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知遇之眼
本章節 3731 字
更新於: 2019-06-22
降臨儀式完成，雖然憑著高昂的氣勢和腎上腺素的分泌，接受了「朱印之里」村民的歡呼之後，我還抬頭挺胸大步走進神殿，但才剛關起神殿大門，我就像被風颳倒的乾枯老樹一樣在地上華麗躺平。
雖然意識很清楚，但渾身酥軟麻木，完全無法動彈，一度我還以為自己要不是中風了，不然就是要變成植物人了。根據歷鏡的說法，這似乎是因為我不太會控制靈力，一直都處在油門全開和油門全關這兩種不是０％就是１００％的狀態，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
靈光劍原本就是非常消耗靈力的改造靈具，火力全開的情況下，我把身為「真神」的強大靈力一口氣噴了不知道多少出去。拜此之賜，全身上下的靈脈全都因為超過正常負荷的靈力流而受了傷，導致無法正常蓄積靈力，也沒辦法維持普通生理機能的運作。
雖然有點不衛生，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拉肚子會讓屁股很痛一樣。而我的現況可不僅僅是屁股痛，大概還附帶嚴重的發炎和感染。
為了讓我恢復健康，歷鏡率領負責治療與恢復的英祭團，連續三天車輪式的貼身施術，直到今天我總算感覺到比較舒服，而且能活動自如了。
這麼想來，來到夜界的頭兩個星期，幾乎都是在這個起居室和「時光問答之間」度過，而且裡面還有一半的時間不是昏迷就是動彈不得的，也真是夠窩囊的了……
環伺四周，房間裡面的景象堪比人間煉獄。英祭團靈力最強的數位祭司連續三天不眠不休對我施展「癒手」及「安神」。由於過度使用靈術，包含離音在內，她們現在的臉色可都不能算好。她們或坐或臥，累得站不起來的英祭團祭司們，在起居室的各個角落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閣下，您可以下床了嗎？」歷鏡推門進來發現我已起身，語氣中充滿擔憂地問。
我望向歷鏡，她的臉色看起來比前幾天更加蒼白。
「謝謝妳歷鏡，真的是讓妳跟英祭團費心了。」
英祭團祭司們聞言，急忙端正起姿勢並彎身行禮，她們雖然神色痛苦，卻仍擠出勉強的笑容，只有歷鏡仍扳著一張臉。
「不，犯下這種錯是身為您的權杖不應該有的失態。」她歪頭看了一下被劍星綁起來倒吊在房間角落的當維，「我們當中，似乎有某些人的智力，需要好好重新鍛鍊一下才是。」
「哎呀，好了好了，當維她看起來也有好好反省了，把她放下來吧。」我轉頭看了一眼日夜守在我的身邊，一句怨言也沒說過的劍星，一面露出苦笑說著。
劍星靜靜點了點頭，手一抬，一道劍風盪向當維身上的繩子，她俐落地一個翻身安穩落地。
「嗚嗚……對不起啦真神大哥哥。」當維用無比委屈的聲音哭唧唧的跑到我的跟前來，樣子怪可憐的，我只好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沒關係，妳被掛在這裡的三天，也有好好教我靈力的使用方法和一些必要的基本修行方式。有好好盡職，讓妳將功折罪。」
「真神大哥最好了～」當維在我的床邊一屁股坐下來，一邊抓著我的手蹭來蹭去一邊諂媚地說。
「總之……」歷鏡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已經放棄糾正當維的態度，「真神閣下看來恢復得很好，也能適當運用靈力了，如果已經準備好要對我們神道眾的靈術進行練習與掌握的話，那麼在『時光問答之間』服事的我和當維，就該要繼續幫助閣下了。」
「英祭團，回到妳們的崗位去。」歷鏡回頭命令道。
「等一下。」我出聲說道，並起身朝彎身行禮的離音和其他幾位英祭走去。
我嘗試用當維所教的靈力提取方式，將意識集中在掌心，想像從眉心的部位有金黃色的水流順流而下，直到掌心處凝結為球形。
手上逐漸產生一股酥麻感，接著放出金黃色光芒，這麼一來，靈力就確實凝聚在手上了。
接著將肉眼已經看得見的金黃色靈力球放在離音的頭頂，光球像是融化一般包覆住她，並緩緩吸收。這位年輕的英祭面色逐漸紅潤了起來，精神看起來遠比剛才好了許多。
