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寶貝（05）
本章節 2741 字
更新於: 2019-07-09
「怡璇姊？」靜雯揚起眉毛，崇軒也有點驚訝，沒想到這時候會提到怡璇姊。
阿峰聳聳肩。「我是不知道他妹妹叫什麼名字啦，總之我聽同事說，他妹妹好像以前的生活還挺……怎麼說？不良少年。」
「什麼意思？」
「就是……只是聽說而已唷！」阿峰事先聲明，才有些不太願意地開口：「她……好像從高中開始就有好幾次逃家，在街上和一些中輟生或幫派混在一起，不只經常出入一些非法場所，什麼抽菸喝酒打架也不少見，好像還因此進過警局……之類的。」
「不會吧！？」崇軒驚呼：「怡璇姊欸！怡璇姊她怎麼可能會──」
突然，她想起怡璇姊曾經說過，自己以前沒有好好工作的事。
可是，就算這樣……
「所以我就說只是聽說而已啊！」阿峰揮揮手要他別這麼激動。「我一開始當然也不相信啊！可是……」
「可是……」
阿峰的表情變得有點怪。「在阿成失蹤前一陣子開始，突然開始有人會突然跑來公司找他。」
「什麼！」
「怎麼樣的人？」相較於有些吃驚的崇軒，靜雯沒有給自己震驚的時間。
阿峰扶著額頭，似乎有些苦惱。「他們其實各種人都有啊！青少年、成年人、大叔什麼的其實都有出現過，也都沒什麼共通點，但我總覺得他們身上都有種恐怖的感覺，就是那種小時候老媽說的那種『不要接近的傢伙』所給我的感覺。」
「呃……算可以理解啦。」崇軒撇撇嘴。
「你能理解就好。」阿峰似乎沒察覺到崇軒話裡的微妙，繼續說：「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都差不多在工作一段時間後突然找上門，還很直接地叫阿成『滾出來』，每次他們來的時候公司裡都很緊張，甚至還有人隨時拿著著手機準備報警哩！」
「所以他們跟小秀爸爸講了些什麼？」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阿峰搖頭。「他們第一次來之後都被警衛擋在外面，阿成也都是出去跟他們談的，我會知道那些人的樣子只是因為在窗戶外看到他們的樣子而已，不過談的好像有點激動就是了，每次有人來找他的那天下班回家的時候他都會格外緊張，還特別挑其他的路回家呢。」
「……越聽越可疑了啊……」崇軒喃喃說道。
「就這樣子嗎？」靜雯問。
「呃……差不多。」阿峰微微低下頭。「抱歉，找了那麼久才只有這一點點，看來我果然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料。」
「嗯，如果是在徵信社，你早就被開除了。」靜雯不怎麼在意的說，繼續喝飲料。
崇軒選擇沉默，算是在默認吧。
「嘛～反正我也習慣這樣的我了，或許當初繼續搞樂團會比較好一點。」阿峰有些疲勞地說，拿起已經融化成果汁的冰沙，但依然正眼看著他們。
「有什麼事嗎？」喝著飲料地靜雯有些含糊地說。
「……」一抹凝重的認真烙在阿成的臉上。「因為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所以我鄭重拜託你們，一定要找到阿成！」他握緊杯子，微微低下頭來。「他……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家人的，認識他到現在，這是我唯一可以確認的事，什麼丟下家人或不負責任之類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
「我、我想說的是。」或許是靜雯有些冷淡的反應吧，阿峰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只有他才能解決小秀和他妹妹之間的事情，我很確定，家裡發生了這種事，最傷心的一定是他，所以、所以──」
「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有人……」
突然，一陣響亮的機械音打斷了阿峰的話。「怎麼回事？」
那是哪門子的手機鈴聲啊？崇軒不禁這麼納悶。
靜雯沒有回答他，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正在想的手機看了看，揚起眉毛，隨即按下通話鈕。
「喂？怡璇姊嗎？有什麼事這種時候打給我？」
「怡璇姊？」
「唉唷！」靜雯露出了有些吃驚的表情。「怎麼回事啊？小秀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嗯？」崇軒心裡嚇了一大跳，小秀！？
靜雯又聽了聽，點點頭。「好吧，我會去看看，妳就專心工作吧。」她掛斷了電話，隨即對阿峰說到：「抱歉，我們有急事要先走了，如果還有想到什麼的話還請跟我們聯絡。」
「好、好的。」阿峰對突然的展開有點呆愣。「那個，我可以問發生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崇軒立刻開口問：「怡璇姊說了什麼？小秀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要去幼稚園對吧？」
「可以這麼說。」靜雯揮揮手叫小二去準備，並且一口喝光杯子裡的茶站起來。「藍老師剛剛打電話給怡璇姊，說小秀在學校打架了。」
*
靜雯在車上的時候聯絡了藍老師，所以當他們抵達幼稚園的時候，藍老師已經在門口等了。
「崎靜雯小姐。」藍老師一臉焦急的小跑步過來。「非常不好意思讓您在調查的時候──」
