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穢』
本章節 3735 字
更新於: 2019-10-17
｢麗香姊她……她被禁足了。｣
零這麼說，這讓她差點捶零的小腦袋。
剛剛對方的反應倖還以為發生什麼意外，結果居然只是禁足。
｢那、那個地方很恐怖，我以前被月彌老師關過一次，都是我害的……｣零十分自責。
雖然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不過倖覺得那可能不是一般的禁足，可是千彩麗香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本身也是富有傳奇的人物，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月彌老師說，『穢』是一種負能量……｣
零忽然解釋，倖急忙收回心神仔細聆聽。
｢人會產生穢，靈體也會，人的穢就是本體的負面情緒，好比憤怒、忌妒、貪婪……，靈體則是不甘。人類的穢只會循環在自身，靈體則會散播在空中。在空氣中散播的穢會尋找宿主，就是那些和它能量相近的人，這些帶有同樣穢的人會因此更加負面，甚至做出一些違反常理的事。｣
零緩了口氣，繼續說：｢穢本身是可以被化解的，人活著會碰上開心的事情，這時就能驅散心中的穢，只是當過多的穢佔據後，人們很難化解心中的穢，並且找不到開心的念頭，導致做出自己追悔莫及而不自知的事情。｣
｢那……穢有可能聚集不散嗎？｣倖追問，正努力吸收這些知識。
｢基本上是不會，但是有例外。｣零回答，相同在吸收月彌老師傳遞的資訊：｢老師說，可以把穢當成冷空氣，它們會飄逸在空氣間，依附同樣特質的人，然而有些地方穢會遭到禁錮，就好比下雨有時只有一片區域，區域外依舊陽光普照。這稱為『域』，這種地方多半存在魂的執念，導致『域』的產生，並將人界與靈界架構出橋梁。｣
｢……我們學校也？｣香月倖又問。
｢嗯，學校在域上，這裡有徘徊的魂。｣零皺著眉頭，努力思索：｢人死後會留下執念，這份執著就是所謂的『魂』又或者鬼、靈體，祂們有著不同的執著，會在無形中釋放穢，有些本身並不知情，有些知情，這點要看祂們對未知世界的理解，以及本身願望。好比說一件兇殺案，被害者不甘死去徒留執念，這份執念未必是祂死亡當下，而是祂最在意的地方，祂可能憤怒被害死，因此產生穢，負能量累積下，當有人踏進這片區域，受害者的穢將依附到同性質者身上，不甘的穢將轉嫁到有相同惡意的人身上，造成類似的悲劇再度發生。｣
倖打了個寒顫，這樣的概念和她的想法吻合，類似交替論，不過這段話更偏向學術方面，用詞和她猜測不同：｢妳的導師有說……有說怎麼化解祂們的執念或者解除所謂的『域』嗎？｣
｢域需要淨化這片土地，一個域的產生並不是簡單幾個魂能辦到的。要化解魂的執念，最簡單的方法是消滅祂，可是這樣一來祂形成的穢將會永遠留在這片域中無法化解，另一種方法是接觸祂，找出執念所在，讓她的執念得以解脫。｣零解釋。
｢月彌老師還說……｣零有些膽怯的看向倖：｢希望我和妳一起調查，讓這件事水落石出。｣
｢當然可以。｣倖並沒有猶豫，不過又有些疑惑：｢零，妳剛剛不是完全沒詢問嗎？為什麼妳的導師會告訴你這些。｣
回想起剛剛，零嘆了口氣：｢月彌老師早就知道了，她一定用某種方式得知這些，所以才會把麗香姊關起來。｣
剛剛電話中，月彌告訴零許多，包含手環的事情，以及被搞丟的事情，月彌都知道，更因為麗香姊今天帶零去找小倉醫生的關係，將麗香姊禁足。月彌老師說麗香乾涉到她的因果，所以必須要懲罰。
也是月彌老師要求她陪倖調查這件事，並且說這件事解決後，她會找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嗯……｣倖想了一下，雖然零的說詞玄之又玄，不過對方本身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想必就如零所說的，她其實很清楚這裡發生的一切吧。
