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祭(三)

本章節 6325 字
更新於: 2019-06-11
  
  「該怎麼說呢?今天的恭先生看起來閃閃發光似地,還是要說……神清氣爽?」
  
  一早盥洗後,頂著雲豆的雲雀坐在餐廳用著獄寺備好的早餐時,草壁這麼說著。沈默了三秒,只回答:「昨晚睡得挺好的。」
  
  也沒什麼不好啟口的,那又不是被上,只不過是較為特別的服務罷了。
  
  只是醒來時,那人沒在他身邊,明明睜眼前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還想溫存,還想見他,但一早就不見人影。
  
  「隼人呢?」
  
  「他說要去彭格列的地下基地。」草壁回答。
  
  「又是那裡……」
  
  叫他搬來,雖然答應了,但什麼也沒見他運來,包括最大件的鋼琴。所以決定親自去見他。
  
  用完早餐後,放飛雲豆、穿著一身黑色和服出門,走到最近的地下基地隱秘出入口,透過通訊機,讓強尼二給他開了門,走進通道,直直往獄寺房間去,但在那裡見不到人,所以再往通訊室去,在那裡,獄寺穿著酒紅色襯衫搭黑色西服、頭戴耳機與麥克風,正與面前屏幕對話。
  
  自從來日本就沒見過這套制服般的穿搭。
  
  很快地視線便對上,獄寺像沒事似地移回視線:「我擬定方案會傳回給總部,兩小時後找總部確認,有什麼疑問再傳訊給我,再見。」
  
  之後關閉了電腦。取下耳麥後,望向雲雀是一反方才的嚴肅,淺笑起:「早安,恭彌。」
  
  就是這個笑容,多希望是在早晨睜眼便見到。
  
  「工作嗎?不是說在日本沒事能做?」
  
  「要找還是有能做的,而且現在已經沒事了。」
  
  獄寺起身朝他走來:「早餐用過了嗎?」
  
  「用過了。」
  
  擁抱著他,並閉上眼,專注於感受這軀體的溫度與脈搏。獄寺問:「早上有什麼預定行程嗎?」
  
  「巡視地盤,可能順便打打六道。」說起時,嘴角微揚,獄寺也跟著噗哧一笑。
  
  稍稍鬆手退開一寸,撫著銀色髮絲,低頭吻上淡紅唇瓣,靈巧的舌尖令他想起昨晚,而面色微紅、心跳不已,不自覺地放縱了慾望,攪纏得深且緊,雙手撫著他的腰,被勾引似地一路向下,呼吸越發緊湊……
  
  「等等……這裡有監視器。」獄寺抓著點空隙,喘息著提醒。
  
  雲雀身子一低再起,很輕鬆地將他扛上肩,獄寺一陣掙扎後便放棄了,任他將自己扛入自己的房間,甩在床上時感到頭暈目眩,被壓上、被吻上、被扯開領帶、被解開扣子、被帶點涼意的手掌撫觸上頸項與胸口,高漲的情慾催促著,解開雲雀的衣帶,擁抱他熾燙的身軀。
  
  雲雀起身脫去他的長褲,接過獄寺一臉羞紅說著「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別做得太過火。」並遞來的潤滑液與套子,沈默三秒,雲雀回以:「不會再上你的當。」
  
  「哈?」獄寺不解,隨即應著雲雀手指進入的動作,仰頭發出一聲輕吟,身子微顫著,指尖難忍地搔抓起床褥,迷離的目光直咬著雲雀這方,姿態醉人。
  
  拉過雪白長腿,迫不急待地挺進,獄寺的呻吟聽來如此悅耳,搔癢著每一寸神經,催鼓著全身血肉,急欲令他折伏在一波波湧入的快感之下。
  
  如果只是要發洩,獄寺的技巧就已十分受用,但,想同他做愛、想令他失神高潮,並非是自己射了就好。
  
  滿腔的愛意,想令他知曉。
  
     *     *     *     *     *
  
  猛然驚起,獄寺急忙查看時間,離約好的時限只剩半小時,想到書桌上擺著的筆電,起身想取,腿部一陣脫力而跌到床下,那巨響弄醒了雲雀。看著床下以雙手撐起上半身的獄寺,全身只剩凌亂的酒紅色襯衫與黑色西裝外套,洽巧遮著重要部位反而更誘人,想起:『美人魚得到腿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吧?』
  
