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日常
本章節 3659 字
更新於: 2019-05-03
接下來幾天克林姆處理了一些剩下的雜事。比如辦理照護院訂金的退款，或者躲在博文先生後面交涉克拉克的遺產分配。馬爾特對於喪葬費的分擔倒是一句話都沒有提。會談結束之後容函悄悄地將克林姆拉到一旁。她要克林姆不用擔心喪葬費的事情，還說了她已經好好地斥責了馬爾特，請克林姆不要再苛責他。看來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聽見克林姆在房間哭嚎的聲音。
躺在床上整整兩天，星期六的時候碧翠絲有空了，克林姆就和她喝下午茶。她們坐在百貨公司一樓的露天咖啡店，碧翠絲用吸管攪拌著有蘋果香味的水果茶，克林姆則點了一杯柳橙汁。
「所以呢？」碧翠絲沾了杯壁上凝結的露水在桌上塗鴉，試探性地問道：「妳之後打算怎麼辦？」
「就繼續過日子吧？」
「我的意思是，妳還需要當軍人嗎？」
「暫時還會當吧？之前簽約是簽四年，在那之前反悔需要繳賠償金。」
「他們又還沒付妳薪水。現在不是還在新訓期間嗎？那些津貼有跟沒有一樣，不如就賠掉吧。」
克林姆想了一想，確實是這樣。比起一開始說好的薪俸，在新訓期間她們支領的津貼一個月只有六千多元，算上投入的時間，時薪可能連八塊半都不到。
現在克林姆不用支付克拉克的照護費用，也不像小倩有房租壓力，根本不需要陸軍承諾的那份不上不下的薪水。她只要找個地方打工就可以應付生活所需。剩下的時間還可以讓她給打電話亞美，如果她想的話。
「我會再確認一下合約內容。」克林姆吸了一口果汁，說：「對了，下午妳有空嗎？我想要買一些東西。」
「嗯，可以啊。妳想要買什麼？」
「手機。」
「喔，謝天謝地！」
「有這麼誇張嗎？」
「妳知道嗎？以前我們沒有手機也過得好好的。聚餐、約會，大家也就是定個時間地點，最多錯過的時候在車站前面的小店留個言。但現在不一樣了，每次跟妳出門我都不知道妳什麼時候會出現。會早一點？會晚一點？還是已經迷路走錯地點什麼的。一切都沒辦法掌控，我討厭那樣。妳知道嗎？我甚至沒辦法放心地遲到個五分鐘，因為我根本沒辦法聯絡到妳。當然，妳有手機之後我還是不會遲到啦。」
「如果這麼困擾就跟我說嘛。」克林姆尷尬地笑一聲。她說：「我都不知道。」
「我有試著跟妳說，只是妳沒有在意。」碧翠絲聳聳肩：「是什麼讓妳回心轉意？」
「也沒有什麼啦。以前我每天只要在家顧克拉克就好了。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大家都在一起，不需要跟大家聯絡。不過之後如果要出門工作什麼的，可能還是有手機會比較方便。」
克林姆很難承認，其實就是跟亞美她們聚會的時候驚覺大家都有手機。她想跟大家一樣，僅此而已。
下午在碧翠絲的陪同下，克林姆選了一台和家裡系統同樣廠牌的中階手機，配上一副刷新率較高、輕量型的數位眼鏡。因為系統相容的關係，克林姆回家之後沒有花多少力氣就完成了個人化設置還有帳戶同步。
「我今天買了手機了喔。號碼是……」
嘗試了一些新鮮的功能之後，克林姆向幾個常用的通訊群組發出訊息。
老實說這項改變幾乎不會有任何影響，因為克林姆的朋友基本上沒有透過電話和她聯絡的需求。只是克林姆對於擁有手機這件事感到有些興奮，她想要和大家分享這份喜悅。
果不其然朋友圈對於這件事反響不是很大，只有亞美不負期待打電話向克林姆撒嬌。在克林姆一筆一筆輸入通訊錄的時候，來自淳元的私訊一則一則跳出來。
「脫離原始人生活！」
「忘記告訴妳。」
「下星期要交換禮物。」
「1500元。」
「妳負責送漢娜，高興吧？」
