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取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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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8-24
  「見……見族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烈文聽到札拉托的話,愕然地退後了一步。

  「不是說精彩的報導伴隨危險的嗎?現在你不是在想打退堂鼓吧?」札拉托反問道。

  「放心啦!岩牛族的族長是個銀髮大美女!」乘風安慰著烈文說,同時已經把樂美橫抱起來,零冰也不言語直接把烈文抱起。

  「大……大美女?慢著!岩牛族的族長竟然是人類?」烈文震驚地說,用手刮著面上粗粗的鬍根,似乎是在思考。

  札拉托等人就保持低空飛行,速度也不高,以免魔力的光芒惹來注意,迂迴地往中心飛去。

  『札拉托,你知道銀髮美女的位置嗎?兩天前入族的時候,她似乎不是住在那大石屋內的。』乘風躲在一顆大石後,避過了正在巡邏中的岩牛的視線。

  『每人散發出的魔力感覺都不同,特別是種族上的不同,雖然她的魔力感覺不強,不過要在這些岩牛中尋到她,不難。』札拉托也不多語,只簡單地解釋說,沒有抱人的他領在前頭,尋找著巡邏的盲點。

  眾人一直這樣潛行了近十分鐘,繞過了無數石屋,避開了岩牛族士兵的巡邏,雖然有幾次欠些被牛發現了,幸好札拉托以聲東擊西的方法引開了岩牛的注意,終於有驚無險地來到一座距離正中心大石屋不遠的石屋的後。

  『感覺到她的魔力就在內裡,直接衝進去見她吧。』札拉托再三確定了魔力的感覺,向身後的乘風與零冰發出了念話。

  「沒有人?」札拉托最先進入了石室,這地方一眼便能看完,就是天花板上有著一顆自然之石,最內裡的有一張石床,另外就是一些石桌、簡單擺設及武器。

  「札……拉托?」突然一把稚嫩生疏的聲音從札拉托背後傳來,札拉托已經感到頸項上一涼,頓時不敢動彈。

  隨後便來的乘風等人自然看到這一番景象,一名弱不禁風的銀髮少女正手持一把與自身大小不合比例的鐮刀架在札拉托的頸項上,乘風與零冰立時把樂美與烈文放下,準備以偷襲的方式營救札拉托。

  不過此時夜銀霞的聲音又傳來:「後……別動。」只見她緩慢地放下手中的鐮刀,還是以札拉托作為掩護,轉過了身望向門口,烈文與樂美早已經呆掉,倒是不知是夜銀霞美得讓他們呆掉,還是一切太突然而令他們呆掉了。

  「乘風……零冰?」夜銀霞看到一臉繃緊的二人,眼睛骨碌碌轉著的同時道出了二人的名字。

  夜銀霞雖然看到了乘風與零冰身後有兩個陌生人,不過既然三人都是相識的人,便放開了札拉托,疑惑地望著眾人。


  半小時後,依靠著札拉托清晰與簡單的演繹,配合著身體語言,總算與夜銀霞達成了協議,並且交出了三十個自然之石,躲在暗地裡看著的烈文與樂美自然驚歎不已,完全不明白札拉托如何把那麼多的奇怪石頭放在衣袋內。

  總而言之,札拉托等人總算得到了岩牛族的信任,並且給他們安排了臨時的居所,而烈文與樂美自然也能從中分到點利益,得到了岩牛族的款待,雖然只是簡陋的石屋,不過總算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在這裡名正言順地遊覽一番。

  「札拉托,你還真強啊!明明語言不通還是能夠溝通,有空要教我這些技巧啊!」乘風躺在石床上說道。

  「哈……不過碰運而已,其實這裡的生物得以生存,沒被其他部族消滅,除了力量外還需要智慧,所以只要動點腦筋還是可以進行基本的交流,倒是你啊……應該就很難說了。」札拉托可是費盡了心思才能得到現在的成功,加上他身體的傷勢,當真身心疲憊了。

  「嗚……又繞圈子鬧我笨啦!」乘風嗔怨地說,接著他又說:「對了,為什麼只給大約五分一總量的自然之石?不會越多越好嗎?」

  「當然是越多越好,不過其實只要到了一定量,再多也沒有太大作用。自然之石在獄火熔城這個北方世界來說,大概就是我們最大的籌碼了,相信其他族都需要自然之石,那我們……」

