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被設定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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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9-12
《第五章‧世界？原來如此-Part9》
之後，我試著自行理解現況。
追根究柢，這就是夏嵐學妹想要告訴我的重點，亦是她今天之所以特意安排我來到這個房間裡的主要目的：
『夢龍者們於夢中冒險的起源關鍵，意即〈龍之聲〉真正的原始作者，龍吟的靈魂──〈First soul (妹妹)〉，已經隨著她舊有心臟的衰竭與摘除而被製成了標本……』
──然後『名義上』的死去了。
可是，我不相信。
我不願意去相信。
關於夏嵐學妹的說法，無論怎麼想，都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又不是在看科幻電影，一個身體裡面真有可能存在著兩個靈魂？
不。話又說回來了，『靈魂』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是代表著一個完整的人？
亦或是一個特定的精神？
再者，我們又該如何去證明……夏嵐學妹的身體裡，曾經確實共有著〈First soul (妹妹)〉與〈Second soul (姊姊)〉呢？
……這不就和心理疾病當中，知名的『人格分裂』現象極其類似嗎？
「景皓，你很難相信夏嵐小姐的說詞，對吧？」
此時秀天大哥再度開口，一眼便視破了我心中的種種質疑。
「或許……有一點……」
考量到夏嵐學妹的感受，我不敢把話給回答得太過直接。
偏偏我一時間就是忘記了，現場有個不知禮貌為何物的傢伙──
「你是不是覺得夏嵐小姐其實患有多重人格的隱疾？」
「……」真是怪物一般的洞察力。
但是，說到了『多重人格』，就邏輯而言的確不無可能……
如果自始至終〈First soul (妹妹)〉的存在，皆是夏嵐學妹的自行幻想。
又如果，夏嵐學妹失去了舊有記憶的真相只是單純的失憶病症。
那麼──
「『夏嵐小姐是個多重人格患者』。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站在醫生的角度。」
「換個立場來說，若是站在夢龍者的角度呢？」
……咦？
我是不是……越來越瞭解秀天大哥的思考模式了？
「呵。『科學並無法確實證明出靈魂的存在』，這個說法，景皓你認同嗎？」
「可以認同。」這是當然的。
「同樣地，我們夢龍者的存在，能夠藉由夢境來進入到另一個架空的夢中世界裡的行為本身，亦是屬於科學所絕對無法解釋的東西。」
「所以？」我知道秀天大哥正在賣關子。
「所以，『科學所無法證明的東西，就得用科學所無法解釋的存在來證明』，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很有道理？」
……誰來告訴我，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咳──咳，這裡……還是由我本人來親自說明好了。」
或許是瞧見了我的滿臉疑惑吧？
只見夏嵐學妹先是刻意的輕咳兩聲，接著右手一伸、直接揮過了秀天大哥的眼前並且短暫停滯，明顯是個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景皓學長，讓我們先撇開〈First soul (妹妹)〉與〈Second soul (姊姊)〉的話題。就事實來講，龍吟當初所留下來的〈龍之聲〉相關創作一共有兩個，『故事大綱』以及『設定檔案』。」
「設定檔案？」
這是我頭一次聽說。
「針對『故事大綱』的部分，正如同景皓學長目前所認知的那般。〈龍之聲〉的故事大綱曾被龍吟在知名的網路討論社群內公開過，後來更因為某些『特定因素』，進而導致了眾多網友們進行同人創作的盛大風潮，更藉此衍生出了無數的作品版本與劇情內容。」
「嗯，關於這件事情，我有從亞瑄學妹那裡得知了。」
