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回: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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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8-28
杜昀離去,卓聖頤回到床頭,時間滴答流過。他多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秒,看著曉霜的睡顏,她總是散發這種氣息。
  是阿,為什麼呢?為什麼喜歡她?卓聖頤搖了搖頭,誰清楚,假如喜歡能理出理由,那愛情又如何叫人煩惱?喜歡就是喜歡。
  深深的嘆了口氣,輕輕搖動曉霜了肩膀。「曉霜,曉霜,該起來了,不然等等讓老師找不到妳。」
  迷濛的張開雙眼,眨了眨眼,看清楚身前的人後,臉上泛起紅暈。「嗯,好、好的。」
  卓聖頤起身,曉霜理好散亂的頭髮後,兩人步出宿舍。
  朝著女子宿舍的路徑跨出第一步時,曉霜忽然伸手握住了卓聖頤的手。
  「怎麼了?」
  「沒、沒有。」她回答,壓低了臉龐,不時張左望右。
  「嗯,那走吧。」牽著杜曉霜的手,他的內心反倒一陣惆悵,離別前回頭張望宿舍一眼,裡面彷彿還殘留著兩者獨處的氣息。
  她還在害怕,無助的讓人疼惜。他當然不希望曉霜遇見這樣的事,不過他卻希望她能夠放鬆自己,就如現在這般,而不是什麼都自己隱忍。
  只怕,過了今天之後,她又會回到以往的她….
  ﹏
  「殺了你,殺了你,你們都該死,誰都不準跟我搶女主的位置。哈哈,殺了你,殺光你們,這樣就沒人和我搶了,殺光,全都殺光——通通殺光!」江鈺媄喃喃自語著,一步步朝著主任辦公室走去。
  碰的一聲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又是妳?連妳也想來恥笑我?」許坤泉沒好氣的看著她,手上還裹著石膏,若不是有人發現他昏倒在辦公室,說不定命早沒了。
  「該死,該死。全都該死,她們該死,騙子——更該死!」江鈺媄歇斯底里的朝他怒號,從身後亮出那柄菜刀,朝著許坤泉撲了上去。
  「馬的,妳瘋了嗎?」慌亂中,他躲開江鈺媄的的襲擊,菜刀劃過桌面括起木削。
  「哈哈,瘋、瘋了?誰瘋了?我要你給我去死!」江鈺媄又一次怒吼,朝著他胸口刺去。
  恐慌下,許坤全抬起手阻擋,菜刀刺進了石膏中。他忍著疼痛,一拳打在江鈺媄臉上。
  這一下重擊,來至生命危機所爆發的潛能,江鈺媄當場昏了過去,下巴被打歪了,連鼻樑也斷了。
  驚魂未定的許坤泉,先將落在一旁的菜刀踢開,又伸腳踢了踢她,不過江鈺媄仍沒有反應。
  「呸,瘋、瘋女人。」許坤泉朝她臉上吐了口口水,又重重的踹了她幾腳。「馬的,真她媽的,最近運氣背的可以,都是那個女的害的。」
  走出辦公室,許坤泉又瞪了她一眼,這才憤怒的朝著走廊走去
  怒火在心中燃燒著,讓他每一步都發出重重的聲響。許坤泉並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他不過想把一下午來的烏煙瘴氣消去罷了。
  走過走廊,今晚似乎沒什麼學生練習,第一第二間練習室都沒有人使用,他又晃了晃,來到第三間練習室。
  從練習室外看向內部,第三間練習室中坐著一個人,坐在輪椅上,這更讓許坤泉憤怒不止。就是這臭婊子,害得他這麼慘。
  好啊!現在看誰來救妳。
  慾火與怒火在心中膠結著,許坤泉一把推開練習室的大門,然而坐在輪椅上的人竟然毫無反應。
  「裝神弄鬼。」許坤泉冷哼一聲,用力的關上練習室的大門,並反手將扣環看上。
  來到杜曉霜身後,雙手搭上她的肩膀,順著往下滑去,滑過粉頸,在她酥胸上揉了又揉。
  「奇怪?」許坤泉停了片刻,這傢伙吃錯藥了?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然而性慾上來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繞到她身前,解開自己的皮帶,退去長褲。
  「嘿嘿嘿!」許坤泉淫穢的笑著,看向她。
  「你還愛我嗎?」她終於開口了,語氣帶著一股哀傷。「為什麼你要騙我?」
  「臭婊子,妳說……妳,慧、慧敏!」杜曉霜的面容漸漸轉變,化為蕭慧敏,性慾從許坤泉的腦袋剝離,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他蹣跚的後退,退下的外褲絆倒了他。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你那麼狠心?為什麼?」她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鮮紅的指甲滑過許坤泉的臉龐。
  「我、我沒有。」許坤泉面部抽蓄的連連後退,一攤黃湯從兩腿間溢出。「我、那,那是意外,我沒有想害妳。只要妳打掉那孩子,妳知道的妳那時,那時還太年輕。是、是妳不好,是妳自己撞上鏡子的,不是我,對,不是我的錯。妳……妳當時就打算自殺了,我、我是在幫你。」
  「你還是,那麼不負責任。」她挽著許坤泉的臉龐。「我該恨你的,偏偏直到今日,我還、還是喜歡你。」
  「對,我也很愛妳,放不下妳。慧敏妳那麼善良,妳不會傷害我的。」
  蕭慧敏依慰在他懷裡,甜膩的挽著他的脖子。「你總是這樣,總是把我吃的死死的……」
  蕭慧敏鬆開了手,滑到自己的衣擺之下,抽出一柄利刃,在許坤泉還未能察覺,利刃已經劃破衣服,深深的插入許坤泉的胸口了。
  他瞪大雙眼,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一般,鮮血染紅了西裝襯衫,也在白色制服上渲染開來。
  「不管是什麼人,血都是同樣的顏色。這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