最後純元發送了一個醜得很可愛的卡通人物手比大拇指的貼圖。克林姆微笑著回覆訊息。克林姆想問誰負責送她禮物卻被拒絕了。名單是抽籤決定，只有送禮的人知道自己要送給誰禮物。為了要通知不在的克林姆，主辦人淳元才幫克林姆抽籤。當時大家都慶幸克林姆的籤不是抽到淳元，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
交換禮物呀？克林姆回想今天逛街看見的商品。有什麼東西五百元以下漢娜收到會感到高興呢？
就送漢娜一本滿滿都是大叔的時尚雜誌吧？畢竟漢娜是父控。
星期日上午漢娜打電話來，說是想和克林姆一起收假。克林姆隨意地和她約了時間地點。反正現在克林姆有了手機，聯絡起來很方便。
克林姆稍微整理一下行李就到車站附近閒逛挑選要送給漢娜的禮物。繞了幾圈書店和手工藝品店。雖然漢娜外表看起來很文靜，說不定興趣很狂野呢？也不能買需要自己手做的禮物，因為漢娜只有寫字漂亮，做起勞作意外地很笨拙。怎麼辦呢？最後克林姆買了一張附有信封的賀卡，又到附近便利商店列印一份文件。
「家裡還好嗎？」
「怎麼這麼早？」印表機剛剛吐印出文件克林姆就聽見漢娜的聲音，她趕緊把紙內容向內折成兩半，收進包包裡。
「因為也沒什麼事情好做，就想逛一下街。啊，克林姆也是來買交換禮物的嗎？」
「嘿嘿，就是這樣。」
「有選到合適的禮物嗎？能不能借我參考一下？」
當然不行啊。在說什麼呢？克林姆摸摸下巴，她說：「其實我也有點煩惱，不太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什麼。不然我們一起去看看？」
「真是的，我們才差不到兩歲。」漢娜輕笑兩聲，她說：「講得好像差很多一樣。」
「如果真的沒有差就好了。」
「不要在嘆氣了，會長皺紋的喔。」漢娜稍稍加重了語氣：「『克林姆姐姐』。」
「嘿。」克林姆用手指著漢娜，說：「妳以後都要這樣叫我。」
「如果克林姆真的有姐姐的樣子就這樣叫妳。」
「妳今天心情很好喔？」
「是這樣嗎？」
克林姆跟著漢娜走進一家銀飾店。克林姆覺得銀飾的價格會超出交換禮物的預算，所以自己閒逛的時候並沒有走進來。在店裡繞了幾圈，漢娜在一條十字架項鍊前停下腳步。
「這條項鍊很漂亮。妳是基督徒？」
「嗯。」
「妳喜歡嗎？」
「不是。」漢娜搖搖頭，她說：「我媽媽也是基督徒，我在想送她這個當禮物應該很合適。」
「是嗎？」
項鍊表面是混濁的黑色，有一點古風感覺，在克林姆眼中看來卻也有些對於信仰和現世的諷刺。她不太確定送給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是否合適。
「就這個吧。」
「不用再想一下？」
漢娜招來店員，請她打包這條項鍊。克林姆還來不及阻止，就見店員用溶劑浸潤金屬，稍微擦拭之後項鍊變成晶亮的銀色。
原來這才是漢娜眼中的世界。
克林姆看著店員將項鍊裝入鋪墊了絨布的方盒，心中如是想到。
後來漢娜在書局買了一隻鋼筆。克林姆真想一把往自己的腦袋拍下去。漢娜一定是用送禮物給中年男子的標準在挑選禮物。如果送禮物的對象是男生，漢娜八成會送領帶。
「妳肚子還好嗎？」
「排隊的人很多啦。」
在等車的時候，克林姆說要去一趟廁所，一去就讓漢娜等了三十分鐘。差點趕不上火車。找到對號座位之後，漢娜說：「怎麼辦？妳最後什麼都沒有買。」
陪著漢娜逛完一圈商場，克林姆還是沒有看到合適的禮物，應該是說她沒有看見能讓漢娜擺出「好想要喔！」這樣的反應的禮物。
「其實我之前就有準備一份。」克林姆搔搔頭，說：「只是感覺可以更好。不過現在既然找不到，那之前那一份就是最好的方案了。」
「原來如此。是說，妳要送給誰？」
突然漢娜露出一種期待的表情，雙手食指還交互轉圈。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克林姆乾咳之後笑了兩聲，說：「不要問啦，這種遊戲說了就不好玩了。」
「所以，是我嗎？」
「不是啦。」
