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保母召喚!?

本章節 6725 字
更新於: 2019-04-07
01
保母召喚!?


  ──我從未想過這輩子居然能再次體會到母親的感覺……直到我遇上了她為止。


  如黑畫布般漆黑的夜空,被數以萬計的繁星給點綴上,除此之外還被像是不小心被人打翻的,名為雲朵的淺灰色顏料給弄髒,使得畫布中的女主角──月亮,都被遮住了光彩,但仍可以透出些許。


  稀稀疏疏的月光不平均地照耀在和式建築上,建築的規模很大,除了主建築以外,右側有一間專門練習劍道用的場所,場所外有一片空地,左側也有一片空地,與一間有主建築四分之一大的倉庫。


  「哈……哈……」


  一名小男孩正被某種移動迅速的野獸追著,野獸追著追著,就將男孩追到了倉庫裡。野獸霸佔著出入口,使得紅髮男孩再也無退路而往後一屁股摔倒在地。


  此時在野獸與男孩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旁邊被許多雜物圍著的地板,漸漸地浮現出奇形怪狀的圓型紋路,並且發出微光。


  見野獸蓄勢待發,看似一秒也不想再等待而摩擦著腿,男孩抓緊胸口的衣料,說:「開什麼玩笑……我怎麼能在這種地方……」


  紋路像是回應男孩那股想要活下去的澎湃心情一樣,微光逐漸轉強,紋路的樣貌也越來越明顯。


  「毫無意義地……」


  「吼啊──」野獸伴隨自己的吼嘯,雙腿與地劇烈摩擦,向前方衝去,與此同時旁邊的紋路光芒早已如太陽般閃耀。


  「被你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給……!」


  霎時間,紋路產生了激光,使野獸與男孩都把注意力放到旁邊去。而那個爆出強光之處,有一名將一頭奶金色秀髮盤起的女人從光芒中衝出,這一衝立刻使野獸往後退開幾公分,女人她來到男孩面前,面對著男孩。


  她身著一襲藏青色高領長袖袍子,由下往上開始看,小腿、腰間、腹肚胸口、手臂、肩膀都有著被月光照閃耀的亮銀鎧甲包覆住,再來肩膀的鎧甲還加裝了隨夜風飄動的純白披風,手持莫約170公分長的純白圓統長槍,槍身有著規則狀的裂縫,縫中時不時閃出一些金光。


  「試問。」


  男孩被方才到現在發生不到兩秒的事態給驚得說不出話,只顧著看眼前這位女子的奇裝異服,而被女子開口一問才將目光放在她那即使背光,也呈現相當潔白無漬的膚色,攝人心魂的雙眼呈亮綠色且帶有充滿魔幻的光澤。從五官來看,男孩推測她應該是來自歐洲。


  但他很確定的是,從歐洲來日本絕對不是靠一道光就辦得到的。


  不過就算如此,男孩依舊是被眼前這位凜然女子的美貌給吸住魂魄,遲遲無法發出半響。

         Master
  「你就是我的,御主嗎?」

Master
  「御主?」

Servant Lancer
  「從者,槍兵,承應召喚,降臨於此。」


   Servant   Lancer
  「從……者?槍兵?什麼東西啊?」


  「也就是持有長槍武器的英靈,我持有的是能夠到達世界盡頭的聖槍,是
能成為你力量的人。所以,請下達指示。」

        Lancer
  自稱為「槍兵」的女人向傻楞楞的男孩恭敬地微躬說道。


  「能成為我力量的人……就是幫手對吧?」


  「可以這麼理解。」


  「那……幫我解決掉那隻野獸!」


  「我知道了,此時此刻我的槍將與你同在,從者,槍兵,開始迎敵──欸?」


  槍兵轉身,準備迎接她第一個敵人時,卻因為敵人的姿態而發出了疑惑並略顯失望的聲音。


  「御主,這不是……」槍兵走到野獸面前,蹲下來單手抓起野獸的脖子,牠因此叫了幾聲。


  「汪汪!」


  槍兵轉過來,露出彷彿在說「你該不會怕這種東西吧?」的皺眉神情問:「狗嗎?」


  「對啊!是吉娃娃!快點把牠趕走!」


  槍兵看了這長相奇異的狗一眼,身體瘦小但頭顱卻異常大顆,兩顆眼珠非常凸出,彷似快要掉出來一樣。


  的確,盯久了是有點噁心,便把牠放回地上,輕輕揮動手掌並用嘴發出「噓噓」的驅趕聲,三兩下就將狗狗趕走了。


  ──啊啊……這就是我和她的初次邂逅,各位一定認為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吧?但很可惜,你們等等看了之後的發展,肯定也會跟「她」一樣失望。


