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照顧一只暗鳥很費心】

曾恩裹著符菘的外套，跟在符菘的身後回了他的家。作為獨居的男人，符菘的家裏沒有儲藏多少新鮮的食物，面對餓壞肚子的曾恩，符菘只能簡單的煮了一碗面，放到曾恩的面前，順便還幫她捲起了袖子。

看著曾恩小心翼翼的開始吃飯，符菘竟然有一種有點放心的感覺，打開冰箱拿一聽可樂，一邊喝著一邊將自己陷到沙發裏，在他的眼裏，曾恩作為一只暗鳥在饑餓的時候沒有想吃掉自己的意思感覺很奇怪。

「喂，那個什麼恩，什麼來著？」符菘用拿著可樂罐的手指著曾恩。

曾恩咬著筷子不回答，雖然自己跟著符菘回來了，但是曾恩的戒心絲毫沒有放下，像符菘一類的賞金獵人，永遠都只會撲殺自己，拿自己去換取金錢。符菘見曾恩不回答自己，便丟下手裏的空罐子，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小傢伙，我去給你放好洗澡水，吃飽了就自覺過來洗澡。」符菘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後衛生間內傳來了水聲。

就看不到符菘的身影，曾恩立刻放下筷子跟到衛生間，站在門口炯炯盯著符菘。見到符菘轉頭看向自己，才緩緩開口：「那個，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唔？稱呼麼？」符菘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思索片刻，「叫我叔叔。」

曾恩扭扭捏捏半天沒叫出來，符菘也沒耐心聽到曾恩叫自己叔叔，直接把她拎到浴缸裏，關上了水龍頭，看著渾身濕透的曾恩不小心笑出來。

「脫衣服洗澡不用我教你了吧？」符菘背過身去，「我去找點衣服給你穿，回來我放在門口，你出來的時候自己拿一下，洗澡的時候自己插好門，要是我忘了你的存在不小心進來了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符菘出去後沒有理會曾恩會在裡面怎麼折騰，只是拿起手機到臥室關上門，給自己的兄長打電話，兄長家裏有一個和曾恩年齡相仿的女兒，應該有舊衣服什麼的，正好離的不遠可以讓兄長送過來。關於兄長好奇的為何符菘這個單身男人為何會要小女孩的舊衣服，符菘懶得多解釋，就讓兄長快點打包送過來，自己有用。符菘的兄長離他的家只有十分鐘的步行路程，收拾好很快就送了過來，接過箱子的符菘毫不客氣甩上門防止兄長問太多的問題。

他將衣服整理出來，兄長送來的衣服裏，貼身衣物都是嶄新的，他簡單的挑出幾件，找了張報紙墊著放到了衛生間門口，自己隨後又臥到沙發裏，隨手拿起遙控器點開了電視。新聞裏在播報關於對暗鳥圍剿的功績，以及對活捉到的暗鳥進行科學研究後的各種發現，符菘的目光不經意落到面前的空碗上，慶倖自己把曾恩帶回了家。

聽到門開的聲音，符菘便轉過頭去，他都不知道曾恩在什麼時候把衣服拿了進去，見曾恩許久不出來，符菘毫不客氣過去推開門，眼前的曾恩穿著他挑出來的連衣裙，頭髮還在滴水，蒸騰的熱氣讓曾恩的臉頰微微泛紅，對符菘的突然闖入有些吃驚，兩個人都一時愣在原地。符菘偏過頭，伸手抓下一條毛巾，搭到曾恩的頭上，然後攔腰將她抱起來後丟到沙發上，拿著毛巾給她擦頭髮。

「衣服似乎有些大了，不過等你吃胖了應該就會合身一些。」符菘一邊擦著曾恩的頭髮一邊用自言自語的聲音說道。

曾恩揚著頭，微眯著眼睛享受著符菘給自己擦頭髮的感覺，符菘沉下目光，曾恩臉上的神情不像是人類的存在，那種像是一只被寵溺的寵物在接受主人愛撫的感覺。符菘立刻停下手，用指尖滑過曾恩的鼻樑，心裡千千萬萬的問題不好當面提出。

入了夜，符菘給身旁的曾恩蓋好被子，將亂到面前的頭髮理到耳後，這麼弱小的女孩子無論怎麼看都無法和食人的暗鳥聯繫起來，要不是那一雙紅眸，也許曾恩可以像普通的孩子一樣簡單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