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嗨奈莉，我想你想瘋了。」蕾蒙娜走到奈莉的病床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今天精神還不錯，身體上看似應該是沒有太大的狀況，但或許是長期臥床跟病魔抗爭的關係，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
　　「我也非常想你，」奈莉挪出一個空位，拍拍床鋪，要蕾蒙娜躺上來。「上來躺一下吧娜娜，陪我看電視。」
　　現在電視上再播的是一部人類導演拍的新影集，蕾蒙娜沒有看過，不過這並不妨礙蕾蒙娜和奈莉一起看電視，因為這部影集主要是以搞笑為題材，就算前面的劇情蕾蒙娜都不知道她也一樣可以和奈莉一起開懷大笑。
　　「對了，奈莉和札克怎麼沒有來？」蕾蒙娜一邊吃著自己從學校帶來的義大利麵一邊問道。
　　「札克去運動了，晚點就會回來，絲忒菈這幾天都在實驗室裡，他的實驗已經完成了，絲忒菈正在寫最後的報告。」奈莉詳細的報告了兩人的行蹤。
　　原來絲忒菈已經完成他的實驗了，蕾蒙娜從來沒有想過絲忒菈會在十九年級就完成這項實驗，絲忒菈一直表示她在進行的是一個會翻轉夜行者過往歷史的重大實驗，蕾蒙娜一直覺得越是偉大的發明所耗的時間一定越多，沒想到絲忒菈竟然在短短幾年內就完成了。
　　「你知道絲忒菈在做什麼實驗嗎？」蕾蒙娜問，絲忒菈一直以來不肯告訴大家她到底在做什麼實驗，但現在她的實驗已經完成了，蕾蒙娜想問問看在她離開學院的這段時間絲忒菈有沒有透漏什麼資訊給奈莉知道。
　　「她好像做了某種可以抹在身上的東西吧，」奈莉思索了一下後說道。「上次絲忒菈來找我的時候臉上明顯抹了一層類似粉底的塗物，我問她怎麼開始化妝了，絲忒菈卻說這個不是化妝品，她是在測試實驗的結果。」
　　像粉底的東西？蕾蒙娜皺了下眉頭，猜不透絲忒菈到底在策劃什麼，到公開那天肯定就會明瞭了吧，她是這麼想的，雖然蕾蒙娜和絲忒菈二人最近總是一見面就開始針鋒相對，兩人的見面總是伴隨著濃濃的火藥味，但蕾蒙娜私底下卻還是很佩服絲忒菈，絲忒菈擁有的是蕾蒙娜身上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化學天分與研發才華。
　　「很期待看到絲忒菈的研發成果。」蕾蒙娜說。
　　她話還沒說完，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在那之後開門走進來的人是札克，看到蕾蒙娜也在這裡時札克臉上免不了露出了微微的驚訝，他沒料想到蕾蒙娜竟然這麼快就回來學院了。
「嗨，蕾蒙娜。」札克有些尷尬的和蕾蒙娜打招呼，完全不敢和蕾蒙娜有視線交流。
兩天之前的吵架不管是在札克還是蕾蒙娜心裡皆還是歷歷在目，現在看到對方彼此心中難免有些疙瘩，碰面的氣氛自然也不是這麼愉快。
和蕾蒙娜打招呼後，札克走到奈莉的病床前，在奈莉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你們怎麼了嗎？」札克在奈莉病床旁坐下後奈莉出聲詢問道，雖然奈莉是個病人，但敏感的他還是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一點端倪，蕾蒙娜看到札克後明顯不是這麼開心，而札克和蕾蒙娜說話中語氣也明顯多了一份生疏感。
「沒……沒什……」札克慌張地想安撫奈莉，但他話才剛說出口，蕾蒙那便硬生生地打斷他了。