「小秀怎麼樣了？」靜雯很乾脆地打斷他的話，讓藍老師愣了一下。
「呃……是的。」藍老師往幼稚園看了一眼。「因為小秀打的人還是在哭，所以我就先把他們隔離開來，小秀在辦公室裡。」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靜雯沒有急著要走進去。
藍老師搖搖頭。「那時候我人在辦公室處理東西所以我不太清楚，但聽他們說是因為小安搗蛋偷拿小秀的東西──」
「小安！？」崇軒挑起眉毛。「不就是那個我們在對發票時來看我們的死小鬼？」
「是他沒錯，但請不要那麼說他。」藍老師有些無奈的嘆口氣。「總之，小秀因為小安偷拿他的東西、還笑他是沒有媽媽的小孩，小秀一氣之下就卯起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讚！」
其他兩人同時看向崇軒，他才發覺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連忙摀住嘴巴。「呃、呃，繼續講吧，不要理我。」
藍老師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繼續說：「小秀一拳打下去後，小安就重心不穩跌到地上，」
「……」
「不僅流鼻血，還當場就哭了出來，」
「真的假的？那麼大力！」
「而小安的朋友罵她，小秀就全部一起打。」
「呃……結果？」
藍老師嘆了一口氣，扶著前額搖搖頭。「包括小安在內的四個孩子被打哭，不是流鼻血就是瘀青，還有被扯下幾根頭髮或斷門牙的。」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恐怖嗎～崇軒在心裡尖叫。打成那樣如果再遇到熊家長的話，不管是小秀家還是幼稚園都一定會被告到死啊！
「嗯，這樣啊。」靜雯看起來倒是沒那麼震驚，反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崎靜雯小姐，您覺得要怎麼辦？」藍老師有些急促地問道：「如果事情沒辦法好好解決，不只小秀有可能被排擠，搞不好還會造成班內孩子們間的對立，再這樣下去的話……呃！？」
靜雯抬起手要他安靜。
接著，繞過他，自己快步走向幼稚園。
「崎靜雯小──」
「我去跟小秀談談。」靜雯頭也不回地說。
「……」盯著她的背影，崇軒微微皺起眉頭。他現在看不到靜雯背對自己的表情。
然而，那個語氣，卻讓崇軒覺得很陌生。
「臺崇軒，你也一起來。」
「啊！好的。」突然被連名帶姓的點到讓崇軒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笨拙地跟上去。
藍老師連忙跟上。「那個，我也一起──」
「噠！」
一聲熟悉的響指後，小二擋在了藍老師前。「在這種狀況下小秀是不會聽你的，還是快點去安慰那些被打的孩子吧！」
阿峰聳聳肩。「我是不知道他妹妹叫什麼名字啦，總之我聽同事說，他妹妹好像以前的生活還挺……怎麼說？不良少年。」
「什麼意思？」
「就是……只是聽說而已唷！」阿峰事先聲明，才有些不太願意地開口：「她……好像從高中開始就有好幾次逃家，在街上和一些中輟生或幫派混在一起，不只經常出入一些非法場所，什麼抽菸喝酒打架也不少見，好像還因此進過警局……之類的。」
「不會吧！？」崇軒驚呼：「怡璇姊欸！怡璇姊她怎麼可能會──」
突然，她想起怡璇姊曾經說過，自己以前沒有好好工作的事。
可是，就算這樣……
「所以我就說只是聽說而已啊！」阿峰揮揮手要他別這麼激動。「我一開始當然也不相信啊！可是……」
「可是……」
阿峰的表情變得有點怪。「在阿成失蹤前一陣子開始，突然開始有人會突然跑來公司找他。」
「什麼！」
「怎麼樣的人？」相較於有些吃驚的崇軒，靜雯沒有給自己震驚的時間。
阿峰扶著額頭，似乎有些苦惱。「他們其實各種人都有啊！青少年、成年人、大叔什麼的其實都有出現過，也都沒什麼共通點，但我總覺得他們身上都有種恐怖的感覺，就是那種小時候老媽說的那種『不要接近的傢伙』所給我的感覺。」
「呃……算可以理解啦。」崇軒撇撇嘴。
「你能理解就好。」阿峰似乎沒察覺到崇軒話裡的微妙，繼續說：「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都差不多在工作一段時間後突然找上門，還很直接地叫阿成『滾出來』，每次他們來的時候公司裡都很緊張，甚至還有人隨時拿著著手機準備報警哩！」
「所以他們跟小秀爸爸講了些什麼？」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阿峰搖頭。「他們第一次來之後都被警衛擋在外面，阿成也都是出去跟他們談的，我會知道那些人的樣子只是因為在窗戶外看到他們的樣子而已，不過談的好像有點激動就是了，每次有人來找他的那天下班回家的時候他都會格外緊張，還特別挑其他的路回家呢。」
「……越聽越可疑了啊……」崇軒喃喃說道。
「就這樣子嗎？」靜雯問。
「呃……差不多。」阿峰微微低下頭。「抱歉，找了那麼久才只有這一點點，看來我果然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料。」
「嗯，如果是在徵信社，你早就被開除了。」靜雯不怎麼在意的說，繼續喝飲料。
崇軒選擇沉默，算是在默認吧。
「嘛～反正我也習慣這樣的我了，或許當初繼續搞樂團會比較好一點。」阿峰有些疲勞地說，拿起已經融化成果汁的冰沙，但依然正眼看著他們。
「有什麼事嗎？」喝著飲料地靜雯有些含糊地說。