「謝……謝真神大人賞賜！」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龐似乎比起健康的狀況下還更加潮紅？
運用相同的技巧，我一一將靈力嘗試分給其他六位英祭，每一位英祭都喜出望外似的連聲道謝，隨後興高采烈地從門口退去。
「這樣一來，多少能為她們恢復一些靈力吧？」
「何止。」歷鏡微笑著看著這一切，「真神閣下是神性的存在，在靈力與意念的世界裡，信仰您的人，如果獲得真神的靈力灌注，便等於獲得您的祝福，想必未來她們的靈力與靈容都將變得比現在更為強大吧。」
「喔？我做的這個動作，對她們而言別具意義嗎？」
「是的，真神閣下所做的所有祝福與賞賜，都會變成您的僕人與權杖的力量……」
沒等她說完，我走近歷鏡，只見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我將金黃色的靈力張開，溫和地包覆了她的全身上下。
「啊……啊啊！」
「在治療的過程當中就屬妳最辛苦了，歷鏡，謝謝妳。」
「嗯嗚！！」歷鏡不知為什麼，摀著嘴發出了一個怪聲。
靈力有如滲透一般吸進了歷鏡的身體，她倒退了兩步跌坐在地，手放在胸口喘著大氣。
「嗯？怎麼了呢？太多了嗎？還是有哪裡不舒服？」
「真神閣下……」歷鏡的臉看起來像剛剛那幾位英祭一樣紅，臉頰也好像有點發燙，「得到真神的祝福，是會為全身全靈，所有感官帶來至高幸福的事情，請您也不要太過濫用了……」
「真神閣下賞賜之前，建議讓您的僕人與權杖有些心理準備，否則祝福一口氣鑽入體內，一般人可是會昏過去的。」劍星用他低沉的聲音提醒道。
「咦？好吧，我知道了。」看著歷鏡凌亂的髮絲，喘著大氣又面泛紅霞，看上去十分嬌豔的樣子，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真是的……」歷鏡起身整理好自己凌亂的長袍，乾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接下來接下來，真神大哥跟我來～」
當維有精神地說著，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領路。劍星「嗖」地一聲消失了蹤跡，歷鏡則勉力維持住她優雅的神態，緊跟在我的左後側。
一行人所到之處，每一位碰到的祭司與服事看見我，都會停下手上的工作向我彎身禮拜，直到我走遠以後才恢復動作，看起來她們對我的尊敬似乎是真的。
這麼一來，如果不能夠好好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也是很失禮的事情。
為了回應僕人們的期待，必須要好好加油才行。
回到「時光問答之間」門前，當維拿出她自己的通行鑰，對準了石門上的一個插槽戳了進去，石門裡發出了機關移動的聲音。
開啟之後的房間，陳設變得與第一次見面對話的時候不同。現在的時光問答之間，是一個頗為寬敞且十分明亮的四方形大房間。
西面陳列著防具與武器，從常見的冷兵器到模樣看起來古裡古怪的東西都有。東面則有一些樣式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但明顯是用於靈術的裝備。
整個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台座，而北面的牆壁上，則有三面看起來鑲以華麗半透明水晶紋飾的門。
金色的台座上有一顆看來刻滿了圖騰的圓球，當維一靠近這個台座，圓球便飄浮了起來，表面的圖騰隨即發出白光。
「這是？」我看著眼前奇妙的台座，再看看面帶笑容站在一旁的當維。
「我乃『當維』，當代思維之當維。」當維難得用一派正經的口吻說著，「在現世薦舉、鑑別、遴選適任的預備祭司人選，並透過思念之門給予試煉，是我夜祭團主祭當維的職責。」
當維將一支手放在台座上，白光更加強烈耀眼，圓球快速地旋轉了起來。
「受考驗之人啊，將你的靈力加諸『知遇之眼』，開啟考驗之門扉吧。」
我將靈力凝聚在掌心，並將凝結為金黃色光球的靈力球引導至「知遇之眼」上，使之與我的靈力重疊。一陣低沉的共鳴聲迴盪在「時光與問答之間」，三面裝飾華麗的門扉「碰」地一聲打開，分別放射出紫色、白色與紅色的波紋。