　　「我交個人類男朋友了，」比起札克想要隱瞞一切的心態，蕾蒙娜卻是坦然面對。「但札克希望我跟他分手。」
　　當初選擇隱瞞，有不少原因就是出在札克和絲忒菈，但既然這兩個人都已經知道米哈伊的存在了，蕾蒙娜也沒有隱瞞奈莉這件事的必要。況且，蕾蒙娜和奈莉彼此都是對方最信任的人，奈莉也是目前知道事情的幾人內最容易站在蕾蒙娜身邊支持蕾蒙娜的人，蕾蒙娜毫無理由不讓奈莉知道這件事。
　　「札克就只是因為馬太是人類爾且帶了副隱形眼鏡就不接受他。」蕾蒙娜盯著札克繼續說道，說出口時，她還不忘把米哈伊三字改為馬太，這樣坦蕩蕩的舉止，反而讓札克在面對現在這種情況時落在下風處。
　　「噢不，札克，以貌取人真的不是個好習慣，況且蕾蒙娜都說了那個人的身分是個人類，你不能用我們的道德加諸在人類身上。」聽到蕾蒙娜的敘述之後奈莉皺著眉頭輕聲斥責札克，完全不贊同札克這項行為。「我十分為你高興，蕾蒙娜，妳過了這麼久終於找到自己的理想另一半了。」，斥責完札克之後奈莉轉頭過來跟蕾蒙娜道賀，她握著蕾蒙娜的手，真心替蕾蒙娜感到喜悅。
　　在奈莉眼中蕾蒙娜和馬塞爾的戀情一直是被歸類在揶揄兩人交往甚密的玩笑，她完全不知道兩人曾經真的有走到交往這步，自然以為蕾蒙娜現在這份戀情是蕾蒙娜十九年來得來不易的初戀。
　　「那個男人看起來也比蕾蒙娜大很多，我是為了蕾蒙娜好才不支持他們的！」看到奈莉竟然斥責了自己，著急的札克又說了個理由努力為自己平反。
　　「這也是以貌取人，你怎麼能因為一個人的外表如何就斷定他肯定比蕾蒙娜大很多呢？」奈莉溫和地說，雖然態度溫和，但她卻是不遺餘力的糾正札克錯誤的思想。
　　奈莉總是這樣，遇到錯誤的事情從來都不生氣，反而是好聲好氣的教導正確觀念給大家知道。
　　得意地看了札克一眼，蕾蒙娜的嘴角明顯揚起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在蕾蒙娜眼中奈莉現在明顯站在支持蕾蒙娜的角度替蕾蒙娜說話，即使奈莉表面上是就事論事，糾正札克觀念上的不對，但蕾蒙娜還是懂奈莉的初心是想要幫自己的妹妹說話。
　　奈莉都這麼講了，札克明顯敗陣下來，猶豫了一會後，他率先放軟姿態跟蕾蒙娜道歉。「我很抱歉，蕾蒙娜。那天是我衝動了，我不應該在什麼事都不清楚的情況下直接批評妳的戀情。」
　　「沒關係。」遲疑了一下後，蕾蒙娜最後還是接受了札克的道歉，雖然蕾蒙娜打從心底不認為一個人對事的態度會因為短短幾句話就改變，但既然札克都願意放低身段了，看在奈莉的份上蕾蒙娜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對了寶貝，我剛剛問過醫生，醫生說病情有回升並且穩定下來的話，聖誕節妳就可以回宿舍過了！」札克告訴奈莉這則好消息。
　　「真的嗎？太好了！我一直很希望我可以回家過聖誕節。」聽到自己有機會回宿舍過節，原本還有點懶洋洋靠在病床上的奈莉馬上變的活力充沛，語氣也變的高昂許多。
　　她興奮的和札克和蕾蒙娜討論回宿舍後要做什麼事，買什麼東西過節，雖然到目前為止回家之說都還只是有可能，醫師也說還要再觀察奈莉心臟的穩定度，但三人還是把後續的劇情自動接為奈莉可以回宿舍過聖誕節。奈莉已經在醫院住院不少日子了，前陣子病情反反覆覆的惡化更是讓眾人的心情低迷了不少，和奈莉熟的幾人都十分擔心她隨時會出事，現在這則消息無疑是為大家打了劑開心針，每個人都認為這是奈莉的病情再度恢復到水準之上的前兆。


　　§


　　這週，聖德芬學院迎來了聖誕節連假前最後一個禮拜的上課，歐陸國家和美洲國家的聖誕假期通常是從聖誕節前一兩天放到一月的第一個禮拜，但冰島與眾不同，多了一層當地神話的面紗覆蓋著，冰島人從十二月十二日便開始聖誕假期，一直到一月六日才結束。
