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任性(1/2)
本章節 3254 字
更新於: 2019-08-27
「精靈是希望的象徵，崇尚光明的精靈，在眾神消亡的時代依然遵循著遠古的信仰。相信樹，相信元素之靈，等待著他們的王。」──桑˙桐雪《碧海史話》
精靈島不像其他種族的聚集地有特殊的命名，精靈島就是島名亦是精靈族的國家。精靈族似乎未有想把島嶼發展起來的意圖，裡裡外外除了交通口岸，其它地方始終保持著原始風貌
精靈島港口不大，似乎是來去精靈島的人不多，因此年久失修。但精靈們不會鬆懈對口岸的戒備，時時都會有巡守隊伍在周邊徘迴警示。
付了船資，一行人下了船。港口前一隊背著弓矢的精靈們站得井然有序，領頭的是一名小麥色皮膚的短髮女性。
精靈即使身於不同地，也會團結一致，從不背叛族人。看見綠葉，她稍稍放下戒心，右手掌放於左手臂上，微微彎下腰，道:「歡迎來到精靈島。」
杜依朵帶頭行禮:「您好，尊貴的小姐。」
那名精靈女性微笑道:「我是深秋˙阿蜜雅，各位待在本島期間，有任何問題都歡迎來找我。」
「阿蜜雅小姐，請問長老現下在何處?」綠葉尊敬地問，站姿端正、目不斜視，深怕引起精靈前輩的不滿。綠葉解釋:「我們有事想要得到長老的允許，是關於學年考核和冒險者協會的任務。」
深秋碧綠的眼珠停在葵身上略久，道:「長老在聖地，你和你的朋友都要去嗎?」
綠葉奮力指向布魯克，正色道:「我絕對不會讓獸人再玷汙我們的聖地!」
本應是全精靈都會大力贊同的一句話，深秋笑容卻收斂起來，怒斥道:「怎麼能對客人無禮呢!」
「客......人?」綠葉以為自己聽錯。
「看來你還未收到消息。」深秋忽然明瞭，和其他巡守精靈交代了幾句外來者摸不著邊際的話，回身道:「我帶你們去聖地。」
杜依朵悄聲說:「精靈語聽起來真奇妙。」
葵微微點頭，古古怪怪、複述起來十分拗口的樣子。挺有特色的。
走過港口對內的唯一通路，接到幾條狹長的小徑。深秋走得不快，小徑彎來彎去，每五大步就是一個岔路，一度不見深秋的身影，還好有綠葉，幾人才沒有懵然地停下尋路。
他們在一片綠意中穿梭，路旁全是樹，遠眺都是密林，樹一樣富有濃濃的生機，但和魔獸森林帶給葵的感覺並不相同。魔獸森林隱含著危險與警告，高大巨木的厚茂枝葉幾乎覆蓋了整座森林，能看見陽光的機會寥寥無幾；這裡卻是滿溢著快樂和自由的氣息，樹木、花草分層遞長，紛紛迎面接受暖陽洗禮。
很舒服的感覺。雖然不記得還待在花苞的時候，可她想，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被木元素環繞，被期待，被自然孕育而生，她能感受到樹木們雀躍的心情。
精靈島足足有五分之四的面積都是山，「聖地」便在這群山之間。聖地包含了兩部分，一為樹海，二為聖湖，聖湖就在樹海中心──隨著越來越深入山林，葵覺得自己和銀夕遊遍碧海的日子，越來越近。
受到好心情的感染，葵整個爬山過程都笑呵呵的。
「姊姊，葵的表情好可怕。」布魯克離得葵很遠。
杜依朵喘著氣，撥著汗濕貼著脖子的髮，看著面色如常的葵，百思不解:「她的體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
過了最陡的山坡後，進入較為平坦的樹林，說是「較為」，是因為裡面的每一棵樹都是十幾人都無法環抱住的參天巨木，樹木的根布滿土壤表面，沒一塊地不是凹凸不平整的。
