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澄篇——上工》
本章節 1993 字
更新於: 2019-04-19
夜晚的華樂坊中，幾個人聚集在吧檯前。手中的杯子盛著各種不同的飲料。或是酒精，或是茶飲，或是果汁。
「飲料都拿好了嗎？那就慶祝新同伴的加入——乾杯！」
「乾杯！」
「……（一口喝）。」
「總覺得不太好意思呢……特地為了我這樣的新人辦歡迎會……」
「沒關係吧？反正這間店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客人通常不是很多。」
「嗯？鞭猿人你在啊？」
「我一直都在好嗎！從你們準備飲料到開始慶祝的時候一直都在！」
「啊是喔。那先請我們今天的主角天澄小妹來說幾句話——」
「不要無視我！」
「我也不是故意無視你的啊編援仁，」月月拍了拍砭園壬的肩膀。「這是歡迎新人加入的活動，也就是華樂坊營業方的活動。身為客人的你出現在這種場合，怎麼想問題都在你身上吧？」
「那就不要在營業時間辦歡迎會啊！」
雪瑛啜了口茶後，出面緩頰道：「雖然說是歡迎會，也不是什麼大活動。象徵性地辦一辦而已，很快就結束了。可以請你包涵一下嗎？邊先生。」
「問題不在那邊……唉，算了。」
店主的雪瑛都出面說話了，邊緣人也不好繼續和月月鬥嘴。
「咦？邊大哥不是華樂坊的人嗎？」天澄問。
「他那張臉哪裡像是有工作的人啦？」
「月月你不找我碴是會死嗎？」邊緣人嘆了口氣。「對啦，我只是個普通的客人而已。」
「那為什麼……」天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改口：「不，沒事。」
「天澄小妹，時間差不多就進廚房練習吧。雖然妳還不能喝，不過幾種基本的調酒還是得先學起來。」
「好，我馬上過去。」
看著勤奮地向月月學習的天澄，邊緣人啜了口冰開水。
據月月所說，華樂坊的眾人並沒有打算對天澄透露「幻想」的事情，所以也對他下了封口令。
不過就這樣瞞著天澄，邊緣人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彆扭。
更何況，還有「世界的惡意」這個問題——
似乎是看穿了邊緣人的思緒，雪瑛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關於那件事情，可以不用擔心喔。」
「咦？」
「我用我的術法在她身上加了些效果，想成是驅邪之類的東西就行了。短時間內，她應該不會再碰到什麼麻煩了吧。至少會比那三天輕鬆得多。」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早點用呢？那個術法什麼的……妳應該蠻早就決定要錄取她了吧？」
「太早用的話，就失去測驗的意義啦。而且，這雖然算是相當個人的願望。不過我希望將來有一天，華樂坊能夠不再只是屬於『幻想』，而是屬於所有的存在。」
雪瑛凝視著杯子裡的茶湯說。
「所以，像你或天澄這樣的『普通人』能夠逐漸多起來，我應該是最開心的那個人吧。」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呢？」
「你一開始來的時候，我也沒有直接說明不是嗎？」
「我以為那只是故意忽視我呢……」
「雖然沒有主動說明，但也沒有刻意隱瞞——這就是我們討論後決定下來的方針。希望她習慣之後，能夠像你一樣自然地接受。」
「會那麼順利嗎？」
在雪瑛回答這個疑問之前，月月從廚房裡探出頭。
「老闆娘，妳前陣子買的茶葉收在哪啦？」
「不是放在大櫥櫃裡面嗎？」
「沒看到耶。」
「真的嗎？我去看看。」
雪瑛走進廚房後，像是與她交接似地，天澄端著拖盤走了出來。
托盤上，放著一杯黃橙色的飲料。
「那個……如果不嫌棄的話，請用。」
「預算以外的飲品，我可付不出錢喔。」
「這是招待的——雖然很想這樣說，但其實是我的練習作品。我還未成年所以不能喝，就想找你試試味道。啊，當然不會要你付錢啦。」
「這杯是？」
「螺絲起子，用柳橙汁跟伏特加調成的。名字的由來，據說是當時的人手邊沒有工具，就順手拿螺絲起子來攪拌柳橙汁跟伏特加。」
「妳懂得真多啊。」
「嘿嘿……其實都是剛才跟月月哥現學現賣的。請喝喝看吧。」
「在那之前，妳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咦……？」
「幹嘛那麼驚訝。」
「呃不……因為月月哥說你很遲鈍，不會看場合又沒存在感……」
「後面兩個是多餘的！儘管那是事實！」
「所以這麼敏銳讓我有點嚇到……那我就問囉。」
天澄端正姿勢。
「那天為什麼要幫我呢？」
「啥？妳在說什麼啊？」
「請不要裝傻。我都問過了，牆上的時鐘是你在發生車禍的隔天帶來店裡的吧？再隔一天的晚上，我本來會遲到的，但是那個時鐘的時間卻慢了幾十分鐘，所以我從『遲到』便成了『及時趕上』。除了你對時鐘動過手腳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我說錯了嗎？」
「……不，妳沒說錯。」
「為什麼？」
「我先問妳一個問題。車禍那天，為什麼要幫我？」
「看到眼前的人有困難，出手相助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問的是理由。」
「嗯……真要說，可能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吧。就只是覺得，當下只有我能伸出援手了。」
「既然這樣，我的答案也差不多。」
「咦？這算什麼回答啊？」
天澄不滿地鼓起臉頰。
「如果受到考試制度荼毒的妳無論如何也要個答案的話，我想想……應該是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吧？」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像是結束話題的信號，邊緣人總算拿起那杯螺絲起子，淺淺地嚐了一口。
