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夢與現實的相互影響II
本章節 2988 字
更新於: 2019-07-27
《第五章‧世界？原來如此-Part4》
「唔……這個問題，很微妙。」我以不作答來回答。
──個性一樣糟糕倒是真的。
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輕易的當著亞瑄學妹面前說出口。
「想必學長一定是覺得現實裡的我比較可愛，個性上也更加的溫柔且體貼，對吧？」
……好厲害，妳自己說出來都不覺得羞恥的嗎？
「啊？還有三站就到醫院了耶。」於是我只好老神在在的假裝看起窗外風景。
「給我把頭轉回來，不準無視我！」
「那就麻煩學妹的態度認真一點，謝謝。」我的要求並不多。
只見亞瑄即刻擺出了無比厭惡的面孔。
「全世界我唯獨不想被學長這麼提醒……」
怎麼？那種眼神是有蟲子停在了我的額頭上嗎？
「要不然，學妹試著講個可以引起我興趣的、和夢龍者相關的話題，如何？」
「哈？憑什麼？我為什麼要照學長所說的話做啊？」
「憑我……在夢裡面替妳完成了重要的任務？」
我試著回想夢境裡的種種遭遇，昨晚與亞瑄學妹共同經歷過的一切冒險。
「任務？是指『秘密任務』嗎？原來如此，學長果然什麼都還沒有發現到。」
「聽學妹這麼講，莫非我無意間……遺漏掉了什麼超級重點不成？」
話說。我是不是有和妮菲迪團長提到過，自己打算要向眼前這個完全不討人喜歡的學妹好好道謝？
「看來學長無論在現實或者夢境中，都是個笨蛋呢。」
亞瑄看似一臉恍然大悟。
擺明裝出來的一臉恍然大悟。
「喔。是喔。」
很可惜，妳的激將法對我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好吧，看在學長承認自己是個笨蛋的份上，我就好心講個足以引起你興趣的話題好了。哼哼，事後盡可能的感謝我吧。」
「請說……」
我感覺自己的血壓好像有升高了那麼一點點。
「真教人難以置信，學長難道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昨晚在夢裡面我為什麼『硬要』帶著你執行任務？」
「不是從頭到尾都是妳威脅我的嗎？」
「威脅？」她再次瞪我。
「不，是充滿善意的溝通。」我不自主改口。
……我真沒用。
「學長你仔細想想，自己在夢裡面身為吉魯特時的龍印能力，名為〈一同冒險〉對吧？」
「這不是早已經被妳給確認過的事情嗎？而且依照筆記本裡的故事內容來看，〈一同冒險〉的能力原形還是學妹所親自設計出來的不是？」
我想起來了──
怪不得昨晚在夢裡面的時候，學妹會莫名對於〈一同冒險〉百般熟悉了，原因才不是她觀察力驚人，而是她本身就是〈一同冒險〉的原始設計者。如果刻意朝著這個方向去思考，朵雅(亞瑄學妹)的身上便會有太多東西能被一口氣說明得通。
『別胡說八道，我只是剛好在思考能力與邏輯分析方面，具有比一般人更靈活的天賦罷了。』依稀記得夢裡面的她曾如此說道。
……回想起來，當時候的亞瑄學妹(朵雅)，還真敢冠冕堂皇又正大光明的胡言亂語呢。
也就是說，在我成為夢龍者的兩個多月裡，自己不僅於夢中化為了亞瑄過去所熟悉的筆下角色，並且還擁有著該角色在故事劇情內『相同的能力』與『類同的個性』，就彷彿──我的靈魂直接變成了夢境裡名為吉魯特的形體一般。
這種事情，未免也太不可思議……
可是。儘管如此，我信了。
更正確的說法是，我願意選擇去相信亞瑄學妹。
「真的？學長真從筆記本裡看出來了？」
「大概。」
終歸在親眼見過筆記本內容後的現在，我也沒有任何懷疑亞瑄學妹的理由了。
筆記本上面的褪色字跡絕不可能被作假，這一點我早就再三確認過。
「沒想到學長的閱讀能力還挺不賴的嘛。」她嘴角上揚，隨即開啟了火力全開的自賣自誇模式，「看來我國中時所寫出來的故事內容，設定部分安排得很容易讓人理解呢，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其實只是因為剛才在校門口時，妳自己對著我說過了……」