望著高掛的月色，倖起身：｢走吧，該回宿舍了，否則等等會被追問的。｣
｢嗯。｣
零點頭，跟在對方身後，行走間她看著倖已經套上手套的手，有股衝動想牽住對方。
｢嗯？｣彷彿察覺到零的想法，倖忽然回首，略帶遲疑看了她一眼，輕輕將手伸了過來。
對方釋出善意的手，讓她不假思索，兩者交握，並肩往宿舍走去。
其實零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剛剛還怕被窺探，甚至擔心對方不安好心，這一刻為什麼又依戀起來了？
隔著薄薄的手套傳遞而來的溫度，以及她無法解釋的心思，零將這一切歸類於同類一詞，也許在倖身旁她覺得自己並不孤單，因為有個人跟她一樣特異的人。
※
幾天下來，日常依舊……
零最近和她們走得很近，中午時會一起吃午餐，並學習一些常理，如今課業上的學習也已經起步了。
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她和隆太達成了某種關係，雖然對方不像過去那麼熱絡，不過有時會來和自己聊天，恭子則是自己呆在座位，她臉上包著繃帶，時不時會怨恨的看著她。另外河田老師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轉變，那天河田老師將她叫去了辦公室，詢問她確切的狀況後，提出要親自指導她，不過零拒絕了。相比導師給她的壓力，她更願意在彩詩旁邊學習。
有時候碰上心煩的事，壞事就會接踵而來，相反的當好事發生，也會出現許多好事，這是不是月彌老師說的穢呢？
晚上她會和倖討論『約定』這件事，倖已經查了許多了，很多事情零也幫不上忙，而且在她看來許多線索都是胡亂扯在一起的，她實在搞不懂倖如何整理出一個大概。
昨天晚上，倖說她找到精神病院的位置，就在城市外的郊區處，不過路途遙遠，交通不便的關係，要去有些困難。
於是零提議，請麗香幫忙，她有些私心，這樣一來麗香就不會被關在供養小屋裡了。
倖答應後，零就撥打電話給麗香，這一次無驚無險的得到應允，時間就定在明天，正好是休假日。
｢天野零——外找！｣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當下，抬頭看向門口，赫然看見那雙憎惡的目光，以及對方鼻樑上纏繞的繃帶。
｢好……｣零猶豫了一下回應，起身朝教室門口走去，在和恭子錯身之際，對方狠狠的撞了她肩膀一下，隨後｢哼｣的一聲回到座位。
來到走廊上，零看著對方，這人當初在教職員遇到的向井學長，向井司。
零不懂對方怎麼會找上自己。
兩人間格一些距離，教室內的同學一個個好奇的投來目光。
｢還適應嗎？｣向井開口。
｢嗯。｣零點頭回應，往後退了一小步，讓彼此的距離更大一些。
｢河田老師沒繼續找妳麻煩吧？｣他又問。
｢沒有，導師對我很好。｣
｢嗯……聽說妳受傷了？｣向井忽然詢問，上前一步企圖拉近彼此的距離，這讓零急忙退後，警戒的盯著對方。
｢已經包紮過了，沒有大礙，謝謝學長關心。｣
零小聲的回答，這事一直困擾著她，到底是誰在對付她？
她學會偽裝自己，在她看來任何人都有可能，就是倖她們，在零心中始終有一道裂縫，只是大多時候被隱藏起來。
｢那就好……｣向井似乎察覺她的戒心，並未再靠近：｢記得我告訴妳的事情。｣
｢好。｣零點頭承諾，不過只是場面話。她禮貌的向對方鞠躬：｢沒事的話，我先回教室了。｣
｢嗯。｣向井淺淺一笑，點頭示意。
在零進入教室時，向井又朝窗子敲了幾下，窗內的座位是恭子的。
零回到座位上時，恭子被向井叫到外面，兩人似乎說了什麼，而後往走廊一側走去，消失在零視野外。
※
下課後的宿舍內，零和倖盯著那個黑色小盒，她已經知道這東西叫｢筆記型電腦｣。
它是個很有趣的東西，把想知道的事情放到搜尋引擎上，就可以查到許多關聯性，同時也可以線上看文，甚至追劇。
不過倖似乎只用它來查詢資料，這幾天來倖有教她使用，但是零現在依舊是一指神功，這些轉變讓她很開心，每天都可以在網路上找到不同的驚喜。
