討論吧。」廣海若有所思地偏起頭，「首先，躲起來……風險太大了，何況我不認為有什麼地方可以躲。巴特里夫婦那邊的話……實在太麻煩人家了，而且躲的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不會呀！一點都不麻煩的……但是廣海妳說的也對，逃避確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亞嵐說。
廣海微微一笑，「真希望愛音當年也能早點意識到這個道理就好了呢。」
「蛤？」因為無法加入一群腦力黨的高智商談話，只有晾在一旁發楞的愛音，完全想不通這名怎麼會點到自己頭上，「什麼早點意識到就好了？」
「沒事。」廣海說，「總之，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想主動出擊反而是比較省事的方法——只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提議？」
一個問句丟下來，所有人抱頭的抱頭，苦思的苦思。
雖然大家都知道以現有的資源和人脈，去阻撓樊西爾和琳．伯溫莎的行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努力思考，有什麼辦法能夠爭取時間……
這個認知讓愛音不禁有點感動。身為一個廢柴，能擁有如此可靠的隊友真是萬幸啊。
「聽我說……」
此時，將愛音的思緒拉回的，是亞嵐的聲音。
一句話語雖然打破了沉默，卻也換來了震驚。
「——如果，我說要殺掉琳．伯溫莎，大家覺得可行嗎？」
愛音認真地瞪著亞嵐，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亞嵐……妳、殺過人嗎？」最終，她小心翼翼地問出。
亞嵐點點頭，「我們以前常常接到暗殺任務。雖然是偽裝成意外的暗殺。」她間接地同意了自己手刃過人命的事實。
「原來如此。」在場的眾人也不知道該表示什麼，反倒是傑弗瑞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這傢伙沒救了。
「所以妳的意思是要殺掉琳．伯溫莎，那麼妳有確切的計畫了嗎？」夜鳥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論何時都是難以捉摸。
「只要下定決心，執行上對我來說並不難。」亞嵐淡淡地說。「我父母在地獄總管局的地位，是僅次於琳．伯溫莎之下，如果她死了，到時接管整個地獄國的就會是我父親。一旦我父親上任，不但可以解除愛音妳們的威脅，讓樊西爾無法對妳們下手，而且我父母也可以為地獄國帶來更好的統治，不會像現在這樣殘酷……！」她低著頭，握緊雙拳，「總之，我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利益才這麼說，但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寢室裡一瞬間沉默。
——這個辦法……未免太完美了。
一旦成功，愛音、光代與廣海再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而且地獄國這種毫無人道，專制的制度也可以隨著巴特里先生的統治而改善。
只要一個動作，一個對亞嵐來說或許根本稀鬆平常的動作。
只要一條人命，一條充滿罪孽的人命。
可是……
「不行。」
她不知道還有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但她怎麼樣都不能同意。
愛音抬起頭，注意到全場目光或是錯愕、或是深沉地朝她投來。
「我知道，現在的情況真的很麻煩，我真的知道……可是我不想殺人。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殺人就是不對的，何況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不就和樊西爾一樣糟糕了嗎？他也不過是想取我性命，不是針對所有的人，就只有我一個人。」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包括傑弗瑞、丹尼斯，甚至夜鳥在內的地獄國原生居民，都巴不得琳．伯溫莎趕快去死。
可是他們真的有這個權力嗎？
僅憑著一個人做過什麼，就定奪對方生死的權力。
她不知道。也許，錯的依舊是她，是她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我同意。」首先堅定地附和，不出她所料是光代與廣海。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由妳做主，妳如果不喜歡，那就不必勉強。」夜鳥聳聳肩，但他如此爽快地答應放棄這個選項，竟使的愛音不由得皺眉。
「的確，妳如果不想殺人那就算了吧……只是我也想不出，這樣一來還有什麼其他辦法。」亞嵐露出困擾的表情。
「辦法的話，我倒是有一個，雖然只是一時之計。」
神色自若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夜鳥。
「欸欸欸！？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打算用『那個』吧？」傑弗瑞伸手指著夜鳥，表情就像活活見到鬼。
「就是那個，不行嗎？」夜鳥沒好氣地把對方的手指往下一扳。
「你不是整天嚷嚷著那件事一定要保密？哎我懂了，原來這就是真愛……」在傑弗瑞來的及說出「的力量」三個字以前，深藍色的眼睛狠狠一瞪，阻止了下半句話。
「夠了。」愛音的耐心已瀕臨耗盡邊緣，「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還有這跟真愛又有什麼關係？通通給本公主從實招來！」
或許是被愛音竟會端出「本公主」這種稱號的怒氣嚇到，傑弗瑞也不敢再造次，趕緊把場子交給當事人一次解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