※     ※     ※


  「妳換好了嗎?」


  「請在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兩人回到屋中,屋內有著令人感到溫暖的鵝黃色燈光,由於是和式建築,所以客廳構造也是很基本的榻榻米、一張暖爐桌及四片軟墊、一台電視機,此外還連結著小型廚房。


  槍兵則在廚房旁邊的小臥室更衣,因為她身上的鎧甲過於……誇張,進屋子還不小心把木製地板與柱子撞壞,於是乎男孩就從家裡找了同居人大姊的衣服給她穿。


  「唰──」拉門被打開,盤腿坐在臥室門對面的男孩正在剝著橘子,被槍兵的舉動給吸引目光,然後就再也離不開了。


  槍兵她身穿一套亞麻色針織高領毛衣,毛衣的長度夠長至遮到她的一半大腿,由於尺寸稍小的緣故,導致原本被重鎧甲包緊緊的身材,頓時被凸顯得相當凹凸有致。


  「請不要……一直盯著看……」


  直到她開口說話後,男孩才驚覺自己看得太久了,眼珠子往對方微羞澀的面貌看去,又把頭低下繼續剝著橘子說:「哦……請、請坐吧。」


  槍兵遵從指示入座,令男孩意外的是,對方看似是西方人,她的跪坐卻相當自然。


  「那麼……妳到底是誰?」


  「從者槍兵。」


  「……我指的是妳的本名。」


  「請容許我暫時保密。」


  「為什麼?」


  男孩把剝好的橘子放到桌子中央,又繼續拿另外一顆開始剝。而槍兵似乎沒有意識到男孩想要請她吃橘子的意思,閉上眼思考幾秒,開口說:「本來,從者應該只把真名告訴其御主,並制定相應的計畫。但是……」


  槍兵往男孩身上打量,露出些許苦惱的神情,繼續講:「但是御主作為魔術師尚不成熟,如果是優秀的魔術師,有可能會讀取到御主的思考,所以……請容許我還不能將真名告訴你。」


  「嗯……御主……從者……好像在哪裡聽過。」男孩雙手交叉,閉上眼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怎麼了嗎?」


  「啊!七位御主跟七名從者爭奪聖杯的聖杯戰爭對吧?」


  槍兵露出驚愕的表情,因為她本來打算開始跟男孩講述有關聖杯戰爭的事情,不過沒想到男孩知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老爹告訴我的,他說聖杯早在五年前就消失囉。」


  此話震驚了槍兵,驚得她站起來支支吾吾問:「消……消失!?為什麼?」


  「不知道欸,據說是某些魔術師聚集在一起破壞了聖杯,老爹他也沒告訴我很詳細內容,只跟我說『既然已經不見了,那你也不用去在意它了』。」


  「那為什麼我還會被召喚出來……」槍兵咬起大拇指開始深思這起事情。


  「大姊姊是從倉庫的魔法陣跑出來的吧?」


  「大姊……嗯,是啊?」


  「老爹說未來若是老爹不在了,當我遇到危險時,就會有一位使魔從那裡出來,起初我是不怎麼相信啦……因為已經有藤姊會來陪我了,不過她最近工作很忙呢……既然大姊姊來了,藤姊應該也會輕鬆一點吧?」


  看著男孩說著這些事,槍兵慢慢地跪坐回來,不過表情還是傻愣傻愣的,似乎還搞不太清楚情況。


  「所以……現在已經沒有聖杯也沒有戰爭可以打了,而我又是因為非聖杯原因召喚出來的……要來當御主的保母……」


  「是啊!」男孩朝氣地說。


  槍兵看著男孩的手背,沒有令咒,那就代表這男孩也不算是自己的御主,又或者說,御主與從者的關係並不成立。


  「那麼……我現在又該怎麼辦呢?」槍兵垂下眼簾心想這個問題,因為直接自殺回英靈殿也不是她的作風,但在這個與世無爭的時代她也毫無用武之地,只能過著平凡的生活倒也不是不好,但……她懷疑自己──


  「那麼現在我可以知道大姊姊的本名了吧?」男孩雀躍地問著。


  「欸?啊……既然事情都變成這樣了,那說出來也無妨。我的名字叫做『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是曾率領圓桌騎士團,統治不列顛的王──『亞瑟王』。」


