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蟄伏與破繭
本章節 3480 字
更新於: 2019-07-14
經過兩天的大鬧，村子裡面的歡悅氣息慢慢地平息了下來，村內的一切又進入了常軌。
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入夜時被指派為點燈人的夜祭依序利用幽光之術為全村點上藍綠色的燈火，日出之時英祭一早起來為全神殿的神道眾張羅一切生活所需。
一切的生活，就和之前一樣。
但在這片平和的背後，也代表著原有的問題也將隨著這樣的「日常」繼續延續下去，而這些問題，將會成為我踏出尋找莫英之旅的阻礙。
經過了這次獸穴討伐戰之後，我在心底確定了幾件事情，非得要和神道眾的領導階層好好商量，因此在吃過早餐以後，我在眾人進行早課之前召集了主祭和三團首席，準備和他們在時光問答之間討論我即將要做的事情。
「時光問答之間」有三個型態，其一是當維與歷鏡、劍星的冥想處，也就是她們第一次和我見面的地方。其二是知遇之眼兼高階祭司的修練場地，其三是觀想之庭兼會議室。
在觀想之庭的型態中，有一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能夠利用「洞見之鏡」看見夜祭團結界靈力所及的範圍內各場所影像。有那個意思的話，也能透過「探索」靈術與之搭配，觀測更遠的地方。
在我的召集之下，身為主祭的當維、歷鏡、劍星，三祭團首席的離音、刑餘及雪風，聚集在觀想之庭聆聽著我的決定。
「首先，經過這次的事件，我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我們的戰力其實毀滅性的不足。」我在洞見之鏡的影像前，向所有人說明著，「各位可以透過『洞見之鏡』看到現在獸穴已經清空，這是因為我帶著壓倒性的單兵實力進行碾壓的結果。然而，如果我和三祭團的首席不在的話，『朱印』的防衛可謂非常空虛。」
「是的，因為朱印的實際戰力只有神道眾約五十名祭司，要處理超過一百隻以上的夜獸同時發起的侵襲，其實還是會有困難。」歷鏡應道，「更別提，如果今天來襲的是有智識的『人類』的話，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沒錯，這可能是我沉睡的八百年來第一次發生這樣的大規模夜獸侵襲事件，因為從前夜獸並沒有理由需要這樣集體行動。但八百年過去了，也許世界的情勢不同了，有一些事情打破了原本能夠簡單維繫的和平。」環顧四周，神道眾的所有僕人們無不帶著嚴峻的表情望著我。
「雪風，妳覺得是為什麼呢？」我點名了和我一起殺入獸穴的殺祭五芒首席。
「回真神大人的話，是『萬塔伊國』。」雪風冷靜地答。
「沒錯。」我點了點頭，「歷鏡，萬塔伊王國的存在，和從前有什麼不同嗎？」
「回閣下的話，萬塔伊王國在倫坡納王的統帥之下，在距今約一百年前，統一了島上所有諸侯國，成為島上最強大的領導者。」歷鏡一面回想著過往的歷史，恭敬地答道。
「目前，朱印的防衛一直是很消極地維持在朱印森林周近，唯一有出去進行各種探查的人，只有一部分擔任斥候的殺祭。劍星，你對萬塔伊有沒有足夠的瞭解？」
「很遺憾，我認為還是不很足夠的。」劍星答道，「雖然我在這二十年間有意識到世界上可能發展了比我們神道眾所知更複雜的文明，可能需要重新評估外界的威脅和因應方式，但由於我們身兼真神閣下的護衛工作，所以也不能離開朱印之里太遠。」
「我們英祭和夜祭也是如此。」離音說道，而刑餘則是不甘願地點了點頭。
「哼，在領導者不在的時候，擅自做出祖神諭示以外的行動，並不是身為一個稱職的權杖該有的素養。」刑餘接著說，「數百年來，夜祭的結界偶爾也會意外被『人類』突破，但通常也沒有引起什麼大事，我們一直都相信祖神八百年前的命令而努力至今，以後也會一直相信著。」