還好早就把乾咳咳完，克林姆做足了心理準備，沒有過度反應。但是漢娜還是對答案窮追不捨。她說：「不然，數到三我們兩個一起說。」
「好啦好啦，如果妳先說妳送給誰我就告訴妳。」
「真的？」
「我都看到妳要送什麼了，騙妳幹嘛？」
克林姆用因果關係的語氣很自然地串起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兩件事。不過漢娜並沒有多想，她說：「志芳。」
「咦？妳送志芳鋼筆？」
「對呀。因為她好像很羨慕字寫得漂亮的人，但是一直沒有契機開始練字。我想送她這個應該很適合。本來還想要送玻璃沾水筆呢。可惜這兩天都沒有找到。那妳呢？」
「采雯。」
「是喔。」
漢娜聽到答案之後有點失望，克林姆趕緊說：「對了，我不在的這個禮拜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大致上把鑑定測驗要考的項目都教過一次。明天就要開始考試了，妳可以嗎？」
「我只有要考體能測驗、筆試還有機械操作。所以還好啦。」
新訓最後的鑑定測驗科目有體能測驗、筆試、固定靶射擊、手榴彈投擲、刺槍術以及單兵戰鬥教練。因為克林姆在戰技科目的表現都不是很理想，士官長讓克林姆退出射擊項目之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免掉了。
「這樣嗎？不過應該沒關係。聽說測驗內容對未來不會有影響，我們也不會看到成績。所以。」
「我不在意啦。」克林姆打斷漢娜安慰的話語，她說：「因為我要退出了。」
「嗯？」
「這週結訓之後，我就會解約。」
不知怎麼的，漢娜又露出那刺心的瞇眼微笑。
----------
如果大家覺得喜歡，還請多多推薦和收藏──！
明明是科幻作品的主角，居然現在才拿到手機。
妳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古人嗎？(掩面)
不過這也代表克林姆沒什麼追隨流行的慾望呢。
不用照顧克拉克，克林姆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要為了什麼過下去呢？
下回，最後的交換禮物。
躺在床上整整兩天，星期六的時候碧翠絲有空了，克林姆就和她喝下午茶。她們坐在百貨公司一樓的露天咖啡店，碧翠絲用吸管攪拌著有蘋果香味的水果茶，克林姆則點了一杯柳橙汁。
「所以呢？」碧翠絲沾了杯壁上凝結的露水在桌上塗鴉，試探性地問道：「妳之後打算怎麼辦？」
「就繼續過日子吧？」
「我的意思是，妳還需要當軍人嗎？」
「暫時還會當吧？之前簽約是簽四年，在那之前反悔需要繳賠償金。」
「他們又還沒付妳薪水。現在不是還在新訓期間嗎？那些津貼有跟沒有一樣，不如就賠掉吧。」
克林姆想了一想，確實是這樣。比起一開始說好的薪俸，在新訓期間她們支領的津貼一個月只有六千多元，算上投入的時間，時薪可能連八塊半都不到。
現在克林姆不用支付克拉克的照護費用，也不像小倩有房租壓力，根本不需要陸軍承諾的那份不上不下的薪水。她只要找個地方打工就可以應付生活所需。剩下的時間還可以讓她給打電話亞美，如果她想的話。
「我會再確認一下合約內容。」克林姆吸了一口果汁，說：「對了，下午妳有空嗎？我想要買一些東西。」
「嗯，可以啊。妳想要買什麼？」
「手機。」
「喔，謝天謝地！」
「有這麼誇張嗎？」
「妳知道嗎？以前我們沒有手機也過得好好的。聚餐、約會，大家也就是定個時間地點，最多錯過的時候在車站前面的小店留個言。但現在不一樣了，每次跟妳出門我都不知道妳什麼時候會出現。會早一點？會晚一點？還是已經迷路走錯地點什麼的。一切都沒辦法掌控，我討厭那樣。妳知道嗎？我甚至沒辦法放心地遲到個五分鐘，因為我根本沒辦法聯絡到妳。當然，妳有手機之後我還是不會遲到啦。」
「如果這麼困擾就跟我說嘛。」克林姆尷尬地笑一聲。她說：「我都不知道。」
