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修改版)

本章節 6351 字
更新於: 2019-09-16
  當伊娜在馬太耳邊報告事情時,馬太在最一開始皺了下眉,之後他隨即恢復成一開始對伊娜說話時的鋪克牌臉。話題結束後,伊娜往後退了幾步,靜待馬太的回復。
  「你先趕回去處理,用最好的流程去辦,我很快就會回去。」馬太思考後做出決定。
  「好的,先生。最晚後天清晨我就會趕到。」伊娜向馬太道別後轉身準備要離開,但是當她走到門口時,馬太再度叫住伊娜。
  「通知所有人回來,一個都不能少。」馬太新增了一件工作交給伊娜。「要是少了人,你是知道規定的。」
  「別擔心,先生。我會準備好的。」伊娜說完再次向馬太含首,推開酒館的店門,消失在街外的雪景中。
  確認伊娜離開後,馬太走回來坐回原本的位子,雖然馬太對蕾蒙娜的反應就如往常一樣溫柔,但從馬太的皺眉和伊娜如此慎重的回應中蕾蒙娜可以感覺出伊娜對馬太報告的事肯定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在馬太心中投下了一顆原子彈。
  出於本能,蕾蒙娜希望馬太能快樂一點,能把心中的煩惱說出來,而不是一直積壓在心裡。她再度把腦袋靠上他的胸膛,手輕輕環上馬太的腰。「為什麼你們總是都帶的隱形眼鏡?」
  不!這原本並不是我想跟馬太說的話,蕾蒙娜的心臟瞬間漏跳了一下。她原本想告訴馬太假如他需要管道抒發可以找自己,他有大事要處理需要先離開也可以,自己不會介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蕾蒙娜最終說出來的卻是這句。
  「這就只是尋常的樂趣而已。」馬太告訴蕾蒙娜。
  雖然馬太是這麼解釋,但蕾蒙娜卻不大確定馬太講的是否屬實,因為她感覺到當她問出隱形眼鏡的問題時,馬太在那瞬間身體似乎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彷彿事實並不是那麼簡單。
  「你可能不知道,不過隱形眼鏡在人類世界非常流行。」狄倫帶著蕾蒙娜點的牧羊人派走過來,順帶幫蕾蒙娜補充一些知識。
  狄倫把餐點放在蕾蒙娜面前,之後開始做馬太特製的調酒。
  聞到牧羊人派散發出來的香氣後蕾蒙娜決定先嚥下她心中的滿滿疑問,把焦點轉移到眼前的牧羊人派。酒館的牧羊人派上層鋪滿了大量的帕馬森起司,表層泛著起司在烤過後被逼出來的些許油光,看起來十分可口。她拿起湯匙插下去後,起司底下的薯泥立刻溢出,濃郁的奶香隨著薯泥飄出來,再更深入挖開之後,第三層是顏色鮮豔的茄醬絞肉,這個牧羊人派看似雖小,但實際上裡面卻舖的十分扎實。
  牧羊人派真不愧是這間酒館最熱銷的餐點,嘗過一口之後蕾蒙娜馬上就愛上它了。帕馬森起司混和經奶油調和過的馬鈴薯泥,再加上最底層的羊絞肉在蕾蒙娜口中纏綿,帶出源源不絕的奶香味,但由於派的最上層有撒上檸檬皮屑點綴的關係,檸檬皮的清香中和了濃郁的奶味,吃久了也不會因為奶味太重而顯得膩口。
  「戴隱形眼鏡不會很不舒服嗎?」品嘗了幾口牧羊人派後蕾蒙娜放慢吃東西的速度,接回原來的話題。
