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十四）＝＝＝
　　
　　抱著兩個便當在等著賽依連，蘭絲對方可以和賽依連一起用餐的事是相當期待的，只是不希望被誰打擾，特別是被自己不喜歡的人－－
　　
　　「很抱歉，我沒有打算接受你的提案。」蘭絲認真地說，她知道有很多的女騎士因為眼前的人，戴爾夫，而決定不嘗試和賽依連一起，但不代表她也是『那樣的人』。
　　
　　絕對不是因為戴爾夫有什麼特別吸引女性的地方，是因為某種『交易』的關係。
　　
　　「那個賽依連到底有什麼好？除了長得帥氣和職階比我要高之外。」戴爾夫不滿地問。
　　
　　「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品德吧？」蘭絲淡淡地說，「在騎士團當中，我真的沒有見過會如此好大喜功，而且還會把別人的功勞都歸到自己身上的騎士。」
　　
　　「嘖，不識時務的女人。」戴爾夫砸了砸嘴，「就看你能清高到什麼時候。」
　　
　　蘭絲沒有回應，她在確定戴爾夫已經離開以後才自言自語般地說：「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交不到女朋友。」
　　
　　再過了一段時間後，蘭絲在等的人終於趕來：「抱歉！訓練的結束時間比我預計的要晚，你沒有等很久吧？」
　　
　　「只是來了一會兒。」蘭絲微笑著迎向賽依連，然後把手中的其中一個便當遞給對，「給，這是你的。」
　　
　　「謝謝。」賽依連接過便當後便和蘭絲一起坐下、享受二人的時間。
　　
　　二人間中會有對話，不過，因為賽依連不懂在個時候說什麼會比較好的關係，所以主要都是蘭絲在說，賽依連在聽。
　　
　　蘭絲也好像感覺到了賽依連的難處，所以話題都繞在騎士團的事，讓賽依連不會有因為完全不懂回應而尷尬。
　　
　　蘭絲的貼心讓賽依連放鬆不少，因為之前拍拖的時候都在談騎士團以外的事，讓賽依連常常無法搭話而令雙方之間的感情沒有什麼特別進展，再加上賽依連常常因工作的關係而無法與對方約會，所以只能因感情變淡而分手 。
　　
　　中午的時間過的很快，至少對賽依連來說是這樣。
　　
　　有點不捨的和蘭絲道別後，賽依連便到圖書館去，因為有些額外的課程是賽依連『需要』進修。
　　
　　雖然賽依連不是特別喜歡唸書，只是他不進修多一點課程的話，他便一定會被上司們勸他快點進行盧恩騎士的考核。
　　
　　不是不想考，只是與維爾特約好了要一起考上去，所以賽依連希望在可能的範圍裏等待維爾特。
　　
　　以維爾特現時的晉升狀況來說，大概再需要三年的時間便能有足夠的功勳值去考取盧恩騎士的資格。
　　
　　在時間上來說確實不太足夠，不過賽依連仍是決定能拖延下去的話便繼續拖延，直至真的沒有辦法為止。
　　
　　「一個騎士，怎麼突然找醫科的書來看？ 」
　　
　　被嚇了一跳而差點大叫，賽依連在平復後立即向身後的人抱怨：「艾勒梅斯！我說了很多次，不要這樣嚇我！」
　　
　　「那下次我先拍你的肩膀。」艾勒梅斯回答後再重覆了一次自己的問題：「你怎麼突然找醫科書來看？」
　　
　　「打算進修。」賽依連回答，「醫科在騎士中是最困難，而且進修的時間是最長的，所以便來試試看。」
　　
　　「你很討厭晉升嗎？」艾勒梅斯不解地問。
　　
　　「沒有這回事，只是希望晉升的事可以再晚點而已。」賽依連回答後，問：「話說回來，你不是要被召回夢羅克嗎？怎麼這快便回來？」
　　
　　提到這件事，艾勒梅斯似乎相當無奈：「上層說我要求的酬金太低，所以要我去向你的上司們說一下。」
　　
　　說畢，艾勒梅斯把路上翻釋好的文件遞給賽依連：刺客公會要求把酬金提升至二百萬。
　　