杜依朵很沒有淑女氣質地深深嘆一口氣，精靈島簡直是一片山林啊，除了出港口的那一小塊地，根本毫無平坦、可以好好站穩的地方。
布魯克覺得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變回獸形，四隻毛茸茸的腳左右各跳一大步，驕傲地說:「看我能跳得多輕巧!」
「你住腳吧!」綠葉扯著他的尾巴，深怕一不留神對方就做了傻事。
不速之客的到來，引起隱藏在樹蔭之下數十名精靈的注意，他們走出了幾步，陽光把他們的模樣照映得很清晰。全身衣物以綠色為主，臉上還有幾筆綠色塗料，有些甚至是塗滿了整張臉，一致用一副戒備謹慎的眼神看向外來者。
「是守護精靈!」綠葉驚嘆道。
深秋朝守護精靈示意一陣，為首的守護精靈點了點頭，又回到樹下不顯眼的位置。
「守護精靈負責照看生命樹的工作，能當上的肯定都是精靈島實力頂尖的精靈，還負責移植生命樹的工作......」綠葉科普得滔滔不絕。一提到自己的夢想，綠葉總是樂此不疲與旁人解釋。
杜依朵小聲道:「他以後也會面無表情、高傲無趣?」
葵笑道:「我們可以看他怎麼裝。」
深秋柔聲解釋道:「他們可能誤以為你們要傷害生命樹，所以緊張嚴肅了些。我們不能任意踩踏它們。」
「我們已經到樹海了?」葵困惑。
「對，這裡是樹海，妳現在所看見的樹，是萬年前開始從聖湖移植而來的生命樹。一千年一棵，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樹海。」深秋解答，「因為剩餘的生命能量低微和普通的老樹相差無幾，才難以發覺它們之間的不同。」
葵請求道:「我可以摸摸它們嗎?」
深秋點了頭，念咒:「尊貴的風之妖精啊!我是信徒深秋˙紅，請賜予我元素之力──浮空術!」
微風輕揚，他們的身體被風托住，緩緩飄離地面，最後上升至距離地面十釐米。
葵走向離最近的一棵生命樹，樹正沙沙作響，她深吸了一口氣，手輕觸樹幹。
它......它在唱歌?
似乎不是如此，葵靜下心仔細地聆聽。那是一個從未聽過的語言，它伴著雀躍明快的旋律如歌唱般流淌至她的腦中，如鳥語花香般沁人心鼻，讓她舒服愜意。
生命樹的話語對葵來說是陌生的，她嘗試去了解、感受樹想表達的情感，卻發現它說的話好像有個特定的規律。她蹙緊眉頭，下意識重複複述它的話語──
「再來一次......」葵訝異地收回手，她聽得懂生命樹的話!
她長吁了一口氣，也許學年考核可以提早一完成。她再次撫上樹幹。
「......女，來看爺爺我玉樹臨風的英姿嗎?嗯，又不理樹我!再來一次，」生命樹歡愉的聲音傳來:「呦，小美女，來看爺爺我玉樹臨風的英姿嗎?」
葵:「......」
見葵表情變得深沉，深秋訝異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葵覺得自己不能破壞生命樹高大宏偉的形象，她輕輕放下手，而手指離開樹幹的前一秒──
「呦，小美女，有空再來看爺爺我喔!啾咪!」
葵一臉嚴肅地問道:「會有人在生命樹前面講一些汙言穢語嗎?」看看都學了什麼呦。
綠葉咬牙切齒:「誰敢!滅了他!」
「我可能摸了假的生命樹。」葵望天。
綠葉不解:「什麼意思?」
深秋笑著打斷，「好了，再講就沒完沒了，都跟我來吧。」
朝著樹海中央的聖湖前進，一路上都能感覺樹蔭底下有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神，綠葉嘲笑布魯克，「看，你想完成的委託『生命樹汁液』，要拿到它，就要先傷害生命樹，根本不可能被允許。」
