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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Duality (7)
本章節 2330 字
更新於: 2019-08-29
「雙胞胎？可是不像啊！」佳蒂看著面前的瑞爾，回想著昨晚見到的銀髮少年。先不說氣質，光基本五官就沒有那麼相似，怎麼樣都不能把兩張面容疊合起來。
「異卵的。其實說他是弟弟、我是哥哥也只是大家叫習慣。實際上到底誰先誰後，早就已經分不清楚了。」瑞爾嘆了口氣解釋道。
「可、可是哈亞──雙木……同學的弟弟怎麼會在Server II？」長武一時還是改不過稱呼。
「我比你們都好奇啊！」瑞爾捂著額頭，忍不住搖了搖頭：「他跟我一樣，都對家裡很不滿。但他在我們升高三那年的暑假，就已經跟家裡鬧翻離開。他對家裡厭惡的程度──或許該稱之為恨意──應該比我還要深。」
「那瑞爾，昨晚──」佳蒂本來還想問瑞爾究竟曾和圖魯斯有什麼過節，但看到瑞爾面帶歉意和遺憾，就硬是又把疑問吞了回去：「沒什麼，你繼續。」
「那我要是傷了她，也是一種對你的制裁吧？就像你以前對我做的一樣。」
當時圖魯斯的話語還迴盪在佳蒂耳邊。即使瑞爾那時並未否認曾經做了些什麼，但她仍不願相信瑞爾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
瑞爾儘管心裡有些疙瘩，仍繼續說了下去：「從他離開家裡之後，我就沒有再接到他的消息。沒想到在幾個月前，恰好就是春之祭結束，我和佳蒂在學校資源回收場發現事件那天晚上，圖魯斯突然打電話給我，給了我那封密碼信的提示。」
「咦？所以那封信原來是瑞爾同學……」長武這才恍然大悟，反倒是另一頭的亨利克難掩得意地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嗯，其實不只如此。」瑞爾有些虧欠、又有些靦腆地看向佳蒂：「一個月前，我在百貨公司也很巧合地和他碰在一起。那時除了證明我們追查Server II是正確的之外，他其實也告訴我昨晚的事件似乎早在那時就已經策劃好了。」
「一個月前──該不會是你跟我一起在長水河畔喝下午茶那次？」佳蒂回想起當時瑞爾從洗手間回來後不自然的態度，但顯然不是所有人的重點都放在圖魯斯身上。
亨利克一手扶著下顎，充滿興趣地看著並肩站著的瑞爾和佳蒂：「喔，你們兩個已經是單獨去喝下午茶的關係啦？」
「教授！」兩人異口同聲，紅著臉頰嗔道。而一旁的長武則是一臉悵然若失。
見場面尷尬，瑞爾咳了一聲，以免話題繼續往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總之我真的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再接到圖魯斯的消息。要不是我顧慮身份可能曝光，早點告訴大家昨晚圖魯斯很可能會出現，搞不好最後的結果就不會這麼糟糕，德雷他也不會──」
「瑞爾，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亨利克雲淡風輕地說道，但隨即盯著瑞爾的雙眼：「但你有沒有對之後搜查Server II有用的線索？」
「線索呀……」瑞爾微仰著頭思索了半晌，儘管再怎麼回憶著昨晚的對話，對於圖魯斯為何會進入Server II，乃至於他在裡面的腳色依舊一無所知。唯一確信的似乎就只有一點。
「那傢伙，很強。」瑞爾握緊拳頭，不甘心地說道：「甚至比幾年前他離開家裡時還要強。」而佳蒂也點頭附和。
不是，這根本不算線索吧。亨利克苦笑著，但看到兩人的表情也不忍苛責。相對地，他一轉念，語帶深意地提議：「很強是吧？那你們暑假就陪我來訓鍊好了，特別加強版喔！」
唔啊，聽起來就很嚇人。三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教授，那之後的搜查怎麼辦？」佳蒂隨口探詢著。
「嗯，也沒有像樣的線索呢。」亨利克表情不知不覺地輕鬆了起來，翹起腳，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他說完後故意瞥了眼瑞爾，而瑞爾也尷尬地縮起肩膀。儘管如此，亨利克仍悠哉地笑了聲：「搜查就交給我們教授和黃龍先生負責就好，你們這群大一小毛頭──不知不覺都要升大二了──應該好好努力念書，累積實力才對。」