  「當然不會,要是會不舒服,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戴。」狄倫笑著回應蕾蒙娜,他的語氣讓蕾蒙娜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即便沒有任何傷害,蕾蒙娜還是覺得戴隱形眼鏡不大妥當。在夜行者的宗教觀裡,夜行者們是被上帝祝福的一個種族,若不是上帝在上古時期的夜行者偷渡進入挪亞方舟時網開一面寬恕他們,夜行者的祖先就無法在大洪水中生存下來,抵達拉拉斯山。現今夜行者愛惜上帝賜予他們的一切,自然是不允許有刺青或是染髮等破壞身體的作為,要是被以賽亞宮的的人知道有人企圖破壞自己的身體,那下場肯定是被捉去審判,雖然律法並沒有明確規範夜行者不能戴隱形眼鏡,但基於大家的道德觀,戴隱形眼鏡的夜行者仍然會被眾人瞧不起,認為是不尊重上帝。
  「隱形眼鏡也有非常特別的顏色,」馬太忽然說道,伸手幫蕾蒙娜把垂下來的瀏海勾回耳後。「在我眼裡,粉紅色非常適合你。」
  「世界上沒有人的眼睛是粉紅色的。」蕾蒙娜提醒馬太。此時蕾蒙娜算是對人類世界有了新的認知,蕾蒙娜過去從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喜歡把自己的眼睛改變成奇怪的顏色。
  「粉紅色算什麼,紅色和金色才更多人戴呢!」狄倫說道,拿起馬太喝ˊ完的空酒杯幫他換上新的一杯特調。
  就算眼前的牧羊人派在好吃蕾蒙娜也再也吃不下了,她放下手中的湯匙,拿起旁邊的水杯嚥了幾口,壓下口中想嘔吐的不適。真的是太恐怖了,人類竟然會想要擁有血紅色的眼睛,那可是血族的代表,夜行者一輩子都不會想要去處碰的物種人類竟然會想要傚仿他們。
  「太震驚了,人類竟然會渴望如此邪惡的眼睛。」蕾蒙娜低喃,儘管她只是在自言自語,音量並不大,但因為距離非常近,狄倫和馬太依然有聽到她所說的。
  「怎麼,你很討厭血族嗎?」狄倫問蕾蒙娜,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是當然的,」蕾蒙娜毫不猶豫的回應狄倫,血族就是夜行者的最大天敵。「我寧可死亡也不願意變成血族。」
  「血族不過就是歷史和人們心中的恐懼所建構出來的產物罷了,別想太多。」馬太安撫蕾蒙娜,拿起她放下的湯匙挖了杓薯泥餵蕾蒙娜吃。
  對喔!一個驚訝之下蕾蒙娜都忘了馬太和狄倫都是普通人類,在他們的世界裡血族只是出現在科幻小說裡的虛幻人物,蕾蒙娜訝異自己怎麼會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我知道這世上沒有血族,我只是因為自己曾經夢到自己被吸血鬼咬才會這麼說。」蕾蒙娜嚥下口中的薯泥,開口向馬太和狄倫解釋自己剛才為何會說出那句話。
  關於這句,蕾蒙娜並沒有說謊。
  事實上,蕾蒙娜從小就時常夢到一些奇怪的異相,她的夢境通常不是與聖經裡的人物有關就是夢到血族或是惡鬼等奇怪的東西,被噩夢嚇醒這件事在蕾蒙娜的人生裡可說是屢見不鮮。
  聽完蕾蒙娜的解釋後,狄倫哈哈大笑。「你的夢境也真是奇妙,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該不會清醒的時候都在想著吸血鬼吧。」
  蕾蒙娜瞪了狄倫一眼,無視他的戲弄。
  「剛剛伊娜不是有急事找你嗎,那你是不是等一下就要離開冰島了?」蕾蒙娜詢問馬太。
  「我原本禮拜二就要飛去英國了,只要把機票提早一點就好,其餘的行程不大需要改動。」馬太果斷的回答蕾蒙娜的問題,在馬太的腦海裡﹐所有事情的先後順序早在他得知一件新消息那刻就重新排列好了。
  「倒是你,這兩天有沒有空?」馬太向蕾蒙娜遞出邀請。「來我家住幾晚吧,我還有很多家裡的收藏沒介紹給你知道呢!」
  馬太的邀請真令人心動,他宅邸內的收藏品實在是太多了,上次沒有看完他的收藏一直是蕾蒙娜的遺憾,不過左思右想後,基於現實的考量,蕾蒙娜還是忍痛拒絕他的提議。
