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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983 字
更新於: 2019-06-21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上班日第二天，當蓮看見外派至黑沼地的兩人不約而同出現在辦公室，疑惑地問道。
「如果在那裡待太久，會不會變成喬恩的功勞呢？」指宿沒想太多便脫口而出，之後才發現，這句話像故意說給安斯泰特聽的。
安斯泰特就坐在一旁，聽聞此話沒有特別反應，依然平淡看著說話的兩人。
「你們，什麼時候發展成相互稱呼名字的關係？」蓮盯著指宿問。
「這說來話長。」喬恩不打算解釋，殊不知這反而把相當平常的前因後果弄得曖昧不已。
「同事互稱對方名字很正常啊。」指宿倒說得理所當然，她更在意黑沼地的事，急急把話引入正題，「我已經寄出連署了，接下來還要放出消息給各大廠知道。」這麼做，無非是想藉由廠商給政府施加壓力，而她早把這件事告訴爸媽和諾札黎家族。
「不準在工作的時候做些沒有生產力的事。」蓮當面對指宿說。
埃維諾已回到建設部；歷經一個禮拜的沉澱，關於指宿的傳言漸漸少了，加上阿萊德撤銷上訴，所有紛爭對埃維諾而言，彷彿輕輕一吹就能飄走的塵埃，想像不到其中曾經有過風風雨雨。
「妳說服黑沼地同意建設跨海大橋，那是相當了不起的里程碑。」
面對埃維諾的褒獎，指宿直言太過，又自謙地說起計畫不足的部分，「黑沼地有些要求和政府原先的規劃不一樣，說不定政府會否決這項連署。」
「政府不會輕易否決，這連署嚴格說來還是政府倡議的呢，就像雙方觀念不同必須進行協商，在一項建設中，互相溝通、退讓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我明白。」指宿點點頭，「不過真正重要的是能源，退百步來說，如果跨海大橋沒能成功得標，會不會有種付出勞力、結果讓人白白撿便宜的感受？」
「我從不想得這麼悲觀，指宿。」自從喬恩首開風氣，這會，連埃維諾都喊起了指宿的名字，「有了契機才能開始，若像最初那樣，一提案就被否決，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政府行事效率異常迅速，黑沼地連署寄發後還不過十天，便在中央網站刊登最新消息——已受理沼地居民的請託，相關資訊將陸續公告。
跨海大橋的工程似乎被視為能源建設的前哨戰，消息一流出馬上成為各廠商的注目焦點，而小型建設公司則努力尋求與大企業合作，近來，蓮收到許多自薦信函，那數量過多他看也不看，最心煩的莫過於親自來電、親自拜訪的公司業務，光是今天，就有三名業務代表跑來他的辦公室，而蓮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
「本公司在基礎建設有多年經驗，也屢屢承攬公部門建設，因此，若我兩方合作，一定能順利接下這份合同。」
「我已經在電話裡確認過，不會因為你親自跑來就改變主意。」
一開口便要那名代表打退堂鼓，蓮隨後對陪同上來的警衛人員說：「這個禮拜，不管是誰說了什麼，都不要將他們帶到我的辦公室。」
業務代表隨同警衛離去，正當蓮以為好不容易得以清閒時，居然有人門也不敲直接闖進辦公室。
「經理，黑沼地跨海大橋的標案，您不打算參與嗎？」
闖入門的是埃維諾。蓮時常感覺，自從指宿來到這個部門，潛移默化地影響之下，就是下屬對他越來越不敬重。
「埃維諾，進辦公室之前要做什麼？」蓮反問。
「進辦公室前？你是指敲門嗎？我下次會注意。」埃維諾應答。
可是正確答案，是進辦公室前先敲門，待裡面的人同意，才能拉開門把走進去。不等蓮給出回覆，埃維諾又急切說道：「經理，我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此次建案在我們根基較為薄弱的南方地區，要是能藉此機會跟南莫特西亞的公司發展長期合作是再好不過。」
「我有我的計畫，不用你指點。」
「經理，建案有特別要求，若不提早開始，很可能趕不上政府訂下的日期。」
蓮還沒下決定，卻有一堆人跑來催促他，「你是怎麼回事？這個部門擁有決策權的人是我，明明說過，這個周末之前會把裁斷告訴你們，這樣心急，是有什麼理由嗎？」
「經理。」埃維諾再度開口，「建設部方才接到董事長來電，她指示一定要參與投標，並要我們開始動作。」
蓮滿臉無奈地自嘲，「我這部門經理真夠窩囊，隨便一通電話，就可以否決預定好的行程。」
「其實不全是董事長的電話，我也認為計畫早點開始比較好；從寄來的合作邀約，可以知道許多公司早已擬定好排程。」
「我也早早擬訂好計畫，只是目前不打算告訴你們。」蓮沉著臉下了一道命令，「要讓計畫儘早執行沒問題，你現在馬上叫指宿到我辦公室。」
「這樣的話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因為指宿在董事長室。」
蓮心底飆出一串髒話，他垂下目光好平穩思緒，當視線落回埃維諾身上，竟嚇得後者連連往後退。
「沒事，我現在馬上找指宿過來。」埃維諾邊退後邊說，隨後拉開門把，趕忙跑了出去。他不是關心八卦的人，但在這部門待久了，不用探究也感覺出經理與董事長之間的矛盾，雖說董事長權力較大，經理銳利的眼神卻有辦法殺人於無形——這可是攸關性命的抉擇啊！