「我有試著跟妳說，只是妳沒有在意。」碧翠絲聳聳肩：「是什麼讓妳回心轉意？」
「也沒有什麼啦。以前我每天只要在家顧克拉克就好了。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大家都在一起，不需要跟大家聯絡。不過之後如果要出門工作什麼的，可能還是有手機會比較方便。」
克林姆很難承認，其實就是跟亞美她們聚會的時候驚覺大家都有手機。她想跟大家一樣，僅此而已。
下午在碧翠絲的陪同下，克林姆選了一台和家裡系統同樣廠牌的中階手機，配上一副刷新率較高、輕量型的數位眼鏡。因為系統相容的關係，克林姆回家之後沒有花多少力氣就完成了個人化設置還有帳戶同步。
「我今天買了手機了喔。號碼是……」
嘗試了一些新鮮的功能之後，克林姆向幾個常用的通訊群組發出訊息。
老實說這項改變幾乎不會有任何影響，因為克林姆的朋友基本上沒有透過電話和她聯絡的需求。只是克林姆對於擁有手機這件事感到有些興奮，她想要和大家分享這份喜悅。
果不其然朋友圈對於這件事反響不是很大，只有亞美不負期待打電話向克林姆撒嬌。在克林姆一筆一筆輸入通訊錄的時候，來自淳元的私訊一則一則跳出來。
「脫離原始人生活！」
「忘記告訴妳。」
「下星期要交換禮物。」
「1500元。」
「妳負責送漢娜，高興吧？」
最後純元發送了一個醜得很可愛的卡通人物手比大拇指的貼圖。克林姆微笑著回覆訊息。克林姆想問誰負責送她禮物卻被拒絕了。名單是抽籤決定，只有送禮的人知道自己要送給誰禮物。為了要通知不在的克林姆，主辦人淳元才幫克林姆抽籤。當時大家都慶幸克林姆的籤不是抽到淳元，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
交換禮物呀？克林姆回想今天逛街看見的商品。有什麼東西五百元以下漢娜收到會感到高興呢？
就送漢娜一本滿滿都是大叔的時尚雜誌吧？畢竟漢娜是父控。
星期日上午漢娜打電話來，說是想和克林姆一起收假。克林姆隨意地和她約了時間地點。反正現在克林姆有了手機，聯絡起來很方便。
克林姆稍微整理一下行李就到車站附近閒逛挑選要送給漢娜的禮物。繞了幾圈書店和手工藝品店。雖然漢娜外表看起來很文靜，說不定興趣很狂野呢？也不能買需要自己手做的禮物，因為漢娜只有寫字漂亮，做起勞作意外地很笨拙。怎麼辦呢？最後克林姆買了一張附有信封的賀卡，又到附近便利商店列印一份文件。
「家裡還好嗎？」
「怎麼這麼早？」印表機剛剛吐印出文件克林姆就聽見漢娜的聲音，她趕緊把紙內容向內折成兩半，收進包包裡。
「因為也沒什麼事情好做，就想逛一下街。啊，克林姆也是來買交換禮物的嗎？」
「嘿嘿，就是這樣。」
「有選到合適的禮物嗎？能不能借我參考一下？」
當然不行啊。在說什麼呢？克林姆摸摸下巴，她說：「其實我也有點煩惱，不太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什麼。不然我們一起去看看？」
「真是的，我們才差不到兩歲。」漢娜輕笑兩聲，她說：「講得好像差很多一樣。」
「如果真的沒有差就好了。」
「不要在嘆氣了，會長皺紋的喔。」漢娜稍稍加重了語氣：「『克林姆姐姐』。」
「嘿。」克林姆用手指著漢娜，說：「妳以後都要這樣叫我。」
「如果克林姆真的有姐姐的樣子就這樣叫妳。」
「妳今天心情很好喔？」
「是這樣嗎？」
克林姆跟著漢娜走進一家銀飾店。克林姆覺得銀飾的價格會超出交換禮物的預算，所以自己閒逛的時候並沒有走進來。在店裡繞了幾圈，漢娜在一條十字架項鍊前停下腳步。
「這條項鍊很漂亮。妳是基督徒？」
「嗯。」
「妳喜歡嗎？」
「不是。」漢娜搖搖頭，她說：「我媽媽也是基督徒，我在想送她這個當禮物應該很合適。」
「是嗎？」
