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迴-ZEHN- 雙子-GEMINI- (03)

3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愛德華很是驚訝，在世人眼中，他是已經死亡的存在，而夏絲妲的藏身處是無人知曉的，為什麼奈特能夠找到這裡？

　　奈特沒有回答，只是以手上的「黑白」指向愛德華，冷淡地說：「把『虛空』交出來，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我拒絕。」愛德華不假思索便說，並退後了一步。

　　「是嗎，」奈特的語氣仿似早就猜到一樣，不感驚訝。他繼續舉劍，說：「那就只有一戰了。不過……你能打嗎？」

　　「諾……甚麼？」

　　愛德華正要轉身從諾娃身上取劍時，奈特神秘的一句打住了他的話，同時，另一道氣息無聲地出現。他急忙轉過頭去，這才發現奈特的劍鞘少女不知在何時突然出現在身後不遠的地方，並一步一步接近諾娃。

　　「很久不見，姊姊，不過我想你已經忘記我了吧，真是殘忍。」莫諾黑瓏一邊揮手，一邊用燦爛的笑容對諾娃打著招呼。

　　「你到底是誰！」不知為何，望著莫諾黑瓏，諾娃突然想起惡夢裡那個追殺著她的黑影。莫諾黑瓏的一雙紅瞳令她本能地感到懼怕，甚至慢慢退後。

　　「真是無情，居然連親生妹妹也忘記了，不過不要緊，姊姊的這一點我也喜歡啊。」說完，諾娃一眨眼，莫諾黑瓏居然就從十步之遙的地方瞬間來到她的身前。諾娃本能地拔腿就跑，但下一秒就被莫諾黑瓏捉住右手，再被她推到身後的樹幹上。

　　莫諾黑瓏把臉靠近諾娃，距離近得後者能從臉上的肌膚感受到她的呼吸。她先用白晢的手指輕輕撫摸諾娃的臉頰，再在她的耳邊像對情人一樣細語：「也許這樣你便能記起我吧。」

　　說完，無視諾娃的驚恐眼神，她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在其嘴唇上親了一口。

　　諾娃先是露出驚訝的眼神，爾後好像看到甚麼似的，雙眼睜大，神色驚恐，然後便昏了過去。正當莫諾黑瓏要俯身抱走諾娃時，愛德華一個箭步趕到，擋在她面前，並抱起諾娃。

　　「諾娃！諾娃！你聽得見嗎？」愛德華焦急地呼喚，見懷中人雙眼仍然緊閉，他憤怒地抬頭望向莫諾黑瓏：「你到底做了甚麼！」

　　「我只是跟姊姊打個招呼而已。」怎知莫諾黑瓏只是回以一個無辜的眼神，彷彿她只是單純天真地想打個招呼，沒猜到諾娃會就此昏倒。

　　「你……」

　　「『虛空』失去意識時你會沒法取劍吧？那麼看來勝負已定了。」另一邊廂，奈特十分鎮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用「黑白」指著愛德華，並逐步靠近。

　　愛德華戰戰兢兢地慢慢站起來，並小心地後退。奈特每往前一步，他就後退一步。以極慢速後退幾步後，他突然一個快速轉身，抱著諾娃果斷逃進樹林，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啊，逃走了呢。」莫諾黑瓏一臉無奈地看著已經了無人煙的方向說。

　　「是個聰明的判斷，但他可以跑到哪裡？」見愛德華逃去，奈特沒有追上，只是停下腳步。若有所思，他露出自信一笑：「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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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樹林裡左穿右插，愛德華心裡很是焦慮，他不知道可以逃到哪裡去，也深知奈特隨時都可能會追上來。