回看一眼自己的床，零此刻趴在她們並攏的床上，其實三人有提議一起併床，一方面零對於經歷的遭遇還未放下，另一方面是那次入睡不自主的狀態，讓她不敢答應。
｢不是說不可以趴著嗎？這樣很容易近視。｣
倖的告誡傳來，語氣很平淡，相比過去卻多了一層溫度。
零吐了吐舌頭：｢反正我又沒有在看。｣
｢嗯？那妳在想什麼？｣
｢沒有。｣零淺淺一笑，她只是喜歡這種感覺。
｢一定是在發呆，零最近越來越呆了，每次都時不時傻笑。｣一旁的莎織挪揄她。
莎織坐在床邊，身後的彩詩替她綁上麻花結，這時她打了一下莎織：｢再亂動我就不幫妳綁了哦！｣
｢欸？不、不可以啦！人家不動就是了。｣莎織立即扁起嘴來，之後還是偷偷的看了零這邊：｢小零，妳是不是跟誰在一起了？｣
｢沒、沒有啊！｣零慌亂的開口，一時間還以為莎織發現什麼。念頭一轉就算被知道似乎也沒差，兩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這話讓倖和彩詩都看了過來，彩詩隨後又拍了莎織的肩膀：｢為什麼覺得零交男朋友了？｣
｢誰讓小零常常傻笑，這不是熱戀少女才會有的嗎？｣
｢也是，像是我們家莎織，最近也常常傻笑。｣彩詩說。
｢誒！哪、哪有……｣莎織叫了出來，整張臉紅通通的。忽然說：｢對了，媽媽我們家社長很奇怪。｣
｢奇怪？怎麼說？｣
｢就……就……｣莎織苦著臉：｢他跟我說的話很奇怪。｣
｢嗯？｣彩詩皺了皺眉，隨即開朗的說：｢跟妳告白了？｣
｢才、才不是咧！他說要我不要和隆太太好……說我應付不了他。｣
聽到這裡，零陡然一顫。
｢怎麼了？｣倖投來目光。
｢沒、沒有。｣將目光放回筆電前，零選擇保留。
莎織的社長就是向井司，他為什麼要跟莎織說這些，又為什麼跟自己說呢？
那一頭彩詩和莎織又說了些什麼，不過零並未專注。
｢對了，我們明天要準備什麼，還是注意什麼嗎？｣倖這時問她。
｢應該不用……反正有麗香姊。｣天野零自信的掛上微笑。
筆電畫面隨著精神病棟的簡介不斷往下移去，倖思索了一下：｢好吧……那今天我們早點睡。｣
而後，她又看了那側一眼：｢這些事暫時別讓莎織知道。｣
｢嗯……｣零壓低臉龐。
零這麼說，這讓她差點捶零的小腦袋。
剛剛對方的反應倖還以為發生什麼意外，結果居然只是禁足。
｢那、那個地方很恐怖，我以前被月彌老師關過一次，都是我害的……｣零十分自責。
雖然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不過倖覺得那可能不是一般的禁足，可是千彩麗香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本身也是富有傳奇的人物，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月彌老師說，『穢』是一種負能量……｣
零忽然解釋，倖急忙收回心神仔細聆聽。
｢人會產生穢，靈體也會，人的穢就是本體的負面情緒，好比憤怒、忌妒、貪婪……，靈體則是不甘。人類的穢只會循環在自身，靈體則會散播在空中。在空氣中散播的穢會尋找宿主，就是那些和它能量相近的人，這些帶有同樣穢的人會因此更加負面，甚至做出一些違反常理的事。｣
零緩了口氣，繼續說：｢穢本身是可以被化解的，人活著會碰上開心的事情，這時就能驅散心中的穢，只是當過多的穢佔據後，人們很難化解心中的穢，並且找不到開心的念頭，導致做出自己追悔莫及而不自知的事情。｣
｢那……穢有可能聚集不散嗎？｣倖追問，正努力吸收這些知識。
｢基本上是不會，但是有例外。｣零回答，相同在吸收月彌老師傳遞的資訊：｢老師說，可以把穢當成冷空氣，它們會飄逸在空氣間，依附同樣特質的人，然而有些地方穢會遭到禁錮，就好比下雨有時只有一片區域，區域外依舊陽光普照。這稱為『域』，這種地方多半存在魂的執念，導致『域』的產生，並將人界與靈界架構出橋梁。｣
｢……我們學校也？｣香月倖又問。
