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索討者
本章節 3211 字
更新於: 2019-09-24
我和莫英的意識體在次元的通道裡穿梭，因為發動了傳送靈術，而轉化為量子級大小的我們，藉由次元與次元之間的奇異點不斷游移著。緊接著一陣刺眼的光芒再次出現，屬於夜界的暗色調與顏色偏向藍色與灰色的岩石，重新佔據我的視野。
仍舊保持著意識體樣貌的我與莫英，再次回到了夜界。眼前有著刺眼光芒的房間，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禁錮了我們的意識之後，利用徒留的肉身進行祝福藥片「自然律」生產之用的研究室。
「竟然是夜界？」莫英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這個似乎久違了的世界，「我可是試了很久呢…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指了指藏放在生產間的桌子上擺放的錢袋，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早在我把『訂金』交給印虺的時候，就已經把傳送術的靈力附著在給他的袋子上了。」
「訂金？」莫英一臉不解地問。
「說來話長…晚點再解釋吧，我們先想辦法取回肉體再說。」
兩座發出金黃色光芒的光球罩當中，應該就包覆著我們的肉體。
「堅冰！」
我凝聚靈力，利用無數圓柱狀的冰柱擊碎了圓形球罩，緊接著一陣令人目眩神搖的巨大吸引力將我的意識體帶入肉體當中。當我的眼睛再度睜開時，眼前已然是戰術頭盔內部的抬頭顯示器螢幕了。
「莫英，妳怎麼樣？」我轉頭看向另外一個玻璃罩，但只有看到莫英的意識體站在滿布著金色黏液的光球罩殘骸中間。
原本在光球罩裡的她的肉體，竟早已不翼而飛。
「妳的軀體…竟然被移走了？」
我環視四周，這才發現生產線的樣式似乎曾經短暫更改為雙投料生產。但現在看起來已關閉了另外一條渠道，只從我的軀體獲取靈力原料。
「不可能，我們在深境裡面頂多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吧？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做到這種產線修改的？」
「豫，你聽我說。」莫英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其實在『虛界深境』，時間的流逝速度和夜界並不一樣。在深境一小時，差不多相當於夜界流逝六十天的時間。」
我聽了簡直要暈倒，兩個月？我的天，在我們與幽世旅團接觸、發現萬塔伊的重臣竟然是旅團的一份子，而且公開和幽世旅團的團長嗆了個開，一翻兩瞪眼之後，我就消失了兩個月？
狀況太糟糕了，不但莫英的肉體已經被移走，我又不告而別了兩個月之久。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裡首先浮現的是席月和歷鏡帶著「晚娘臉」看著我的樣子。而且本來應該要讓莫英回到自己肉體的盤算，如今也無法順利實現。
也不知道是意識重新返回肉體的關係，還是種種事情上棋差一著、就差臨門一腳而未竟全功的挫敗感，我一瞬間感到渾身乏力，頭暈目眩。就在我垂頭喪氣的同時，莫英的臉忽然從地板裡鑽了出來，嚇得我倒抽一口氣。
「九方豫，現在是失意落魄的時候嗎？」莫英一臉嚴肅地指了指旁邊的螢幕，跳出了又大又紅的不知名符號，同時整個房間也正被警報聲籠罩。
「不用擔心，這個部分還在我的計算當中。」我帶著沉痛的表情說著。
雖然說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目的「救走莫英」與我原本想的不一樣，但現階段沒有時間可以細想了。
一陣嘈雜的喊聲由遠而近，在手上拿著發光信標骨片的印虺帶領之下，一大群約莫有三十人的小隊闖進了研究所當中。一看到研究所裡面狼籍的模樣，印虺原本看起來就相當乾枯而扭曲的面容，如今看起來更加詭譎可怖。
「嘿嘻嘻！是你！」他暴跳如雷地跺著腳，額上爆凸的青筋揭示著他其來有自的憤怒，「被『神眠艙』送去『那個地方』的你們，怎麼可能回得來？」
「就是有那個可能。」我將戰術頭盔重新切換為額甲模式，秀出了我失望與憤怒交加的表情，「趁著你們的腦袋還在脖子上的時候，先回答我的問題。『神的碎片』去哪裡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嘿嘻嘻！」印虺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我們這裡可是有三十個幽世旅團的頂尖好手，和當時派去測你們深淺的雜兵可並不一樣。就算你是奇印神國的神主，也別想從這裡全身而退！」