我帶著疑問歪著頭看了看當維。
「哎呀……果然真神大哥就是不一樣呢。」
當維收起了自身的靈力，金色台座上的白色光芒隨即褪去。
「一般而言，前來修行並志願成為神道眾一員的準服事們，只能開啟一道門而已。依據每個人靈力性質的不同，會開啟適合的考驗，也就是這三道『思念之門』的其中一個。」當維走到北面的三道門邊，一邊攪弄著發光波紋，一邊解釋。
「依據所開啟的門，能夠決定受考驗之人要走的道路是『時空的夜祭』、『拯救的英祭』，還是『鋒芒的殺祭』。」
我看著眼前的三道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三道門都開了，這意思就是說……」
「對，嘿嘿，真神大哥啊，你跟祖神莫英姐姐一樣啊，由於能專精所有類型的靈術，所以妳們都有三道考驗呢，呀哈哈，刺激刺激！」
刺激個頭，我在心中暗罵。
「那麼，具體來講，思念之門裡面都有些什麼考驗呢？」
「每個人都不一樣唷，依據每個人內心回憶的不同，所遭遇的『時空』、『拯救』、『鋒芒』的考驗都不同。」
當維原地旋轉一圈，擺出一個盡可能帥氣的姿勢。
「可是，不用擔心喔，超級厲害，萬分可靠，受眾人景仰的當維！我！我本人！會在考驗的過程當中隨侍在側，好好地守護可愛的幼苗的啦！」
我有點擔心地望著歷鏡，只見她回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雖然智力略顯不足，但在考驗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
「我有聽到喔！喂！誰智力不足啊！」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三道門。
為了要掌握靈術，開通所需的脈門，似乎在這個靈力與意念的世界，就算是祖神與真神，也必須要通過考驗。從她們的口氣上聽起來，莫英當年自己也承受過這些考驗。
如果這些服事我的祭司們都曾通過這些考驗，那麼作為光神殿的真神，我也必須不落人後。
「那麼當維，我們出發吧，請妳輔佐我，通過思念之門的考驗。」
雖然意識很清楚，但渾身酥軟麻木，完全無法動彈，一度我還以為自己要不是中風了，不然就是要變成植物人了。根據歷鏡的說法，這似乎是因為我不太會控制靈力，一直都處在油門全開和油門全關這兩種不是０％就是１００％的狀態，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
靈光劍原本就是非常消耗靈力的改造靈具，火力全開的情況下，我把身為「真神」的強大靈力一口氣噴了不知道多少出去。拜此之賜，全身上下的靈脈全都因為超過正常負荷的靈力流而受了傷，導致無法正常蓄積靈力，也沒辦法維持普通生理機能的運作。
雖然有點不衛生，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拉肚子會讓屁股很痛一樣。而我的現況可不僅僅是屁股痛，大概還附帶嚴重的發炎和感染。
為了讓我恢復健康，歷鏡率領負責治療與恢復的英祭團，連續三天車輪式的貼身施術，直到今天我總算感覺到比較舒服，而且能活動自如了。
這麼想來，來到夜界的頭兩個星期，幾乎都是在這個起居室和「時光問答之間」度過，而且裡面還有一半的時間不是昏迷就是動彈不得的，也真是夠窩囊的了……
環伺四周，房間裡面的景象堪比人間煉獄。英祭團靈力最強的數位祭司連續三天不眠不休對我施展「癒手」及「安神」。由於過度使用靈術，包含離音在內，她們現在的臉色可都不能算好。她們或坐或臥，累得站不起來的英祭團祭司們，在起居室的各個角落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閣下，您可以下床了嗎？」歷鏡推門進來發現我已起身，語氣中充滿擔憂地問。
我望向歷鏡，她的臉色看起來比前幾天更加蒼白。
「謝謝妳歷鏡，真的是讓妳跟英祭團費心了。」
英祭團祭司們聞言，急忙端正起姿勢並彎身行禮，她們雖然神色痛苦，卻仍擠出勉強的笑容，只有歷鏡仍扳著一張臉。