　　在冰島的傳說裡，十三個聖誕老人會在平安夜前的十三日依序來到冰島贈送禮物給小朋友，然後在聖誕節後逐一離開，故冰島的學校都會從十二月十二號開始放假好讓孩童們準備迎接這十三位聖誕老人。恰好，十二月也是冰島在一年之中日照最短的月份，在十二月裡太陽直射南半球，冰島的日照時數只有四到五個小時，其餘時間接是黑夜，能夠玩到清晨甚至是早上也不必擔心太陽光的問題是所有聖德芬學院裡的學生最快樂的事情了，因此，學校索性配合人類世界的制度，拉長聖誕假期讓學生一次玩的夠本。
　　在走往室內運動場的路途中蕾蒙娜頻頻打呵欠，看起來有些精神狀況不佳。今天蕾蒙娜上半夜的課是所有十九年級生都會上的國際禮儀，這禮拜恰好談到較為複雜的東方諸國禮儀，對於較為死板的議題無法招架的蕾蒙娜才剛開始上課沒多久就開始想打瞌睡，她可是耗費了不少精力才讓自己沒有在課堂上直接睡著。
　　幸好，下半夜的課蕾蒙娜選的是柔術，終於不用再坐在教室裡聽老師煩悶的講課生了，雖然蕾蒙娜沒有非常喜歡柔術課，但比起坐在教室哩，蕾蒙娜還是比較喜歡自由的任意活動。
　　「東方禮儀真的讓妳覺得這麼無聊嗎？」看著一直提不起精神的蕾蒙娜，札克有些無奈的問道，禮拜二除了國際禮儀是必修大家都要上以外蕾蒙娜和札克都一同選了巴西柔術，因此這一天兩人幾乎都會一起行動。
　　「沒錯，」蕾蒙娜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無法理解為什麼韓國人連大自己一天的人都要十分尊敬。」，蕾蒙娜不喜歡，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有這麼複雜的禮節，若是和有名望的人士見面需要有嚴謹的規矩和風範那還情由可原，但連平常朋友的長幼順序以及尊卑都要分得這麼清楚蕾蒙娜完全無法認同。
　　「是嗎，我道是覺得這些東方文化很迷人呢！」札克和蕾蒙娜持相反意見。「妳爸爸不是就在外交部工作嗎？我以為你會喜歡這堂課呢。」
　　聽到札克竟然會有這樣的看法，蕾蒙娜毫不猶豫地對札克翻了個白眼。
　　「雖然我們有血緣關係，但這不代表我就要喜歡我爸爸的工作吧！」蕾蒙娜對於札克這樣的思想感到嗤之以鼻。
　　事實上，蕾蒙娜明顯不喜歡和太多人打交道，否則她就不會把自己和露絲娜和她身邊的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了，阿諛奉承的和各類人士說話讓蕾蒙娜感到不自在，蕾蒙娜也無法在自己不喜歡的人面前假裝跟她很要好。
　　在過去幾年之前，蕾蒙娜的父親也曾經很希望自己的兩個女兒未來能夠子承父業，接續自己在外交部的位子，但奈莉先天上的身理疾病使得她從出生那刻起就註定和這項工作無緣，而蕾蒙娜又堅決表示自己絕對不踏上這行，蕾蒙娜可以為了重要場合裝模作樣一次，但未來一輩子都要戴著面具笑臉迎人蕾蒙娜做不到，所以，老蘭開斯特老早就放棄樹立自己接班人的念頭了。
　　「快！快來這裡集合！」打鐘前幾分鐘，柔道老師梅森終於走進運動場內，他站到運動場中間，吹哨要大家集中。
　　梅森老師年約四十齣頭，過去曾在以賽亞宮擔任衛兵一職，退休之後才轉行為老師，過去在柔術比賽曾經拿過冠軍，是這項專業中的佼佼者。
　　柔術這項課程在所有運動項目的課程中算是人數偏少的項目，所以早在幾年前校方就已經將所有年級合併為一班上課，此時為在梅森老師身邊的所有學生中蕾蒙娜倒顯得略為嬌小。
　　「今天我不會教新的動作，大家兩兩一組，自行復習從開學到上禮拜教的東西。」所有學生都到齊後梅森老師大聲宣佈。