  看到阿爾托莉亞正襟危坐,如此正氣凜然地說出這番自我介紹,男孩撐不過三秒就噗哧笑出。


  「御主……您笑什麼呀?」


  「哈哈哈……沒什麼……只是我第一次看過有人可以這麼正經的唸出這種話呢!」


  「嚴格上來說我也不是人了,而是死去的英靈。」


  男孩笑完,把放在桌子中央的橘子又往前推,說:「我叫做『衛宮士郎』,請多指教了!」


  「御主沒有必要報上自己的名稱呀?」阿爾托莉亞問道並緩緩接過橘子,不過眼睛卻沒有放在橘子上,筆直地注視士郎。


  「有必要啊!今後就要一起生活了吧?所以不報名字怎麼行呢?而且妳一直叫我御主,也怪不好意思的。對了,那個請妳吃。」


  阿爾托莉亞持續注視著眼前這名笑容如綻放向日葵般燦爛的男孩,心中不由得被一股莫名而來的情緒給溫暖身子。


  同時她依舊沒有看手中的食物是什麼,就隨意把一整顆放進嘴巴裡咀嚼,倏然一股酸味襲擊了她的味蕾,瞬間使她痙攣身子,姣好的臉龐全都擠在一起變得很是有趣,且發出奇怪的聲響。


  「阿爾托莉亞!妳怎麼了?」


  「好酸……好酸……」大概是為了要顧及自我形象的關係,才沒有把裡頭的東西吐出來,雖然她很想就是了,而且露出現在這種反應,形象早就減半不少了吧?


  「哦哦!我這就去泡茶!」


  士郎趕緊跑去泡了一壺茶給阿爾托莉亞,但在交給心急如焚的她之前,士郎說:「等一下!茶還很燙,要先吹一下……呼呼──」


  「@#$%&……」此時的阿爾托莉亞已經面色鐵青,而士郎也總算吹涼了茶,交給了對方。


  「咕嚕咕嚕……啊哈──活過來了……」


  「真是太好了呢……」


  阿爾托莉亞見士郎和自己一樣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明明他只是在一旁看自己出醜的人,卻表現得彷彿自己就是那位差點以噎死為由回到英靈殿的人。


  「也許……留下來也不壞吧?」她的嘴角無意間上揚成了漂亮的弧度並一邊心想。


※     ※     ※


  然而,數天後的早晨。


  「阿爾托莉亞……阿爾托莉亞……已經快要九點了,快點起床啦……」士郎穿著一直以來都是他穿圍裙,來到廚房旁的小臥房(現在整理變成阿爾托莉亞的個人房間),正在搖著加上這次就是叫過第三次的阿爾托莉亞。


  「請……請在讓我睡五分鐘……」說著說著,阿爾托莉亞又自顧自地拉起棉被睡去。


  「真是的……好!」士郎離開臥房,回到旁邊的廚房打開烤箱拿出裡頭的鹽烤鯖魚,小心地再回到阿爾托莉亞的房間。


  頓時鯖魚的鹽烤肉香瀰漫整個房間,由於才剛離開烤箱,所以可以清楚聽到鯖魚烤得酥脆的聲響。


  「阿爾托莉亞!開飯啦!」


  「是。」阿爾托莉亞雖然依舊保持睡眼惺忪的模樣,但身體卻很有精神的九十度坐起。


  這是這幾天生活下來,士郎學到的伎倆,也就是無論阿爾托莉亞遇到什麼麻煩,靠吃飯就能解決……雖然目前只遇到「賴床的話就可以用食物將對方叫醒」的情況。


  對了,士郎現在正在放寒假,然後兩人相遇的隔天早上,阿爾托莉亞告誡她最好還是不要把英靈的事情告訴士郎的同居人,也就是藤姊,於是便換了一個說法,說阿爾托莉亞是老爹的國外親戚,由於受過老爹很多照顧,於是就以回報為由來到日本負責照顧士郎。


  至於衣服為何會穿藤姊的,就隨意用了個「衣服被弄濕」為由帶過了。雖然剛開始藤姊並不信任阿爾托莉亞,但看到平時就很讓人放心的士郎,非常確定阿爾托莉亞並非壞人的樣子,姑且也暫時相信她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藤姊還是大費周章在家裡各處設置監視器,其原因當然是為了確保士郎的安全,另一方面最近她的工作也越來越繁重,無法24小時待在家裡監控。


  「早餐還可以吧?」


  「嗯,很美味。」


  士郎與稍微梳洗過面容的阿爾托莉亞在客廳吃著早餐,士郎臉上呈現祥和平靜的樣子,但坐在對面的女性就完全不平靜。


  「糟了……由於聖杯沒了所以不需要為之與其他強勁從者戰鬥,加上這間和式建築容易讓人的心靈平靜鬆懈下來,還有士郎做的菜都很美味的緣故……我現在完全沒有一點身為『騎士王』的風範啊……現在的我跟一般的鄉村慵懶大姊有何不同?」她現在是這麼想的。