  「還是等之後吧,這禮拜我有個作業要交。」蕾蒙娜告訴馬太。「禮拜四和禮拜六我都可以自由出入學校,假如是禮拜四齣去禮拜六回來時間上剛剛好。」
  要是蕾蒙娜在非自由出入時間回學校她肯定又會被喬納森守衛質問為什麼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回來學校,更何況禮拜一還有勒菲弗爾老師的歷史文學課,而且剛好要交作業,除非是腦袋壞掉,否則沒有人會想要擔著被死當的風險翹勒菲弗爾老師的課。
  「好吧,真是遺憾。」馬太聳聳肩,將桌上才剛添滿的特調酒一飲而盡。「那就等我回來冰島之後再連絡你。」
  「恩,等你的電話。」說完,蕾蒙娜把吃差不多剩四分之一的牧羊人派推給馬太,抱住馬太在他耳邊撒嬌。「我吃飽了,你幫我吃掉好不好?」
  「吃完有什麼獎勵?」馬太笑了下,回問蕾蒙娜。
  蕾蒙娜捏捏他的臉頰,其實她早就猜到馬太會這樣說了,但蕾蒙娜還是假裝愁眉苦臉的望著他,然後瞪著窗外,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故作焦慮。
  就在馬太準備要再度開口說話時,蕾蒙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他露出一個整到你了的眼神。「我們先去看午夜場電影,再去公園玩盪鞦韆!」
  看了蕾蒙娜的表情,馬太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個調皮鬼,該不會早就想好了吧。」
  無視馬太的問題,蕾蒙娜把湯匙硬塞到他手中。「快點吃就對了,等等還要去看電影呢!」
  無語的看了蕾蒙娜一眼後,馬太她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遵命,我的小公主。」

  §

  當蕾蒙娜抵達教室時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五、六分鐘,但此時勒菲弗爾老師的階梯教室已經坐了大約七分滿,幾乎所有學生都已經就定位準備上課了。掃了教室一圈,蕾蒙娜看到絲忒菈坐在第二大排的中間,她把那一整排都空下來,很好心的幫蕾蒙娜、奈莉和札克留了位子。
  看到絲忒菈周圍的位子都是空的,不安的感覺一點一滴浮上蕾蒙娜心頭,今天奈莉和札克明明比蕾蒙娜早離開宿舍,但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在教室裡,今天這堂可是歷史文學課,要是奈莉和札克比勒菲弗爾老師晚進教室那就糟糕了,以勒菲弗爾老師的個性,他肯定會把遲到的人臭罵一頓然後上報給學校的行政單位。
  「晚上好,絲忒菈。你剛剛來的時候有看到奈莉和札克嗎?」一坐到位子,蕾蒙娜馬上開口詢問。
  「當然沒有,我還以為妳們會一起來呢!」絲忒菈說。「不過,你找不到他的話幹嘛不直接打電話啊?」
  對耶!我完全忘記可以打電話給奈莉了。向絲忒菈投以一個感激的眼神後,蕾蒙娜連忙拿起手機撥打給奈莉。
  約莫過了三十秒,電信公司的系統服務聲告訴蕾蒙娜待機時間已到,奈莉並沒有接,第二次她改成撥給札克,但結果依然也是語音信箱。
  蕾蒙娜把手機放下,向絲忒菈搖搖頭。「兩個人都沒有接,大概是都關靜音沒注意到吧。」
  「希望他們來的時候有做好被罵的準備。」絲忒菈皺了皺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才剛說完沒幾秒上課的鐘聲便隨之響起,緊接著勒菲弗爾老師大步走進教室。