回答後，我立即注意到了某個可能性。
夏嵐學妹與亞瑄學妹兩個人，在稍早之前理應已經私下互相確認過了『對於江景皓這個人的說明進度』，因此現在的夏嵐學妹無疑知情著我的認知概況。
……至於是什麼時候？
是亞瑄學妹剛進入到醫院大廳裡的那個時候嗎？
再想想秀天大哥方才所察看的手機資料內容，如此猜測切實極有可能。
這意味著我接下來與夏嵐學妹的談話裡頭，完全無需拐彎抹角。
我可以試著直搗重點，並且針對心中疑慮的關鍵做出開門見山式的提問。
──很好，我正打算要這樣做。
「最終的結果，參與了二次創作的創作者們，有少部分成為了能夠進入夢中世界裡的『夢龍者』，而當時候的各種延伸故事與創作設定，則共同建構出了整個夢中世界的一切景物與特性。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夢中世界的架構狀況存有著順序之分，如果是龍吟筆下的『原作版本』，其世界構成的排位順序為『最優先』，因此我們在夢裡面幾乎無法擅自更改龍吟的原作設定，亦無從消除相關故事軸的推進與發展，是夢中世界裡頗具『絕對性』的存在。」
「也就是『設定檔案』的部分，對吧？」我合理推敲著。
「是的。」
「關於這方面的檔案，龍吟也有在網路上公開過嗎？」
而後，夏嵐學妹輕輕的搖著頭。
「〈龍之聲〉設定檔案的存在，目前只有在龍吟生前所使用的電腦硬碟裡找到過，為十三份不同的文字檔所分別記錄著〈龍之聲〉原作的相關設定與細節，如今更被視為重要遺物、由我親自保管。至於知情著檔案部分內容的人，實際上也唯獨包含了亞瑄與秀天醫師在內，極少數我信得過的夢龍者而已。」
我就先不吐槽秀天大哥值得被信任的論點好了……
然則『遺物』什麼的，由夏嵐學妹本人的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些詭異。
說到底，就算是靈魂不同，〈龍之聲〉的原作終究還是『出自於劉夏嵐這個人的創作』不是嗎？
「夏嵐學妹之所以這麼謹慎，是因為檔案裡的設定內容存在著什麼風險嗎？」
「呵，我可以給景皓的直覺──八十分！」
冷不防地，秀天大哥即時插話進來，嘻皮笑臉般的聲色傳遞在毫無生氣的地下樓層內顯得格外宏亮。
然後被我與夏嵐學妹頗有默契的共同給無視了。
「風險是確實存在的。根據龍吟的〈龍之聲〉設定，於八個護龍團之間具有著一定程度的敵我關係，因此我們的『預定計劃』無論如何都得預防被敵對勢力給知情，否則很有可能會為此而釀成大禍。」說到這裡，夏嵐學妹突然停頓了一下，「並且，這一點就算換作在現實的世界裡……也是一樣的。」
「呃……現實世界？」我有點意外，「怎麼一回事？」
「很懷疑嗎？」秀天大哥再度插話，「已經有夢龍者為此而喪命了喔，真正的──在現實裡死亡。」
「──死亡！？」
「看你的表情如此驚訝……呵、這也難怪了，畢竟對於夢龍者的許多細節，我們可是早已進行過不少調查與實驗，反觀剛成為夢龍者唯有兩個月的景皓，自然是什麼也不知道呢。」
「秀天醫師，請不要隨便嚇他，更不要隨便的打斷我說話……」
夏嵐學妹先是狠狠的瞪了秀天大哥一眼，然後調整起呼吸節奏，接著說：
「亞瑄應該有和景皓學長說明過了吧？夢龍者們在受到夢中對應角色的影響之下，或多或少均會造成人格上的改變與影響。」
「嗯，她是有說過沒錯。」
「其影響程度因人而異，較嚴重的案例、甚至會誤把夢境裡的角色原型給帶回到現實裡面。若要給個比喻，就像是『電玩中毒者』那樣，迫使當事人逐漸的分不清虛擬與現實，最終導致夢龍者在現實當中也依循了夢境裡的『角色設定』。」
……這我可沒聽說過。
「也就是說……具有強烈敵我關係的護龍團之間，有可能會因為在現實中見到了彼此，從而產生不必要的危險？」
啊，想起來了。
還記得亞瑄學妹於夢境裡，確實曾提到過護龍團之間的各種不擇手段。
──搶奪其他護龍團的獵物之類的。
──阻礙其他護龍團執行任務之類的。
──陷害其他護龍團犯下錯誤之類的。
──也很可能是……暗殺其他護龍團的團員之類的。
「正是這個意思，所以夢龍者們若要相約於現實中碰面，絕對需要再三慎重的考量與留意。而關於護龍團彼此的詳細關聯與特徵，也全被寫在了龍吟所遺留下來的某個檔案裡，例如第二護龍團與第七護龍團之間，便是……屬於永久性同盟的友好關係……」
錯覺嗎？夏嵐學妹話尾的口氣好像有點無力。