「蠢弟弟，那是因為過去迷途而入的夜人通常沒有惡意。」雪風罵道。「而且你忘記了嗎，這些人多數都被你給扔出去了，當然不會對朱印有太大的影響。」
「沒錯，這次夜獸的事件裡面，我們瞭解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們對『人類』的惡意沒有抵抗力。」我看著祭團首席們，認真地說。
「我們現在知道在朱印之里以外，有一個巨大的勢力，叫做『萬塔伊』，他們的『百獸將軍』只不過把其中一個飼養地點設置在我們的結界外圍，就給朱印帶來的那麼大的麻煩。」
我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當維，示意她打開大門。
「因此，我決定要找來幫手解決這個問題。」
時光與問答之間的大門敞開，從門口進到房間裡的是不久之前才因為夜狼討伐戰而立功的安鉞。他戰戰兢兢地看著我們，並行了一個禮。
「恩……恩人和大恩人們，和大恩人們的主人……妳們好啊，我是安鉞，是一個異人……」
有點語無倫次的他看起來格外的緊張。
「安鉞啊，不要客氣。在這裡我要宣布的幾件重要事務，其中一件也和你有很大的關係，這才請你過來的。」我笑著對他說，要他在會議桌旁坐下。
「首先，我希望大家可以接納安鉞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我掃視所有人，特別把眼神在刑餘身上多停了幾秒。
「有人覺得不妥的嗎？」
然而，在場沒有人發出反對的意見，就連一開始主張要把身負重傷的安鉞像垃圾一樣丟出結界的刑餘，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
「看樣子大家都覺得接納『異人』對我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很為妳們覺得驕傲，因為在我原本的世界，有一個詞叫做『種族歧視』，那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荒謬理論。那是凡與自己不同的人種，就懷抱著惡意去對他們進行迫害、打壓、不公正對待的惡劣品德。」
「而我，對這種情況深惡痛絕。」我從椅子上站起來。
「事實上，根據我和安鉞先生這一陣子的相處，我知道他雖然靈力低微、對靈力的反應也不敏銳，壽命可能也不比我們長。但他是一個『人』，是一條確確實實生存在這個夜界的生命，值得我們所有人的敬意。」
我在手上凝聚了金黃色的靈力球，將我的祝福灌注在安鉞身上，安鉞像是整個人被金色的靈力包圍，飄浮至半空。
「他們異人因為靈力不足，所以在其他方面更加努力，從而獲得了了不起的成就。他們心靈手巧，發展出各種不依賴靈力就能派上用場的技能，更別說他們在化奇發展出來的精湛手工藝技術，這一切都值得我們的效法。我認為，應該要讓『化奇鎮』的異人們都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就像是安鉞先生一樣。」
「哇……啊哇哇！」安鉞在半空中掙扎著，直到祝福的靈力完全吸收之後，落回了他的座位上。
「今天要講的另外一件事，是要在朱印之里挑選能打能練的夜人，向安鉞學習即便不擅長靈術也能夠守衛村莊的能力，從而解決朱印戰力不足的問題，因此安鉞先生。」我一面說，一面望著剛剛摔在座位上，正揉著屁股的安鉞。
「是？」
「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也可以順理成章地喊我『真神大人』了。」
「我原本就沒打算改口啊……」安鉞楞呵呵地搔了搔頭。
「我要在朱印成立第一支由村民組成的巡守隊，作為軍隊的雛形。安鉞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第一任的隊長。」我拍了拍安鉞的背。
他的嘴巴張得很大，下巴只差一點就要整組掉下來。
