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陸軍總司令部
本章節 4323 字
更新於: 2019-06-19
回到大漠基地休養沒有幾天，重裝戰術小組坐火車準備到成元首都白錦市參加授勳典禮。依據任務中的表現每個人各自受頒不同內容的獎章，比如負傷的諾亞等人獲頒忠貞獎章；克敵有功的克林姆和帶隊的漢娜獲頒乙種二等光華獎章等等。
「妳在看什麼？」
一坐上火車漢娜就看見克林姆拿出幾張紙本資料開始看，還認真地畫上重點。仔細一瞧，上面印了一排排文字，文字用預設字體編排，排版也很簡陋，只有用粗體標出每個段落的標題，感覺不是正式文件，不過也不是之前學長姐傳下來的士官訓練筆記。克林姆在軍中除了那些教材還需要看什麼呢？
「就是一些問題。高斯士官長說頒獎典禮之後會有一些宣傳活動，要我準備一些可能被問的問題，到時候不要亂講話。」
「原來如此。」漢娜想起那時候高斯士官長提到克林姆是「樣板」的事情。
這次活動順帶要初次公開重裝戰術小組的存在並進行擴編招募，因此上級也安排了軍聞社記者採訪克林姆。等到招募完畢，第一期成員就會變成教官以及小組長帶領下一梯隊隊員。目前招募的新成員都是已經受過訓練，或有實戰經驗的軍官、士官，預計規模達到營級的時候才會納入剛入伍的新兵。
「不過為什麼是妳去呀？」王博山轉過頭來看克林姆的資料。當然，王博山和克林姆一起攻下關鍵陣地，他這次也會拿到乙種二等光華獎章。他說：「招募不是都找帥哥美女嗎？」
聽到這裡漢娜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王博山又要說什麼話。但克林姆馬上就王博山的真心話進行吐槽：「再怎麼樣都不會輪到你上場的，省省吧你。」
「那是妳沒眼光。不過這樣也好，多兩個月招人，再等幾個月訓練，下次任務之前還可以悠哉半年、一年。」
「半年，有這麼長嗎？」
「既然招募了新員，不確實進行適應訓練是不行的吧？」
「我們不是一個多月就上了？」
「妳以為我們是誰？」王博山兩手一攤，他說：「我們可是菁英中的精英。那時候才選到幾人？這次要擴編，不可能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這麼快就能上手的啦。」
「你算很厲害了嗎？」
「不是我在說，我到這裡之前已經上過兩次戰場，經驗比你們是多一點。」
「我看你應該是去打醬油的吧？就去晃一圈然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說文才班那個老鄉有經驗我還比較相信。」克林姆把原子筆當軍旗用，在面前的小陣地繞一圈。雖然沒有小看王博山的意思，但克林姆從他之前演練的表現真的一點都看不出王博山多有經驗。
「妳今天是不是皮在癢？小小二兵跟學長回嘴？」
「哎呦抱歉，應該要讓學長好好把握現在的時光。」克林姆揶故作揄地竊笑，她說：「下禮拜士官訓驗收之後我們就是平輩了，是不是呀，學長？」
「希望這次可以招到多一點成元人倒是真的。」漢娜乾笑阻止兩人繼續鬧騰，她說：「聽說因為執掌我們單位的長官是克里奧爾人，所以之前招募的時候不是很順利，很不容易才找到我們這些人。結果現在……」
然後漢娜想起已經不在的隊員。空氣低落地凝結在一起。克林姆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情感。或許，在攔截點的火堆旁圍談天的他們才不正常。
「啊，對不起。」漢娜擦掉眼角的淚水。
「沒有的事。」漢娜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好孩子。克林姆收起手中的資料，她說：「如果真的有王博山說的這麼多時間，我們再好好地跟他們道別吧。」
「真希望永遠都招不到人。」王博山趴在椅背上歎一口氣，他說：「這樣我們就可以閒很長一段時間了。」