　　在飛奔的同時，他看了一下諾娃，她仍未有要醒來的跡象。他想叫醒她，但又怕發出聲音的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正如奈特所說，如果諾娃失去意識，他就沒法取得她體內的「虛空」──想必奈特是因為擁有同樣擁有人型劍鞘的「黑白」而知道這個秘密吧。也因為舞者不被允許使用在起始儀式上沒有得到確認的武器，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其他武器旁身，就連一把小刀都沒有。因此，在諾娃不省人事的現在，他只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在奈特面前不要說勝算了，絕對會丟命。

　　他本來打算逃往蘭弗利的方向，但想必奈特一定會猜到這一點，所以便改往其他方向。他不清楚在樹林的另一方到底有甚麼，但只能起勁地逃，逃進附近的村莊，甚麼都好，都不能死在這裡。

　　跑了一會，樹木的數量開始減少，似乎見到出口。

　　「他們沒追上來吧……」愛德華回頭察看，不見人影，但當他把頭轉回來時，有一道黑影突然在身前衝出，嚇得他急忙停下，並跌在地上。

　　「你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樣行動呢，愛德華，」那是奈特的聲音。愛德華急忙轉身，但發現莫諾黑瓏早就站在那裡，封住他的去路。

　　他不知道奈特為何會猜到他往這個方向逃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法再像之前一樣逃走。面對朝向自己的「黑白」劍光，他緊縐眉頭，又緩緩站起。他明白自己完蛋了，但直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放棄。

　　「那麼，這就完結了。」

　　無情的白劍畢直刺向愛德華的頸項──

　　正當他要側身避開時，突然一道疾風從身後吹來，他感覺到有人從後抓住他的肩膀並把他拉後，在那一瞬間，他只看到一片緋紅──

　　接著「鏘」的一聲，響徹整個樹林。被拉到後方的愛德華，以及被擋開的奈特，都驚訝地望向同一方向。

　　「『薔薇姬』？」奈特不可置信地驚呼。

　　「夏絲妲？」愛德華也不敢相信。

　　擋下奈特一劍的，不是別人，正是夏絲妲。

　　剛才當「黑白」快要刺中愛德華時，她先是把愛德華拉後，再精準地揮開奈特的劍，衝擊力之大迫使他退後幾步。愛德華從後打量她的背影，只見她身穿在家才穿的紅白長裙，而非平時示人的紅外衣；頭髮略為凌亂，似是因為長時間高速奔跑做成的；而最重要的是，她的鮮紅長裙被撕開到大腿位置，看得出是為了不阻礙奔跑而做的改動。

　　為什麼……她會來？愛德華看得出她是緊急追上來保護他的，但他不明白。

　　「『薔薇姬』！為甚麼你會出現？」奈特在同持防禦姿態的同時問。

　　但夏絲妲沒有搭理他，她只是轉頭望向愛德華和她懷中的諾娃，問：「諾娃怎樣了？」

　　「他們不知道給了她甚麼，令她昏倒了。」愛德華簡潔地答。

　　「是嗎，」聽畢，夏絲妲立刻對奈特擺出架式。「愛德華，快點帶諾娃走！我會搞定這邊。」

　　「『薔薇姬』夏絲妲會救人，真的很意外呢。」奈特一笑。

　　「呵，說得你好像很認識我似的。」明明在此等緊急時期，夏絲妲仍不忘臉上的微笑。

　　「但你以為一個人能夠擋得住兩個人嗎？」說完，奈特向莫諾黑瓏打了個眼色，但當她要移動時，一條墨綠藤蔓突然從其腳下竄出，緊緊綁住她的雙腳。

　　「別小看我，忘了我是誰嗎？」夏絲妲架劍在胸前，充滿自信地笑著，看起來毫不緊張。「我『薔薇姬』要放人，沒人能夠阻止，直到他離開為止，沒有人能夠傷到他，這個規矩，從來沒有人能破。」

