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桃花源記-17

本章節 6359 字
更新於: 2019-08-10
吳津吾下樓後一路往北方走,走的不快,大概在公寓約北方五百公尺處,停了下來。
那裡是座公墓的門口。
也是在那裡我們和其他人匯合。
颯彥和紫劉音也來了,不過紫劉音是被颯彥拖來,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哎呀,吵起來了。
嘖,動手了。
這樣的團隊沒問題嗎?
最後來的是宮谷音,她騎著她的式神從上空趕來,同時阻止了楊守浩那邊的打鬥。
「他就這樣一直站在這?」
宮谷音收起式神問。
「嗯,就一直站在那。」
我看向吳津吾的方向,說也奇怪,吳津吾站在那那麼久反倒沒看到半隻蚊子靠近,到是我們這邊,即使出門前稍微做過防蚊措施蚊子已經不斷往我們身上招呼。
最終是宮谷音先受不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後蚊子才沒繼續朝我們攻擊。
這時天空原本厚厚的雲層散去,月光灑落下來,吳津吾開始有動作了。
吳津吾開始往公園的深處走。
「吶,要不要拿條繩子先把他綁起來?」
露伊可建議。
後面一群人一臉疑惑的看著露伊可,除了我之外,因為我知道露伊可這麼說的理由。
畢竟遇過太多這種事了。
「你們想想,吳津吾說過他看到的人是憑空消失的,這代表人很有可能被引進一個我們未知的空間裡,那麼要是那空間的開放只對被吸引者呢?所以我們至少要有一向東西是和吳津吾相連這樣空間就可能把我們當成吳津吾的附屬品一起帶入。」我替露伊可說明。
要是跟蹤到最後卻無法跟進空間那不就太白費功夫了。
「說的也是,這還真沒考慮過。」宮谷音停下來認真思考了一會。
那是妳沒遇過!!!
等妳真的遇上你會感到崩潰的,感覺全世界都在跟你作對!!!
這是過去鐵血的經驗教會我的,不管有沒有用都要做一份保鮮,不要最後再來後悔。
「那要用什麼綁,我們幾個又沒帶繩子出來。」
宮谷音看看周圍也沒看到什麼能就地取材的東西。
放眼忘去,出來墳墓就是雜草沒其他東西了。
「你放心,這個交給我!」
露伊可從隨身小包裡拿出一條泛著微光的白色絲線。
「這是一種絲,可以準確的套住目標的絲線,這是我派的獨門道具。」
那種絲實際上叫心絲,一種用意念化行的一種絲線,目前也只有擁有導讀者力量的人才做的出來。
「也就是其他派的茅山道士沒有這種絲嘍?」好學生宮谷音提問。
「嗯,會製作這種絲線的人很少。」
大概是除了導讀者外就沒人了吧。露伊可在心裡默念的同時,手上的絲也拋了出去。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用一種奇特類似遛狗的方式繼續跟著吳津吾。
突然在大家都沒預警也沒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越往裡面走景色就越是模糊,周圍的景色呈現一種詭異扭曲的狀態。
約過五分鐘左右,我們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和當初景色相反,映入眼簾的是片開著粉色花朵的桃花林裡。
在進入桃花林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人一貓再一次的交談起來。
「逸,沒想到你居然用這種方法,就不怕被發現嗎?」
白貓看著身旁的男子。
「雷恩,你知道劉音是我一手帶大的,所以我很了解劉音,那孩子頂多感覺奇怪一會,並不會思考到我這裡。」被叫做逸的男子正是最近常待在雷恩附近的男子。
「怎麼說?」都把自己的妖氣附著對方身上了,不難發現氣息吧。
「我說了,我了解那孩子,所以我知道那孩子總是喜歡隨身攜帶我送她的那些小物品,我送的東西沾有我的氣息不意外吧,更何況我附著妖氣也就一瞬間有強烈氣息,其餘的氣息要說跟本不易察覺到。」
逸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嘖,我看你對那個隨意撿來的孩子都比對親生的好,不過隨便你高興就好,反正那麼多年了我說也說不動你,現在我只在意會不會被發現這件事而已。」
「沒辦法,要怪就怪為什麼他是我兒子吧,不過…這麼讓他們順利好像也不太好。」
逸盯著眼前的一行人不知道正在打什麼主意。
「你想做什麼?」
雷恩看著他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在上上把玩著。
「嗯…當然是做點手腳,順便看看孩子們在學校是否有在認真唸書嘍。」