「說不定真的招不到人呢，不管怎麼想，要招人果然還是要有誘因才行。」克里斯加入話題。他坐在克林姆左邊，兩人中間隔一個走道。他說：「我覺得士官長現在就要擴編還是有些太急了。我們這次的功績不算卓越，升遷制度也還沒有明朗，很多人都會先觀望吧？」
「只有補員也很奇怪。」王博山兩手一攤：「說實在，第一次任務就少這麼多人，如果連擴張前景都看不見，這種單位我可敬謝不敏。」
「所以重點是升遷管道還有發展性嗎？」克林姆搖搖筆桿，她說：「因為我是抽籤進來的。不太知道大家選單位的時候都會考慮哪些事情。」
「抽籤？」克里斯發出小小疑問，然後漢娜輕柔地親吻食指要克里斯安靜。克林姆沒有發現漢娜的小動作，她繼續話題：「如果是薩曼莎，妳會優先考慮什麼因素呢？」
「我嗎？」薩曼莎坐在克林姆後面，突然被點名有點反應不過來，她說：「我的話應該還有加給吧？只要加給夠高，就算沒有什麼升遷管道也沒有什麼關係。至少我是這樣。」
「我們的加給很高嗎？」
「比起我以前的單位來講算是不錯了。」薩曼莎折著手指一項一項算出來：「戰鬥加給、外派加給，還有科研加給。主要是科研加給加得非常多。當初如果不是衝著科研加給，我也不想派駐在離孩子這麼遠的地方。」
因為重裝戰術小組使用處於研發階段的動力輔助系統，算是為研發單位提供實驗資料，所以有額外的科學研究獎勵加給，加上在第一線出任務，他們實領的薪資要比同位階的士官、軍官多出一大截。
「現在能每天視訊已經很不錯了啦。」克林姆想起薩曼莎每天和她的兩個孩子視訊的鬧騰的樣子，她說：「不過養孩子很花錢嗎？如果像我這樣，平常花費感覺不是很多。」
「想多存一點他們的大學基金。如果他們之後能考上好學校卻讀不起，那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真的會對他們感到很愧疚。」
「說的也是，如果到時候他們像我一樣只能當兵就糟了。」
「嘿，妳這樣說我們在場的人情何以堪呀？」王博山說完，大家都笑了。
「不過也有的單位是用榮譽來吸引成員的喔。」漢娜看他們說了這麼就都沒有談到點上，趕緊出來導正視聽。她說：「除了有加給之外，有的人也會為了在戰技和體能上受到肯定，而立志加入特勤隊或陸戰隊等以訓練嚴格聞名的部隊。」
「那我們肯定是不行了，訓練這麼鬆散，根本就是放牛吃草。」克林姆歎一口氣：「這也是好處就是了，要是每天叫我做伏地挺身我可做不動。」
「除了體能訓練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可以學的東西啦。」聽著克林姆對訓練貧乏的想像，漢娜微笑得瞇起眼睛。她說：「那克林姆呢？怎樣的條件會讓妳想要加入？」
「正常味道的午餐。」克林姆斬釘截鐵地說：「就這點來說我們單位實在是太棒了。」
「伙食嗎？我倒是覺得赤崁的伙食也不怎麼樣。」王博山看向車廂天花板，他說：「都是些起司乾酪什麼的，偶爾才有新鮮蔬菜。」
「你不懂！」克林姆兩手握拳，她說：「我新訓的時候餐廳伙食只有烤雞腿還留有食物原本的味道，其他不是像摻了清潔劑就是加了塑膠。糊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菜都還算是好的。還有那個飯，天啊！怎麼有人有辦法把白米煮出澀味？有良知的人根本不會把這種東西端出來。」
「好了啦。」漢娜阻止克林姆繼續說下去，好不容易丟掉的回憶都要回來了。她說：「伙食的話海軍或空軍或許還有機會，我想不能對陸軍有這麼高的要求。」
「聽說白錦司令部的伙食是全陸軍最好的。」薩曼莎平時沒有那麼在意伙食，不過既然提到了，好奇心自然而然地升起。她說：「或許可以期待一下。」
「薩曼莎沒有去過白錦司令部嗎？」克林姆問。
「切確的說我還沒有去過白錦市呢。之前都是在南部的省區調來調去的。」
「啊，那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難得到白錦市還在司令部裡吃飯嗎？」王博山對於她們的預定行程不以為然，他說：「也太掃興了。」