  獄寺恨恨地朝他瞪來:「混蛋!我都那麼低聲下氣的請求你,這不是又暴走了嗎?!」
  
  「那不叫低聲下氣,那是在誘惑男人。」雲雀大概知道他想要什麼,而起身去把筆電拿到床上,並將他抱回來。
  
  獄寺又羞又氣:「什、什麼誘惑?才沒有……總之,謝了。」
  
  趴在床上打開電腦,便開始專注忙著打字。雲雀將一身和服穿回去,把獄寺的腿拉開,後者先是一驚朝後看去,雲雀拉來一張椅子,頭枕著他的臀部、正躺在他的雙腿之間,床不夠長而把兩條長腿擱在椅上,閉目養神。
  
  「我還沒穿內褲啊……」獄寺紅起臉這麼說著,但雲雀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想著他可能很累而不再說什麼,只是屁股被他的頭髮搔癢著……
  
  『可惡,不能專心啊。』
  
     *     *     *     *     *
  
  喀噠的聲響喚醒了雲雀,翻身爬上獄寺背後,越過他的肩見到被合上的筆電,雙手鑽過他的手臂下方環過他的胸,被說了句:「好重。」
  
  雲雀側著頭靠上那頭銀髮:「工作做完了?」
  
  「嗯,勉強趕上。」獄寺覺得今天的雲雀黏得異常緊,但還是不說什麼了:「快中午了,我沒準備中餐,要到外頭吃嗎?」
  
  「也可以。」說著時,嗅起髮香,並吻起獄寺的後頸,雙手也不安分地撫摸起,搔得獄寺趴倒在床,並微微抖著:「拜託,晚上再來好嗎?現在再做祭典警備會曠工的。」
  
  「曠工也無所謂,那是你擅自去的,我不會給你薪水。」
  
  「但是今天不是要放煙火嗎?」獄寺偏了頭,雖然看不到雲雀的臉,仍染上點紅:「過去,我們沒有一起看過吧?今天想和你一起坐在神社的長凳上,賞煙火。」
  
  沈默了半響,雲雀起身坐到一旁,獄寺跟著坐起,蹙眉以手撐起身子移動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腳放下並站起,顫巍巍地朝桌邊去,從一紙袋中取出紅襯衣與白和服。
  
  背對著雲雀脫去身上的襯衫與西裝,穿上襯衣與和服,整理衣袖與衣衿,再貼腰纏上那條金霧雲圖案的豔紅長布,此時雲雀終於坐不住,自他身後接過紅布,說了句:「我幫你。」
  
  「噢,謝了。」
  
  男式的服裝,用了女式的穿法,看著不倫不類,不會是被賣衣服的人整了吧?但是穿的人是個外國人,又有著相當的姿色與纖細體型,所以這種程度的不倫不類是可以原諒的。雲雀忍著出手剝光他衣服的衝動,給他拉扯出一個張揚的大蝴蝶結,看著連正面也能見到蝶翼的大東西,雲雀有點被自己嚇到,這東西要是綁在獄寺脖子後,應該挺好的?把他整個人綁起來如何?
  
  「好了嗎?」發覺身後沒動靜,獄寺出聲詢問,聽到雲雀回答「好了。」,便以笑容回身正視雲雀:「謝了。」
  
  果然,正面舉手時就可以明顯看到身後的蝴蝶結了,雲雀感到一股罪惡感上升。此時獄寺坐在椅上穿好白色足袋與下馱,把手機和皮夾藏進袖裡,並整好一套便服放進紙袋:「這樣就可以了。中餐你想吃什麼?」
  