　　這一直是梅森老師的教課慣例，上個禮拜有教課後，下一次上課都會安排自由練習，但這並不代表學生可以兩個禮拜在來上一次課，梅森老師總說柔術進步的方法就是從最基本的開始頻繁練習，即使是自由練習課他還是會照常點名，並且四處巡視糾正學生們的動作。
　　長期以來都是一同組隊的札克和蕾蒙娜有默契的走到兩人的老位子，開始上課前，蕾蒙娜蹲下綁緊自己的鞋帶，一邊詢問札克。「老師上禮拜教了什麼？」
　　上禮拜蕾蒙娜還被米哈伊便像的軟禁在他的大宅裡實行所謂的「治療血族恐懼症」，所以她對於現在要做什麼一無所知。
　　「別擔心，等等我示範給妳看妳就會知道了。」札克告訴蕾蒙娜，嘴角帶著一抹興奮的詭異微笑。
　　雖然這抹笑容一閃而逝，但還是被蕾蒙娜給注意到了，這幾年來的生活蕾蒙娜幾乎已經把札克這人給看透了，通常札克會露出這種笑容，隨後都會伴隨著詭計出現。
　　「妳沒在算計我吧？」蕾蒙娜狐疑地盯著札克問道，她打從心裡覺得這絕對不是個單純的笑容。
　　「誰要算計妳啊，這裡又沒有露絲娜。」札克笑著打趣蕾蒙娜。「快，站來我前面這個位子，這樣我才能示範給妳看。」，他指著自己腳跟前的軟墊，要蕾蒙娜站到那個位子上。
　　皺了下眉頭後蕾蒙娜還是按照札克的意思乖乖站到他指定的位子，接著，札克較蕾蒙娜轉過去被對自己，就在蕾蒙娜在度按照札克的話做，心理同時想著這樣自己要怎麼看札克示範動作時，札克忽然伸手抓住蕾蒙娜的左手臂用力一扭，接著快速朝蕾蒙娜的左腳的膕窩踢下去，人的膝蓋是非常脆弱的地方，前後接布滿了腳筋和韌帶，只要踢對位子，在厲害的人都會在頃刻之間倒下。
　　在蕾蒙娜支撐不住倒下時，札克順著他倒下的方向跪下去，一膝著地，另一腳壓在蕾蒙娜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示範完畢。」札克一邊竊笑一邊說道，壓著蕾蒙娜故意不放開她。
　　「光明正大地把人摔在地上很好玩是吧。」蕾蒙娜冷冷地說，對於札克假借示範之名行捉弄之實的行為她只感到無語。
　　「還挺不賴的。」札克假裝認真思考了一下後說道，解除對蕾蒙娜的禁錮，他站起來，把手身向蕾蒙娜要拉蕾蒙娜一把。
　　藉著札克的幫助站起來後蕾蒙娜扭了扭腰做了幾個舒緩筋骨的動作，不滿的瞪了札克一眼。蕾蒙娜覺得自己的骨頭快散了，方才被壓在地上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站起來之後才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深感抱歉。」雖然札克用詞讓人覺得他認錯了，但說出來的語氣明顯不是這樣，事實上剛才札克拿蕾蒙娜做示範時使用的力道只在中等層度，但由於蕾蒙娜身體本身就比較僵硬的原因，忽然激烈的快速移動讓蕾蒙娜的肌肉群起抗議。
　　「是說，該換我練習了把，還不快轉過去。」休息了一下後蕾蒙娜終於決定要開始練習，剛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摔得這麼慘，蕾蒙娜心想這次她一定要把剛剛的痛好好補回去給札克。
　　札克轉過去後蕾蒙娜按照記憶中的順序操作，快速抓住札克的手腕，往上一扭底在札克的後背上，接著，她出腳往札克的膕窩踢下去。
　　事情的發生沒有如蕾蒙娜所預期，札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要不是蕾蒙娜還抓著札克的手，她甚至會以為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妳完全踢錯地方了！」站在不遠處指導另一組的梅森老師恰好捕捉到了這一幕，他快速走過來糾正蕾蒙娜的錯誤，蹲下來指著札克膝蓋後方偏近內側的位置。「踢這裡才對。」