  「那我們便可以用自然之石來結合其他部族嗎?」乘風搶著說道,畢竟他不甘心常常被札拉托說笨。

  「不,不可能了。」札拉托突然搖頭嘆息著說,成大字型般躺在硬硬的石床上。

  「嗯?為什麼不可能?這不是你的計劃嗎?」

  「不錯,的確是我的計劃,只是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已經近乎零了,你沒留意我說的話嗎?這裡的部族都是依靠自然之石而生的話,怎又可能與其他部族共生呢?擁有強大能量的部族自然會吞併弱小的部族,令自己的部族的實力增強,而弱小的部族則會避免與強族交鋒,另尋自然之石,而最弱小部族的只能等待被人宰殺而已……」

  「札拉托……」

  「嗯?」

  「能不能說簡單點?」乘風摸了摸頭,笑著說。

  「都說得這麼簡單,還不明白就算了吧。」札拉托無奈地說,又吁了一大口氣。

  「好啦,不說這個。那接下來要怎樣做呢?」乘風眼見札拉托翻過了身,似乎不想再理會他,立時問道。

  「做一樣比原本計劃更難實行的事,我們一樣四處去與不同部族接洽,以自然之石來爭取關係,卻不把所有部族聯合起來,分開由我們來指揮,只要避免碰頭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嘖……怎去比較哪樣難啊?而且兩個計劃都不知道什麼來的,算了,你直接告訴我接下來要去哪裡,要做什麼就好啦。」乘風嘗試著理解札拉托的說話,花了半分鐘後已經頭昏腦脹,頹然地放棄了。

  「接下來的行程明天才討論吧……」札拉托打了個呵欠,他早已覺得十分疲累,決定還是把事情留待明天才繼續去想。

  「雖然很想問札拉托受傷與鍊斧模式的事,不過他看上去似乎很累了,還是明天才算吧。」乘風心裡想著,突然環望了四周,才覺得少了點東西,突然一副驚醒的樣子說:「對了,零冰去了哪裡?」

  「喔……我叫了他去幫我做點事,晚點就會回來了。我先休息了,你也睡吧,明天大概會有很多事要做。」札拉托說完後也就不再理會乘風的追問,翻過了身背對著乘風,後者只是感到沒趣。

  「唉……其實札拉托受傷,大概也是因為我吧?應該是那個鍊斧模式的消耗量極大,札拉托為了保護我們才強行支持著,才會受到魔力反噬的衝擊,然後又遇上救了我的修女,不得不動手而觸發了傷勢,最後昏倒吧。果然還是我不夠強啊……」乘風在心內嘀咕著,他已經走出了石屋,避免自己吵到了札拉托。

  乘風飛上了石屋頂,躺在平滑的岩石上,仰望著夜空,今天的月亮還是像狹窄的鐮刀形,一點也不明亮,因此旁邊的星群更是耀眼。

  不過乘風每次看的不是那些圍攏在一起的星群,而是獨愛遠離了同伴的三顆小星,三顆星成一直線,附近均是晴空沒有其他東西,兩旁的那兩顆在中間那顆極光亮的情況下顯得幽暗,乘風每次欣賞夜空,又或是心事繁瑣的時候,便會尋找這三顆星。

  「爸……媽……你們都在看著我的吧?那天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你們……」

  「現在我認識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亦多了一個很重要的同伴,我不想失去他們……」

  「所以爸爸、媽媽,能給我一點力量嗎?至少足夠保護他們的力量。」乘風最後對著星空問了一句,很認真、沉重地問了一句,不過才一會便笑了起來。

  「哈……給札拉托聽到的話,定又會罵我在說傻話了。」

  「不過,變強倒是真的需要吧。反正現在還不想睡,不如來點練習吧?」乘風在心裡想著,同時站起身來環顧了四周,想找一處空地來作點魔法練習。

  基於札拉托等人的石屋被安排在部族西面的邊緣,所以乘風不消一分鐘便飛到了空地,而且也不用怕被巡邏的岩牛發現,畢竟夜銀霞在安排札拉托等人在這裡睡的時候便已經傳令全族,要把五人當作同族看待。

  「嗯……暴風使者,確定沒人了嗎?」乘風向放在胸前衣袋內的暴風使者問道。

  【沒有,乘風你要進行什麼訓練?】

  「讓我想想……威力?操控?變化?不同魔法的配合?還是怎樣去運用你?」乘風側著頭細想,覺得每一樣也不是怎如意,沒有什麼幹勁去練似的,而且在他的心裡總覺得有一項很重要的東西遺漏了。

  【乘風,現在練習法器應該不是時候,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便不好了;我建議你可以練習基本功。】

  「基……基本功?不就是從身體內凝聚魔力,釋放出體外,然後依照魔法的種類而築成魔法……啊!我記起了,是那個叫什麼翁的人的話!」乘風本想無視暴風使者的話,畢竟以他所知來說基本功就是指運用魔力而已,沒想到被暴風使者一言驚醒夢中人,讓乘風記起了武翁所教過他的知識。

