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7 戴上頭盔出發吧！
本章節 2285 字
更新於: 2019-09-28
「現在，讓我們來複習一下吧。」巴特里夫人邊走邊說，「妳們進到工廠裡後，最不能做的事情是什麼？」
「絕對不能洩漏我們來自天堂國的身分。」愛音乖巧地回答。
「很好。那，妳們現在的身分又是？」
亞嵐偏起頭，「我們是出生於地獄國土生土長的孩子，原本在四樓的製鞋工廠服務，後來被調到五樓‧武器製造局替補職缺。」
對於偽裝身分這種事情，亞嵐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她身為組織探員，本來就是偽裝和臥底的大師。
反觀對這種事沒有多少經驗的愛音，整個人顯得有些惶恐。
「完全正確。」巴特里夫人說，一雙細眼滿意地笑的彎彎的。她走到醫院的櫃台邊，與櫃台小姐對了幾句話。
「日安，敝姓巴特里，我來拿回剛才寄放在這裡的東西。」
「早安，尊夫人。」小姐畢恭畢敬地取出三個……頭盔？總之就是看起來很像頭盔的東西。「請在這裡按壓您的指紋。」
指紋辨識完成後，巴特里夫人抱著三枚頭盔走回來。其中兩個是純白色的樣式，另一個是銀藍色的，都是全罩式的那種盔帽。
「把這東西戴上。」她遞給愛音跟亞嵐各一個頭盔。
「這是什麼？」亞嵐似乎也一頭霧水。
「頭罩啊，看不出來嗎？在地獄國裡，如果不把這罩子戴好，在妳踏出醫院門口的那一刻，馬上就會因為pm2.5嗆傷再被送回去一遍囉。」她邊說邊將頭盔戴上。
「所以是預防空氣汙染的東西嗎？」愛音打量著手上的盔帽。
「沒錯。醫院裡因為空氣清新設備比較好，所以不需要。但出了醫院後就會用到了。」巴特里夫人說。
「那為什麼顏色不一樣？」亞嵐顯然很好奇為什麼巴特里夫人的盔帽是銀藍色，而她們卻是白色的。
「咳，階級問題。」巴特里夫人有點尷尬。
原來如此，連頭盔為了區別出階級的不同，也有分顏色是吧？
空氣汙染、階級制度……愛音開始覺得，這地獄國真不愧是集所有落後國家的元素於一身啊……
她試著將頭盔套到頭上，裡層是很緊的某種布料，戴起來不太方便，而且在她好不容易將頭盔扯對位置之後，便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不過總是比被嗆死來的好。
她望著同樣裝備完畢的亞嵐，對方的灰色短髮幾乎被遮住，但倒是可看得見她新鮮的表情。設計頭盔的人把臉部區塊弄成透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說話比較方便察言觀色。
裝備完成以後，三人便踏出待了快一個禮拜的醫院大門。
※☆★＆※
愛音必須透過頭盔上的玻璃片來看東西，總是覺得有點不方便，那些戴眼鏡的人平常怎麼能忍受這種硬生生隔了一層的感覺？
她跟著巴特里夫人來到一扇電梯門前。不過老實說，眼前的東西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架巨大的木頭柵欄，所以在那不斷發出嘎吱聲的電梯降下來以前，愛音其實不太確定那真的是電梯門。
「跟我來。」巴特里夫人扳了個把手，電梯的門緩緩敞開，揚起一陣灰塵。
愛音緊張地走進去，她對這種隨時會解體的運輸工具可沒多少安全感。亞嵐四處張望著，以輕巧的步伐踏入電梯。
「我應該帶妳們坐官員專用電梯的，」巴特里夫人歉意地笑笑，「但我不想太過張揚……」
「沒關係，不要緊的。」愛音連忙說。
過了一陣，電梯門顫顫地打開，在眼前展開的的是個高挑、寬敞的空間。
愛音驚奇地看著，戴著白色頭盔的人們有坐有站，來來往往，穿梭在成排的各式各樣機器旁邊，頭頂上日光燈閃耀著鵝黃色的光芒，整個工廠的景象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空氣中充滿了此起彼落的吆喝聲，喧雜聲和嬉鬧聲，在大家都戴著頭盔的情況下，唯有這些打鬧的聲音能證實眼前忙碌著的不過是一群年紀輕輕的孩子。
再看一遍，愛音還是覺得這座工廠的牆壁有點像是用破銅爛鐵搭起來的，彷彿隨時會因為上萬台機器的不停運轉而垮掉。
簡言之，這裡簡直是帕拉戴茲豪華皇宮的對比。