　　「那我不介意當第一個破解它的人！」語畢，奈特一個箭步衝前，斬向夏絲妲的胸前，但被她一劍擋下。

　　「快點走！」在雙劍交纏的同時，夏絲妲大聲對身後仍未離開的愛德華喊話。

　　「但……」愛德華一時遲疑。

　　「快點！有甚麼事日後見面時再說！」但夏絲妲立刻打斷她。「別先死了啊！」

　　「好！」拋下一句後，愛德華便抱著諾娃離開。

　　「別阻住我，『薔薇姬』！」見愛德華成功逃離，奈特憤怒得加重壓劍的力道，欲藉此逼走夏絲妲並追上愛德華，但夏絲妲只是把劍往上滑，抓住最佳用力點，再把他壓回去。

　　「別急，你的對手是我啊，」見雙方不相伯仲，夏絲妲果斷把劍快速往上滑，再捲劍刺向奈特的頭顱。他側頭避開，往左後方後退，然後又立刻刺往夏絲妲的腰側。夏絲妲俐落避開了他的兩次相同攻擊，沒料到他會突然改為刺向她的左腰──

　　她急忙反手推開白劍，再接住在空中劃了半圓後要砍往肩膀的一劍。當她要改守為攻之際，奈特只是後退防禦，躲到樹旁，藉地理之勢拉開雙方距離。

　　這種時攻時守，兩者兼備的劍法好像在哪裡看過……夏絲妲心裡閃過一陣疑惑。接下奈特瞄準其肩刺往的一劍，才剛把劍從反手橫擋改為正手的胸前交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奈特居然立刻把劍往上推至銀劍劍尖，解開交纏的同時借力把她推開。

　　「我們有見過面嗎？」夏絲妲清楚自己見過這套劍法，但很肯定未曾跟眼前人交過手。

　　奈特只是一笑：「不知道呢。」

　　「不過，我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黑白』是長這樣的啊。」未有解除交纏，夏絲妲居然打量起全身雪白，只有中央的血溝部份是純黑的「黑白」來。

　　「甚麼意思？」奈特閃過一陣疑惑。

　　「沒甚麼，只是跟我聽說的不一樣而已。」

　　話音一落，不讓奈特搶先，夏絲妲先往前一踏，從下往上斬向奈特的胸膛，見奈特接住了攻擊，要壓過來之際，她立刻收劍並改為刺向另一邊的胸口。奈特急忙側身避開，但夏絲妲依然成功在其肩膀上劃下一長刀痕。正當奈特要再進攻之際，兩條藤鞭突然從後刺向他，劃破其腰。抓住這一瞬間，夏絲妲往前斬向奈特，但被他勉強擋下。

　　「真驚訝，還以為你會用不到藤鞭了呢。」在銀與白的劍光一方，奈特的表情略為吃驚──事情在自己預料之外所有的驚訝。「猜不到還藏有這一招。」

　　「誰知道呢，似乎你知道不少。」夏絲妲回應得輕鬆，心裡卻苦惱著。作為劍鞘的藤鞭，可以從本體延伸出幾條較幼的小藤鞭作出攻擊，不過因為較幼的關係，攻擊力和毒的給予量也有所下降，所以她平常都不會使用。但她苦惱的，是奈特似乎知道藤鞭來自她一事。

　　只有和她交過手的人才會知道藤鞭的事，她不清楚奈特到底從何得知、以及到底知道藤鞭底細的多少。到底他知道的會對我既用的戰鬥流程帶來甚麼變化──這種未知的感覺同時令她心中開始萌生出久久未有的興奮之情。她立刻抽劍換邊，帶著一笑斬向與剛才相反的攻擊區，見奈特再度擋住，她再次抽劍，刺向他的頸項──

　　奈特身子往後踏的同時以劍卸勁，犧牲了劃破顏面的一刀，卻換取到白劍處於交纏的有利用力點。他在彎下身子的同時稍微捲劍，並從下大力揮開夏絲妲的劍。趁她未及收劍反擊之際，他往前一刺，在她的臉上還了一刀。