  果然還是重綁吧?要讓他這樣出門果然不行。
  
  「決定不了的話去商店街逛逛吧。」
  
  「你不先照照鏡子嗎?」「想啊,但這裡沒有。我身上有哪裡沒弄好嗎?你幫我看看吧。」
  
  雲雀輕嘆口氣出手環上他的腰,解了大蝴蝶結,多纏上腰兩圈,再好好藏入腰帶內。
  
  「好了嗎?」獄寺問。
  
  「可以了。」雲雀回。
  
  距離正好、角度正好,獄寺踮腳輕吻了下雲雀的嘴唇。
  
     *     *     *     *     *
  
  到了下午,因為是最後一天的煙火大會,許多攤販提早來佈置,並準備較多的材料。中午和雲雀一同用完午餐後,稍微逛逛同樣也在夏祭活動範圍內的商店街,被推銷了一頂銀白色假髮,一被店員戴上頭,雲雀便立刻掏錢。
  
  明明又熱又重的。
  
  然後被雲雀拉回家,在書房裡,雲雀以硃砂為自己畫上紅色眼線,睜眼時,烙進眼球深處的神情,有著難以衡量的感情滿溢,雖然雲雀仍然面無表情,但他的眼神,情深到自己難以負荷,而避開那視線,躲進他的懷抱裡。
  
  就算過了兩三個小時後的現在,那神情也還無法從視網膜上完全消失。
  
  「咦?是獄寺嗎?」山本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於是回過身去,便見到那一臉驚呆的傻樣,總之沒趁自己心神無法集中時來性騷擾就好了:「嗯,有事嗎?棒球笨蛋。」
  
  銀色及腰的長髮隨風飄搖,原本便秀麗的容顏,因兩道細長的朱紅更添妖豔,不苟言笑的氣質令他魅而不俗,加上狐耳與狐尾、一身的潔白與些微豔紅妝點,若真有狐仙應該也是這姿態。山本不只是心跳漏拍、無法移開視線,連要說什麼話也擠不出來。
  
  「沒事就算了。」見山本沒反應,獄寺回過頭去,最近常來他身上堆東西的攤主們已經拿著裝飾圍上。
  
  「今天又要麻煩您了,這把扇子請拿好。」「風車給您插在腰後了。」「給您在頭髮上夾緞帶了。」
  
  東弄弄西弄弄,達到目標後一同合掌:「拜託您了,狐狸大人。」
  
  「這是損人新招嗎?」獄寺蹙眉,散在胸前的髮絲被撩起,是那個死都不想和他靠這麼近的黑色病變鳳梨,以著調侃人用的笑容:「才兩天不見,被雲雀寵出個新高度了嘛?」
  
  「有本事你也把庫洛姆寵出個新高度啊。」獄寺撩回假髮,就算是假的,被這麼撩也會不爽。
  
  「所以才來找你。」六道以著自信的笑容:「和我去開房間吧。」
  
  「說什麼啊?」獄寺回以90%的困惑與10%不屑:「說笑也注意一下你老婆,她可是很容易受傷的。」
  
  這才注意到平時纏著六道的其他人都不在,難得只見他一人,所以又是幻象?
  
  「這可不是外遇,只是想瞭解一下雲雀是怎麼寵你的,參考參考。」
  
  獄寺面露不耐煩:「那種事幹嘛不去問雲雀?」
  
  六道不改魅笑:「他機密得很,問了都不說。」
  
  山本這才出聲:「不行,我先來的,到我後面排隊去。」
  
  「排什麼隊?」「跟你約砲的隊啊。」「去你的。」
  
  六道舉手:「排哦。是說3P也可以,雲雀答應的話4P也行。」
  
  「白痴哦你們。」獄寺不悅地罵了一句,並想起只想拿他當充氣娃娃用的XANXUS,真的同他們認真只會被他們當成笑話。視線一移開便見到十代首領推車的身影,所以扔下山本與六道,興沖沖地奔向綱吉,發出響亮的聲音:「十代首領好!!!」
  