「……」一抹凝重的認真烙在阿成的臉上。「因為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所以我鄭重拜託你們，一定要找到阿成！」他握緊杯子，微微低下頭來。「他……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家人的，認識他到現在，這是我唯一可以確認的事，什麼丟下家人或不負責任之類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
「我、我想說的是。」或許是靜雯有些冷淡的反應吧，阿峰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只有他才能解決小秀和他妹妹之間的事情，我很確定，家裡發生了這種事，最傷心的一定是他，所以、所以──」
「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有人……」
突然，一陣響亮的機械音打斷了阿峰的話。「怎麼回事？」
那是哪門子的手機鈴聲啊？崇軒不禁這麼納悶。
靜雯沒有回答他，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正在想的手機看了看，揚起眉毛，隨即按下通話鈕。
「喂？怡璇姊嗎？有什麼事這種時候打給我？」
「怡璇姊？」
「唉唷！」靜雯露出了有些吃驚的表情。「怎麼回事啊？小秀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嗯？」崇軒心裡嚇了一大跳，小秀！？
靜雯又聽了聽，點點頭。「好吧，我會去看看，妳就專心工作吧。」她掛斷了電話，隨即對阿峰說到：「抱歉，我們有急事要先走了，如果還有想到什麼的話還請跟我們聯絡。」
「好、好的。」阿峰對突然的展開有點呆愣。「那個，我可以問發生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崇軒立刻開口問：「怡璇姊說了什麼？小秀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要去幼稚園對吧？」
「可以這麼說。」靜雯揮揮手叫小二去準備，並且一口喝光杯子裡的茶站起來。「藍老師剛剛打電話給怡璇姊，說小秀在學校打架了。」
*
靜雯在車上的時候聯絡了藍老師，所以當他們抵達幼稚園的時候，藍老師已經在門口等了。
「崎靜雯小姐。」藍老師一臉焦急的小跑步過來。「非常不好意思讓您在調查的時候──」
「小秀怎麼樣了？」靜雯很乾脆地打斷他的話，讓藍老師愣了一下。
「呃……是的。」藍老師往幼稚園看了一眼。「因為小秀打的人還是在哭，所以我就先把他們隔離開來，小秀在辦公室裡。」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靜雯沒有急著要走進去。
藍老師搖搖頭。「那時候我人在辦公室處理東西所以我不太清楚，但聽他們說是因為小安搗蛋偷拿小秀的東西──」
「小安！？」崇軒挑起眉毛。「不就是那個我們在對發票時來看我們的死小鬼？」
「是他沒錯，但請不要那麼說他。」藍老師有些無奈的嘆口氣。「總之，小秀因為小安偷拿他的東西、還笑他是沒有媽媽的小孩，小秀一氣之下就卯起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讚！」
其他兩人同時看向崇軒，他才發覺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連忙摀住嘴巴。「呃、呃，繼續講吧，不要理我。」
藍老師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繼續說：「小秀一拳打下去後，小安就重心不穩跌到地上，」
「……」
「不僅流鼻血，還當場就哭了出來，」
「真的假的？那麼大力！」
「而小安的朋友罵她，小秀就全部一起打。」
「呃……結果？」
藍老師嘆了一口氣，扶著前額搖搖頭。「包括小安在內的四個孩子被打哭，不是流鼻血就是瘀青，還有被扯下幾根頭髮或斷門牙的。」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恐怖嗎～崇軒在心裡尖叫。打成那樣如果再遇到熊家長的話，不管是小秀家還是幼稚園都一定會被告到死啊！
「嗯，這樣啊。」靜雯看起來倒是沒那麼震驚，反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崎靜雯小姐，您覺得要怎麼辦？」藍老師有些急促地問道：「如果事情沒辦法好好解決，不只小秀有可能被排擠，搞不好還會造成班內孩子們間的對立，再這樣下去的話……呃！？」
靜雯抬起手要他安靜。
接著，繞過他，自己快步走向幼稚園。
「崎靜雯小──」
「我去跟小秀談談。」靜雯頭也不回地說。
「……」盯著她的背影，崇軒微微皺起眉頭。他現在看不到靜雯背對自己的表情。
然而，那個語氣，卻讓崇軒覺得很陌生。
「臺崇軒，你也一起來。」
「啊！好的。」突然被連名帶姓的點到讓崇軒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笨拙地跟上去。
藍老師連忙跟上。「那個，我也一起──」
「噠！」
一聲熟悉的響指後，小二擋在了藍老師前。「在這種狀況下小秀是不會聽你的，還是快點去安慰那些被打的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