「又沒有規定你一定要來。」克林姆回嗆：「你要外食就自己去吃。反正漢娜會跟我們一起，對吧？」
「我、我們可以約個地方，妳們吃完後再告訴我就好了。」漢娜右手拉著左臂，視線看向窗外逃避現實。
原來陸軍司令部也不行嗎？
抵達白錦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參加典禮的隊員在軍官宿舍放下行李之後就到街上閒逛。
隊員之中，克林姆早先住在白錦市市郊的白錦大學，但都關在實驗室裡，因此也是第一次看見街市風情。天河這個地道的白錦人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下他們悄悄地溜走。行動居然這麼隱密，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特戰隊員。
剩下王博山對白錦市區最為熟悉。他帶小組成員去了幾間小店，還堅持逛完所有特色衚衕，讓他們差點趕不上宿舍的門禁時間。
逛古蹟和小店舖並不很合克林姆的喜好，但一群人嬉鬧著擠進宿舍很像電視劇裡校外教學或社團合宿，感覺還是很新鮮的。
除此之外，克林姆對於明天的典禮也有點緊張，每每看見路人，就會想他們是不是也是戰爭的倖存者。不過很快克林姆就發現並不是每一個在貝錦市裡閒晃的平頭男子都是軍人。她不只認不出上過戰場的英雄，那她連那些路人是不是軍人都認不出來。
預習完採訪的問題準備早早休息，克林姆正要關燈的時候窗戶突然抖動兩下。在上舖的漢娜驚叫一聲「天啊！」連忙打開窗戶。克林姆看見天河拎著鞋子三兩下爬進房間。
居然穿著短裙爬上三樓……
「妳是什麼時候？」換上這身衣服的？克林姆比出食指在眼前繞一圈表達自己的疑惑。
「火車。」
「那妳怎麼可以香香的？」
天河把羅馬涼鞋和行李隨意丟到地上，進入浴室開始卸妝。因為沒有關門，克林姆就撐著門框追問：「為什麼可以香香的？」
「妳們可以先熄燈，我看得見。」
「為什麼？」
「女生的秘密。」
「女生的秘密？我怎麼不知道？」
浴室門「啪」的一聲關上，克林姆還沒離開，門又瞬間打開，幾件衣服砸到克林姆身上。等到克林姆從衣服底下掙脫出來，浴室裡傳來淋浴的聲音。克林姆看著手中的衣服不禁說道：「……太神了。」
「克林姆，睡覺了啦。」
漢娜已經躲進被窩裡面，催促克林姆關燈。克林姆這才丟下天河的衣服，爬到床上。
「幹嘛不關燈？」
「我要看她穿什麼出來。」
漢娜瞬間彈起來跳到地上衝向開關，沒想到浴室門突然打開，漢娜驚叫一聲背對天河。
「什麼、什麼？」
餘光之間看見克林姆撐起上身望過來，漢娜衝到克林姆床邊拉起棉被一把蓋住她。漢娜大叫：「不能看！」
「有什麼嘛，新訓的時候不是都看過了嗎？」
「那是在浴室，不一樣啦。」
「有什麼不一樣？才差兩步而已。」
「因為在房間裡看。」克林姆身形很小又很靈活，感覺隨時都會從棉被底下鑽出來。漢娜被逼急了，不自覺拔高了音量：「天河看起來特別色情！」
「妳們知道嗎？這裡的隔音。」天河泰然自若地從行李拿出毛巾盤好頭髮，再圍上浴巾。看著漢娜和克林姆纏鬥，她說：「特別差。」
天河的聲音冷冷的，貼著漢娜的背脊發涼。她「咿！」地叫了一聲，手指抓著邊緣一下翻上床鋪用棉被蓋住頭，躲老實了。
克林姆兩隻眼睛露出棉被，不放棄追問：「為什麼妳洗這麼快，還能香香的？」
天河轉身正對克林姆，右手靠在牆上，頭向右傾斜三十度，露出看似親善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關上大燈。
「晚安，克林姆。」
天河姐姐……真是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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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高斯士官長的野心有點大呢，