　　蕾蒙娜按照梅森老師的指示又重複了一次動作，但這次的情況也還是一樣，札克屹立不搖的站在蕾蒙娜前方。
　　「妳踢得太小力，出手的速度也太慢了。」梅森老師很快地看出其中的癥結點，他叫蕾蒙娜先站到旁邊，自己和札克親自示範了一次標準動作給蕾蒙娜看。
　　「再試幾次吧，上次漏掉的進度這禮拜要趕快補回來。」梅森老師說。
　　有了老師在一旁親自指導蕾蒙娜對於這次的動作也清楚了許多，她回到原本的位子繼續練習，多試了幾次之後蕾蒙娜整體的動作流暢度比之前好了許多，但中間還是頻繁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例如總是踢錯位置或是把人往地上按倒的時候沒壓在正確的位子上。
　　練習了二十餘次之後札克有些累了，他比了一個手勢向蕾蒙娜叫停，仰躺在練習的軟墊上大口喘氣，因為蕾蒙娜還不熟悉動作，所以從上課到目前為止札克都一直擔任站在前面的被練習者，被練習者這份工作看似輕鬆，只需要站著任人操弄，但實際上札克需要比蕾蒙娜有更多的專注度，一個新手在剛開始練習時總是很容易傷害到人，札克不時需要快速做某些應變動作防止蕾蒙娜在不小心做出錯誤舉動時傷害到自己。
　　「怎麼學了這麼久也還是沒上手，放個假回來妳可是退步了不少啊。」札克笑著揶揄蕾蒙娜。
　　「有點手眼不協調罷了，」蕾蒙娜皺著眉頭努力為自己平反。「我每次都以為我有瞄準應該踢下去的位置，但事實上我沒有。」
　　「不得不說妳在這方面真的沒有什麼天分，以後妳還是把這堂課換掉好了。」札克說。
　　不只這次，從開學上到現在除了最一開始的基本講解以外，後續的很多課程蕾蒙娜都有點力不從心，隨著課程越來越深入，向今天這種怎麼練也無法上手的情況更是層出不窮。
　　「多練幾次就會好的。」蕾蒙娜對札克的話不以為意，他重新站起來，從高往下俯視札克。「不適嫌棄我進度遲緩嗎？還不快站起來陪我練習！」
　　往後的時間直到下課蕾蒙娜和札克都沉浸在反覆練習中，一刻都沒有鬆懈，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蕾蒙娜在練習，但中途兩人也教換了不少次，到了下課前幾分鐘蕾蒙娜終於做出了一個流暢又精準的動作，速度、力道、位置，樣樣都拿捏得恰好到位。
　　梅森老師宣佈下課後蕾蒙娜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宿舍休息，自從蕾蒙娜回來學院之後她和札克便協議兩人輪流去醫院陪伴奈莉，而今天剛好是輪到札克過去，蕾蒙娜可以回宿舍好好的放鬆她的身體。剛剛上課上到一半時蕾蒙娜就覺得自己的骨架快要散掉了，而下課後，她又感覺自己的骨頭被強硬拼湊回原本的樣子，雖然她的骨頭現在一塊也沒少，但她卻感覺得自己全身痠軟無力。
　　正當她收拾好自己的毛巾和水壺準備回宿舍時蕾蒙娜偶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機裡多了一條新傳來的簡訊，沒有經過多於的思考，她反射性地點開手機查看，簡訊的內容不多，蕾蒙娜很快就看完了。
　　
　　馬塞爾和米希的婚禮時間不變，但地點卻改至遠在芬蘭的以賽亞宮，她是不是，又要在重要的時刻，被迫再度離開奈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