「不，犯下這種錯是身為您的權杖不應該有的失態。」她歪頭看了一下被劍星綁起來倒吊在房間角落的當維，「我們當中，似乎有某些人的智力，需要好好重新鍛鍊一下才是。」
「哎呀，好了好了，當維她看起來也有好好反省了，把她放下來吧。」我轉頭看了一眼日夜守在我的身邊，一句怨言也沒說過的劍星，一面露出苦笑說著。
劍星靜靜點了點頭，手一抬，一道劍風盪向當維身上的繩子，她俐落地一個翻身安穩落地。
「嗚嗚……對不起啦真神大哥哥。」當維用無比委屈的聲音哭唧唧的跑到我的跟前來，樣子怪可憐的，我只好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沒關係，妳被掛在這裡的三天，也有好好教我靈力的使用方法和一些必要的基本修行方式。有好好盡職，讓妳將功折罪。」
「真神大哥最好了～」當維在我的床邊一屁股坐下來，一邊抓著我的手蹭來蹭去一邊諂媚地說。
「總之……」歷鏡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已經放棄糾正當維的態度，「真神閣下看來恢復得很好，也能適當運用靈力了，如果已經準備好要對我們神道眾的靈術進行練習與掌握的話，那麼在『時光問答之間』服事的我和當維，就該要繼續幫助閣下了。」
「英祭團，回到妳們的崗位去。」歷鏡回頭命令道。
「等一下。」我出聲說道，並起身朝彎身行禮的離音和其他幾位英祭走去。
我嘗試用當維所教的靈力提取方式，將意識集中在掌心，想像從眉心的部位有金黃色的水流順流而下，直到掌心處凝結為球形。
手上逐漸產生一股酥麻感，接著放出金黃色光芒，這麼一來，靈力就確實凝聚在手上了。
接著將肉眼已經看得見的金黃色靈力球放在離音的頭頂，光球像是融化一般包覆住她，並緩緩吸收。這位年輕的英祭面色逐漸紅潤了起來，精神看起來遠比剛才好了許多。
「謝……謝真神大人賞賜！」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龐似乎比起健康的狀況下還更加潮紅？
運用相同的技巧，我一一將靈力嘗試分給其他六位英祭，每一位英祭都喜出望外似的連聲道謝，隨後興高采烈地從門口退去。
「這樣一來，多少能為她們恢復一些靈力吧？」
「何止。」歷鏡微笑著看著這一切，「真神閣下是神性的存在，在靈力與意念的世界裡，信仰您的人，如果獲得真神的靈力灌注，便等於獲得您的祝福，想必未來她們的靈力與靈容都將變得比現在更為強大吧。」
「喔？我做的這個動作，對她們而言別具意義嗎？」
「是的，真神閣下所做的所有祝福與賞賜，都會變成您的僕人與權杖的力量……」
沒等她說完，我走近歷鏡，只見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我將金黃色的靈力張開，溫和地包覆了她的全身上下。
「啊……啊啊！」
「在治療的過程當中就屬妳最辛苦了，歷鏡，謝謝妳。」
「嗯嗚！！」歷鏡不知為什麼，摀著嘴發出了一個怪聲。
靈力有如滲透一般吸進了歷鏡的身體，她倒退了兩步跌坐在地，手放在胸口喘著大氣。
「嗯？怎麼了呢？太多了嗎？還是有哪裡不舒服？」
「真神閣下……」歷鏡的臉看起來像剛剛那幾位英祭一樣紅，臉頰也好像有點發燙，「得到真神的祝福，是會為全身全靈，所有感官帶來至高幸福的事情，請您也不要太過濫用了……」
「真神閣下賞賜之前，建議讓您的僕人與權杖有些心理準備，否則祝福一口氣鑽入體內，一般人可是會昏過去的。」劍星用他低沉的聲音提醒道。
「咦？好吧，我知道了。」看著歷鏡凌亂的髮絲，喘著大氣又面泛紅霞，看上去十分嬌豔的樣子，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真是的……」歷鏡起身整理好自己凌亂的長袍，乾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接下來接下來，真神大哥跟我來～」
當維有精神地說著，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領路。劍星「嗖」地一聲消失了蹤跡，歷鏡則勉力維持住她優雅的神態，緊跟在我的左後側。