三十個身披焰紅色斗蓬，戴著面具的旅團成員，各自扭身以奇詭刁鑽的身法，將我和莫英的意識體團團包圍。
他們的身形有男有女，高矮不一，但身上穿著的服裝整齊劃一，且手上都抄出了發出熾烈藍光的電漿短刀，那東西看起來非常眼熟，很類似我在原世界的電子公司「原點」研發特勤保全使用的戰術特勤套裝時所配備的電漿劍，只是劍刃發射出來的長度較短。
「莫英，妳現在是意識體狀態，能夠躲到我的特勤服裡面來嗎？」
「怎麼？就算我是意識體也可以戰鬥啊，剛好活絡活絡很久沒使用的靈脈…」
「不行，我會擔心。」我從腰間抽出靈光劍，並以萬鈞之勢射出了蘊含強勁靈力的劍刃，「英，到我懷裡來。」
「真…真是的！」莫英的臉上一陣緋紅，「豫平常想東想西，思考比行動還多，但關鍵時刻卻又有點強勢呢。」
「好啦，快點。」我拉住她的手，往我的心窩裡一塞，只見她輕輕哎了一聲，便縮小了身形鑽入了我的胸口。
我回頭望著身旁包圍著的紅色身影，為首的印虺不知為何，乾瘦又高大的身影有些孤獨，表情則比起剛才暴跳如雷的樣子，則變得異常的冷漠。
「你們該不會覺得，真的可以從我們的手裡逃走吧。」印虺用看笨蛋的表情、跟傻瓜說話的口氣，氣若游絲地說，「他們不是我從萬塔伊送來的雜魚祭品士兵，你的身邊也沒有身手高強的『響劍』和『謐劍』。那個身材好得犯規，但有點過度精明的麻煩美女席月也不在，到底憑的什麼自信覺得自己可以逃過一劫？」
「你意思是說義風堂給我的『天威』稱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嗎？」我輕輕地笑了笑。
「我可是有精密推敲過的，你推翻樂東池政權時射上天空的東西，只不過是會發光的光團而已，那根本就不需要多少靈力來維持吧。什麼天威…只是高明的騙術而已，嘿嘻嘻！」
哇，這傢伙竟然能猜對一半，那幽光術確實是沒有殺傷力沒錯。但說實話，我覺得超大的幽光之火應該不是一點靈力就能凝聚出來的，能夠一直在天上發光恐怕也是因為我讓它非常靠近靈力太陽的緣故才對。
雖然原本就覺得有這個可能，但這樣看起來，印虺應該也不只是一個單純貪婪的笨蛋而已。但非常可惜的是，由於我很少主動進行戰鬥，所以對我的實力缺少情報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我賭的，就是包含團長在內，對我實力的輕忽。
「雖然你的靈力可能因為你的神格而接近無限，但充其量也就是個靈力非常強大的靈術師而已，沒有厲害的體術，你手上的劍也不過就是個看起來兇狠的裝飾品。」
「我問你，印虺。你帶來的這些人窮兇惡極嗎？我應該要怕他們嗎？」
印虺的眼神，更像在看垃圾的表情了。
「他們殺人如麻，為了幽世旅團的行動，可以排除任何障礙…包括你這種不聽話的『原料桶』！」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臉上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嘿嘻嘻？」
就在印虺的臉上從鄙夷逐漸轉換為困惑的瞬間，我的身姿已經在其中一位紅衣面具人的面前，而我的靈光劍正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胸口。
透過高能量的靈光劍，他胸膛火燙的圓洞正緩慢地擴大灼燒的範圍，而這個人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劍刃貫穿，並開始發出駭人的慘叫聲與徒勞的掙扎。
「三十個人是嗎？每個人我算五秒好了，每五秒我會殺死一個人。」我將靈光劍從第一個死者的胸口抽出，並以無比冰冷的眼神看著印虺，「在這些人死光以前，你還有時間可以交代『神的碎片』的去向，所以你有一百五十秒，也就是兩分半…」
紅衣面具人倒下，在地面揚起一陣塵沙，抽動了兩下之後便停止了掙扎。
「喔對不起，已經砍了一個人，所以只剩下一百四十五秒，更正一下謝謝。」
「嘿嘻嘻…你…你你…」印虺扭曲的臉上開始冒出冷汗。
任憑紅衣面具人如何高速移動，對我用電漿刀發起多少斬擊，都一一被我簡單地避開。在殺祭靈術運作之下，這些人雖然看得出身手非凡，但在我的眼中，他們的行動簡直和靜止沒有兩樣。
「五…四…三…二…一…」我毫無表情地倒數著，並在倒數完畢之後將另一個人以靈光劍從正中間一分為二。