「味道怎麼樣？」
「……嗯，繼續加油吧。」
「飲料都拿好了嗎？那就慶祝新同伴的加入——乾杯！」
「乾杯！」
「……（一口喝）。」
「總覺得不太好意思呢……特地為了我這樣的新人辦歡迎會……」
「沒關係吧？反正這間店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客人通常不是很多。」
「嗯？鞭猿人你在啊？」
「我一直都在好嗎！從你們準備飲料到開始慶祝的時候一直都在！」
「啊是喔。那先請我們今天的主角天澄小妹來說幾句話——」
「不要無視我！」
「我也不是故意無視你的啊編援仁，」月月拍了拍砭園壬的肩膀。「這是歡迎新人加入的活動，也就是華樂坊營業方的活動。身為客人的你出現在這種場合，怎麼想問題都在你身上吧？」
「那就不要在營業時間辦歡迎會啊！」
雪瑛啜了口茶後，出面緩頰道：「雖然說是歡迎會，也不是什麼大活動。象徵性地辦一辦而已，很快就結束了。可以請你包涵一下嗎？邊先生。」
「問題不在那邊……唉，算了。」
店主的雪瑛都出面說話了，邊緣人也不好繼續和月月鬥嘴。
「咦？邊大哥不是華樂坊的人嗎？」天澄問。
「他那張臉哪裡像是有工作的人啦？」
「月月你不找我碴是會死嗎？」邊緣人嘆了口氣。「對啦，我只是個普通的客人而已。」
「那為什麼……」天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改口：「不，沒事。」
「天澄小妹，時間差不多就進廚房練習吧。雖然妳還不能喝，不過幾種基本的調酒還是得先學起來。」
「好，我馬上過去。」
看著勤奮地向月月學習的天澄，邊緣人啜了口冰開水。
據月月所說，華樂坊的眾人並沒有打算對天澄透露「幻想」的事情，所以也對他下了封口令。
不過就這樣瞞著天澄，邊緣人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彆扭。
更何況，還有「世界的惡意」這個問題——
似乎是看穿了邊緣人的思緒，雪瑛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關於那件事情，可以不用擔心喔。」
「咦？」
「我用我的術法在她身上加了些效果，想成是驅邪之類的東西就行了。短時間內，她應該不會再碰到什麼麻煩了吧。至少會比那三天輕鬆得多。」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早點用呢？那個術法什麼的……妳應該蠻早就決定要錄取她了吧？」
「太早用的話，就失去測驗的意義啦。而且，這雖然算是相當個人的願望。不過我希望將來有一天，華樂坊能夠不再只是屬於『幻想』，而是屬於所有的存在。」
雪瑛凝視著杯子裡的茶湯說。
「所以，像你或天澄這樣的『普通人』能夠逐漸多起來，我應該是最開心的那個人吧。」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呢？」
「你一開始來的時候，我也沒有直接說明不是嗎？」
「我以為那只是故意忽視我呢……」
「雖然沒有主動說明，但也沒有刻意隱瞞——這就是我們討論後決定下來的方針。希望她習慣之後，能夠像你一樣自然地接受。」
「會那麼順利嗎？」
在雪瑛回答這個疑問之前，月月從廚房裡探出頭。
「老闆娘，妳前陣子買的茶葉收在哪啦？」
「不是放在大櫥櫃裡面嗎？」
「沒看到耶。」
「真的嗎？我去看看。」
雪瑛走進廚房後，像是與她交接似地，天澄端著拖盤走了出來。
托盤上，放著一杯黃橙色的飲料。
「那個……如果不嫌棄的話，請用。」
「預算以外的飲品，我可付不出錢喔。」
「這是招待的——雖然很想這樣說，但其實是我的練習作品。我還未成年所以不能喝，就想找你試試味道。啊，當然不會要你付錢啦。」
「這杯是？」
「螺絲起子，用柳橙汁跟伏特加調成的。名字的由來，據說是當時的人手邊沒有工具，就順手拿螺絲起子來攪拌柳橙汁跟伏特加。」
「妳懂得真多啊。」
「嘿嘿……其實都是剛才跟月月哥現學現賣的。請喝喝看吧。」
「在那之前，妳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咦……？」
「幹嘛那麼驚訝。」
「呃不……因為月月哥說你很遲鈍，不會看場合又沒存在感……」
「後面兩個是多餘的！儘管那是事實！」
「所以這麼敏銳讓我有點嚇到……那我就問囉。」
天澄端正姿勢。
「那天為什麼要幫我呢？」
「啥？妳在說什麼啊？」
「請不要裝傻。我都問過了，牆上的時鐘是你在發生車禍的隔天帶來店裡的吧？再隔一天的晚上，我本來會遲到的，但是那個時鐘的時間卻慢了幾十分鐘，所以我從『遲到』便成了『及時趕上』。除了你對時鐘動過手腳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我說錯了嗎？」
「……不，妳沒說錯。」
「為什麼？」
「我先問妳一個問題。車禍那天，為什麼要幫我？」
「看到眼前的人有困難，出手相助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問的是理由。」
「嗯……真要說，可能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吧。就只是覺得，當下只有我能伸出援手了。」
「既然這樣，我的答案也差不多。」
「咦？這算什麼回答啊？」
天澄不滿地鼓起臉頰。
「如果受到考試制度荼毒的妳無論如何也要個答案的話，我想想……應該是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吧？」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像是結束話題的信號，邊緣人總算拿起那杯螺絲起子，淺淺地嚐了一口。
「味道怎麼樣？」
「……嗯，繼續加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