  蕾蒙娜和絲忒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又嘆了口氣。她暗自為札克和奈莉默哀三秒,從剛剛勒菲弗爾老師低沉的臉色蕾蒙娜可以看出他今天心情肯定不大好,要是再讓他知道有學生上他的課遲到簡直是雪上加霜。
  「現在把上禮拜交的作業發下去,成績我已經打在裡面的成績欄裡了。」勒菲弗爾老師宣布,隨手招了兩個離他最近的學生幫他把全班的隨身碟發還回去。
  「尊重大自然,減少用紙少砍樹」是勒菲弗爾老師常掛在嘴上的名言,自從科技開始發達之後,秉持著愛護自然的勒菲弗爾老師就堅決禁止自己的學生頻繁浪費資源,在歷史文學課上所有的作業都要用電腦製作,之後再存在隨身碟裡交給老師。
  從同學手上拿到隨身碟後蕾蒙娜帶著忐忑的心情將隨身碟插入崁再桌子前端的硬碟插槽。蕾蒙娜對於這次的作業實際上沒有太大的信心,她只用了一個白天就把整份作業趕完,事後也沒有重新再檢查過就直接將作業交上去,評估下來,出錯的機率還蠻大的。
  「嘿,蕾蒙娜!我拿到了A+呢!」絲忒菈一拿到隨身碟便迅速的把他點開,之後便轉頭興奮的向蕾蒙娜宣布好消息。
  「這個分數明明就是愛蜜琳娜幫妳拿到的。」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樣子蕾蒙娜就忍不住想吐槽她。
  「謝啦愛蜜琳娜,等一下請你吃午餐。」絲忒菈轉頭向愛蜜琳娜道謝,並附贈了一個飛吻。
  愛蜜琳娜今天跟艾莉希雅.歐席拉、夏洛特.達拉西坐在離兩人三排遠的右後方,蕾蒙娜不確定絲忒菈的道謝足不足以傳到三排之遠,但這個飛吻愛蜜琳娜是收到了,愛蜜琳娜向絲忒菈眨眨眼,表示收到絲忒菈送來的飛吻。
  看到蕾蒙娜的滑鼠停留在成績表的檔案上卻一直沒有按下去,絲忒菈開口發問。「蕾蒙娜,你幹嘛不看你的成績啊?」
  「心情不大好我不想打開。」蕾蒙娜簡潔的回應她,奈莉和札克的消失本來就讓蕾蒙娜十分擔心了,她不大想在因為分數問題讓自己的心情更低落。
  「你不敢,那我幫你看。」話還沒說完,絲忒菈便搶走蕾蒙娜手中的滑鼠,然後在成績表三個字上快速點兩下。
  打開檔案後滑到最底,這次的作業成績終於出現。
  「你的成績也還不錯啊,在勒菲弗爾老師的課堂上要拿到A可不容易。」絲忒菈說。
  聽到絲忒菈說的話,蕾蒙娜心中懸在高空的大石頭終於掉了下來,她轉頭看向原本不敢面對的成績,對應的空格上寫著A-。拿到這個成績蕾蒙娜其實挺意外的,直到幾秒之前她都一直以為自己得到的成績會是B或是C,沒想到最後的成績竟然會是A-。
  「蕾蒙娜你快看!」絲忒菈快速拍打蕾蒙娜的手臂,從成績那裡奪回她的注意力。「那個不是奈莉和札克嗎,他們終於來了。」
  隨著絲忒菈手者的方向看去,站在教室門口的的確是奈莉和札克二人,他們兩個看上去有些疲憊,奈莉還靠在門框上輕輕喘氣。
  「對不起,勒菲弗爾老師。我和奈莉遲到了。」札克率先認錯。
  札克的道歉勒菲弗爾老師肯定收到了,但是他並沒有回應,反而是繼續做在講桌後處理自己的事情。直到手上的工作結束,勒菲弗爾老師才緩緩抬起頭,冷冷地看的札克和奈莉。
  盯了許久,勒菲弗爾老師終於開口說話。「遲到?我看你們根本是不想來上這堂課了吧。」
 「老師你誤會了,我和札克是因為忘記拿課本才折返回宿捨去拿,是因為這樣才遲到的!」看到勒菲弗爾老師生氣的臉色,奈莉連忙開口解釋。
  勒菲弗爾老師冷冷地掃了奈莉一眼,抓起奈莉的隨身碟繞過講桌,一步步往奈莉和札克的方向走去。