這一秒，我們的視線稍微交接。
我的眼神想必無奈，亞瑄學妹的眼神則明顯無視了我的想必無奈。
「〈一同冒險〉的能力特性，經過我夢裡面的辛苦解說之後，學長本人應該是清楚細節的吧？」
「勉強……可以算是明白。」我有點心虛的回答道。
「那又為何學長事後沒有察覺到任務中不合理的地方呢？」
「不合理的地方？有嗎？」我覺得沒有。
實說我在亞瑄的話題裡遲遲尋不著重點，卻又總覺得她此時的表情非常正經。
這時候，公車正巧到站，慢慢的開始往路旁站牌處停靠過去。
「想想看，〈一同冒險〉能力的最大特性，即是可以和別人共有大腦訊號，使其同步接收到對方的思想、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甚至是痛覺等等。而且這種能力經過我們的實際測試以後，似乎不會受到彼此間的相隔距離所影響，既然如此……」
公車完全靜止，車門自動打開。
這一站沒有乘客上下車，大家都正在專心忙著自己手邊的事物，所以現場算得上是相當安靜。
偏偏選在這種時候，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不，更正。一定是故意的。
亞瑄學妹忽然整張臉湊近到了我的耳邊，聲音一下子變得詭異無比。
「為什麼我們第二護龍團一開始沒有選擇讓學長安全的留在原地，然後單純透過〈一同冒險〉來向我傳遞枯木林的路線方向與訊息，續而直接採取『讓朵雅單獨引誘靈獸群』的計劃呢？」
「……」我當場聽傻了眼。
「按理講，『移動速度』無疑才是『誘餌計劃』中最重要的關鍵。那麼，如果任務改由全程單人執行，無論在效率上或者靈活度方面，都將會遠比兩個人更來得理想許多，成功率自然也會為此高出不少，不是嗎？」
我的耳朵可以敏銳感受到亞瑄說話時的吐息，有點癢，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卻不是我此刻心中不踏實的唯一原因。
「經學妹一說……」
「關於這一點，學長不覺得有哪裡不太尋常嗎？」
「嗯……的確是不太尋常……」
這麼明顯的矛盾，為何我一直都沒有發現呢？
「回想當初，可真是費了我們第二護龍團的不少心力，才終於找到了〈一同冒險〉的龍印持有者的相關消息。為求能順利的進行某個預定計劃，學長的存在說什麼都是最為必要的關鍵。」
經由這句話的指引，我的思緒一眨眼倒退回了昨晚的夢裡──
第二護龍團之所以會前來救援並非偶然，而是原先就正在尋找著自己。
自己正是朵雅(亞瑄學妹)口中的那個『好處』，她與妮菲迪完全是有備而來。
「說得好像是要將我給當成活祭品似的……」
「唉！竟然被學長給猜到了嗎！？」
「……」
「開玩笑的。」
一點也不好笑。
「『預定計劃』……是指秘密任務本身？」
「不對喔。」她接著迅速做出解釋與判斷，「那是個以『模擬未來』為前提的計劃，距離執行還早得很。啊，這個一樣等到了醫院以後再和學長說明。」
「學妹剛剛說，你們第二護龍團一直都在尋找我？我的〈一同冒險〉真有那麼重要？」
「當然。」
說著，亞瑄學妹總算心甘情願挪動了身體，將臉移開了我的耳旁。
「還記得我和學長在進行任務的過程中，我總是嘗試著隱匿住想法，並且努力的強迫自己去習慣〈一同冒險〉嗎？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試驗出此種能力的『極限』，是否確實為當年自己所設計出來的〈一同冒險〉版本。」
聽及此，我突然覺得心裡面似乎多少有點答案了。
「換句話說，夢裡面的學長可是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看來，亞瑄學妹又說對了一件事。
她的話題，果真成功引起了我的莫大興趣──
「所以打從一開始，我們第二護龍團的『秘密任務』就不是為了引誘靈獸群。而是打算藉此測試到學長身上所擁有的〈一同冒險〉，其『能力特性』與『相關限制』的部分，究竟和原形之間存在著多少差別呦。」