看見部屬急急忙忙地跑了，蓮不禁納悶，他的心情很糟沒錯，倒不至於把氣出在無關的人身上啊？實在搞不懂埃維諾究竟懼怕哪一點。
上班日第二天，當蓮看見外派至黑沼地的兩人不約而同出現在辦公室，疑惑地問道。
「如果在那裡待太久，會不會變成喬恩的功勞呢？」指宿沒想太多便脫口而出，之後才發現，這句話像故意說給安斯泰特聽的。
安斯泰特就坐在一旁，聽聞此話沒有特別反應，依然平淡看著說話的兩人。
「你們，什麼時候發展成相互稱呼名字的關係？」蓮盯著指宿問。
「這說來話長。」喬恩不打算解釋，殊不知這反而把相當平常的前因後果弄得曖昧不已。
「同事互稱對方名字很正常啊。」指宿倒說得理所當然，她更在意黑沼地的事，急急把話引入正題，「我已經寄出連署了，接下來還要放出消息給各大廠知道。」這麼做，無非是想藉由廠商給政府施加壓力，而她早把這件事告訴爸媽和諾札黎家族。
「不準在工作的時候做些沒有生產力的事。」蓮當面對指宿說。
埃維諾已回到建設部；歷經一個禮拜的沉澱，關於指宿的傳言漸漸少了，加上阿萊德撤銷上訴，所有紛爭對埃維諾而言，彷彿輕輕一吹就能飄走的塵埃，想像不到其中曾經有過風風雨雨。
「妳說服黑沼地同意建設跨海大橋，那是相當了不起的里程碑。」
面對埃維諾的褒獎，指宿直言太過，又自謙地說起計畫不足的部分，「黑沼地有些要求和政府原先的規劃不一樣，說不定政府會否決這項連署。」
「政府不會輕易否決，這連署嚴格說來還是政府倡議的呢，就像雙方觀念不同必須進行協商，在一項建設中，互相溝通、退讓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我明白。」指宿點點頭，「不過真正重要的是能源，退百步來說，如果跨海大橋沒能成功得標，會不會有種付出勞力、結果讓人白白撿便宜的感受？」
「我從不想得這麼悲觀，指宿。」自從喬恩首開風氣，這會，連埃維諾都喊起了指宿的名字，「有了契機才能開始，若像最初那樣，一提案就被否決，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政府行事效率異常迅速，黑沼地連署寄發後還不過十天，便在中央網站刊登最新消息——已受理沼地居民的請託，相關資訊將陸續公告。
跨海大橋的工程似乎被視為能源建設的前哨戰，消息一流出馬上成為各廠商的注目焦點，而小型建設公司則努力尋求與大企業合作，近來，蓮收到許多自薦信函，那數量過多他看也不看，最心煩的莫過於親自來電、親自拜訪的公司業務，光是今天，就有三名業務代表跑來他的辦公室，而蓮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
「本公司在基礎建設有多年經驗，也屢屢承攬公部門建設，因此，若我兩方合作，一定能順利接下這份合同。」
「我已經在電話裡確認過，不會因為你親自跑來就改變主意。」
一開口便要那名代表打退堂鼓，蓮隨後對陪同上來的警衛人員說：「這個禮拜，不管是誰說了什麼，都不要將他們帶到我的辦公室。」
業務代表隨同警衛離去，正當蓮以為好不容易得以清閒時，居然有人門也不敲直接闖進辦公室。
「經理，黑沼地跨海大橋的標案，您不打算參與嗎？」
闖入門的是埃維諾。蓮時常感覺，自從指宿來到這個部門，潛移默化地影響之下，就是下屬對他越來越不敬重。
「埃維諾，進辦公室之前要做什麼？」蓮反問。
「進辦公室前？你是指敲門嗎？我下次會注意。」埃維諾應答。
可是正確答案，是進辦公室前先敲門，待裡面的人同意，才能拉開門把走進去。不等蓮給出回覆，埃維諾又急切說道：「經理，我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此次建案在我們根基較為薄弱的南方地區，要是能藉此機會跟南莫特西亞的公司發展長期合作是再好不過。」
「我有我的計畫，不用你指點。」
「經理，建案有特別要求，若不提早開始，很可能趕不上政府訂下的日期。」
蓮還沒下決定，卻有一堆人跑來催促他，「你是怎麼回事？這個部門擁有決策權的人是我，明明說過，這個周末之前會把裁斷告訴你們，這樣心急，是有什麼理由嗎？」
「經理。」埃維諾再度開口，「建設部方才接到董事長來電，她指示一定要參與投標，並要我們開始動作。」
蓮滿臉無奈地自嘲，「我這部門經理真夠窩囊，隨便一通電話，就可以否決預定好的行程。」
「其實不全是董事長的電話，我也認為計畫早點開始比較好；從寄來的合作邀約，可以知道許多公司早已擬定好排程。」
「我也早早擬訂好計畫，只是目前不打算告訴你們。」蓮沉著臉下了一道命令，「要讓計畫儘早執行沒問題，你現在馬上叫指宿到我辦公室。」
「這樣的話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因為指宿在董事長室。」
蓮心底飆出一串髒話，他垂下目光好平穩思緒，當視線落回埃維諾身上，竟嚇得後者連連往後退。
「沒事，我現在馬上找指宿過來。」埃維諾邊退後邊說，隨後拉開門把，趕忙跑了出去。他不是關心八卦的人，但在這部門待久了，不用探究也感覺出經理與董事長之間的矛盾，雖說董事長權力較大，經理銳利的眼神卻有辦法殺人於無形——這可是攸關性命的抉擇啊！
看見部屬急急忙忙地跑了，蓮不禁納悶，他的心情很糟沒錯，倒不至於把氣出在無關的人身上啊？實在搞不懂埃維諾究竟懼怕哪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