　　看到金額，賽依連倒抽了一口涼氣：「二百萬？」
　　
　　「對，你付不起的數字。」艾勒梅斯淡淡地說。
　　
　　「這、這樣，你說你收了二百萬的報酬，但實際是二十萬，這樣不可以嗎？」賽依連問。
　　
　　「如果是『私人委託』的話，的確可以這樣做。」艾勒梅斯淡淡地說，「但上層們把這次定位為『騎士團委託』，所以我沒有辦法做主。」
　　
　　「不過更重要的是，這種組織間的委託的酬金我只能收到十分之一，還好這次任務沒有很危險，不然絕對是賠本生意。」
　　
　　「你沒有說明這是我的私人委託嗎？」賽依連問。
　　
　　「也要他們能把這話聽進耳裏去。」艾勒梅斯回答，「他們硬要說這是騎士團的委託，我也沒有辧法。」
　　
　　「但海陸曼大人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啊？」賽依連不由得緊張起來，因為騎士團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向刺客公會進行委託，酬金的事也自然不在預算當中。
　　
　　「所以文件就由你遞上去。」艾勒梅斯拍了拍賽依連的肩膀，「放心，你的上司們不會捨得把你拆開賣掉的。」
　　
　　「等等！」賽依連拉住了看似打算離去的艾勒梅斯，「是『刺客公會』要求這樣做的吧？不是你的要求，對吧？」
　　
　　「你覺得我會那樣做？」艾勒梅斯反問。
　　
　　「既然如此，請你和我一起去見海陸曼大人。」賽依連認真地說。
　　
　　艾勒梅斯鬆鬆肩，示意自己對此不抱反感，而且他知道賽依連是希望由他去說明事情，以免騎士團誤以為是賽依連一開始便答應是騎士團向刺客公會作委託，同時擅自決定酬金。
　　
　　見艾勒梅斯答應，賽依連便立即領人去找騎士團的最高責任人，海陸曼，因為只要他點頭應允了的話，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根據騎士團的守則，賽依連應該先把刺客公會的要求回報給秘書們，再由秘書們上報給上一層的責任人們，再經過好幾層的審議、核定後才會正式向海陸曼進行匯報，但賽依連就是有特權可以按自己的判斷去跳過這些步驟、直接找海陸曼，這除了是因為被海陸曼允許之外，還因為賽依連不會胡亂打擾海陸曼，都是相當重要的事才會那樣做。
　　
　　而這也是艾勒梅斯一開始斷言，賽依連絕對不會被『拆開賣掉』的原因。
　　
　　賽依連的步速幾乎是用跑的，看來是知道海陸曼要離開某個地方，而且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樣子，所以艾勒梅斯沒有多問、跟上賽依連的速度。
　　
　　「怎麼可能？我會需要賽依連那傢伙救？而且，那金色盜蟲是我一個人擊退的，賽依連根本沒有幫上忙。」
　　
　　戴爾夫的聲音傳入在『趕路』的二人的耳中，賽依連打算完全無視戴爾夫，但艾勒梅斯的停下，令賽依連也不得不停下腳步：「艾勒梅斯，怎麼了？」
　　
　　「他是被你救的那個男人，對吧？」艾勒梅斯問。
　　
　　「別管他了。」賽依連拉起了艾勒梅斯那戴著手套的手，「海陸曼大人下午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現在錯過了會面時間的話，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後才能見到他。」
　　
　　「我倒有一個很好的主意，讓你不用找你的上司。」說著，艾勒梅斯反拉住賽依連、走向戴爾夫那邊：「對了，是你擊退那金色盜蟲吧？」
　　
　　一見艾勒梅斯，戴爾夫便擺出不耐煩的樣子：「是刺客公會的人吧？什麼事？」
　　