究竟擴編會不會順利呢？
下回，授勳典禮。
「妳在看什麼？」
一坐上火車漢娜就看見克林姆拿出幾張紙本資料開始看，還認真地畫上重點。仔細一瞧，上面印了一排排文字，文字用預設字體編排，排版也很簡陋，只有用粗體標出每個段落的標題，感覺不是正式文件，不過也不是之前學長姐傳下來的士官訓練筆記。克林姆在軍中除了那些教材還需要看什麼呢？
「就是一些問題。高斯士官長說頒獎典禮之後會有一些宣傳活動，要我準備一些可能被問的問題，到時候不要亂講話。」
「原來如此。」漢娜想起那時候高斯士官長提到克林姆是「樣板」的事情。
這次活動順帶要初次公開重裝戰術小組的存在並進行擴編招募，因此上級也安排了軍聞社記者採訪克林姆。等到招募完畢，第一期成員就會變成教官以及小組長帶領下一梯隊隊員。目前招募的新成員都是已經受過訓練，或有實戰經驗的軍官、士官，預計規模達到營級的時候才會納入剛入伍的新兵。
「不過為什麼是妳去呀？」王博山轉過頭來看克林姆的資料。當然，王博山和克林姆一起攻下關鍵陣地，他這次也會拿到乙種二等光華獎章。他說：「招募不是都找帥哥美女嗎？」
聽到這裡漢娜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王博山又要說什麼話。但克林姆馬上就王博山的真心話進行吐槽：「再怎麼樣都不會輪到你上場的，省省吧你。」
「那是妳沒眼光。不過這樣也好，多兩個月招人，再等幾個月訓練，下次任務之前還可以悠哉半年、一年。」
「半年，有這麼長嗎？」
「既然招募了新員，不確實進行適應訓練是不行的吧？」
「我們不是一個多月就上了？」
「妳以為我們是誰？」王博山兩手一攤，他說：「我們可是菁英中的精英。那時候才選到幾人？這次要擴編，不可能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這麼快就能上手的啦。」
「你算很厲害了嗎？」
「不是我在說，我到這裡之前已經上過兩次戰場，經驗比你們是多一點。」
「我看你應該是去打醬油的吧？就去晃一圈然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說文才班那個老鄉有經驗我還比較相信。」克林姆把原子筆當軍旗用，在面前的小陣地繞一圈。雖然沒有小看王博山的意思，但克林姆從他之前演練的表現真的一點都看不出王博山多有經驗。
「妳今天是不是皮在癢？小小二兵跟學長回嘴？」
「哎呦抱歉，應該要讓學長好好把握現在的時光。」克林姆揶故作揄地竊笑，她說：「下禮拜士官訓驗收之後我們就是平輩了，是不是呀，學長？」
「希望這次可以招到多一點成元人倒是真的。」漢娜乾笑阻止兩人繼續鬧騰，她說：「聽說因為執掌我們單位的長官是克里奧爾人，所以之前招募的時候不是很順利，很不容易才找到我們這些人。結果現在……」
然後漢娜想起已經不在的隊員。空氣低落地凝結在一起。克林姆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情感。或許，在攔截點的火堆旁圍談天的他們才不正常。
「啊，對不起。」漢娜擦掉眼角的淚水。
「沒有的事。」漢娜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好孩子。克林姆收起手中的資料，她說：「如果真的有王博山說的這麼多時間，我們再好好地跟他們道別吧。」
「真希望永遠都招不到人。」王博山趴在椅背上歎一口氣，他說：「這樣我們就可以閒很長一段時間了。」
「說不定真的招不到人呢，不管怎麼想，要招人果然還是要有誘因才行。」克里斯加入話題。他坐在克林姆左邊，兩人中間隔一個走道。他說：「我覺得士官長現在就要擴編還是有些太急了。我們這次的功績不算卓越，升遷制度也還沒有明朗，很多人都會先觀望吧？」