「哼，我可以偷偷來!」
「你有這本事嗎?」
布魯克「憨厚」地笑著:「我會請教盜取生命樹種子的前輩們。」
「你!」被揭了傷疤，綠葉頓時惱怒。至今為止，精靈都還沒猜透，種子究竟是用什麼方式被偷出去的，還一連兩次，搞得精靈面子掉了一乾二淨。
「綠葉。」葵輕言輕語地問:「我能不能請求精靈長老，給我點聖湖湖水?」
「......妳真不放棄?」
「不放!」意志堅決。
「我會幫妳問問的。」綠葉嘆了口氣。
很快的，穿出樹海，眼前瞬間開闊明朗，一片清澈得發亮的湖水映在眼簾，湖邊的青草地上站著幾名精靈，也正好奇地望著他們。
「木靈?」一個溫柔的嗓音問。
葵下意識地望向那名被簇擁的精靈，她身披從脖子到腳踝的白袍又戴著一個寬大的斗篷，只能看見她的半張臉和隱隱垂在身前的淺綠色髮絲。僅僅如此，葵猜她年紀應該是很年長了，因為那半張臉上布滿著歲月的痕跡。
葵點點頭，道:「您怎麼知道的?」
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深秋告訴我的。」
「孩子們警覺性不夠。」深秋也笑得瞇起眼，翠綠色的眼睛和那名精靈的如出一轍，充滿睿智和狡黠。
年邁的精靈右手掌放於左手臂上，稍稍彎下了腰，道:「妳好，可愛的小姐。我是精靈第十一任長老，楓葉˙紅。」
見長老率先行了代表友好的見面禮，周圍的精靈們紛紛跟著行了一禮。
葵吞了吞唾液，手也不知道安放在哪好，跟著彎下身。
起來時偶然的一瞥，她看見紅長老後方的清澈透著熒熒亮光的湖水，湖水中央是棵高壯挺拔的生命樹，而樹下一個人影頭枕在樹根上，下半部被湖水淹沒......葵定睛一看，他背對著他們，可僅僅是簡單的黑色碎髮，心有靈犀般，她不確定地道:「銀......夕?」
精靈島不像其他種族的聚集地有特殊的命名，精靈島就是島名亦是精靈族的國家。精靈族似乎未有想把島嶼發展起來的意圖，裡裡外外除了交通口岸，其它地方始終保持著原始風貌
精靈島港口不大，似乎是來去精靈島的人不多，因此年久失修。但精靈們不會鬆懈對口岸的戒備，時時都會有巡守隊伍在周邊徘迴警示。
付了船資，一行人下了船。港口前一隊背著弓矢的精靈們站得井然有序，領頭的是一名小麥色皮膚的短髮女性。
精靈即使身於不同地，也會團結一致，從不背叛族人。看見綠葉，她稍稍放下戒心，右手掌放於左手臂上，微微彎下腰，道:「歡迎來到精靈島。」
杜依朵帶頭行禮:「您好，尊貴的小姐。」
那名精靈女性微笑道:「我是深秋˙阿蜜雅，各位待在本島期間，有任何問題都歡迎來找我。」
「阿蜜雅小姐，請問長老現下在何處?」綠葉尊敬地問，站姿端正、目不斜視，深怕引起精靈前輩的不滿。綠葉解釋:「我們有事想要得到長老的允許，是關於學年考核和冒險者協會的任務。」
深秋碧綠的眼珠停在葵身上略久，道:「長老在聖地，你和你的朋友都要去嗎?」
綠葉奮力指向布魯克，正色道:「我絕對不會讓獸人再玷汙我們的聖地!」
本應是全精靈都會大力贊同的一句話，深秋笑容卻收斂起來，怒斥道:「怎麼能對客人無禮呢!」
「客......人?」綠葉以為自己聽錯。
「看來你還未收到消息。」深秋忽然明瞭，和其他巡守精靈交代了幾句外來者摸不著邊際的話，回身道:「我帶你們去聖地。」
杜依朵悄聲說:「精靈語聽起來真奇妙。」
葵微微點頭，古古怪怪、複述起來十分拗口的樣子。挺有特色的。