　　「是這樣的，關於那金色盜蟲。」艾勒梅斯仔細看著戴爾夫的表情，「刺客公會，也就是我的上司們要求，騎士團那位把金色盜蟲擊退的人，支付屬於刺客公會的酬金。」
　　
　　「刺客公會憑什麼向騎士團要報酬？」戴爾夫不悅。
　　
　　「就憑我救了你們騎士團兩個同伴。」艾勒梅斯回答，「你不會你的同伴的性命忘記吧？身為騎士。」
　　
　　話畢，艾勒梅斯把手中的文件攤開給戴爾夫看：「對了，上面寫的金額應該不會讓你為難吧？」
　　
　　「二百萬？你和賽依連商量好的的只是二十萬吧！」戴爾夫驚呼。
　　
　　「竟然只是二百萬啊。」
　　
　　「海陸曼大人！」這下輪到賽依連驚呼，「你的會議提早了嗎？」
　　
　　「沒有，只是收到點消息，關於酬金那件事。」海陸曼仔細看著艾勒梅斯一段時間後，用著似是欣賞卻又似是單純的微笑表情說：「請你回覆刺客公會，有關拯救三位騎士，以及協助賽依連擊退金色盜蟲的報酬，將會由騎士團代賽依連全數支付。」
　　
　　「另外，感謝你對賽依連的『特別援助』。」
　　
　　艾勒梅斯沒有針對海陸曼所說的作任何回應，他只是把攤開的文件疊好，然後交給跟隨著海陸曼的秘書。
　　
　　在要走的時候，海陸曼向戴爾夫說：「戴爾夫，你也別總是借賽依連不貪功的個性，便把不屬於你的功勞都說是自己的。」
　　
　　「雖然你的報告沒有這樣做，但我希望你平常也是如此。」
　　
　　眾人，除艾勒梅斯之外，在敬送了海陸曼離開後，圍在戴爾夫身邊的騎士說：「放心吧，我們都知道海陸曼大人偏心賽依連的。」
　　
　　「就是啊，所以那金色盜蟲一定是你擊退的，對吧？」
　　
　　「早晚海陸曼大人會知道，你才是騎士團真正的人材！」
　　
　　完全沒有意思留在原地，賽依連拉住艾勒梅斯離開了現場。
　　
　　「看來也有不滿意你的人。」艾勒梅斯淡淡地說。
　　
　　「因為正常來說，我早便已經是盧恩騎士才對。」賽依連毫不在意地說，「遲遲沒有通過考核晉升，再加上被妒忌升級的速度快，會出現這種狀況真的無可避免。」
　　
　　「而且之前發生過一件事，讓一部份騎士覺得，我只是靠海陸曼大人才能如此順利的升級，只是有關考核的事不能讓海陸曼大人一句話就可以，像我這種不是靠真正實力升級的騎士，會一直只是一個一等的騎士領主一點也不奇怪。這樣的說話也有聽過了。」
　　
　　「是這樣啊。」艾勒梅斯隨意回應後，便問了一個他現在很在意的問題：「說起來，酬金那邊有人幫你買單了，那我的一日三餐你還會幫我嗎？」
　　
　　「說到這個，我打算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住在旅館裏。」賽依連說，「醫科的內容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困難，要是一開始的入讀考試也過不了的話，那就沒有辦法真正修讀了。」
　　
　　「那和你要住旅館的事有什麼關係？」艾勒梅斯不明白。
　　
　　「我家沒有任何關於醫科的書籍，所以只能借圖書館裏的。」賽依連回答，「不論是騎士團裏的，還是城內的圖書館，都和旅館比較近。」
　　
　　「而且我以前曾經考過一次，所以知道沒那麼容易便可以考上去，這次再不努力的話，那便要多等一年才有機會再嘗試。」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這次沒有考上的話，你便要去進行盧恩騎士的考核嗎？」艾勒梅斯問。
　　
　　「不，只是會被不斷催促，但還是會以我個人的意願為優先。」賽依連頓了一下，又說：「雖然說是這麼說，但要是真的發下了『考核命令』的話，那就可以不用管我的個人意願了。」
　　
　　「那你選擇不合格就可以了吧？」艾勒梅斯淡淡地說，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何賽依連怎麼不選擇敷衍盧恩騎士的考試。