「劍星，我要你和當維、歷鏡從今天、此時此刻開始，認真考慮將朱印之里的規模擴大，為此要大肆屯墾、擴張兵力，無論是畜牧還是農耕的規模，都需要積極拓展開來。我們要讓『朱印之里』成為信仰中心，從而發展為神所降臨之地的『朱印鎮』。」
「謹遵諭命。」劍星、當維與歷鏡從椅子上站起，恭敬地彎身禮拜。
「三祭團首席，妳們也有新的使命。」我逐一掃視離音、雪風與刑餘。
「為了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技術，甚至是要與化奇鎮建立第一個最重要盟友關係，妳等三人要隨我踏上旅程。」
「真神大人。」刑餘面色擔憂地出聲，「那麼有關結界……由我們夜祭團數百年來維持的結界該怎麼辦呢？」
「從今天開始，夜祭團的工作從結界的維持轉為積極的探索。」我看著刑餘，「我很看重你的命令貫徹能力，刑餘，謝謝你過人的忠誠。正是因為這個忠誠，我才決定要帶著你執行第一個最重要的探索任務：探索化奇鎮。」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刑餘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隨即不動聲色的回到原本的撲克臉。
「我們將解除認知結界，從這一刻開始，朱印之里與神道眾將在我的領導之下，重新『加入』這個世界。」我再度環視所有人。
「請妳們傾全力輔佐我，好嗎？」
包含安鉞在內，所有人在這時同聲答應。
「祖神聖言，周始如常，神道眾心，真神所依。」她們俯身禮拜。
「您的權杖、利劍，將永遠聽從您的號令，為您而存在。」
看著眼前可靠的夥伴們，我在頭盔裡展露出笑容。
來到這個世界，身不由己地獲得了真神的身份。我的降臨，究竟有沒有其他更多的意義，也許不是現在的我可以簡單參透。
但我知道，如果不透過大破大立，我與莫英之間的距離將永遠無法拉近。
我的莫英，妳怎麼就成為了祖神呢？妳怎麼就這麼消失了？在這片異世界裡，我拼盡全力，也想要找出答案。為此，我要讓朱印再度強壯起來，仿效妳八百年前的遠行，踏上探索的旅程。
等我，我的英。
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入夜時被指派為點燈人的夜祭依序利用幽光之術為全村點上藍綠色的燈火，日出之時英祭一早起來為全神殿的神道眾張羅一切生活所需。
一切的生活，就和之前一樣。
但在這片平和的背後，也代表著原有的問題也將隨著這樣的「日常」繼續延續下去，而這些問題，將會成為我踏出尋找莫英之旅的阻礙。
經過了這次獸穴討伐戰之後，我在心底確定了幾件事情，非得要和神道眾的領導階層好好商量，因此在吃過早餐以後，我在眾人進行早課之前召集了主祭和三團首席，準備和他們在時光問答之間討論我即將要做的事情。
「時光問答之間」有三個型態，其一是當維與歷鏡、劍星的冥想處，也就是她們第一次和我見面的地方。其二是知遇之眼兼高階祭司的修練場地，其三是觀想之庭兼會議室。
在觀想之庭的型態中，有一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能夠利用「洞見之鏡」看見夜祭團結界靈力所及的範圍內各場所影像。有那個意思的話，也能透過「探索」靈術與之搭配，觀測更遠的地方。
在我的召集之下，身為主祭的當維、歷鏡、劍星，三祭團首席的離音、刑餘及雪風，聚集在觀想之庭聆聽著我的決定。
「首先，經過這次的事件，我明白了兩件事。第一，我們的戰力其實毀滅性的不足。」我在洞見之鏡的影像前，向所有人說明著，「各位可以透過『洞見之鏡』看到現在獸穴已經清空，這是因為我帶著壓倒性的單兵實力進行碾壓的結果。然而，如果我和三祭團的首席不在的話，『朱印』的防衛可謂非常空虛。」