項鍊表面是混濁的黑色，有一點古風感覺，在克林姆眼中看來卻也有些對於信仰和現世的諷刺。她不太確定送給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是否合適。
「就這個吧。」
「不用再想一下？」
漢娜招來店員，請她打包這條項鍊。克林姆還來不及阻止，就見店員用溶劑浸潤金屬，稍微擦拭之後項鍊變成晶亮的銀色。
原來這才是漢娜眼中的世界。
克林姆看著店員將項鍊裝入鋪墊了絨布的方盒，心中如是想到。
後來漢娜在書局買了一隻鋼筆。克林姆真想一把往自己的腦袋拍下去。漢娜一定是用送禮物給中年男子的標準在挑選禮物。如果送禮物的對象是男生，漢娜八成會送領帶。
「妳肚子還好嗎？」
「排隊的人很多啦。」
在等車的時候，克林姆說要去一趟廁所，一去就讓漢娜等了三十分鐘。差點趕不上火車。找到對號座位之後，漢娜說：「怎麼辦？妳最後什麼都沒有買。」
陪著漢娜逛完一圈商場，克林姆還是沒有看到合適的禮物，應該是說她沒有看見能讓漢娜擺出「好想要喔！」這樣的反應的禮物。
「其實我之前就有準備一份。」克林姆搔搔頭，說：「只是感覺可以更好。不過現在既然找不到，那之前那一份就是最好的方案了。」
「原來如此。是說，妳要送給誰？」
突然漢娜露出一種期待的表情，雙手食指還交互轉圈。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克林姆乾咳之後笑了兩聲，說：「不要問啦，這種遊戲說了就不好玩了。」
「所以，是我嗎？」
「不是啦。」
還好早就把乾咳咳完，克林姆做足了心理準備，沒有過度反應。但是漢娜還是對答案窮追不捨。她說：「不然，數到三我們兩個一起說。」
「好啦好啦，如果妳先說妳送給誰我就告訴妳。」
「真的？」
「我都看到妳要送什麼了，騙妳幹嘛？」
克林姆用因果關係的語氣很自然地串起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兩件事。不過漢娜並沒有多想，她說：「志芳。」
「咦？妳送志芳鋼筆？」
「對呀。因為她好像很羨慕字寫得漂亮的人，但是一直沒有契機開始練字。我想送她這個應該很適合。本來還想要送玻璃沾水筆呢。可惜這兩天都沒有找到。那妳呢？」
「采雯。」
「是喔。」
漢娜聽到答案之後有點失望，克林姆趕緊說：「對了，我不在的這個禮拜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大致上把鑑定測驗要考的項目都教過一次。明天就要開始考試了，妳可以嗎？」
「我只有要考體能測驗、筆試還有機械操作。所以還好啦。」
新訓最後的鑑定測驗科目有體能測驗、筆試、固定靶射擊、手榴彈投擲、刺槍術以及單兵戰鬥教練。因為克林姆在戰技科目的表現都不是很理想，士官長讓克林姆退出射擊項目之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免掉了。
「這樣嗎？不過應該沒關係。聽說測驗內容對未來不會有影響，我們也不會看到成績。所以。」
「我不在意啦。」克林姆打斷漢娜安慰的話語，她說：「因為我要退出了。」
「嗯？」
「這週結訓之後，我就會解約。」
不知怎麼的，漢娜又露出那刺心的瞇眼微笑。
----------
如果大家覺得喜歡，還請多多推薦和收藏──！
明明是科幻作品的主角，居然現在才拿到手機。
妳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古人嗎？(掩面)
不過這也代表克林姆沒什麼追隨流行的慾望呢。
不用照顧克拉克，克林姆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要為了什麼過下去呢？
下回，最後的交換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