｢嗯，學校在域上，這裡有徘徊的魂。｣零皺著眉頭，努力思索：｢人死後會留下執念，這份執著就是所謂的『魂』又或者鬼、靈體，祂們有著不同的執著，會在無形中釋放穢，有些本身並不知情，有些知情，這點要看祂們對未知世界的理解，以及本身願望。好比說一件兇殺案，被害者不甘死去徒留執念，這份執念未必是祂死亡當下，而是祂最在意的地方，祂可能憤怒被害死，因此產生穢，負能量累積下，當有人踏進這片區域，受害者的穢將依附到同性質者身上，不甘的穢將轉嫁到有相同惡意的人身上，造成類似的悲劇再度發生。｣
倖打了個寒顫，這樣的概念和她的想法吻合，類似交替論，不過這段話更偏向學術方面，用詞和她猜測不同：｢妳的導師有說……有說怎麼化解祂們的執念或者解除所謂的『域』嗎？｣
｢域需要淨化這片土地，一個域的產生並不是簡單幾個魂能辦到的。要化解魂的執念，最簡單的方法是消滅祂，可是這樣一來祂形成的穢將會永遠留在這片域中無法化解，另一種方法是接觸祂，找出執念所在，讓她的執念得以解脫。｣零解釋。
｢月彌老師還說……｣零有些膽怯的看向倖：｢希望我和妳一起調查，讓這件事水落石出。｣
｢當然可以。｣倖並沒有猶豫，不過又有些疑惑：｢零，妳剛剛不是完全沒詢問嗎？為什麼妳的導師會告訴你這些。｣
回想起剛剛，零嘆了口氣：｢月彌老師早就知道了，她一定用某種方式得知這些，所以才會把麗香姊關起來。｣
剛剛電話中，月彌告訴零許多，包含手環的事情，以及被搞丟的事情，月彌都知道，更因為麗香姊今天帶零去找小倉醫生的關係，將麗香姊禁足。月彌老師說麗香乾涉到她的因果，所以必須要懲罰。
也是月彌老師要求她陪倖調查這件事，並且說這件事解決後，她會找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嗯……｣倖想了一下，雖然零的說詞玄之又玄，不過對方本身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想必就如零所說的，她其實很清楚這裡發生的一切吧。
望著高掛的月色，倖起身：｢走吧，該回宿舍了，否則等等會被追問的。｣
｢嗯。｣
零點頭，跟在對方身後，行走間她看著倖已經套上手套的手，有股衝動想牽住對方。
｢嗯？｣彷彿察覺到零的想法，倖忽然回首，略帶遲疑看了她一眼，輕輕將手伸了過來。
對方釋出善意的手，讓她不假思索，兩者交握，並肩往宿舍走去。
其實零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剛剛還怕被窺探，甚至擔心對方不安好心，這一刻為什麼又依戀起來了？
隔著薄薄的手套傳遞而來的溫度，以及她無法解釋的心思，零將這一切歸類於同類一詞，也許在倖身旁她覺得自己並不孤單，因為有個人跟她一樣特異的人。
※
幾天下來，日常依舊……
零最近和她們走得很近，中午時會一起吃午餐，並學習一些常理，如今課業上的學習也已經起步了。
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她和隆太達成了某種關係，雖然對方不像過去那麼熱絡，不過有時會來和自己聊天，恭子則是自己呆在座位，她臉上包著繃帶，時不時會怨恨的看著她。另外河田老師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轉變，那天河田老師將她叫去了辦公室，詢問她確切的狀況後，提出要親自指導她，不過零拒絕了。相比導師給她的壓力，她更願意在彩詩旁邊學習。
有時候碰上心煩的事，壞事就會接踵而來，相反的當好事發生，也會出現許多好事，這是不是月彌老師說的穢呢？
晚上她會和倖討論『約定』這件事，倖已經查了許多了，很多事情零也幫不上忙，而且在她看來許多線索都是胡亂扯在一起的，她實在搞不懂倖如何整理出一個大概。
昨天晚上，倖說她找到精神病院的位置，就在城市外的郊區處，不過路途遙遠，交通不便的關係，要去有些困難。
於是零提議，請麗香幫忙，她有些私心，這樣一來麗香就不會被關在供養小屋裡了。
倖答應後，零就撥打電話給麗香，這一次無驚無險的得到應允，時間就定在明天，正好是休假日。