「是的，因為朱印的實際戰力只有神道眾約五十名祭司，要處理超過一百隻以上的夜獸同時發起的侵襲，其實還是會有困難。」歷鏡應道，「更別提，如果今天來襲的是有智識的『人類』的話，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沒錯，這可能是我沉睡的八百年來第一次發生這樣的大規模夜獸侵襲事件，因為從前夜獸並沒有理由需要這樣集體行動。但八百年過去了，也許世界的情勢不同了，有一些事情打破了原本能夠簡單維繫的和平。」環顧四周，神道眾的所有僕人們無不帶著嚴峻的表情望著我。
「雪風，妳覺得是為什麼呢？」我點名了和我一起殺入獸穴的殺祭五芒首席。
「回真神大人的話，是『萬塔伊國』。」雪風冷靜地答。
「沒錯。」我點了點頭，「歷鏡，萬塔伊王國的存在，和從前有什麼不同嗎？」
「回閣下的話，萬塔伊王國在倫坡納王的統帥之下，在距今約一百年前，統一了島上所有諸侯國，成為島上最強大的領導者。」歷鏡一面回想著過往的歷史，恭敬地答道。
「目前，朱印的防衛一直是很消極地維持在朱印森林周近，唯一有出去進行各種探查的人，只有一部分擔任斥候的殺祭。劍星，你對萬塔伊有沒有足夠的瞭解？」
「很遺憾，我認為還是不很足夠的。」劍星答道，「雖然我在這二十年間有意識到世界上可能發展了比我們神道眾所知更複雜的文明，可能需要重新評估外界的威脅和因應方式，但由於我們身兼真神閣下的護衛工作，所以也不能離開朱印之里太遠。」
「我們英祭和夜祭也是如此。」離音說道，而刑餘則是不甘願地點了點頭。
「哼，在領導者不在的時候，擅自做出祖神諭示以外的行動，並不是身為一個稱職的權杖該有的素養。」刑餘接著說，「數百年來，夜祭的結界偶爾也會意外被『人類』突破，但通常也沒有引起什麼大事，我們一直都相信祖神八百年前的命令而努力至今，以後也會一直相信著。」
「蠢弟弟，那是因為過去迷途而入的夜人通常沒有惡意。」雪風罵道。「而且你忘記了嗎，這些人多數都被你給扔出去了，當然不會對朱印有太大的影響。」
「沒錯，這次夜獸的事件裡面，我們瞭解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們對『人類』的惡意沒有抵抗力。」我看著祭團首席們，認真地說。
「我們現在知道在朱印之里以外，有一個巨大的勢力，叫做『萬塔伊』，他們的『百獸將軍』只不過把其中一個飼養地點設置在我們的結界外圍，就給朱印帶來的那麼大的麻煩。」
我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當維，示意她打開大門。
「因此，我決定要找來幫手解決這個問題。」
時光與問答之間的大門敞開，從門口進到房間裡的是不久之前才因為夜狼討伐戰而立功的安鉞。他戰戰兢兢地看著我們，並行了一個禮。
「恩……恩人和大恩人們，和大恩人們的主人……妳們好啊，我是安鉞，是一個異人……」
有點語無倫次的他看起來格外的緊張。
「安鉞啊，不要客氣。在這裡我要宣布的幾件重要事務，其中一件也和你有很大的關係，這才請你過來的。」我笑著對他說，要他在會議桌旁坐下。
「首先，我希望大家可以接納安鉞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我掃視所有人，特別把眼神在刑餘身上多停了幾秒。
「有人覺得不妥的嗎？」
然而，在場沒有人發出反對的意見，就連一開始主張要把身負重傷的安鉞像垃圾一樣丟出結界的刑餘，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
「看樣子大家都覺得接納『異人』對我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很為妳們覺得驕傲，因為在我原本的世界，有一個詞叫做『種族歧視』，那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荒謬理論。那是凡與自己不同的人種，就懷抱著惡意去對他們進行迫害、打壓、不公正對待的惡劣品德。」