逸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石子丟出擊向吳津吾的後腦。
看著吳津吾因為被擊中而跌坐在地,逸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然後轉身,「好了,差不多該進行下一步了。」說完便不顧雷恩的意願便將他小巧的貓型撈起往桃花林的深處跑去。
另一邊,突如其來的一顆石子砸向吳津吾的後腦,那顆石子不僅讓他跌坐在地,同時也打斷他被那股神秘牽引的控制。
我好奇的往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無緣無故為什麼會有石子砸過來,而且看起來就向是刻意的。
可惜不論我怎麼看就是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疑?谷音你怎麼也在這裡?」
吳津吾坐在地上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同時拋出數個問題。
「你自己都沒什麼印象?例如怎麼出門之類的?」顯然不想回答吳津吾問題的楊守浩選擇先問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問題。
「呃…,我最後的印象只有我去睡覺,然後就沒了,所以我們現在到底在哪裡啊?」
「不知道。」三個字簡潔有力,說完便開始看起周圍的環境。
這時候身為導讀者的工作來了,必須讓關鍵者知道這是哪,這樣他才能採取下一步行動。
身為導讀者的我當然知道我們身處在哪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新融合的故事,桃花源記裡頭的桃花林。
雖然我崇尚有原世界關鍵者自行察覺,但這人上課都在睡覺我嚴重懷疑他猜一輩子都猜不出來,不過聽說他是個天才,說不定稍微一題點就能猜出。
「我說,你們不覺得這裡有點想最近國文課老師講述的桃花源記中的桃花林有些相似嗎?」題點就先到這,真的不想再給多一點的提示就好,最主要還是要靠他們自己解決。
「桃花源記?」楊守浩站在原地思考這種可能性,畢竟不能說只要是桃花林就說是桃花源記裡的桃花源。
「少爺,我剛去看了四周除了桃花之外沒有其他雜樹存在。」颯彥探查完四周後回來向楊守浩回報情況。
「這附近有溪水嗎?」
「溪水?」不懂為什麼楊守浩會突然問這格問題的吳津吾提問。
他們現在的狀況跟有沒有溪水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桃花源記的開頭是『晉太原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
「所以呢?」對於楊守浩隨手搬來的古文,吳津吾一就是不解。
不過宮谷音則不一樣,經過這一句,她大概知道楊守浩想要表達什麼了。
「不愧是全校第一的楊守浩,即使上課都在睡覺還是能隨手沾來一段古文,不是我要說你吳津吾,班導明明不久前還在教這課的阿,怎麼還不懂呢,這麼快就吐還給老師了阿。」
「所以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麼阿?」吳津吾還是不懂。
對於吳津吾這種情況,宮谷音只好嘆口氣擔任起翻譯官來,至於為什麼不是楊守浩來解釋,楊守浩表示他不想跟頭豬說話。
「在東晉時,有一個武陵人,他是以捕魚為業,某日,他隨著溪流走,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多遠走了多久,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一座桃花林,溪流旁邊兩岸除了桃花樹以外沒有其它雜樹生長,周圍草長的肥美鮮嫩,若花灑在地上,落英繽紛,漁人對於這景象感到詫異。所以,如果這附近有溪流的話就可以映照桃花源記裡的故事了。」
「喔喔,原來如此,那這裡有溪流嗎?」吳津吾看著楊守浩,楊守浩則是看向颯彥。
「是的少爺,這附近有水氣,應該有溪流之類的存在。」
颯彥用鼻子嗅了一下周圍的空氣。
「能找到位置嗎?」
如果要按照桃花源記的故事走必須先找到漁人的那條溪流。
「可以,請少爺跟我來。」
颯彥說完便領著一行人朝著東方而去。
莫約不久,果真找到一條溪流。
「那接下來呢?」吳津吾問。
「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楊守浩接下說出第二句古文。
「……。」吳津吾已經放棄直接從楊守浩身上聽到白話翻譯了,直接轉同望向宮谷音求解釋。