走過港口對內的唯一通路，接到幾條狹長的小徑。深秋走得不快，小徑彎來彎去，每五大步就是一個岔路，一度不見深秋的身影，還好有綠葉，幾人才沒有懵然地停下尋路。
他們在一片綠意中穿梭，路旁全是樹，遠眺都是密林，樹一樣富有濃濃的生機，但和魔獸森林帶給葵的感覺並不相同。魔獸森林隱含著危險與警告，高大巨木的厚茂枝葉幾乎覆蓋了整座森林，能看見陽光的機會寥寥無幾；這裡卻是滿溢著快樂和自由的氣息，樹木、花草分層遞長，紛紛迎面接受暖陽洗禮。
很舒服的感覺。雖然不記得還待在花苞的時候，可她想，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被木元素環繞，被期待，被自然孕育而生，她能感受到樹木們雀躍的心情。
精靈島足足有五分之四的面積都是山，「聖地」便在這群山之間。聖地包含了兩部分，一為樹海，二為聖湖，聖湖就在樹海中心──隨著越來越深入山林，葵覺得自己和銀夕遊遍碧海的日子，越來越近。
受到好心情的感染，葵整個爬山過程都笑呵呵的。
「姊姊，葵的表情好可怕。」布魯克離得葵很遠。
杜依朵喘著氣，撥著汗濕貼著脖子的髮，看著面色如常的葵，百思不解:「她的體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
過了最陡的山坡後，進入較為平坦的樹林，說是「較為」，是因為裡面的每一棵樹都是十幾人都無法環抱住的參天巨木，樹木的根布滿土壤表面，沒一塊地不是凹凸不平整的。
杜依朵很沒有淑女氣質地深深嘆一口氣，精靈島簡直是一片山林啊，除了出港口的那一小塊地，根本毫無平坦、可以好好站穩的地方。
布魯克覺得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變回獸形，四隻毛茸茸的腳左右各跳一大步，驕傲地說:「看我能跳得多輕巧!」
「你住腳吧!」綠葉扯著他的尾巴，深怕一不留神對方就做了傻事。
不速之客的到來，引起隱藏在樹蔭之下數十名精靈的注意，他們走出了幾步，陽光把他們的模樣照映得很清晰。全身衣物以綠色為主，臉上還有幾筆綠色塗料，有些甚至是塗滿了整張臉，一致用一副戒備謹慎的眼神看向外來者。
「是守護精靈!」綠葉驚嘆道。
深秋朝守護精靈示意一陣，為首的守護精靈點了點頭，又回到樹下不顯眼的位置。
「守護精靈負責照看生命樹的工作，能當上的肯定都是精靈島實力頂尖的精靈，還負責移植生命樹的工作......」綠葉科普得滔滔不絕。一提到自己的夢想，綠葉總是樂此不疲與旁人解釋。
杜依朵小聲道:「他以後也會面無表情、高傲無趣?」
葵笑道:「我們可以看他怎麼裝。」
深秋柔聲解釋道:「他們可能誤以為你們要傷害生命樹，所以緊張嚴肅了些。我們不能任意踩踏它們。」
「我們已經到樹海了?」葵困惑。
「對，這裡是樹海，妳現在所看見的樹，是萬年前開始從聖湖移植而來的生命樹。一千年一棵，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樹海。」深秋解答，「因為剩餘的生命能量低微和普通的老樹相差無幾，才難以發覺它們之間的不同。」
葵請求道:「我可以摸摸它們嗎?」
深秋點了頭，念咒:「尊貴的風之妖精啊!我是信徒深秋˙紅，請賜予我元素之力──浮空術!」
微風輕揚，他們的身體被風托住，緩緩飄離地面，最後上升至距離地面十釐米。
葵走向離最近的一棵生命樹，樹正沙沙作響，她深吸了一口氣，手輕觸樹幹。
它......它在唱歌?