◎◎◎
「唔……這個問題，很微妙。」我以不作答來回答。
──個性一樣糟糕倒是真的。
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輕易的當著亞瑄學妹面前說出口。
「想必學長一定是覺得現實裡的我比較可愛，個性上也更加的溫柔且體貼，對吧？」
……好厲害，妳自己說出來都不覺得羞恥的嗎？
「啊？還有三站就到醫院了耶。」於是我只好老神在在的假裝看起窗外風景。
「給我把頭轉回來，不準無視我！」
「那就麻煩學妹的態度認真一點，謝謝。」我的要求並不多。
只見亞瑄即刻擺出了無比厭惡的面孔。
「全世界我唯獨不想被學長這麼提醒……」
怎麼？那種眼神是有蟲子停在了我的額頭上嗎？
「要不然，學妹試著講個可以引起我興趣的、和夢龍者相關的話題，如何？」
「哈？憑什麼？我為什麼要照學長所說的話做啊？」
「憑我……在夢裡面替妳完成了重要的任務？」
我試著回想夢境裡的種種遭遇，昨晚與亞瑄學妹共同經歷過的一切冒險。
「任務？是指『秘密任務』嗎？原來如此，學長果然什麼都還沒有發現到。」
「聽學妹這麼講，莫非我無意間……遺漏掉了什麼超級重點不成？」
話說。我是不是有和妮菲迪團長提到過，自己打算要向眼前這個完全不討人喜歡的學妹好好道謝？
「看來學長無論在現實或者夢境中，都是個笨蛋呢。」
亞瑄看似一臉恍然大悟。
擺明裝出來的一臉恍然大悟。
「喔。是喔。」
很可惜，妳的激將法對我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好吧，看在學長承認自己是個笨蛋的份上，我就好心講個足以引起你興趣的話題好了。哼哼，事後盡可能的感謝我吧。」
「請說……」
我感覺自己的血壓好像有升高了那麼一點點。
「真教人難以置信，學長難道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昨晚在夢裡面我為什麼『硬要』帶著你執行任務？」
「不是從頭到尾都是妳威脅我的嗎？」
「威脅？」她再次瞪我。
「不，是充滿善意的溝通。」我不自主改口。
……我真沒用。
「學長你仔細想想，自己在夢裡面身為吉魯特時的龍印能力，名為〈一同冒險〉對吧？」
「這不是早已經被妳給確認過的事情嗎？而且依照筆記本裡的故事內容來看，〈一同冒險〉的能力原形還是學妹所親自設計出來的不是？」
我想起來了──
怪不得昨晚在夢裡面的時候，學妹會莫名對於〈一同冒險〉百般熟悉了，原因才不是她觀察力驚人，而是她本身就是〈一同冒險〉的原始設計者。如果刻意朝著這個方向去思考，朵雅(亞瑄學妹)的身上便會有太多東西能被一口氣說明得通。
『別胡說八道，我只是剛好在思考能力與邏輯分析方面，具有比一般人更靈活的天賦罷了。』依稀記得夢裡面的她曾如此說道。
……回想起來，當時候的亞瑄學妹(朵雅)，還真敢冠冕堂皇又正大光明的胡言亂語呢。
也就是說，在我成為夢龍者的兩個多月裡，自己不僅於夢中化為了亞瑄過去所熟悉的筆下角色，並且還擁有著該角色在故事劇情內『相同的能力』與『類同的個性』，就彷彿──我的靈魂直接變成了夢境裡名為吉魯特的形體一般。
這種事情，未免也太不可思議……
可是。儘管如此，我信了。
更正確的說法是，我願意選擇去相信亞瑄學妹。
「真的？學長真從筆記本裡看出來了？」
「大概。」
終歸在親眼見過筆記本內容後的現在，我也沒有任何懷疑亞瑄學妹的理由了。
筆記本上面的褪色字跡絕不可能被作假，這一點我早就再三確認過。
「沒想到學長的閱讀能力還挺不賴的嘛。」她嘴角上揚，隨即開啟了火力全開的自賣自誇模式，「看來我國中時所寫出來的故事內容，設定部分安排得很容易讓人理解呢，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其實只是因為剛才在校門口時，妳自己對著我說過了……」
這一秒，我們的視線稍微交接。
我的眼神想必無奈，亞瑄學妹的眼神則明顯無視了我的想必無奈。
「〈一同冒險〉的能力特性，經過我夢裡面的辛苦解說之後，學長本人應該是清楚細節的吧？」