  那身後的尾巴搖得可勤了。山本和六道不約而同發出遺憾的笑容,並因同時被搭上肩而朝後看去,黑色正上衝著的殺氣。
  
  「呦!雲雀,今天來得早啊。」這兩個都是沒在怕他的人:「早啊,猛禽夫妻裡的夫。」
  
  「我不在的時候都這麼騷擾他嗎?」
  
  「不是騷擾,是請求。」「不是騷擾,是商討。」「咬殺你們。」
  
  看這方居然全武行,綱吉苦笑地提醒獄寺:「那邊打起來了。」
  
  「十代首領無需理會,他們打是感情好的證明。」獄寺回以笑容:「尤其是六道,怕雲雀不和他玩,無所不用其極的吸引雲雀注意力。」
  
  「真的嗎?」綱吉尷尬地笑笑:「可是山本也在。」
  
  獄寺收笑:「那傢伙是精力太過旺盛了,我認為讓他適當發洩一下也好。」
  
  「哦。」
  
  看到應對雲雀攻勢的山本和六道都是滿臉笑容,可能真的不用擔心吧?
  
  看著獄寺這身裝扮,綱吉暗自驚嘆,和雲雀前輩在一起後真是更美了,要是這麼說他會生氣吧?
  
     *     *     *     *     *
  
  天際才顯得昏黃,現場便已熱鬧起來,一直到這時平井與黑田才出現,來到獄寺駐守的出入口時,那一身白的人在人群裡依然很突兀,只是奇怪裝扮的人變多了,不少小團體忙著擺姿勢拍照,簡直是小型Cosplay集合地,大概這些人站在獄寺身邊並不覺得丟臉吧?
  
  如此一來,站在他旁邊也許就沒那麼丟臉吧?
  
  朝他走去,打了聲招呼:「獄寺,今天戴假髮了?」「從背後看更像女人了。」
  
  獄寺一回頭,妖麗容貌與冰般的視線令兩人同時心跳漏拍,他只淡淡說了句:「是你們啊。」
  
  「是!來遲了十分抱歉!」同時出聲並低頭敬禮,驚訝著何必對一個臨時湊數的人如此恭敬時,一旁傳來雲雀的聲音:「這裡交給你們,隼人和我一起行動。」
  
  「如果是你們的話大概不會變成托兒所吧,麻煩你們了。」平淡地直述著,走向了雲雀身旁。
  
  「是!雲雀先生慢走!」
  
  行禮鞠躬送走那兩人,平井與黑田再度起身時是一臉困惑:「那兩人是什麼關係?雲雀先生是不是直接叫獄寺名字了?」「感覺雲雀先生對他特別照顧?」
  
  「雲雀先生和獄寺先生走了!快追上!」幾個女孩抄著相機或手機追進人群:「今天一定可以拍到很多好東西!」「我的食糧!!!」
  
  「那是傳說中,叫做腐女的生物嗎?」「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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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天已經覺得人很多了,沒想到今天人會多到這種程度。」獄寺蹙著眉,在眾多人群中要追上雲雀的腳步實在有點困難,要是能粗魯的推開每一個擋路的人就好了。熟悉的手掌伸來緊抓著他的手,說著:「等等人會更多,走店家後面。」
  
  被拽離人群,往攤販後方去。獄寺猜著是等等人多起來不方便,所以今天提早收保護費吧?腳步踉蹌地跟上雲雀,一攤一攤地走過,幾乎見到他的店主都會主動把錢交上,有的攤還會拿東西請他吃,而在心中暗自佩服著:『不愧是雲雀,這一帶被他管得服服貼貼的。』
  
  反省起自己沒能給十代首領掙出這麼樣的地盤。
  
  「這個給您。」一名攤主笑嘻嘻地給獄寺一支有著淡藍粉紅色彩、灑上可食用亮粉的棉花糖,看著十分夢幻,想來售價應該不低,而正想掏錢而已,就被攤主謝絕了:「請你的,不用客氣。」
  
  「謝謝……」接了過來,就被雲雀拉走:「走了。」
  
  過了三攤之後,雲雀回頭問:「不吃嗎?」
  
  「看著太美,不像能吃的東西。」獄寺這麼回答。
  
  聽完他的話,雲雀拉過他的手,把棉花糖咬去一片雲,看著大片但溶入口裡就只是幾滴甜得過頭的糖液:「能吃。」
  
  「嗯……」獄寺蹙著眉,雖說吃掉感覺很可惜,但不吃很快就要受潮變成怪物,所以小片小片地撕起放進嘴裡,有感於收到的貢品幾乎是糖:「我看起來像甜食黨嗎?」
  
  「你看起來就是甜食。」雲雀這麼說時刻意別過頭去,但覺得話中似乎帶點笑意?聽著獄寺不大高興,但還是微紅了臉,不禁想起被疼愛的記憶,心跳不已,周遭的吵鬧似乎也入不了耳。
  