　　
　　「我也很想，但真的不合格的話…」賽依連越說越細聲，甚至是停了沒有把話接下去，好一段時間後才再次開口：「要是真的不合格的話，會被降為十等騎士領主之外，還要在重新成為一等騎士領主後三年才能再次申請考核。」
　　
　　「我已經敷衍過一次了，要是再這樣做的話，海陸曼大人會真的生氣的，而且我也不想再這樣做。」
　　
　　艾勒梅斯呆了一下：「…原來你已經是第二次成為一等騎士領主啊。」
　　
　　「還已經過了三年…」賽依連輕聲地說，「審核我的考卷，還有體技考試的人都說，我根本不想考試，只是敷衍了事，他們還警告我，要是我真的再這樣做的話－－」
　　
　　艾勒梅好奇地等賽依連的後續，只是答案讓他有點失望－－
　　
　　「他們就要迫我娶了尼爾斯大人的姪女！」
　　
　　「有什麼不好？是上司的親戚吧？」問畢，艾勒梅斯想到了一個原因：「是醜女嗎？」
　　
　　「不，她長得美麗動人，而且有著如男人般的幹勁，對騎士來說是一位完美的對象，但問題是她有易裝癖！」賽依連像被踩到痛處的樣子，「她會強迫別人和她一起易裝！這樣怎一起生活？」
　　
　　「我相信你女裝的樣子走在街上，不會構成『影響市容』這種事。」艾勒梅斯唇邊帶著笑意，似是在想著賽依連被迫穿起女裝的模樣。
　　
　　「誰會高興聽到這種話啊？」賽依連就差沒有一拳揮向艾勒梅斯。
　　
　　「那別再說這些讓你不爽的話題。」察覺得賽依連有『爆發』跡象的艾勒梅斯決定把話題移到別的地方去：「既然你接下來一個月會住在旅館，那我的三餐就是能拜託你了吧？」
　　
　　「是可以這樣說。」賽依連回答，「不過，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分擔購買食材的事和費用。」
　　
　　「那麼，我負責買，你負責煮。」艾勒梅斯想了會兒，問：「今天好像有龍鯊運來的樣子，要試嗎？」
　　
　　「不好吧？那魚才一百克便要上五千元了！」賽依連一聽便拒絕提案，「不要告訴我，買一條重約一公斤的只是在花點零錢，你會讓我想試吃藍頭墨魚。」
　　
　　「那你昨天吃黑毛牛肉的時候，倒沒見你不敢吃？」艾勒梅斯瞄了賽依連一眼，「那東西比我現在提議的更貴，不是嗎？」
　　
　　「那當然有分別，已經買了和討論買不買。」賽依連回答，「還沒有買的話，那當然要再商量一下。」
　　
　　「那你還是別知道我打算買什麼好了。」艾勒梅斯回應。
　　
　　「你別真的買到我不敢吃的地步。」賽依連認真地說。
　　
　　「這會讓我真的想試試，你那所謂『不敢吃』的底線到底在哪。」
　　
　　「…請把我剛才所說的都忘記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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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錯覺嗎？總覺得兩個星期沒見到，你便胖了不少。」
　　
　　在與普斯格林一起參與訓練完畢後，普斯格林在賽依連卻開口問「你怎麼一直望著我？」之前，問出了那個問題。
　　
　　「有、有嗎？」賽依連有點口吃，因為他沒有料過普斯格林會問這種問題。
　　
　　『不會是真的被艾勒梅斯養胖了吧？』賽依連不禁這樣想著，因為艾勒梅斯的關係，所以餐食上的質量得到了飛躍般的提升，令賽依連吃得比平常要多了。
　　
　　一定、一定要控制！
　　
　　賽依連在心中暗暗起誓。
　　
　　「真的啊。」普斯格林把手伸向賽依連的臉，在確定賽依連不討厭後才輕輕扭了扭賽依連的臉一下：「哇，變得比平常更加有彈性了。」