「只有補員也很奇怪。」王博山兩手一攤：「說實在，第一次任務就少這麼多人，如果連擴張前景都看不見，這種單位我可敬謝不敏。」
「所以重點是升遷管道還有發展性嗎？」克林姆搖搖筆桿，她說：「因為我是抽籤進來的。不太知道大家選單位的時候都會考慮哪些事情。」
「抽籤？」克里斯發出小小疑問，然後漢娜輕柔地親吻食指要克里斯安靜。克林姆沒有發現漢娜的小動作，她繼續話題：「如果是薩曼莎，妳會優先考慮什麼因素呢？」
「我嗎？」薩曼莎坐在克林姆後面，突然被點名有點反應不過來，她說：「我的話應該還有加給吧？只要加給夠高，就算沒有什麼升遷管道也沒有什麼關係。至少我是這樣。」
「我們的加給很高嗎？」
「比起我以前的單位來講算是不錯了。」薩曼莎折著手指一項一項算出來：「戰鬥加給、外派加給，還有科研加給。主要是科研加給加得非常多。當初如果不是衝著科研加給，我也不想派駐在離孩子這麼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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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每天視訊已經很不錯了啦。」克林姆想起薩曼莎每天和她的兩個孩子視訊的鬧騰的樣子，她說：「不過養孩子很花錢嗎？如果像我這樣，平常花費感覺不是很多。」
「想多存一點他們的大學基金。如果他們之後能考上好學校卻讀不起，那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真的會對他們感到很愧疚。」
「說的也是，如果到時候他們像我一樣只能當兵就糟了。」
「嘿，妳這樣說我們在場的人情何以堪呀？」王博山說完，大家都笑了。
「不過也有的單位是用榮譽來吸引成員的喔。」漢娜看他們說了這麼就都沒有談到點上，趕緊出來導正視聽。她說：「除了有加給之外，有的人也會為了在戰技和體能上受到肯定，而立志加入特勤隊或陸戰隊等以訓練嚴格聞名的部隊。」
「那我們肯定是不行了，訓練這麼鬆散，根本就是放牛吃草。」克林姆歎一口氣：「這也是好處就是了，要是每天叫我做伏地挺身我可做不動。」
「除了體能訓練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可以學的東西啦。」聽著克林姆對訓練貧乏的想像，漢娜微笑得瞇起眼睛。她說：「那克林姆呢？怎樣的條件會讓妳想要加入？」
「正常味道的午餐。」克林姆斬釘截鐵地說：「就這點來說我們單位實在是太棒了。」
「伙食嗎？我倒是覺得赤崁的伙食也不怎麼樣。」王博山看向車廂天花板，他說：「都是些起司乾酪什麼的，偶爾才有新鮮蔬菜。」
「你不懂！」克林姆兩手握拳，她說：「我新訓的時候餐廳伙食只有烤雞腿還留有食物原本的味道，其他不是像摻了清潔劑就是加了塑膠。糊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菜都還算是好的。還有那個飯，天啊！怎麼有人有辦法把白米煮出澀味？有良知的人根本不會把這種東西端出來。」
「好了啦。」漢娜阻止克林姆繼續說下去，好不容易丟掉的回憶都要回來了。她說：「伙食的話海軍或空軍或許還有機會，我想不能對陸軍有這麼高的要求。」
「聽說白錦司令部的伙食是全陸軍最好的。」薩曼莎平時沒有那麼在意伙食，不過既然提到了，好奇心自然而然地升起。她說：「或許可以期待一下。」
「薩曼莎沒有去過白錦司令部嗎？」克林姆問。
「切確的說我還沒有去過白錦市呢。之前都是在南部的省區調來調去的。」
「啊，那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難得到白錦市還在司令部裡吃飯嗎？」王博山對於她們的預定行程不以為然，他說：「也太掃興了。」
「又沒有規定你一定要來。」克林姆回嗆：「你要外食就自己去吃。反正漢娜會跟我們一起，對吧？」