一行人所到之處，每一位碰到的祭司與服事看見我，都會停下手上的工作向我彎身禮拜，直到我走遠以後才恢復動作，看起來她們對我的尊敬似乎是真的。
這麼一來，如果不能夠好好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也是很失禮的事情。
為了回應僕人們的期待，必須要好好加油才行。
回到「時光問答之間」門前，當維拿出她自己的通行鑰，對準了石門上的一個插槽戳了進去，石門裡發出了機關移動的聲音。
開啟之後的房間，陳設變得與第一次見面對話的時候不同。現在的時光問答之間，是一個頗為寬敞且十分明亮的四方形大房間。
西面陳列著防具與武器，從常見的冷兵器到模樣看起來古裡古怪的東西都有。東面則有一些樣式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但明顯是用於靈術的裝備。
整個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台座，而北面的牆壁上，則有三面看起來鑲以華麗半透明水晶紋飾的門。
金色的台座上有一顆看來刻滿了圖騰的圓球，當維一靠近這個台座，圓球便飄浮了起來，表面的圖騰隨即發出白光。
「這是？」我看著眼前奇妙的台座，再看看面帶笑容站在一旁的當維。
「我乃『當維』，當代思維之當維。」當維難得用一派正經的口吻說著，「在現世薦舉、鑑別、遴選適任的預備祭司人選，並透過思念之門給予試煉，是我夜祭團主祭當維的職責。」
當維將一支手放在台座上，白光更加強烈耀眼，圓球快速地旋轉了起來。
「受考驗之人啊，將你的靈力加諸『知遇之眼』，開啟考驗之門扉吧。」
我將靈力凝聚在掌心，並將凝結為金黃色光球的靈力球引導至「知遇之眼」上，使之與我的靈力重疊。一陣低沉的共鳴聲迴盪在「時光與問答之間」，三面裝飾華麗的門扉「碰」地一聲打開，分別放射出紫色、白色與紅色的波紋。
我帶著疑問歪著頭看了看當維。
「哎呀……果然真神大哥就是不一樣呢。」
當維收起了自身的靈力，金色台座上的白色光芒隨即褪去。
「一般而言，前來修行並志願成為神道眾一員的準服事們，只能開啟一道門而已。依據每個人靈力性質的不同，會開啟適合的考驗，也就是這三道『思念之門』的其中一個。」當維走到北面的三道門邊，一邊攪弄著發光波紋，一邊解釋。
「依據所開啟的門，能夠決定受考驗之人要走的道路是『時空的夜祭』、『拯救的英祭』，還是『鋒芒的殺祭』。」
我看著眼前的三道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三道門都開了，這意思就是說……」
「對，嘿嘿，真神大哥啊，你跟祖神莫英姐姐一樣啊，由於能專精所有類型的靈術，所以妳們都有三道考驗呢，呀哈哈，刺激刺激！」
刺激個頭，我在心中暗罵。
「那麼，具體來講，思念之門裡面都有些什麼考驗呢？」
「每個人都不一樣唷，依據每個人內心回憶的不同，所遭遇的『時空』、『拯救』、『鋒芒』的考驗都不同。」
當維原地旋轉一圈，擺出一個盡可能帥氣的姿勢。
「可是，不用擔心喔，超級厲害，萬分可靠，受眾人景仰的當維！我！我本人！會在考驗的過程當中隨侍在側，好好地守護可愛的幼苗的啦！」
我有點擔心地望著歷鏡，只見她回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雖然智力略顯不足，但在考驗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
「我有聽到喔！喂！誰智力不足啊！」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三道門。
為了要掌握靈術，開通所需的脈門，似乎在這個靈力與意念的世界，就算是祖神與真神，也必須要通過考驗。從她們的口氣上聽起來，莫英當年自己也承受過這些考驗。
如果這些服事我的祭司們都曾通過這些考驗，那麼作為光神殿的真神，我也必須不落人後。
「那麼當維，我們出發吧，請妳輔佐我，通過思念之門的考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