「而我，對這種情況深惡痛絕。」我從椅子上站起來。
「事實上，根據我和安鉞先生這一陣子的相處，我知道他雖然靈力低微、對靈力的反應也不敏銳，壽命可能也不比我們長。但他是一個『人』，是一條確確實實生存在這個夜界的生命，值得我們所有人的敬意。」
我在手上凝聚了金黃色的靈力球，將我的祝福灌注在安鉞身上，安鉞像是整個人被金色的靈力包圍，飄浮至半空。
「他們異人因為靈力不足，所以在其他方面更加努力，從而獲得了了不起的成就。他們心靈手巧，發展出各種不依賴靈力就能派上用場的技能，更別說他們在化奇發展出來的精湛手工藝技術，這一切都值得我們的效法。我認為，應該要讓『化奇鎮』的異人們都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就像是安鉞先生一樣。」
「哇……啊哇哇！」安鉞在半空中掙扎著，直到祝福的靈力完全吸收之後，落回了他的座位上。
「今天要講的另外一件事，是要在朱印之里挑選能打能練的夜人，向安鉞學習即便不擅長靈術也能夠守衛村莊的能力，從而解決朱印戰力不足的問題，因此安鉞先生。」我一面說，一面望著剛剛摔在座位上，正揉著屁股的安鉞。
「是？」
「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也可以順理成章地喊我『真神大人』了。」
「我原本就沒打算改口啊……」安鉞楞呵呵地搔了搔頭。
「我要在朱印成立第一支由村民組成的巡守隊，作為軍隊的雛形。安鉞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第一任的隊長。」我拍了拍安鉞的背。
他的嘴巴張得很大，下巴只差一點就要整組掉下來。
「劍星，我要你和當維、歷鏡從今天、此時此刻開始，認真考慮將朱印之里的規模擴大，為此要大肆屯墾、擴張兵力，無論是畜牧還是農耕的規模，都需要積極拓展開來。我們要讓『朱印之里』成為信仰中心，從而發展為神所降臨之地的『朱印鎮』。」
「謹遵諭命。」劍星、當維與歷鏡從椅子上站起，恭敬地彎身禮拜。
「三祭團首席，妳們也有新的使命。」我逐一掃視離音、雪風與刑餘。
「為了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技術，甚至是要與化奇鎮建立第一個最重要盟友關係，妳等三人要隨我踏上旅程。」
「真神大人。」刑餘面色擔憂地出聲，「那麼有關結界……由我們夜祭團數百年來維持的結界該怎麼辦呢？」
「從今天開始，夜祭團的工作從結界的維持轉為積極的探索。」我看著刑餘，「我很看重你的命令貫徹能力，刑餘，謝謝你過人的忠誠。正是因為這個忠誠，我才決定要帶著你執行第一個最重要的探索任務：探索化奇鎮。」
「願祖神與真神的凝望永在。」刑餘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隨即不動聲色的回到原本的撲克臉。
「我們將解除認知結界，從這一刻開始，朱印之里與神道眾將在我的領導之下，重新『加入』這個世界。」我再度環視所有人。
「請妳們傾全力輔佐我，好嗎？」
包含安鉞在內，所有人在這時同聲答應。
「祖神聖言，周始如常，神道眾心，真神所依。」她們俯身禮拜。
「您的權杖、利劍，將永遠聽從您的號令，為您而存在。」
看著眼前可靠的夥伴們，我在頭盔裡展露出笑容。
來到這個世界，身不由己地獲得了真神的身份。我的降臨，究竟有沒有其他更多的意義，也許不是現在的我可以簡單參透。
但我知道，如果不透過大破大立，我與莫英之間的距離將永遠無法拉近。
我的莫英，妳怎麼就成為了祖神呢？妳怎麼就這麼消失了？在這片異世界裡，我拼盡全力，也想要找出答案。為此，我要讓朱印再度強壯起來，仿效妳八百年前的遠行，踏上探索的旅程。
等我，我的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