搞了半天，原來這才是秀天大哥能夠被信任的真正主因？
「我很好奇，夏嵐學妹口中所謂的『預定計劃』究竟是什麼？」
接後，我決定先從亞瑄學妹當時所不願意回答我的這個問題開始問起。
之後，我試著自行理解現況。
追根究柢，這就是夏嵐學妹想要告訴我的重點，亦是她今天之所以特意安排我來到這個房間裡的主要目的：
『夢龍者們於夢中冒險的起源關鍵，意即〈龍之聲〉真正的原始作者，龍吟的靈魂──〈First soul (妹妹)〉，已經隨著她舊有心臟的衰竭與摘除而被製成了標本……』
──然後『名義上』的死去了。
可是，我不相信。
我不願意去相信。
關於夏嵐學妹的說法，無論怎麼想，都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又不是在看科幻電影，一個身體裡面真有可能存在著兩個靈魂？
不。話又說回來了，『靈魂』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是代表著一個完整的人？
亦或是一個特定的精神？
再者，我們又該如何去證明……夏嵐學妹的身體裡，曾經確實共有著〈First soul (妹妹)〉與〈Second soul (姊姊)〉呢？
……這不就和心理疾病當中，知名的『人格分裂』現象極其類似嗎？
「景皓，你很難相信夏嵐小姐的說詞，對吧？」
此時秀天大哥再度開口，一眼便視破了我心中的種種質疑。
「或許……有一點……」
考量到夏嵐學妹的感受，我不敢把話給回答得太過直接。
偏偏我一時間就是忘記了，現場有個不知禮貌為何物的傢伙──
「你是不是覺得夏嵐小姐其實患有多重人格的隱疾？」
「……」真是怪物一般的洞察力。
但是，說到了『多重人格』，就邏輯而言的確不無可能……
如果自始至終〈First soul (妹妹)〉的存在，皆是夏嵐學妹的自行幻想。
又如果，夏嵐學妹失去了舊有記憶的真相只是單純的失憶病症。
那麼──
「『夏嵐小姐是個多重人格患者』。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站在醫生的角度。」
「換個立場來說，若是站在夢龍者的角度呢？」
……咦？
我是不是……越來越瞭解秀天大哥的思考模式了？
「呵。『科學並無法確實證明出靈魂的存在』，這個說法，景皓你認同嗎？」
「可以認同。」這是當然的。
「同樣地，我們夢龍者的存在，能夠藉由夢境來進入到另一個架空的夢中世界裡的行為本身，亦是屬於科學所絕對無法解釋的東西。」
「所以？」我知道秀天大哥正在賣關子。
「所以，『科學所無法證明的東西，就得用科學所無法解釋的存在來證明』，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很有道理？」
……誰來告訴我，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咳──咳，這裡……還是由我本人來親自說明好了。」
或許是瞧見了我的滿臉疑惑吧？
只見夏嵐學妹先是刻意的輕咳兩聲，接著右手一伸、直接揮過了秀天大哥的眼前並且短暫停滯，明顯是個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景皓學長，讓我們先撇開〈First soul (妹妹)〉與〈Second soul (姊姊)〉的話題。就事實來講，龍吟當初所留下來的〈龍之聲〉相關創作一共有兩個，『故事大綱』以及『設定檔案』。」
「設定檔案？」
這是我頭一次聽說。
「針對『故事大綱』的部分，正如同景皓學長目前所認知的那般。〈龍之聲〉的故事大綱曾被龍吟在知名的網路討論社群內公開過，後來更因為某些『特定因素』，進而導致了眾多網友們進行同人創作的盛大風潮，更藉此衍生出了無數的作品版本與劇情內容。」
「嗯，關於這件事情，我有從亞瑄學妹那裡得知了。」
回答後，我立即注意到了某個可能性。
夏嵐學妹與亞瑄學妹兩個人，在稍早之前理應已經私下互相確認過了『對於江景皓這個人的說明進度』，因此現在的夏嵐學妹無疑知情著我的認知概況。
……至於是什麼時候？
是亞瑄學妹剛進入到醫院大廳裡的那個時候嗎？
再想想秀天大哥方才所察看的手機資料內容，如此猜測切實極有可能。