「勉強……可以算是明白。」我有點心虛的回答道。
「那又為何學長事後沒有察覺到任務中不合理的地方呢？」
「不合理的地方？有嗎？」我覺得沒有。
實說我在亞瑄的話題裡遲遲尋不著重點，卻又總覺得她此時的表情非常正經。
這時候，公車正巧到站，慢慢的開始往路旁站牌處停靠過去。
「想想看，〈一同冒險〉能力的最大特性，即是可以和別人共有大腦訊號，使其同步接收到對方的思想、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甚至是痛覺等等。而且這種能力經過我們的實際測試以後，似乎不會受到彼此間的相隔距離所影響，既然如此……」
公車完全靜止，車門自動打開。
這一站沒有乘客上下車，大家都正在專心忙著自己手邊的事物，所以現場算得上是相當安靜。
偏偏選在這種時候，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不，更正。一定是故意的。
亞瑄學妹忽然整張臉湊近到了我的耳邊，聲音一下子變得詭異無比。
「為什麼我們第二護龍團一開始沒有選擇讓學長安全的留在原地，然後單純透過〈一同冒險〉來向我傳遞枯木林的路線方向與訊息，續而直接採取『讓朵雅單獨引誘靈獸群』的計劃呢？」
「……」我當場聽傻了眼。
「按理講，『移動速度』無疑才是『誘餌計劃』中最重要的關鍵。那麼，如果任務改由全程單人執行，無論在效率上或者靈活度方面，都將會遠比兩個人更來得理想許多，成功率自然也會為此高出不少，不是嗎？」
我的耳朵可以敏銳感受到亞瑄說話時的吐息，有點癢，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卻不是我此刻心中不踏實的唯一原因。
「經學妹一說……」
「關於這一點，學長不覺得有哪裡不太尋常嗎？」
「嗯……的確是不太尋常……」
這麼明顯的矛盾，為何我一直都沒有發現呢？
「回想當初，可真是費了我們第二護龍團的不少心力，才終於找到了〈一同冒險〉的龍印持有者的相關消息。為求能順利的進行某個預定計劃，學長的存在說什麼都是最為必要的關鍵。」
經由這句話的指引，我的思緒一眨眼倒退回了昨晚的夢裡──
第二護龍團之所以會前來救援並非偶然，而是原先就正在尋找著自己。
自己正是朵雅(亞瑄學妹)口中的那個『好處』，她與妮菲迪完全是有備而來。
「說得好像是要將我給當成活祭品似的……」
「唉！竟然被學長給猜到了嗎！？」
「……」
「開玩笑的。」
一點也不好笑。
「『預定計劃』……是指秘密任務本身？」
「不對喔。」她接著迅速做出解釋與判斷，「那是個以『模擬未來』為前提的計劃，距離執行還早得很。啊，這個一樣等到了醫院以後再和學長說明。」
「學妹剛剛說，你們第二護龍團一直都在尋找我？我的〈一同冒險〉真有那麼重要？」
「當然。」
說著，亞瑄學妹總算心甘情願挪動了身體，將臉移開了我的耳旁。
「還記得我和學長在進行任務的過程中，我總是嘗試著隱匿住想法，並且努力的強迫自己去習慣〈一同冒險〉嗎？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試驗出此種能力的『極限』，是否確實為當年自己所設計出來的〈一同冒險〉版本。」
聽及此，我突然覺得心裡面似乎多少有點答案了。
「換句話說，夢裡面的學長可是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看來，亞瑄學妹又說對了一件事。
她的話題，果真成功引起了我的莫大興趣──
「所以打從一開始，我們第二護龍團的『秘密任務』就不是為了引誘靈獸群。而是打算藉此測試到學長身上所擁有的〈一同冒險〉，其『能力特性』與『相關限制』的部分，究竟和原形之間存在著多少差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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