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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赤色、微笑
本章節 2062 字
更新於: 2019-10-01
「個體經濟學之父馬歇爾曾經提出……。」台上的老師開著簡報，向著上面的內容進行講解。
邊際效益……。
對千巧來說我的角色設計，對他半點效益都沒有，就不會有繼續合作的效益存在。
我要在做些什麼當作回報嗎？
「接下來要請大家分組，下星期要上台報告，內容如下……。」
還沒等老師講完，赤色就帶著書包直接走下去，開門離開，留下其他人異樣與老師嚇到的眼色。
赤色眼神裡帶著恐懼，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本來就面無表情的臉，又更顯得可怕不容親近，這樣的氛圍環繞在他身上，路過的人幾乎都會看上一眼，之後自動遠離。
不管過了多少的時間，分組這種詞都還是無法讓赤色適應，從詞彙裡冒出的回憶佈滿著赤紅與黑灰色，被染成一片赤紅色的屋子。
「救救我。」
赤色加快腳步，在下一個轉角的時候碰巧走到學生咖啡廳旁，在裡面看到了熟悉的灰黃色頭毛男子，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進去。
赤色自動坐在千巧的旁邊，千巧先是一臉驚呼後回復正常，對於面攤學長表達任何不滿，並不會得到相應的回報只會浪費時間。
「你怎麼來這裡？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摁，剛剛在上課。」
「那？」
「現在我下課了。」
「不不……現在明明還是上課時間，提早下課？」
「我自己下課了。」
「……。」千巧驚訝地看向赤色，先前在通識課不被催眠曲影響，超努力在抄著筆記的學長，竟然翹課？
「你知道我剛剛在上課，為什麼？」
「不，你忘記你不久前把課表丟給我了嗎？直接丟到我桌上的那種！」
「我以為你沒有看。」
「我是不想看啦。」
「謝謝你，記得。」
千巧沉靜了幾秒，看向赤色一樣面攤到有些讓人不爽的臉，不去過問他為什麼翹課這件事。
「話說來聊一下小說角色設計……」千巧想到之後可能會聊有點久，加上赤色完全沒有意願要點些飲料什麼的，就什麼都沒有說，站了起來。
走向櫃台，快速付了一杯咖啡的錢，等待了一分多鐘後，將咖啡放到了赤色的眼前。
「請你的，你應該很渴吧？」
「沒有。」
「……反正喝了能提神，嘛……。」
「摁，謝謝。」赤色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多少錢？」
「就說是你請的了！」
「摁。」
「你真的懂我在說什麼嗎……？」
「摁。」
千巧嘆了口氣，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本純白色筆記本，拿著筆指向赤色，「你的角色說一下特徵設定那些的吧！我會在下星期前畫完給你。」
因為下星期要交作業。
赤色像是在思索著些什麼，臉上神情有些微的變化，千巧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感覺到某些其他的思緒。
有些寂寞的眼神。
「名字叫做天史，男性，白黃混色的短髮，左邊瀏海夾著十字形的髮夾，灰白色的瞳孔，眼神溫柔。」
「還有呢？個性之類的，因為肢體動作那些，給人的感覺有讓人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赤色沉思了一會，咖啡裡的倒影反映出他有些焦躁，就算面無表情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很認真的在想，而且不是想虛無的而是真實個性，這點千巧注意到了，靜靜的看著筆記本，等他說話。
……
「個性、很溫柔，會照顧人、很開朗，在他身邊的人都能時常保持開心。」赤色將頭抬起看著千巧，很認真地說道：「他總是能笑著，一直掛著微笑，在那一刻的時候也是……。」
……
千巧一寫上之後，與看著自己的赤色對上眼，從眼神裡感覺得到的是有些失落、孤獨，失去光彩卻又沒表情的神色。
「微笑分很多種，是這種的嗎？」千巧一說完，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的溫柔，看似輕鬆卻又有些沉重，但從中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個人真的一直都很快樂，很幸福的看著大家。
重疊的回憶笑容，彷彿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個面容更加尖銳，嘴巴更加放鬆，膚色白上一些的高中男子。
千巧看到赤色的表情出現了變化，目瞪口呆幾秒後，眼睛瞇成一直線，嘴角上揚的微笑著，回應這樣子的千巧。
「誒誒？你你你！笑了！？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雖然認識你才兩星期，但、但我以為你只有那個撲克臉而已。」千巧嚇到從椅上站了起來，張大眼睛的看向已經回復到平常的赤色。
「我有其他表情。」
「你哪什麼臉這樣說，喔對，剛剛，沒事。」千巧看向旁邊的時鐘，注意到現在的時間，「啊啊！我下一節要上課，那個老師愛提早到然後又喜歡對比她晚到的人發火，我得現在過去才行！」
千巧快速的收拾完東西，匆忙的走到門口，笑著轉身對著赤色揮別。
「東西沒收。」赤色看向前面喝完的咖啡，又往上看了一點。
在赤色的眼哩，對面椅上坐著淺灰色頭髮與戴著十字形髮夾的男子，從灰白色瞳孔哩，絲毫孤獨沉重都沒有流漏出來，是完全帶著溫柔與愉快的眼神，像是在真摯祝福赤色一樣。
男子開朗的閉著雙眼，頭顱微微上抬，露出兩排白色的牙齒大笑，便開始一點一點的化為光芒。
赤色只是微微的笑著回應男子，什麼都沒有做，靜靜的看著他消失，消失在光芒之中，飛往晴朗的天空。