｢天野零——外找！｣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當下，抬頭看向門口，赫然看見那雙憎惡的目光，以及對方鼻樑上纏繞的繃帶。
｢好……｣零猶豫了一下回應，起身朝教室門口走去，在和恭子錯身之際，對方狠狠的撞了她肩膀一下，隨後｢哼｣的一聲回到座位。
來到走廊上，零看著對方，這人當初在教職員遇到的向井學長，向井司。
零不懂對方怎麼會找上自己。
兩人間格一些距離，教室內的同學一個個好奇的投來目光。
｢還適應嗎？｣向井開口。
｢嗯。｣零點頭回應，往後退了一小步，讓彼此的距離更大一些。
｢河田老師沒繼續找妳麻煩吧？｣他又問。
｢沒有，導師對我很好。｣
｢嗯……聽說妳受傷了？｣向井忽然詢問，上前一步企圖拉近彼此的距離，這讓零急忙退後，警戒的盯著對方。
｢已經包紮過了，沒有大礙，謝謝學長關心。｣
零小聲的回答，這事一直困擾著她，到底是誰在對付她？
她學會偽裝自己，在她看來任何人都有可能，就是倖她們，在零心中始終有一道裂縫，只是大多時候被隱藏起來。
｢那就好……｣向井似乎察覺她的戒心，並未再靠近：｢記得我告訴妳的事情。｣
｢好。｣零點頭承諾，不過只是場面話。她禮貌的向對方鞠躬：｢沒事的話，我先回教室了。｣
｢嗯。｣向井淺淺一笑，點頭示意。
在零進入教室時，向井又朝窗子敲了幾下，窗內的座位是恭子的。
零回到座位上時，恭子被向井叫到外面，兩人似乎說了什麼，而後往走廊一側走去，消失在零視野外。
※
下課後的宿舍內，零和倖盯著那個黑色小盒，她已經知道這東西叫｢筆記型電腦｣。
它是個很有趣的東西，把想知道的事情放到搜尋引擎上，就可以查到許多關聯性，同時也可以線上看文，甚至追劇。
不過倖似乎只用它來查詢資料，這幾天來倖有教她使用，但是零現在依舊是一指神功，這些轉變讓她很開心，每天都可以在網路上找到不同的驚喜。
回看一眼自己的床，零此刻趴在她們並攏的床上，其實三人有提議一起併床，一方面零對於經歷的遭遇還未放下，另一方面是那次入睡不自主的狀態，讓她不敢答應。
｢不是說不可以趴著嗎？這樣很容易近視。｣
倖的告誡傳來，語氣很平淡，相比過去卻多了一層溫度。
零吐了吐舌頭：｢反正我又沒有在看。｣
｢嗯？那妳在想什麼？｣
｢沒有。｣零淺淺一笑，她只是喜歡這種感覺。
｢一定是在發呆，零最近越來越呆了，每次都時不時傻笑。｣一旁的莎織挪揄她。
莎織坐在床邊，身後的彩詩替她綁上麻花結，這時她打了一下莎織：｢再亂動我就不幫妳綁了哦！｣
｢欸？不、不可以啦！人家不動就是了。｣莎織立即扁起嘴來，之後還是偷偷的看了零這邊：｢小零，妳是不是跟誰在一起了？｣
｢沒、沒有啊！｣零慌亂的開口，一時間還以為莎織發現什麼。念頭一轉就算被知道似乎也沒差，兩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這話讓倖和彩詩都看了過來，彩詩隨後又拍了莎織的肩膀：｢為什麼覺得零交男朋友了？｣
｢誰讓小零常常傻笑，這不是熱戀少女才會有的嗎？｣
｢也是，像是我們家莎織，最近也常常傻笑。｣彩詩說。
｢誒！哪、哪有……｣莎織叫了出來，整張臉紅通通的。忽然說：｢對了，媽媽我們家社長很奇怪。｣
｢奇怪？怎麼說？｣
｢就……就……｣莎織苦著臉：｢他跟我說的話很奇怪。｣
｢嗯？｣彩詩皺了皺眉，隨即開朗的說：｢跟妳告白了？｣
｢才、才不是咧！他說要我不要和隆太太好……說我應付不了他。｣
聽到這裡，零陡然一顫。
｢怎麼了？｣倖投來目光。
｢沒、沒有。｣將目光放回筆電前，零選擇保留。
莎織的社長就是向井司，他為什麼要跟莎織說這些，又為什麼跟自己說呢？
那一頭彩詩和莎織又說了些什麼，不過零並未專注。
｢對了，我們明天要準備什麼，還是注意什麼嗎？｣倖這時問她。
｢應該不用……反正有麗香姊。｣天野零自信的掛上微笑。
筆電畫面隨著精神病棟的簡介不斷往下移去，倖思索了一下：｢好吧……那今天我們早點睡。｣
而後，她又看了那側一眼：｢這些事暫時別讓莎織知道。｣
｢嗯……｣零壓低臉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