「嘿噫！！」印虺發出了不可置信的慘叫。
「還有一百四十秒。」憤怒的火焰與無情的宣示，從我的喉嚨深處，帶著酸澀的堵塞感不斷噴湧而出，「說，神的碎片在哪裡。」
仍舊保持著意識體樣貌的我與莫英，再次回到了夜界。眼前有著刺眼光芒的房間，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禁錮了我們的意識之後，利用徒留的肉身進行祝福藥片「自然律」生產之用的研究室。
「竟然是夜界？」莫英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這個似乎久違了的世界，「我可是試了很久呢…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指了指藏放在生產間的桌子上擺放的錢袋，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早在我把『訂金』交給印虺的時候，就已經把傳送術的靈力附著在給他的袋子上了。」
「訂金？」莫英一臉不解地問。
「說來話長…晚點再解釋吧，我們先想辦法取回肉體再說。」
兩座發出金黃色光芒的光球罩當中，應該就包覆著我們的肉體。
「堅冰！」
我凝聚靈力，利用無數圓柱狀的冰柱擊碎了圓形球罩，緊接著一陣令人目眩神搖的巨大吸引力將我的意識體帶入肉體當中。當我的眼睛再度睜開時，眼前已然是戰術頭盔內部的抬頭顯示器螢幕了。
「莫英，妳怎麼樣？」我轉頭看向另外一個玻璃罩，但只有看到莫英的意識體站在滿布著金色黏液的光球罩殘骸中間。
原本在光球罩裡的她的肉體，竟早已不翼而飛。
「妳的軀體…竟然被移走了？」
我環視四周，這才發現生產線的樣式似乎曾經短暫更改為雙投料生產。但現在看起來已關閉了另外一條渠道，只從我的軀體獲取靈力原料。
「不可能，我們在深境裡面頂多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吧？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做到這種產線修改的？」
「豫，你聽我說。」莫英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其實在『虛界深境』，時間的流逝速度和夜界並不一樣。在深境一小時，差不多相當於夜界流逝六十天的時間。」
我聽了簡直要暈倒，兩個月？我的天，在我們與幽世旅團接觸、發現萬塔伊的重臣竟然是旅團的一份子，而且公開和幽世旅團的團長嗆了個開，一翻兩瞪眼之後，我就消失了兩個月？
狀況太糟糕了，不但莫英的肉體已經被移走，我又不告而別了兩個月之久。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裡首先浮現的是席月和歷鏡帶著「晚娘臉」看著我的樣子。而且本來應該要讓莫英回到自己肉體的盤算，如今也無法順利實現。
也不知道是意識重新返回肉體的關係，還是種種事情上棋差一著、就差臨門一腳而未竟全功的挫敗感，我一瞬間感到渾身乏力，頭暈目眩。就在我垂頭喪氣的同時，莫英的臉忽然從地板裡鑽了出來，嚇得我倒抽一口氣。
「九方豫，現在是失意落魄的時候嗎？」莫英一臉嚴肅地指了指旁邊的螢幕，跳出了又大又紅的不知名符號，同時整個房間也正被警報聲籠罩。
「不用擔心，這個部分還在我的計算當中。」我帶著沉痛的表情說著。
雖然說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目的「救走莫英」與我原本想的不一樣，但現階段沒有時間可以細想了。
一陣嘈雜的喊聲由遠而近，在手上拿著發光信標骨片的印虺帶領之下，一大群約莫有三十人的小隊闖進了研究所當中。一看到研究所裡面狼籍的模樣，印虺原本看起來就相當乾枯而扭曲的面容，如今看起來更加詭譎可怖。
「嘿嘻嘻！是你！」他暴跳如雷地跺著腳，額上爆凸的青筋揭示著他其來有自的憤怒，「被『神眠艙』送去『那個地方』的你們，怎麼可能回得來？」
「就是有那個可能。」我將戰術頭盔重新切換為額甲模式，秀出了我失望與憤怒交加的表情，「趁著你們的腦袋還在脖子上的時候，先回答我的問題。『神的碎片』去哪裡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嘿嘻嘻！」印虺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我們這裡可是有三十個幽世旅團的頂尖好手，和當時派去測你們深淺的雜兵可並不一樣。就算你是奇印神國的神主，也別想從這裡全身而退！」