　　「哼！」夏絲妲一笑，藤鞭立刻從她身後出現，在削斷了奈特的數條髮絲同時又在其頸上留下一小傷口。奈特憤而斬斷藤鞭，但被夏絲妲抓準時機，瞬速把「荒野薔薇」交予左手，並壓著仍處於橫架狀態的白劍。奈特甚麼都沒有表示，只是把劍柄往左一轉，並改以左手握住，在夏絲妲要捲劍攻擊時已把其劍卸往右邊。

　　他果然知道我懂得左右開弓──劍鋒一轉，本來正在下滑的銀劍轉了個圈後便大力往上抽斬，白劍急忙擋住，但夏絲妲無意交纏，她只是把劍滑上白劍的劍尖，再收劍直刺──

　　奈特也不甘示弱，他靈活地踏到樹幹上避開，再一跳直刺向夏絲妲的側邊──

　　白劍劍光快要碰到手臂的一刻，兩條藤鞭再次從地上冒出，刺穿他的兩邊腰側。因攻擊而失衡跌到地上的他，一抬頭就看到銀劍從上朝著他的頸項刺來──

　　他急忙閃到一旁，同時站起來往前刺。夏絲妲俐落地側頭避過，同時以左手從下推開已回到奈特右手上的「黑白」。

　　「呵，似乎很忍得痛呢。」見奈特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身上的傷口而變得遲緩，她不禁讚賞，但心裡卻在盤算著時間。

　　兩分鐘──他會知道嗎。

　　夏絲妲側身閃開，讓從上而來的「黑白」斬進身後的樹幹，趁奈特拔劍的空隙，她一劍橫掃向奈特的頸項。只是奈特也不是省油的燈，把劍拔出後他立刻閃到樹幹後，在夏絲妲緊急剎停動作時從樹後殺出，刺向她的左頸──

　　夏絲妲先是仰後讓「黑白」從其臉上方劃過，再以右手觸地，一腳踢中奈特的腹部。她乘勝追擊，一個箭步追上，從下而上，又從上而下連續使出斬擊。這些攻擊都被奈特悉數接下，但在刀光劍影之間，夏絲妲留意到奈特臉上開始冒冷汗，反應也有變慢的趨勢。

　　二十秒。

　　在連續的斬擊之中，奈特以一次壓劍以及緊接其後的前刺奪回了先機。他使力從下往斜上揮斬，逼使夏絲妲退後，正當夏絲妲以為他又要從另一邊的下方使出斬擊時，他居然往她的臉頰刺去。她把上身仰後避過，但避不過奈特的左拳。

　　被推後十步，腹部隱隱作痛的夏絲妲，只能眼見奈特持「黑白」往自己刺來──

　　但劍才到半路，奈特就突然停住，半跪在地上，樣子很是痛苦。夏絲妲見狀，一揉肚子後，便緩緩走到他面前。

　　時間到了──甚麼？

　　她走到奈特面前，正要像平時一樣對他說明現在的狀態時，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冰冷和灼熱，她一瞥，驚覺自己的右臂被劃下重重一刀，而傷口，正是那把純潔如雪的長劍做成的。

　　她驚訝地望向已經站起來的奈特，明明已經到了中毒時間，但他卻似乎一點事都沒有。那冰冷的眼神和堅挺的身姿完全不像是強忍著毒發的模樣，那即是說──

　　「原來剛才是裝的嗎，真令人驚訝。」夏絲妲在掩著傷口後退數步的同時苦笑。這人居然在她的毒發預計時間一樣的時間裝出毒發的模樣，以抓到她鬆弛的一瞬間作攻擊。她心裡盤算，他到底是懂得精準計算毒發的時間，還是懂得從我的動作判斷出時機？不論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必須是曾經跟自己交手過，又能夠全身而退的人。