「夫人！巴特里夫人，請往這邊走。」一個戴著灰色頭盔的人邁著步伐來到她們身邊。
灰色頭盔——顯然也是有點身分的人物。
「葛倫茲。」巴特里夫人微微頷首，「葛倫茲是我申請的護衛。他負責保護我們以免遭人偷竊。」她對兩人解釋。
等等，為什麼會遭到偷竊？
「別忘記——地獄國的治安也是出名的差。」亞嵐低聲說。
噢，對。愛音發現自己差不多將所有歷史知識還給昆伯教授了。
於是葛倫茲領著她們前進，中途巴特里夫人跟他寒暄敘舊了幾句，兩個大人一聊上興頭，就把亞嵐和愛音晾在一邊了。
「昨天，那個叫弗利的機器人，」亞嵐於是開了話題，「妳跟他很熟嗎？」
「弗利？他是我的管家。」
亞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很可靠的人啊。」愛音微笑，「而且他總是很關心我們……如果以普通的定義來說，大概就是那種新好男人吧。」
「這樣啊……」亞嵐那頂頭盔罩著，底下是什麼表情實在是難以捉摸。「我很遺憾。」
愛音咬下唇，沒有回話。
「——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妳。是關於組織的事。」
她豎起耳朵。
「妳還記得，當時妳被綁架不久後又被放走了吧？在妳回皇宮之後，安東尼曾經帶我到那座地下密道的其中一扇門過，然後他要我推開那扇門，可是我辦不到。我覺得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懷疑我不是妳了。」亞嵐回想著。
「……！」愛音猛然回想起那條地道下，的確還有個自己曾經誤闖過的密門，而且門後剛好是通往星海國，「啊啊，我差點忘了……」
「怎麼說？」
「那是『結界門』。那扇門應該是被設計成只有會魔法的人才能打開。」
雖然不清楚組織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不過八成是娜娃‧皇家告訴他們的。更甚，他們恐怕還打著想利用她的力量去將門打開的算盤吧？
「這真是太過分了。」亞嵐賭氣似地說，那一抹不甘的神色，使她向來成熟的臉龐添了分稚氣。
「是啊。不過既然他們都做到這一步了，被識破也不是妳的錯了。」愛音苦笑。
「絕對不能洩漏我們來自天堂國的身分。」愛音乖巧地回答。
「很好。那，妳們現在的身分又是？」
亞嵐偏起頭，「我們是出生於地獄國土生土長的孩子，原本在四樓的製鞋工廠服務，後來被調到五樓‧武器製造局替補職缺。」
對於偽裝身分這種事情，亞嵐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她身為組織探員，本來就是偽裝和臥底的大師。
反觀對這種事沒有多少經驗的愛音，整個人顯得有些惶恐。
「完全正確。」巴特里夫人說，一雙細眼滿意地笑的彎彎的。她走到醫院的櫃台邊，與櫃台小姐對了幾句話。
「日安，敝姓巴特里，我來拿回剛才寄放在這裡的東西。」
「早安，尊夫人。」小姐畢恭畢敬地取出三個……頭盔？總之就是看起來很像頭盔的東西。「請在這裡按壓您的指紋。」
指紋辨識完成後，巴特里夫人抱著三枚頭盔走回來。其中兩個是純白色的樣式，另一個是銀藍色的，都是全罩式的那種盔帽。
「把這東西戴上。」她遞給愛音跟亞嵐各一個頭盔。
「這是什麼？」亞嵐似乎也一頭霧水。
「頭罩啊，看不出來嗎？在地獄國裡，如果不把這罩子戴好，在妳踏出醫院門口的那一刻，馬上就會因為pm2.5嗆傷再被送回去一遍囉。」她邊說邊將頭盔戴上。
「所以是預防空氣汙染的東西嗎？」愛音打量著手上的盔帽。
「沒錯。醫院裡因為空氣清新設備比較好，所以不需要。但出了醫院後就會用到了。」巴特里夫人說。
「那為什麼顏色不一樣？」亞嵐顯然很好奇為什麼巴特里夫人的盔帽是銀藍色，而她們卻是白色的。
「咳，階級問題。」巴特里夫人有點尷尬。
原來如此，連頭盔為了區別出階級的不同，也有分顏色是吧？
空氣汙染、階級制度……愛音開始覺得，這地獄國真不愧是集所有落後國家的元素於一身啊……
她試著將頭盔套到頭上，裡層是很緊的某種布料，戴起來不太方便，而且在她好不容易將頭盔扯對位置之後，便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不過總是比被嗆死來的好。