男子的身形全化為光芒後，在赤色的耳裡聽到了男子聲音。
帶點溫柔的嗓音說著：「活下去。」
我沒有勇氣自殺，如果你能殺了我，我會感到幸福。
但我想你不那麼認為，天史。
所以，謝謝你。
邊際效益……。
對千巧來說我的角色設計，對他半點效益都沒有，就不會有繼續合作的效益存在。
我要在做些什麼當作回報嗎？
「接下來要請大家分組，下星期要上台報告，內容如下……。」
還沒等老師講完，赤色就帶著書包直接走下去，開門離開，留下其他人異樣與老師嚇到的眼色。
赤色眼神裡帶著恐懼，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本來就面無表情的臉，又更顯得可怕不容親近，這樣的氛圍環繞在他身上，路過的人幾乎都會看上一眼，之後自動遠離。
不管過了多少的時間，分組這種詞都還是無法讓赤色適應，從詞彙裡冒出的回憶佈滿著赤紅與黑灰色，被染成一片赤紅色的屋子。
「救救我。」
赤色加快腳步，在下一個轉角的時候碰巧走到學生咖啡廳旁，在裡面看到了熟悉的灰黃色頭毛男子，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進去。
赤色自動坐在千巧的旁邊，千巧先是一臉驚呼後回復正常，對於面攤學長表達任何不滿，並不會得到相應的回報只會浪費時間。
「你怎麼來這裡？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摁，剛剛在上課。」
「那？」
「現在我下課了。」
「不不……現在明明還是上課時間，提早下課？」
「我自己下課了。」
「……。」千巧驚訝地看向赤色，先前在通識課不被催眠曲影響，超努力在抄著筆記的學長，竟然翹課？
「你知道我剛剛在上課，為什麼？」
「不，你忘記你不久前把課表丟給我了嗎？直接丟到我桌上的那種！」
「我以為你沒有看。」
「我是不想看啦。」
「謝謝你，記得。」
千巧沉靜了幾秒，看向赤色一樣面攤到有些讓人不爽的臉，不去過問他為什麼翹課這件事。
「話說來聊一下小說角色設計……」千巧想到之後可能會聊有點久，加上赤色完全沒有意願要點些飲料什麼的，就什麼都沒有說，站了起來。
走向櫃台，快速付了一杯咖啡的錢，等待了一分多鐘後，將咖啡放到了赤色的眼前。
「請你的，你應該很渴吧？」
「沒有。」
「……反正喝了能提神，嘛……。」
「摁，謝謝。」赤色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多少錢？」
「就說是你請的了！」
「摁。」
「你真的懂我在說什麼嗎……？」
「摁。」
千巧嘆了口氣，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本純白色筆記本，拿著筆指向赤色，「你的角色說一下特徵設定那些的吧！我會在下星期前畫完給你。」
因為下星期要交作業。
赤色像是在思索著些什麼，臉上神情有些微的變化，千巧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感覺到某些其他的思緒。
有些寂寞的眼神。
「名字叫做天史，男性，白黃混色的短髮，左邊瀏海夾著十字形的髮夾，灰白色的瞳孔，眼神溫柔。」
「還有呢？個性之類的，因為肢體動作那些，給人的感覺有讓人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赤色沉思了一會，咖啡裡的倒影反映出他有些焦躁，就算面無表情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很認真的在想，而且不是想虛無的而是真實個性，這點千巧注意到了，靜靜的看著筆記本，等他說話。
……
「個性、很溫柔，會照顧人、很開朗，在他身邊的人都能時常保持開心。」赤色將頭抬起看著千巧，很認真地說道：「他總是能笑著，一直掛著微笑，在那一刻的時候也是……。」
……
千巧一寫上之後，與看著自己的赤色對上眼，從眼神裡感覺得到的是有些失落、孤獨，失去光彩卻又沒表情的神色。
「微笑分很多種，是這種的嗎？」千巧一說完，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的溫柔，看似輕鬆卻又有些沉重，但從中卻能真實的感覺到，這個人真的一直都很快樂，很幸福的看著大家。
重疊的回憶笑容，彷彿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個面容更加尖銳，嘴巴更加放鬆，膚色白上一些的高中男子。
千巧看到赤色的表情出現了變化，目瞪口呆幾秒後，眼睛瞇成一直線，嘴角上揚的微笑著，回應這樣子的千巧。
「誒誒？你你你！笑了！？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雖然認識你才兩星期，但、但我以為你只有那個撲克臉而已。」千巧嚇到從椅上站了起來，張大眼睛的看向已經回復到平常的赤色。
「我有其他表情。」
「你哪什麼臉這樣說，喔對，剛剛，沒事。」千巧看向旁邊的時鐘，注意到現在的時間，「啊啊！我下一節要上課，那個老師愛提早到然後又喜歡對比她晚到的人發火，我得現在過去才行！」
千巧快速的收拾完東西，匆忙的走到門口，笑著轉身對著赤色揮別。
「東西沒收。」赤色看向前面喝完的咖啡，又往上看了一點。
在赤色的眼哩，對面椅上坐著淺灰色頭髮與戴著十字形髮夾的男子，從灰白色瞳孔哩，絲毫孤獨沉重都沒有流漏出來，是完全帶著溫柔與愉快的眼神，像是在真摯祝福赤色一樣。
男子開朗的閉著雙眼，頭顱微微上抬，露出兩排白色的牙齒大笑，便開始一點一點的化為光芒。
赤色只是微微的笑著回應男子，什麼都沒有做，靜靜的看著他消失，消失在光芒之中，飛往晴朗的天空。
男子的身形全化為光芒後，在赤色的耳裡聽到了男子聲音。
帶點溫柔的嗓音說著：「活下去。」
我沒有勇氣自殺，如果你能殺了我，我會感到幸福。
但我想你不那麼認為，天史。
所以，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