三十個身披焰紅色斗蓬，戴著面具的旅團成員，各自扭身以奇詭刁鑽的身法，將我和莫英的意識體團團包圍。
他們的身形有男有女，高矮不一，但身上穿著的服裝整齊劃一，且手上都抄出了發出熾烈藍光的電漿短刀，那東西看起來非常眼熟，很類似我在原世界的電子公司「原點」研發特勤保全使用的戰術特勤套裝時所配備的電漿劍，只是劍刃發射出來的長度較短。
「莫英，妳現在是意識體狀態，能夠躲到我的特勤服裡面來嗎？」
「怎麼？就算我是意識體也可以戰鬥啊，剛好活絡活絡很久沒使用的靈脈…」
「不行，我會擔心。」我從腰間抽出靈光劍，並以萬鈞之勢射出了蘊含強勁靈力的劍刃，「英，到我懷裡來。」
「真…真是的！」莫英的臉上一陣緋紅，「豫平常想東想西，思考比行動還多，但關鍵時刻卻又有點強勢呢。」
「好啦，快點。」我拉住她的手，往我的心窩裡一塞，只見她輕輕哎了一聲，便縮小了身形鑽入了我的胸口。
我回頭望著身旁包圍著的紅色身影，為首的印虺不知為何，乾瘦又高大的身影有些孤獨，表情則比起剛才暴跳如雷的樣子，則變得異常的冷漠。
「你們該不會覺得，真的可以從我們的手裡逃走吧。」印虺用看笨蛋的表情、跟傻瓜說話的口氣，氣若游絲地說，「他們不是我從萬塔伊送來的雜魚祭品士兵，你的身邊也沒有身手高強的『響劍』和『謐劍』。那個身材好得犯規，但有點過度精明的麻煩美女席月也不在，到底憑的什麼自信覺得自己可以逃過一劫？」
「你意思是說義風堂給我的『天威』稱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嗎？」我輕輕地笑了笑。
「我可是有精密推敲過的，你推翻樂東池政權時射上天空的東西，只不過是會發光的光團而已，那根本就不需要多少靈力來維持吧。什麼天威…只是高明的騙術而已，嘿嘻嘻！」
哇，這傢伙竟然能猜對一半，那幽光術確實是沒有殺傷力沒錯。但說實話，我覺得超大的幽光之火應該不是一點靈力就能凝聚出來的，能夠一直在天上發光恐怕也是因為我讓它非常靠近靈力太陽的緣故才對。
雖然原本就覺得有這個可能，但這樣看起來，印虺應該也不只是一個單純貪婪的笨蛋而已。但非常可惜的是，由於我很少主動進行戰鬥，所以對我的實力缺少情報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我賭的，就是包含團長在內，對我實力的輕忽。
「雖然你的靈力可能因為你的神格而接近無限，但充其量也就是個靈力非常強大的靈術師而已，沒有厲害的體術，你手上的劍也不過就是個看起來兇狠的裝飾品。」
「我問你，印虺。你帶來的這些人窮兇惡極嗎？我應該要怕他們嗎？」
印虺的眼神，更像在看垃圾的表情了。
「他們殺人如麻，為了幽世旅團的行動，可以排除任何障礙…包括你這種不聽話的『原料桶』！」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臉上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嘿嘻嘻？」
就在印虺的臉上從鄙夷逐漸轉換為困惑的瞬間，我的身姿已經在其中一位紅衣面具人的面前，而我的靈光劍正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胸口。
透過高能量的靈光劍，他胸膛火燙的圓洞正緩慢地擴大灼燒的範圍，而這個人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劍刃貫穿，並開始發出駭人的慘叫聲與徒勞的掙扎。
「三十個人是嗎？每個人我算五秒好了，每五秒我會殺死一個人。」我將靈光劍從第一個死者的胸口抽出，並以無比冰冷的眼神看著印虺，「在這些人死光以前，你還有時間可以交代『神的碎片』的去向，所以你有一百五十秒，也就是兩分半…」
紅衣面具人倒下，在地面揚起一陣塵沙，抽動了兩下之後便停止了掙扎。
「喔對不起，已經砍了一個人，所以只剩下一百四十五秒，更正一下謝謝。」
「嘿嘻嘻…你…你你…」印虺扭曲的臉上開始冒出冷汗。
任憑紅衣面具人如何高速移動，對我用電漿刀發起多少斬擊，都一一被我簡單地避開。在殺祭靈術運作之下，這些人雖然看得出身手非凡，但在我的眼中，他們的行動簡直和靜止沒有兩樣。
「五…四…三…二…一…」我毫無表情地倒數著，並在倒數完畢之後將另一個人以靈光劍從正中間一分為二。
「嘿噫！！」印虺發出了不可置信的慘叫。
「還有一百四十秒。」憤怒的火焰與無情的宣示，從我的喉嚨深處，帶著酸澀的堵塞感不斷噴湧而出，「說，神的碎片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