似乎不是如此，葵靜下心仔細地聆聽。那是一個從未聽過的語言，它伴著雀躍明快的旋律如歌唱般流淌至她的腦中，如鳥語花香般沁人心鼻，讓她舒服愜意。
生命樹的話語對葵來說是陌生的，她嘗試去了解、感受樹想表達的情感，卻發現它說的話好像有個特定的規律。她蹙緊眉頭，下意識重複複述它的話語──
「再來一次......」葵訝異地收回手，她聽得懂生命樹的話!
她長吁了一口氣，也許學年考核可以提早一完成。她再次撫上樹幹。
「......女，來看爺爺我玉樹臨風的英姿嗎?嗯，又不理樹我!再來一次，」生命樹歡愉的聲音傳來:「呦，小美女，來看爺爺我玉樹臨風的英姿嗎?」
葵:「......」
見葵表情變得深沉，深秋訝異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葵覺得自己不能破壞生命樹高大宏偉的形象，她輕輕放下手，而手指離開樹幹的前一秒──
「呦，小美女，有空再來看爺爺我喔!啾咪!」
葵一臉嚴肅地問道:「會有人在生命樹前面講一些汙言穢語嗎?」看看都學了什麼呦。
綠葉咬牙切齒:「誰敢!滅了他!」
「我可能摸了假的生命樹。」葵望天。
綠葉不解:「什麼意思?」
深秋笑著打斷，「好了，再講就沒完沒了，都跟我來吧。」
朝著樹海中央的聖湖前進，一路上都能感覺樹蔭底下有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神，綠葉嘲笑布魯克，「看，你想完成的委託『生命樹汁液』，要拿到它，就要先傷害生命樹，根本不可能被允許。」
「哼，我可以偷偷來!」
「你有這本事嗎?」
布魯克「憨厚」地笑著:「我會請教盜取生命樹種子的前輩們。」
「你!」被揭了傷疤，綠葉頓時惱怒。至今為止，精靈都還沒猜透，種子究竟是用什麼方式被偷出去的，還一連兩次，搞得精靈面子掉了一乾二淨。
「綠葉。」葵輕言輕語地問:「我能不能請求精靈長老，給我點聖湖湖水?」
「......妳真不放棄?」
「不放!」意志堅決。
「我會幫妳問問的。」綠葉嘆了口氣。
很快的，穿出樹海，眼前瞬間開闊明朗，一片清澈得發亮的湖水映在眼簾，湖邊的青草地上站著幾名精靈，也正好奇地望著他們。
「木靈?」一個溫柔的嗓音問。
葵下意識地望向那名被簇擁的精靈，她身披從脖子到腳踝的白袍又戴著一個寬大的斗篷，只能看見她的半張臉和隱隱垂在身前的淺綠色髮絲。僅僅如此，葵猜她年紀應該是很年長了，因為那半張臉上布滿著歲月的痕跡。
葵點點頭，道:「您怎麼知道的?」
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深秋告訴我的。」
「孩子們警覺性不夠。」深秋也笑得瞇起眼，翠綠色的眼睛和那名精靈的如出一轍，充滿睿智和狡黠。
年邁的精靈右手掌放於左手臂上，稍稍彎下了腰，道:「妳好，可愛的小姐。我是精靈第十一任長老，楓葉˙紅。」
見長老率先行了代表友好的見面禮，周圍的精靈們紛紛跟著行了一禮。
葵吞了吞唾液，手也不知道安放在哪好，跟著彎下身。
起來時偶然的一瞥，她看見紅長老後方的清澈透著熒熒亮光的湖水，湖水中央是棵高壯挺拔的生命樹，而樹下一個人影頭枕在樹根上，下半部被湖水淹沒......葵定睛一看，他背對著他們，可僅僅是簡單的黑色碎髮，心有靈犀般，她不確定地道:「銀......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