「我、我們可以約個地方，妳們吃完後再告訴我就好了。」漢娜右手拉著左臂，視線看向窗外逃避現實。
原來陸軍司令部也不行嗎？
抵達白錦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參加典禮的隊員在軍官宿舍放下行李之後就到街上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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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王博山對白錦市區最為熟悉。他帶小組成員去了幾間小店，還堅持逛完所有特色衚衕，讓他們差點趕不上宿舍的門禁時間。
逛古蹟和小店舖並不很合克林姆的喜好，但一群人嬉鬧著擠進宿舍很像電視劇裡校外教學或社團合宿，感覺還是很新鮮的。
除此之外，克林姆對於明天的典禮也有點緊張，每每看見路人，就會想他們是不是也是戰爭的倖存者。不過很快克林姆就發現並不是每一個在貝錦市裡閒晃的平頭男子都是軍人。她不只認不出上過戰場的英雄，那她連那些路人是不是軍人都認不出來。
預習完採訪的問題準備早早休息，克林姆正要關燈的時候窗戶突然抖動兩下。在上舖的漢娜驚叫一聲「天啊！」連忙打開窗戶。克林姆看見天河拎著鞋子三兩下爬進房間。
居然穿著短裙爬上三樓……
「妳是什麼時候？」換上這身衣服的？克林姆比出食指在眼前繞一圈表達自己的疑惑。
「火車。」
「那妳怎麼可以香香的？」
天河把羅馬涼鞋和行李隨意丟到地上，進入浴室開始卸妝。因為沒有關門，克林姆就撐著門框追問：「為什麼可以香香的？」
「妳們可以先熄燈，我看得見。」
「為什麼？」
「女生的秘密。」
「女生的秘密？我怎麼不知道？」
浴室門「啪」的一聲關上，克林姆還沒離開，門又瞬間打開，幾件衣服砸到克林姆身上。等到克林姆從衣服底下掙脫出來，浴室裡傳來淋浴的聲音。克林姆看著手中的衣服不禁說道：「……太神了。」
「克林姆，睡覺了啦。」
漢娜已經躲進被窩裡面，催促克林姆關燈。克林姆這才丟下天河的衣服，爬到床上。
「幹嘛不關燈？」
「我要看她穿什麼出來。」
漢娜瞬間彈起來跳到地上衝向開關，沒想到浴室門突然打開，漢娜驚叫一聲背對天河。
「什麼、什麼？」
餘光之間看見克林姆撐起上身望過來，漢娜衝到克林姆床邊拉起棉被一把蓋住她。漢娜大叫：「不能看！」
「有什麼嘛，新訓的時候不是都看過了嗎？」
「那是在浴室，不一樣啦。」
「有什麼不一樣？才差兩步而已。」
「因為在房間裡看。」克林姆身形很小又很靈活，感覺隨時都會從棉被底下鑽出來。漢娜被逼急了，不自覺拔高了音量：「天河看起來特別色情！」
「妳們知道嗎？這裡的隔音。」天河泰然自若地從行李拿出毛巾盤好頭髮，再圍上浴巾。看著漢娜和克林姆纏鬥，她說：「特別差。」
天河的聲音冷冷的，貼著漢娜的背脊發涼。她「咿！」地叫了一聲，手指抓著邊緣一下翻上床鋪用棉被蓋住頭，躲老實了。
克林姆兩隻眼睛露出棉被，不放棄追問：「為什麼妳洗這麼快，還能香香的？」
天河轉身正對克林姆，右手靠在牆上，頭向右傾斜三十度，露出看似親善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關上大燈。
「晚安，克林姆。」
天河姐姐……真是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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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擴編會不會順利呢？
下回，授勳典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