　　
　　話畢，普斯格林好像上癮了那般的繼續扭賽依連的臉脥，力道也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大。
　　
　　「唔、你扭痛我了！」賽依連拉住了普斯格林的手，不讓對方繼續扭他的臉後隨即輕輕揉搓，想讓痛的感覺快點散去。
　　
　　「抱歉，不過你的臉真的變好扭了不少。」普斯格林摸了摸賽依連的頭，「是因為蘭絲的關係嗎？」
　　
　　「那個…其實上次和她一起吃過午飯之後，我們便沒有再見面。」賽依連在看到普斯格林那不能置信的表情，立即補充：「她被派去進行討伐魔物的任務了，最快也要一個星期之後才會回來。」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讓蘭絲討厭你。」普斯格林鬆了一口氣，又問：「奇怪了，蘭絲又沒有給你弄午餐，那你是怎麼變胖了？」
　　
　　「我總覺得是你的錯覺。」賽依連語氣平淡，不過沒有討厭與普斯格林說這類型話題的意思。
　　
　　就在普斯格林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隻手搭在賽依連的肩上，賽依連吃驚回頭：「艾勒梅斯？」
　　
　　「賽依連。」艾勒梅斯回應了賽依連的叫喚後才說：「伊甸園有任務，這次的內容比較多，可能要花點時間才能完成。」
　　
　　沒有人驚訝於艾勒梅斯比賽依連更早一步知道有伊甸園任務派下來的事，因為刺客公會的消息一向傳得比較快和準確。
　　
　　「比較多？」賽依連對艾勒梅斯所說的感到困惑。
　　
　　「因為這次有兩個地點。」艾勒梅斯回答，「第一個是斐揚裏傳說地下有一個廢棄城的那個洞穴，而第二個是夢羅克附近的那個螞蟻洞穴。」
　　
　　「兩個地點也是要進行任務難度確定的任務，而且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我們加入任務難度的意見。」
　　
　　「…感覺好像是想要增加我們的工作量？」賽依連這句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怎麼？開始有女人可以碰了，便不想工作了嗎？」艾勒梅斯這話聽起來是不滿，但實際是在調戲。
　　
　　「你在說什麼？」賽依連沒好氣的看著艾勒梅斯，「先說了，我和蘭絲之間還沒有什麼朋友以上的關係，你可別誤會。」
　　
　　「早晚的事，看你開心到要睡不了。」艾勒梅斯回應，嘴角掛著的笑容只能令人想到『蔑視』一詞，「工作的時候，麻煩你不要想女人。」
　　
　　「誰會？」賽依連回應，「什麼時候要走？」
　　
　　「我那邊說是大約一個星期後，也就是你考完醫科的修讀試之後。」艾勒梅斯回答，「看來是不打算讓你有機會再拖延時間。」
　　
　　賽依連沒有回應，他的確可以用『因為任務關係而錯過了修讀醫科的入科考試，所以打算一年後再考。』為理由，讓自己可以再輕鬆一年的。
　　
　　「我先回去，晚點見。」艾勒梅斯似鼓勵又似要對方死心的拍了拍賽依連的肩膀，然後離去。
　　
　　「一個星期後，再算上任務的時間，在你回來之後，蘭絲大概也回來了。」普斯格林努力地想要安撫賽依連，「又或者，你可以用因為蘭絲的關係，所以暫時不希望進行盧恩騎士的考核。」
　　
　　「所以說，你覺得海陸曼大人會認為我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嗎？」賽依連問，語氣因為郁悶的關係而毫無精神的，「而且，蘭絲大概也不會讓我因為她的關係，而令我無法進行晉級考核。」
　　
　　「…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