「咳,這句話簡單的意思是叫我們跟著溪流走,漁人在驚訝之後決定繼續往前走,想走完這片桃花林,就在走道溪流盡頭後,等在那裏的是一座小山,小山好像有個洞口,從洞口傳來些許光亮,於是,漁人捨棄他的船,下船從洞穴進入。所以說我們順著溪流走到盡頭如果真是那座桃花林我們因該會看到一座小山和那傳說中的洞穴。」
「走吧。」不等吳津吾理解完,楊守浩便自顧的開始沿著溪流走。
這溪流大約業就一個竹筏能通過的大小,並非筆直的溪流沿路有許多的彎道,就如映證故事一樣,溪流的兩岸除了桃花就無其它樹種生存。
果然就在大夥走到溪流盡頭時有一座山擋住其它的路,除了通過那座山,沒有其它的路可以讓我們繼續往前走。
「少爺,洞穴在這!」第一個找到洞穴的是颯彥。
仔細觀察洞穴,那大小僅能供一個人通過。
吳津吾看著洞穴皺起眉頭,「這真的能過嗎?」
吳津吾看看自己的身材再看看洞穴大小,他怎麼看都覺得過不了。
不過我倒覺得努力擠還是能過的。
「你放心吧,就一開始而已,古文裡也有說這洞穴『初極狹,纔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所以你就安心的先進去吧。」
「這洞穴一開始很狹小,只能供一個人通過,但大約走十步的距離,道路就會變寬了。所以你就安心地趕快進去吧。」這次這句古文不等吳津吾求救宮谷音就自動開始解釋。
「這樣說是沒錯,不過為什麼要我先進去阿?」
吳津吾看著那有光透出但卻看不到盡頭的洞穴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要是前面有什麼牛鬼蛇神那第一個倒楣的不就是他。
「那不是廢話,你第一個萬一真的卡住還能從後面推(踹)你一下啊!」
非常意外的是這話楊守浩和宮谷音說得非常同步,就只一字之差。
說用踹的是楊守浩說的,而宮谷音比較柔和說用推的,不過共同點就是他們都不相信吳津吾能毫無外力下獨自通過。
「你們這是歧視阿!」通出楊守浩和宮谷音話裡的意思,吳津吾也不能做什麼,只能悲傷的小聲抱怨,身體老實的走向洞穴。
果然就跟楊守浩和宮谷音所預料的一樣,在吳津吾進到一半時身體卡住了。
吳津吾的屁股完全卡在洞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掙扎讓屁股不斷抖動。
該說這屁股讓我想到不久前看到的電視牆廣告,那是一個布丁廣告。
沒錯,現在的屁股就像剛放上盤子上的布丁,檔不住的抖動啊。
而在我身旁的露伊可則早就毫無形象的笑到站不起來,連一路上都臭臉的紫劉音也不自覺地用手扶著肚子身體呈現一個不自然的抖動。
「喂!別笑啊,快來救我。」吳津吾在洞穴裡喊著,身體比剛剛掙扎的更用力,屁股抖動的更劇烈。
「少爺,需要幫他一把吧,不然所有人都不能過去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颯彥,他也是所有人對於吳津吾的搞笑情況最為淡定的人,不過嘴角不自然的抽動還是出賣他的冷靜了。
露伊可看到還小聲地跑來問我,要不要看在他幫我們做三餐的份上提醒他,壓抑是會憋出內傷這件事。
「說的也是。」
等楊守浩笑話夠了拍了幾張照片後,走向那屁股,毫不猶豫地用力踹下去。
洞穴裡的人慘叫一聲,可見其力道,不過這腳挺有效的,只一覺就把那屁股踹進洞穴裡。
在順利的將吳津吾的屁股推進洞後,一行人也跟著陸續進洞。
大約幾步路後,洞穴的大小已經可以供人站立行走了。
前方的光亮越來越大,應該不久後就能走出洞穴了。
果然在一陣強烈白光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村莊,一座與現代不符的村莊。
就如古文的那句: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
這裡的土地非常平坦,房屋的建造排列上也十分的整齊,這裡有許多農田,看農作物的情況是會豐收無誤的。
我們所站的洞穴旁有個小洞,從小洞裡流出水來,應該是剛的溪流水,從小洞流出的水再一次的形成小溪,小溪的盡頭是片竹林,竹林旁種滿桑樹。
在村莊的道路修築上十分整齊畫一,但又四通八達,顯然經過精心設計過的。
農家的家眷不論是雞還是狗都沒有關著,皆放養,任其在村裡奔跑。
村裡的人的衣著不同於外面,要說接近於古代衣物又不能說是,要說現代也不對,不過看著有種古典美的設計感。
這裡的每個人望過去都有種樂觀快樂的感覺。
經過楊守浩和其他人的討論下,他們決定進村調查。
在他們討論的過程,我盡量的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必進這是屬於他們的故事,讀讀者充其是個第三者,只在發生偏差時適時修正就好,他們的故事扔然是要靠他們自己完成。