　　而這些人，在這世上不超過十個。

　　「沒想到『薔薇姬』居然會被如此簡單的演技騙倒，是對自己的實力過份有信心嗎？」奈特狠狠反問。

　　「口氣很大呢。你到底是怎樣做到……原來如此，都忘了你是『吸血鬼』呢。」

　　夏絲妲說的同時打量奈特的全身，這才發現在決鬥中所做成的傷口都正在一一復原。較輕的刀傷都已經痊癒至不見痕跡，而傷得比較重的也都止血了。

　　是「吸血鬼」的復完能力讓他克服「荒野薔薇」的毒嗎，她心想。但這卻腳申出了她的一番疑惑：「但這就奇怪了，根據我打聽回來的『吸血鬼』傳說，雖然他們的確有復完能力，但跟你的並不一樣。」

　　「這是甚麼意思？」奈特皺起眉頭的同時不忘舉劍，提防的同時提醒夏絲妲戰鬥仍未完結。

　　「吸血鬼起傳於此國以東，雖然擁有高超的復完能力，但他們不能在日光下行走，也必須在吸收血液過後才能激發復完能力。你不怕陽光，也不需要吸收血液來激發復完能力，所以你的復完能力到底是怎樣來的──」

　　「這有甚麼大關係？」奈特一劍斬向夏絲妲來打斷她的話，但被她輕鬆擋下，並壓劍重取主導權。

　　「如果你有完全的復完能力，那麼根本不用害怕受傷，但你依然避免受傷，而且就算沒有毒發，你現在的體力也比剛才下降了不少，」說畢，夏絲妲使力把劍壓過去，令「荒野薔薇」快要碰到奈特的臉。「你的『復完』，是伴隨著一定後果的吧。」

　　「你覺得我會說嗎？」奈特好不容易才使力推開了夏絲妲，及後又不停地喘氣，額頭冷汗直冒。夏絲妲見狀，立刻從下往前揮斬，被奈特擋下後，她立刻把「荒野薔薇」往左壓，再把劍抵向他的頸項，同時右腳一踏，把奈特扳倒在地。

　　「奈特！」莫諾黑瓏的擔憂尖叫從遠處傳出！

　　奈特回過神來，只見夏絲妲冷冷地俯視著她，她的銀劍正插在自己頸項旁邊的土裡。他認知到自己無路可逃，只能喘著氣，等待眼前人的發落。

　　而夏絲妲打量著奈特越發蒼白的臉色，回想起這十數分鐘以來所觀察到的事，心裡想出了幾個關於其身份及能力的可能性，但沒有一個能夠得出肯定的答案。

　　──但這些不肯定性又為她帶來一個有趣的猜測。

　　她把劍拔出，以眼神示意奈特站起來。

　　「為什麼？你不怕我去追愛德華嗎？」讀懂眼神意思的奈特略為驚訝地問。

　　「他應該已經走到你所追不到的地方了，而且你現在都不是能夠去追人的狀態吧。」夏絲妲淡淡地回應。

　　「那麼你為什麼不殺我？」

　　「沒有，只是突然察覺，繼續觀察下去也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說完，她露出一個不為所以的笑容。

　　奈特卻高興不起來，他看不清眼前人到底知道些甚麼，到底猜中了多少，這種感覺雖然懷念，但卻不是甚麼好東西。

　　夏絲妲的手輕輕一揮，本來綁著莫諾黑瓏的藤鞭本體隨即回到她的身邊。望著小心扶起奈特的黑白髮少女，她在其耳邊輕輕一說：「你不只是這麼簡單吧。」

　　「甚麼意思？」掛著擔憂臉容的少女頓時警戒起來。

　　「你其實是有能力自行解開綑綁的吧。」夏絲妲一笑。

　　少女先是望向奈特，再回頭否定：「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不要緊，遲早你會知道的。」

　　目送奈特和莫諾黑瓏走往和愛德華相反的方向，夏絲妲輕輕一笑並回頭，慢慢消失在森林的盡頭。

　　如果事情正如我的猜測一樣，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的反應呢，愛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