  「你說你只是因為拿課本才遲到,而不是不想來上課,」勒菲弗爾老師緩緩開口,句句針鋒相對的言語配上毫無表情的雙臉讓教室的氣氛降到冰點。「那你為什麼出門前不把東西全都帶齊全?為什麼你上禮拜的作業還交出這種鬼東西!」
  在聽到勒菲弗爾老師越來越重的語氣後奈莉的身體不禁微微顫抖,在心理上,面對於勒菲弗爾老師的質問奈莉感到十分茫然,不理解老師為何要這樣說。
  「我的作業出了什麼差錯嗎?」在腦中反覆確認自己的坐也有按照老師的規定完成後,奈莉鼓起勇氣詢問勒菲弗爾老師。  
   在前一刻還持續控制自己情緒的勒菲弗爾一聽到奈莉的問題之後順間漲紅臉,他將手中的隨身碟朝奈莉重種擲過去,接著破口大罵。
  「奈淇莉達你不要以為裝無辜就可以矇混過關,你交一個空的隨身碟來給我是甚麼回是,想把大家都當白痴嗎?」勒菲弗爾老師手指著奈莉大力指責他。
  就連坐在最後一排的學生也能清楚清楚感受到勒菲弗爾老師的憤怒,不少人在聽到勒菲弗爾老師的話後深深倒抽一口氣,但更多的人是直接和身邊的同學一同謾罵,批評奈莉的不是。
  此時奈莉的臉色幾乎和死人無異,人直接癱軟在札克身上,他嘴裡喃喃念著他有交作業,不過無論奈莉說的再多,勒菲弗爾老師還是不相信她的說詞。
  「奈莉是真的有寫作業,也許隨身碟是空的只是電腦問題,沒有讀到內容罷了。」札克不忍看到奈莉被誣陷,連忙為奈莉辯解。
  「我也有看過奈莉的作業,她是真的有寫!」札克說完後,絲忒菈緊接著從座位上站起來,為奈莉澄清。
  蕾蒙娜也相信奈莉並沒有戲弄勒菲弗爾老師,姊姊是這麼溫和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電腦或是隨身碟壞掉了。
  「所以你們現在是覺得我誣賴奈淇莉達嗎?你們以為我都沒有重複檢查電腦和隨身碟嗎?」勒菲弗爾老師的眼神在札克和絲忒菈身上流連,兇狠的怒視著二人。
  「反正奈莉是真的有寫作業,不是你的電腦有問題,就是有人從中作怪!」絲忒菈在一氣之下未經大腦思考,便直接反駁勒菲弗爾老師,不過當她在說最後一句話時,眼神卻是鎖定在坐在教室最角落位子的露絲娜。
  「你閉嘴!」
  勒菲弗爾老師大吼回去。
  奈莉是真的被嚇慘了,勒菲弗爾老師的怒吼讓奈莉整個人瑟縮一下,從她胸膛不規律的起伏當中我發覺她整個人已經瀕臨崩潰,很有可能在下一秒便直接暈過去。
  身為妹妹看到自己的親姊姊這麼無助,蕾蒙娜再也無法忍著不出聲了,就在她想要站起來開口為奈莉發聲,有人硬生生地把我扯回座位上。
  「愛蜜琳娜要我看好你,不讓你說半句話。」夏洛特開口,剛剛伸手扣住蕾蒙娜的人正是她,不知道她是何時坐到蕾蒙娜身邊的。
  夏洛特的阻擾讓蕾蒙娜錯過能幫腔的最佳時間,當夏洛特和蕾蒙娜說完話之後勒菲弗爾老師再度開口。
  「剛剛幫淇奈莉達說話的全部都給我滾出教室,」勒菲弗爾老師憤怒大吼。「給我好好回去看看到底是誰有問題!其他人,翻開課本第兩百六十七頁。」
  看著蕾蒙娜欲言又止的樣子,夏洛特再度開口勸說。「愛蜜琳娜要我轉達要是勒菲弗爾老師把這件事上報給行政單位,你會有不良紀錄,懲罰有可能是被禁止出校園,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愛蜜琳娜說的沒錯,要是不能出校園,想要再見到馬太就只能偷偷離開學校了。不得不否認個人的私人慾望最終還是勝過了親情,她看了她左邊的絲忒菈一眼,兩人的視線恰好在這時候碰在一起,在絲忒菈充斥著無盡譴責的眼神中,蕾蒙娜忍痛閉上雙眼,催眠自己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