這意味著我接下來與夏嵐學妹的談話裡頭，完全無需拐彎抹角。
我可以試著直搗重點，並且針對心中疑慮的關鍵做出開門見山式的提問。
──很好，我正打算要這樣做。
「最終的結果，參與了二次創作的創作者們，有少部分成為了能夠進入夢中世界裡的『夢龍者』，而當時候的各種延伸故事與創作設定，則共同建構出了整個夢中世界的一切景物與特性。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夢中世界的架構狀況存有著順序之分，如果是龍吟筆下的『原作版本』，其世界構成的排位順序為『最優先』，因此我們在夢裡面幾乎無法擅自更改龍吟的原作設定，亦無從消除相關故事軸的推進與發展，是夢中世界裡頗具『絕對性』的存在。」
「也就是『設定檔案』的部分，對吧？」我合理推敲著。
「是的。」
「關於這方面的檔案，龍吟也有在網路上公開過嗎？」
而後，夏嵐學妹輕輕的搖著頭。
「〈龍之聲〉設定檔案的存在，目前只有在龍吟生前所使用的電腦硬碟裡找到過，為十三份不同的文字檔所分別記錄著〈龍之聲〉原作的相關設定與細節，如今更被視為重要遺物、由我親自保管。至於知情著檔案部分內容的人，實際上也唯獨包含了亞瑄與秀天醫師在內，極少數我信得過的夢龍者而已。」
我就先不吐槽秀天大哥值得被信任的論點好了……
然則『遺物』什麼的，由夏嵐學妹本人的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些詭異。
說到底，就算是靈魂不同，〈龍之聲〉的原作終究還是『出自於劉夏嵐這個人的創作』不是嗎？
「夏嵐學妹之所以這麼謹慎，是因為檔案裡的設定內容存在著什麼風險嗎？」
「呵，我可以給景皓的直覺──八十分！」
冷不防地，秀天大哥即時插話進來，嘻皮笑臉般的聲色傳遞在毫無生氣的地下樓層內顯得格外宏亮。
然後被我與夏嵐學妹頗有默契的共同給無視了。
「風險是確實存在的。根據龍吟的〈龍之聲〉設定，於八個護龍團之間具有著一定程度的敵我關係，因此我們的『預定計劃』無論如何都得預防被敵對勢力給知情，否則很有可能會為此而釀成大禍。」說到這裡，夏嵐學妹突然停頓了一下，「並且，這一點就算換作在現實的世界裡……也是一樣的。」
「呃……現實世界？」我有點意外，「怎麼一回事？」
「很懷疑嗎？」秀天大哥再度插話，「已經有夢龍者為此而喪命了喔，真正的──在現實裡死亡。」
「──死亡！？」
「看你的表情如此驚訝……呵、這也難怪了，畢竟對於夢龍者的許多細節，我們可是早已進行過不少調查與實驗，反觀剛成為夢龍者唯有兩個月的景皓，自然是什麼也不知道呢。」
「秀天醫師，請不要隨便嚇他，更不要隨便的打斷我說話……」
夏嵐學妹先是狠狠的瞪了秀天大哥一眼，然後調整起呼吸節奏，接著說：
「亞瑄應該有和景皓學長說明過了吧？夢龍者們在受到夢中對應角色的影響之下，或多或少均會造成人格上的改變與影響。」
「嗯，她是有說過沒錯。」
「其影響程度因人而異，較嚴重的案例、甚至會誤把夢境裡的角色原型給帶回到現實裡面。若要給個比喻，就像是『電玩中毒者』那樣，迫使當事人逐漸的分不清虛擬與現實，最終導致夢龍者在現實當中也依循了夢境裡的『角色設定』。」
……這我可沒聽說過。
「也就是說……具有強烈敵我關係的護龍團之間，有可能會因為在現實中見到了彼此，從而產生不必要的危險？」
啊，想起來了。
還記得亞瑄學妹於夢境裡，確實曾提到過護龍團之間的各種不擇手段。
──搶奪其他護龍團的獵物之類的。
──阻礙其他護龍團執行任務之類的。
──陷害其他護龍團犯下錯誤之類的。
──也很可能是……暗殺其他護龍團的團員之類的。
「正是這個意思，所以夢龍者們若要相約於現實中碰面，絕對需要再三慎重的考量與留意。而關於護龍團彼此的詳細關聯與特徵，也全被寫在了龍吟所遺留下來的某個檔案裡，例如第二護龍團與第七護龍團之間，便是……屬於永久性同盟的友好關係……」
錯覺嗎？夏嵐學妹話尾的口氣好像有點無力。
搞了半天，原來這才是秀天大哥能夠被信任的真正主因？
「我很好奇，夏嵐學妹口中所謂的『預定計劃』究竟是什麼？」
接後，我決定先從亞瑄學妹當時所不願意回答我的這個問題開始問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