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傾聽一只暗鳥的心跳】

符菘躺在床上，將手機收件箱裏的簡訊清空，帶回曾恩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期間一切懸賞資訊他都自動忽略。曾恩還趴在符菘的肚子上午休，作為一只暗鳥她的睡眠時間要長上許多。

忽然的敲門聲讓符菘放下手機，同時也聽到的曾恩揉著眼睛爬起來，符菘摸了一下曾恩的頭讓她呆在房間裏不要動，自己去開門。開門見到一臉笑容燦爛的兄長，符菘真的很想將門摔到他的臉上。

「好了，我大致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了，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兄長用腳擋住門，防止符菘把自己關到外邊去，「我又沒有惡意，至少讓我給她檢查一下身體吧？」

符菘陰著臉把兄長放進來，在樓梯道裏張望了幾下才回來，「我去帶她出來，先說好，不要嚇著她。」

兄長做了個OK手勢，等著符菘去帶曾恩出來。曾恩還老實的坐在床上，聽到符菘的所說，強烈表示自己不要出去，最後自然是被符菘揪出去的。符菘把曾恩放下，曾恩毫不猶豫的躲到符菘的身後，抓著他的衣服小心翼翼探出腦袋。見到曾恩如此排斥，兄長只好先把隨身帶的箱子打開，把裡面的體檢器材給曾恩看一下。

「你看，我可不是壞叔叔呢。」兄長眉眼含笑，溫柔的語氣想讓曾恩放下心來。結果，曾恩咬著嘴唇堅決不出來。

「他不會吃了你的，我倒是擔心你把他給吃了。」符菘把曾恩從身後拽出來，推到兄長的面前。

「我不吃人的！」曾恩一邊抵抗一邊尖聲叫道，眼角泛起了淚光。

「噓，噓，沒有事的，沒有事的。」兄長把曾恩抱到懷裏，撫慰著，「老弟，你真的瞭解他們麼？」

「我是賞金獵人，不像你，是研究員，整天把暗鳥當家人一樣照顧。」符菘席地坐下，滿不在乎的說道。

「難道你現在沒有把她當做家人麼？」兄長垂下目光，從箱子裏拿出聽診器，「過來聽聽她的心跳。」

符菘挪過去接下聽診器，聽到的心跳聲和自己沒有多大差別，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兄長，大致瞭解這意味著什麼。

「暗鳥曾經也是人類，所以他們仍舊擁有人類的身軀，只是比我們多了一副黑暗的羽翼。」兄長拉著曾恩坐下，「她為何還不會飛翔？因為她還沒有吃過人，所以她沒有羽翼。而所謂的吃人，只不過是為了多一雙自由的翅膀，為了生存。」

「如果她需要，大不了我讓她咬一口。」符菘站起來，讓兄長鬆開手，「這個小傢伙，我會負責到底的，你不用操心了。」

「我操心的是，你在家裏收養暗鳥的事情如果被上頭知道了，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兄長，」符菘將曾恩攬到懷裏，「我要是有什麼生命危險，我會讓她先走的。」

曾恩揚著頭看著符菘，對著兄弟二人的對話沒有怎麼聽，仍舊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符菘寵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惹得她笑聲不斷。兄長看著他們不好再說什麼，拆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既然符菘執意要收養曾恩，作為兄長，他會給符菘在有困難的時候提供庇護，或者一些經濟上的支持。

符菘沒有道謝，兄長拿他也無可奈何，他一直會以為自己會作為賞金獵人一個人生活下去，可是自從曾恩闖入他的生活後，他感覺，有個人做陪伴也挺好。

「叔叔，你怎麼了？」曾恩抬起手捏著符菘的下巴。

符菘卻一笑，將曾恩抱起來，說：「來，讓壞醫生叔叔給你檢查身體。」

曾恩抓著符菘的頭髮咯咯笑著不停，符菘抱著曾恩轉了好幾個圈才放下來，頓時感覺自己年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