實力呀。瑞爾看著自己的Connector，暗自在心裡問道：我還來得及追上你嗎？圖魯斯？
「比起那些，瑞爾。」亨利克喚了陷入思緒的他一聲：「你希望之後我們在學校怎麼稱呼你？哈亞士‧瑞爾？還是雙木‧瑞爾？」
「哈亞士‧瑞爾。」瑞爾想都沒想就回答，但一說完後又露出充滿歉意的神情：「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被過去的身分糾纏著──但我不會再故意藏著重要的消息了。」
「嘻，就照你說的做。反正對我來說都是瑞爾啦。」佳蒂燦爛地一笑，如同初夏的陽光般耀眼。
「佳蒂……」
「那、那人家可以稱呼你瑞爾同學嗎？」長武提問完後，又靦腆地補充道：「那個，瑞爾同學願意告訴人家過去的事情，人家很開心。」
「長武──當然可以啊！甚至直接叫瑞爾就好了呀，我們都這麼熟了。」瑞爾撫著胸脯，語氣裡掩不住喜悅。
「對呀，也叫我佳蒂就好了嘛！不需要稱姓。」
「呀、好、好像還是有點困難，嘿嘿。」長武頗難為情地搔搔後腦：「但人家會努力的。」
看著眾人終於打起精神，亨利克也才微笑著問道：「那麼瑞爾，你還有什麼想對我和大家說的嗎？」
見瑞爾搖了搖頭，亨利克放心地作結：「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學校去了。還有很多該收尾的事情等著我。」
「嗯，教授路上小心。」「謝謝教授。」
「鈴──」
就在亨利克要步出病房之際，瑞爾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是許久未見的妹妹善美來電。
唔，才剛說完家裡的事情，這也太剛好了吧？瑞爾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接這來自家鄉的電話，但一想是善美，也就面帶笑容地接起：「喂？」
「不好了，大哥！」善美才一開口就掩不住心中的慌張：「你那邊放暑假了吧？能不能先回家一趟？」
「這──做什麼呀？那傢伙要我回去嗎？」瑞爾一臉覺得麻煩，但善美此次似乎相當堅持。
「不是這樣。其實……」
善美接下來所述說的情況，替本已看似平靜的局勢再添變數。先不說最為知情的瑞爾和亨利克，就連只是剛進入狀況的佳蒂和長武都能聽出事情的嚴重性。
「什、什麼？你說爸他……失蹤了？」
《Math Server Volume 3》待續……
「異卵的。其實說他是弟弟、我是哥哥也只是大家叫習慣。實際上到底誰先誰後，早就已經分不清楚了。」瑞爾嘆了口氣解釋道。
「可、可是哈亞──雙木……同學的弟弟怎麼會在Server II？」長武一時還是改不過稱呼。
「我比你們都好奇啊！」瑞爾捂著額頭，忍不住搖了搖頭：「他跟我一樣，都對家裡很不滿。但他在我們升高三那年的暑假，就已經跟家裡鬧翻離開。他對家裡厭惡的程度──或許該稱之為恨意──應該比我還要深。」
「那瑞爾，昨晚──」佳蒂本來還想問瑞爾究竟曾和圖魯斯有什麼過節，但看到瑞爾面帶歉意和遺憾，就硬是又把疑問吞了回去：「沒什麼，你繼續。」
「那我要是傷了她，也是一種對你的制裁吧？就像你以前對我做的一樣。」
當時圖魯斯的話語還迴盪在佳蒂耳邊。即使瑞爾那時並未否認曾經做了些什麼，但她仍不願相信瑞爾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
瑞爾儘管心裡有些疙瘩，仍繼續說了下去：「從他離開家裡之後，我就沒有再接到他的消息。沒想到在幾個月前，恰好就是春之祭結束，我和佳蒂在學校資源回收場發現事件那天晚上，圖魯斯突然打電話給我，給了我那封密碼信的提示。」
「咦？所以那封信原來是瑞爾同學……」長武這才恍然大悟，反倒是另一頭的亨利克難掩得意地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嗯，其實不只如此。」瑞爾有些虧欠、又有些靦腆地看向佳蒂：「一個月前，我在百貨公司也很巧合地和他碰在一起。那時除了證明我們追查Server II是正確的之外，他其實也告訴我昨晚的事件似乎早在那時就已經策劃好了。」
「一個月前──該不會是你跟我一起在長水河畔喝下午茶那次？」佳蒂回想起當時瑞爾從洗手間回來後不自然的態度，但顯然不是所有人的重點都放在圖魯斯身上。
亨利克一手扶著下顎，充滿興趣地看著並肩站著的瑞爾和佳蒂：「喔，你們兩個已經是單獨去喝下午茶的關係啦？」