  「魔法的威力不單是取決於運用了多少魔力,也不盡是由魔力的質來決定的,還要配合魔力的濃度。」乘風心裡默想了一遍武翁的話,接著簡化了在嘴裡低聲說道。

  不過說完後乘風就站了十餘分鐘,一動不動地呆著,直至暴風使者覺得奇怪,叫了兩聲乘風後,後者被嚇得彈了起來。

  【乘風,怎麼了?】

  「呀……對了,暴風使者,你知道什麼叫濃度嗎?」乘風尷尬地說著,其實這段時間內他就是在想到底什麼叫濃度,一直以來他都只是憑感覺使用著魔法,毫不理會那些理論,盡管札拉托教過不少。

  【乘風你怎會連這些都不懂,好吧,現在我來教你。】暴風使者的聲音雖然沒有語氣,不過都能猜到它是很無奈的了。

  【魔力的濃度就是指改變原本魔力應佔有的體積,與量有著息息相關的關係。例如現在使用魔力彈共需要五個單位的能量,而每個能量則佔有了一個單位的體積,也就是說這個魔力彈將會佔用五個單位的體積,不過這個魔力彈的威力未必是在五個單位的體積的大小時最強,可能是在被壓縮至一個單位的體積大小時才能發揮最強的威力,也有可能是要把魔力彈的體積擴大至十個單位才能發揮最強的威力。】

  「哦!原來這就是濃度啊!聽起來也不很簡單嘛,來,快點試試看。」乘風聽著的時候用心默默地記了起來,看來札拉托受傷的事激勵了他要認真變強的意慾。

  【假如透過我來發動魔法的話,或許會成為障礙,因為我的系統是確保魔法順利發動,而減低了改變濃度而帶來的風險,因此乘風你要改變濃度的話,會較困難。】

  「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要靠我自己囉。」乘風本來就已經躍躍欲試,即使聽到暴風使者不能相助的話也不減他的動力。

  【我還是可以在旁邊指導的,請乘風你努力吧。】暴風使者說完後便沒有再發出半點聲響,讓乘風獨自一個集中精神。

  接下來又是十餘分鐘的寧靜,只不過這次暴風使者並沒有說話,靜待著乘風的魔法。

  「其實……要怎樣去練習控制濃度?理論的東西我都記住了,不過怎樣練習啊?」乘風又是尷尬地笑著說,他總是在不懂的時候獨自苦思一番,不肯求問於人,雖然在某程度來說這是一個優點,不過在時間緊迫之下卻成為了缺點。

  【這再簡單不過了,先練習如何控制濃度,接著才練習每個魔法適合的濃度。要練習如何控制濃度,我建議先進行降低濃度的練習,畢竟提高濃度的危險實在太高了。】

  【本來魔力釋出體外後便會散發於空氣之中,不過正常來說要發動需要積蓄魔力的魔法的話,都會構築一道魔力外層,也就是把要積蓄起的魔力固定在一個範圍之內,此時只要觀看其光芒所佔據空間的大小,這便是最基本的濃度了。】

  【接著只要不再注入魔力到這構築完成的魔力彈內,便能維持著濃度不變,當然是基於魔力沒有消散於空氣中的情況下,這些誤差值就請無視掉吧。】

  【在不再更改魔力量的原則下,把構築成的外層放大,令內裡的魔力有更多的空間活動,便是把濃度調低了。】

  【當然還有另外的方法,就是在不改變外層大小的情況下,從中抽走魔力,也算是把濃度降低,不過這一個方法比之前所說的方法要難得多了,因為魔力被抽走時有機會破壞外層。】

  【至於提高濃度的話同樣有兩個方法,也是把外層縮小或是在不改變外層大小的原則下注入魔力,只不過風險被調低濃度的高出很多,雖然兩者都是在失敗後會出現能量爆炸的情況,不過因為前者的濃度低,所以破壞力不大,假如……】

  「假如濃度高的話,就會像魔力壓縮炸彈吧。」乘風聽了良久,心裡對這種練習已經心癢難忍,想著能早一秒開始便早一秒。

  正當乘風準備好進行他第一次對濃度的練習時,突然聽到岩牛的吼叫聲,是從遙遠的東面傳來,接著越來越近,吼叫聲此起彼落,直至整個部族的每個位置都有牛吼聲傳出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乘風疑惑地說了句,便已經收到了來自札拉托的念話,便趕緊放棄了練習的念頭,與札拉托會合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一同向著最早傳來吼叫的東面高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