  走在前方的雲雀一邊聽著無關痛癢的對話一邊數錢,將保護費收起後往下一攤前進,心裡反複起六道說的話:『澤田的忠犬越來越美了,要說是你識貨嗎?不,那寶石一直都是閃閃發亮,只是沒人敢碰罷了,擔心碰了會變質碎裂。所以我很好奇你怎麼不把他弄碎的?』
  
  當然,沒有回答,交情沒有好到那種地步,擔心庫洛姆失去純真而不敢出手什麼的、不敢出手而讓庫洛姆感到焦慮什麼的,誰理他啊。
  
  『怎麼可能不把他弄碎?』回過頭去瞄了一眼,獄寺正專心地應對著手上的糖雲,生怕頭髮或假髮沾上,而沒注意到雲雀與其他遊客的視線。
  
  碎得最嚴重的一次,找到他時,連自己都快哭了。當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堅強得驚人的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讓他知道,自己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當他快把傷口養好時,自己的傷還在淌血。
  
  『看在那群蠢蛋眼裡,和隼人走得算順風順水嗎?』
  
  「救命啊!!!」熟悉的小孩哭叫聲。
  
  擠過人群,便見到里包恩的射擊攤,藍波果不其然又被綁在轉盤上當靶子,圍觀了一群人卻沒人敢買鏢打。
  
  「喲!雲雀!來收保護費嗎?」里包恩蹺著二郎腿坐在高凳上,數起錢來。
  
  此時棉花糖也差不多吃完了,獄寺看著獎勵列表,打到最高分數五千點可以任選獎品,而小牛全身最高分數在額頭和心臟,皆是五百點,也就是十支鏢可以解決的事,所以掏了錢:「我要買十支鏢。」
  
  「救命啊!」藍波持續發出大哭。碧昂琪出聲:「選武器吧。」
  
  知道姐姐很可能沒戴護目鏡所以刻意避開視線,選擇了手擲鏢,和炸彈的投擲類似。手擲鏢的尖端改成吸盤,不會傷到人就好。碧昂琪大力轉下轉盤,藍波被轉得見不著臉,只有哭聲仍在持續。左手執起三鏢揮出,里包恩發出冷笑:「沒有這種實力可就傷腦筋了。」
  
  右手三鏢、左手三鏢,最後再一鏢,當轉盤停下時,十鏢都在額頭與心臟處,而指向已經暈過去的藍波:「我要他當獎品。」
  
  里包恩冷回:「那個是道具。」
  
  獄寺理了理袖子:「道具的話你不是有那麼大的娃娃可用嗎?總之,獎品任選嘛。」
  
  里包恩:「好吧,反正暈過去就沒用了。」
  
  獄寺眉尾一挑:「你真是個抖S哎……」
  
  碧昂琪把昏厥的藍波抱來,放在刻意閉上眼的獄寺雙臂裡,這時藍波才醒來,一見到獄寺,便大哭起,對他又捶又打的:「你怎麼能、怎麼可以!!!嗚哇!!!我要跟阿綱告狀!!!」
  
  先是苦惱,然後想起昨天的糖還剩了大半包,把藍波放回地上,拿出金平糖來:「都給你,別哭了。」
  
  一見到糖,小孩就笑了:「都給我?!都是藍波大人的了!!!呀呼!!!」
  
  「這裡人多,牽著手吧,我帶你去十代首領那裡。」獄寺伸手,藍波很自然地搭上:「嗯!」
  
  看著雲雀的神情,里包恩冷笑出聲:「別嫉妒啊,身為阿綱的左右手,保護其他守護者是最基本的。」
  
  「不會嫉妒的。」雲雀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