「教授！」兩人異口同聲，紅著臉頰嗔道。而一旁的長武則是一臉悵然若失。
見場面尷尬，瑞爾咳了一聲，以免話題繼續往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總之我真的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再接到圖魯斯的消息。要不是我顧慮身份可能曝光，早點告訴大家昨晚圖魯斯很可能會出現，搞不好最後的結果就不會這麼糟糕，德雷他也不會──」
「瑞爾，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亨利克雲淡風輕地說道，但隨即盯著瑞爾的雙眼：「但你有沒有對之後搜查Server II有用的線索？」
「線索呀……」瑞爾微仰著頭思索了半晌，儘管再怎麼回憶著昨晚的對話，對於圖魯斯為何會進入Server II，乃至於他在裡面的腳色依舊一無所知。唯一確信的似乎就只有一點。
「那傢伙，很強。」瑞爾握緊拳頭，不甘心地說道：「甚至比幾年前他離開家裡時還要強。」而佳蒂也點頭附和。
不是，這根本不算線索吧。亨利克苦笑著，但看到兩人的表情也不忍苛責。相對地，他一轉念，語帶深意地提議：「很強是吧？那你們暑假就陪我來訓鍊好了，特別加強版喔！」
唔啊，聽起來就很嚇人。三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教授，那之後的搜查怎麼辦？」佳蒂隨口探詢著。
「嗯，也沒有像樣的線索呢。」亨利克表情不知不覺地輕鬆了起來，翹起腳，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他說完後故意瞥了眼瑞爾，而瑞爾也尷尬地縮起肩膀。儘管如此，亨利克仍悠哉地笑了聲：「搜查就交給我們教授和黃龍先生負責就好，你們這群大一小毛頭──不知不覺都要升大二了──應該好好努力念書，累積實力才對。」
實力呀。瑞爾看著自己的Connector，暗自在心裡問道：我還來得及追上你嗎？圖魯斯？
「比起那些，瑞爾。」亨利克喚了陷入思緒的他一聲：「你希望之後我們在學校怎麼稱呼你？哈亞士‧瑞爾？還是雙木‧瑞爾？」
「哈亞士‧瑞爾。」瑞爾想都沒想就回答，但一說完後又露出充滿歉意的神情：「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被過去的身分糾纏著──但我不會再故意藏著重要的消息了。」
「嘻，就照你說的做。反正對我來說都是瑞爾啦。」佳蒂燦爛地一笑，如同初夏的陽光般耀眼。
「佳蒂……」
「那、那人家可以稱呼你瑞爾同學嗎？」長武提問完後，又靦腆地補充道：「那個，瑞爾同學願意告訴人家過去的事情，人家很開心。」
「長武──當然可以啊！甚至直接叫瑞爾就好了呀，我們都這麼熟了。」瑞爾撫著胸脯，語氣裡掩不住喜悅。
「對呀，也叫我佳蒂就好了嘛！不需要稱姓。」
「呀、好、好像還是有點困難，嘿嘿。」長武頗難為情地搔搔後腦：「但人家會努力的。」
看著眾人終於打起精神，亨利克也才微笑著問道：「那麼瑞爾，你還有什麼想對我和大家說的嗎？」
見瑞爾搖了搖頭，亨利克放心地作結：「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學校去了。還有很多該收尾的事情等著我。」
「嗯，教授路上小心。」「謝謝教授。」
「鈴──」
就在亨利克要步出病房之際，瑞爾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是許久未見的妹妹善美來電。
唔，才剛說完家裡的事情，這也太剛好了吧？瑞爾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接這來自家鄉的電話，但一想是善美，也就面帶笑容地接起：「喂？」
「不好了，大哥！」善美才一開口就掩不住心中的慌張：「你那邊放暑假了吧？能不能先回家一趟？」
「這──做什麼呀？那傢伙要我回去嗎？」瑞爾一臉覺得麻煩，但善美此次似乎相當堅持。
「不是這樣。其實……」
善美接下來所述說的情況，替本已看似平靜的局勢再添變數。先不說最為知情的瑞爾和亨利克，就連只是剛進入狀況的佳蒂和長武都能聽出事情的嚴重性。
「什、什麼？你說爸他……失蹤了？」
《Math Server Volume 3》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