一踏進村便有人發現我們。
第一個發現我們的是個老爺爺。
他放下手邊務農的工具朝我們走過來,「哎呀,又有新客人來了,看你們還年輕,應該還是學生吧。」
從老爺爺的口裡可以得知這村裡常有外人前來。
老爺爺很熱情的招待我們一行人到他家作客。
老爺爺從櫃子裡拿出一罐茶葉沖泡,茶香佈滿整棟房子。
露伊可喝了一口便誇讚這是上等茶葉,每道步驟都非常用心對待,說的老爺爺樂呵呵的。
我是不太懂茶,不過這茶確實喝起來十分順口,完全不刺激。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老爺爺終於放下茶杯結束有關茶的話題。
「我看你們都很年輕是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還是純粹誤闖這村莊?」
「是誤闖,不知不覺就到這了。」吳津吾毫不考慮就這麼回答。
「老爺爺,您說不如意,是如果遇到不如意的事也會到這裡的意思嗎?」
宮谷音接在吳津吾話後提出問題。
「是阿,這村莊大多是遇到十分不如意的事後,找不到生存意義的人,包括我也是。」
就這樣老爺爺開始跟我們說他當初怎麼來到這,又是為什麼會決定定居在這的原因。
簡單的說就是一場意外他的子女因為老爺爺的一句想要他們幫他慶生,而發生空難,而全部死去。
具老爺爺說,當年他曾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但一場意外後他便只剩自己一個人,就算擁有再多錢也換不回天倫之樂,同時他也很自責自己,要是他當初沒叫子女們一定要回來慶生就好了,就這樣他將所有產業交給專業經理人打理,並同時立遺囑,他資助一家孤兒院,要求在他死後所有財產全部交由孤兒院裡最有能力的孩子管理,至於是誰由他所決定的公證人去判斷。
交代完自己後事的老爺爺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家鄉,某日他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這個村莊了。
這裡的管理人告訴他,他可以決定是否要繼續留下,如果不願意,管理人會讓他吃下一個藥劑讓他忘記這所經歷的一切,回去他本來的地方。
老爺爺說,他很喜歡這裡祥和的氛圍,所以決定留在這村裡。
同時老爺爺也說,這的管理人在他來之後便隱居來,所以為了報答管理人便自願接下管理的工作,對初來這的人們介紹環境,傾聽他們的煩惱,並同時詢問他們是否願意留下還是離去,每年年末向管理人回報村裡的情況。
老爺爺說完便柔和地看向我們,詢問我們要留還是要走,同時建議我們離去,畢竟我們是誤闖,我們還年輕因該多看看多精力其它事,如果真遇到不如意的事,這村莊自然會再次帶領我們到來。
我們告訴老爺爺,我們想在多待一下在離去,老爺爺也並未催趕我們。
「老爺爺有什麼心事嗎?」
眼尖的宮谷音發現老爺爺在看我們的眼神上似乎有什麼是壓在心裡。
「唉,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誤闖這村莊的人越來越多了,不知道要不要跟陶先生說一聲。」
老爺爺口中的陶先生就是管理者,老爺爺也不知道陶先生真正的名字只管叫陶先生,不過這有可能是老爺爺從來都沒問過的原因導致。
「嗯,正好我們那因為多人失蹤又回來的事情困擾很久,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些失蹤的人都是來到這,至於失去失蹤時記憶可能是吃下老爺爺剛說的藥劑的原因,不如讓我們去見見管理人,一起想想如何解決這事情吧。」
因為宮谷音的這番話,我們順利地問道老爺爺口中村莊的管理人陶先生隱居的位置。
陶先生隱居的位置就在我們一開見到的竹林深處。
道別老爺爺後我們便動身前往竹林深處。
在竹林深處等待我們的是一座由竹子所搭造的房屋,周圍種滿許多黃澄澄的菊花,這些菊花正不符合季節的綻放著。
周圍幾棵柳樹隨風飄蕩。
房屋頂上冒著裊裊白煙說明著這裡有人居住著。
從屋子裡走出一個長髮男人,男人穿著一襲青色衣物,長髮隨意的紮起垂放在肩上。
我想那男子便是陶先生了。
陶先生從屋裡出來看到我們十分驚訝,但一會便恢復剛出來時那柔和的目光對我們開口道,「您好,我是陶淵明,字元亮,你們也可以叫我陶潛,這是我後來的名字,不過我還是喜歡淵明這名字,畢竟這是我父母取的,當然你們也可以叫我陶先生就好,那麼旅人,有什麼需要我效勞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