她望著同樣裝備完畢的亞嵐，對方的灰色短髮幾乎被遮住，但倒是可看得見她新鮮的表情。設計頭盔的人把臉部區塊弄成透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說話比較方便察言觀色。
裝備完成以後，三人便踏出待了快一個禮拜的醫院大門。
※☆★＆※
愛音必須透過頭盔上的玻璃片來看東西，總是覺得有點不方便，那些戴眼鏡的人平常怎麼能忍受這種硬生生隔了一層的感覺？
她跟著巴特里夫人來到一扇電梯門前。不過老實說，眼前的東西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架巨大的木頭柵欄，所以在那不斷發出嘎吱聲的電梯降下來以前，愛音其實不太確定那真的是電梯門。
「跟我來。」巴特里夫人扳了個把手，電梯的門緩緩敞開，揚起一陣灰塵。
愛音緊張地走進去，她對這種隨時會解體的運輸工具可沒多少安全感。亞嵐四處張望著，以輕巧的步伐踏入電梯。
「我應該帶妳們坐官員專用電梯的，」巴特里夫人歉意地笑笑，「但我不想太過張揚……」
「沒關係，不要緊的。」愛音連忙說。
過了一陣，電梯門顫顫地打開，在眼前展開的的是個高挑、寬敞的空間。
愛音驚奇地看著，戴著白色頭盔的人們有坐有站，來來往往，穿梭在成排的各式各樣機器旁邊，頭頂上日光燈閃耀著鵝黃色的光芒，整個工廠的景象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空氣中充滿了此起彼落的吆喝聲，喧雜聲和嬉鬧聲，在大家都戴著頭盔的情況下，唯有這些打鬧的聲音能證實眼前忙碌著的不過是一群年紀輕輕的孩子。
再看一遍，愛音還是覺得這座工廠的牆壁有點像是用破銅爛鐵搭起來的，彷彿隨時會因為上萬台機器的不停運轉而垮掉。
簡言之，這裡簡直是帕拉戴茲豪華皇宮的對比。
「夫人！巴特里夫人，請往這邊走。」一個戴著灰色頭盔的人邁著步伐來到她們身邊。
灰色頭盔——顯然也是有點身分的人物。
「葛倫茲。」巴特里夫人微微頷首，「葛倫茲是我申請的護衛。他負責保護我們以免遭人偷竊。」她對兩人解釋。
等等，為什麼會遭到偷竊？
「別忘記——地獄國的治安也是出名的差。」亞嵐低聲說。
噢，對。愛音發現自己差不多將所有歷史知識還給昆伯教授了。
於是葛倫茲領著她們前進，中途巴特里夫人跟他寒暄敘舊了幾句，兩個大人一聊上興頭，就把亞嵐和愛音晾在一邊了。
「昨天，那個叫弗利的機器人，」亞嵐於是開了話題，「妳跟他很熟嗎？」
「弗利？他是我的管家。」
亞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很可靠的人啊。」愛音微笑，「而且他總是很關心我們……如果以普通的定義來說，大概就是那種新好男人吧。」
「這樣啊……」亞嵐那頂頭盔罩著，底下是什麼表情實在是難以捉摸。「我很遺憾。」
愛音咬下唇，沒有回話。
「——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妳。是關於組織的事。」
她豎起耳朵。
「妳還記得，當時妳被綁架不久後又被放走了吧？在妳回皇宮之後，安東尼曾經帶我到那座地下密道的其中一扇門過，然後他要我推開那扇門，可是我辦不到。我覺得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懷疑我不是妳了。」亞嵐回想著。
「……！」愛音猛然回想起那條地道下，的確還有個自己曾經誤闖過的密門，而且門後剛好是通往星海國，「啊啊，我差點忘了……」
「怎麼說？」
「那是『結界門』。那扇門應該是被設計成只有會魔法的人才能打開。」
雖然不清楚組織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不過八成是娜娃‧皇家告訴他們的。更甚，他們恐怕還打著想利用她的力量去將門打開的算盤吧？
「這真是太過分了。」亞嵐賭氣似地說，那一抹不甘的神色，使她向來成熟的臉龐添了分稚氣。
「是啊。不過既然他們都做到這一步了，被識破也不是妳的錯了。」愛音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