  想了又想,阿爾托莉亞決定了,連碗筷一起拿著站起,走到剛吃飽的士郎旁,不問就拿走了空碗,並順便端起其他拜自己所賜的空盤子,走到廚房的洗碗槽開始清洗碗盤。


  「阿爾托莉亞?突然之間怎麼了?」


  「我在洗碗,等等的打掃也全都交給我吧!畢竟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做出什麼貢獻。」


  因為再不幫忙做點什麼,她深怕自己就會完完全全地變成被士郎眷養的寵物了……這跟原本的身分關係完全相反,但對方卻沒絲毫厭惡的感覺,他似乎把這反過來的關係自我合理化,並很樂意打理她的生活起居。


  「哦……啊!不可以用鋼刷球去刷!」


  士郎突然大叫,害得阿爾托莉亞鬆手,手中的盤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碎掉了。


  「對……對不起!現在馬上清理乾淨……」


  在阿爾托莉亞伸手觸碰碎片前,士郎用掃把畚箕擋在她前面掃起,說:「用鋼球刷的話很容易就會有刮痕的,下次要用這種黃色的菜瓜布哦!接下來就由我來吧!阿爾托莉亞就去看看電視,或是去劍道場練劍吧。」


  「是……我知道了……」


  被士郎天真又充滿善意的笑顏給打發走後,阿爾托莉亞感到一股挫敗感,但身為生前上過沙場殺敵的英雄,哪有失敗一次就退縮的理由?


  「士郎!我來幫忙擦玻璃!」阿爾托莉亞以快到看不見的速度在玻璃上來回擦拭,但玻璃卻出現了啪滋的聲響。


  「用輕一點的力氣擦啊!玻璃都被妳擦到有碎痕了!」


  「士郎!我來幫你曬衣服!」兩人面對面,中間有著晾衣架。


  阿爾托莉亞將大棉被披上去,士郎則在另一邊調整棉被,而就當要拿夾子夾住固定時,阿爾托莉亞看對面矮自己莫約20公分的小小剪影,正辛苦地跳來跳去,決定要好好利用自己171的身高優勢,踮起腳尖身子重心往前傾。


  但她貌似沒注意到這晾衣架是有輪子的。


  「碰──」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士郎?」


  「尼暫不己然的花,窩鳩要被胸鋪跟棉被啊的窒徐詩王惹……」(妳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要被胸部跟棉被壓得窒息身亡了……)


  「士郎!我來幫忙擦劍道場地板!」她以飛快的身姿在劍道場上用抹布來回擦地。


  「速度不要太快啊……我記得有個地方是凹下去的,太快碰到的話可能會──唔啊──」士郎話未說完就被嚇得趕緊往旁邊跳開,因為那個凹處害對方重心全都往前,導致她跟球一樣滾呀滾,頭顱直接撞穿了牆壁。


  「阿爾托莉亞!沒事吧?」士郎跑到對方被牛仔褲包緊的碩大臀部前,雖然腦中想的是要幫助對方脫困,但畢竟是男孩子,還是有那麼百分之十是在對著對方臀部想些「健全」的事情。


  士郎抓住阿爾托莉亞的腰際,然後用力一拔,自己因地板濕滑而滑倒,而對方也順勢就坐到了對方臉上。


  「痛痛痛……士郎,真是不好意思……士郎──」


※     ※     ※


  結果最後,阿爾托莉亞體驗了她人生中從未當過的拖油瓶一整天,其挫敗感相當大,跟以前還在不列顛時,晚間偷闖入廚房,結果被某個蠑螈賤人法師的反吃貨陷阱捕捉,並毫不留情地抓到貝德維爾等人面前公審……其挫敗感跟現在感覺到的差不多……或許現在還略勝一籌……


  「唉──在這樣下去該怎麼辦才好?既不需要戰鬥,也不會做家事……只會徒增士郎的伙食費……我看我還是回英靈殿比較好吧?像我這種拖油瓶……果然不適合這種居家生活……士郎也肯定這麼覺得吧?我是個麻煩……」


  現在的她,完全同意剛來第一天時的自我懷疑──「自己根本沒資格也不適合這種居家生活」。


  阿爾托莉亞外頭的木頭走廊,靜靜地看著夕陽,接著感覺到些許疲憊而躺下,眼珠子因此聚焦在小豬蚊香上,盯著不斷飄出的煙,她的睡意也逐漸湧現……


  「……」






  「……嗯?」


  阿爾托莉亞的生理時鐘很準時地叫她起床,因為肚子餓了。


  起身揉揉眼睛,才發現太陽已經下山了,外頭只剩下億萬顆星星與月亮,跟士郎相遇的那天不同,這次在也沒有掃興的灰雲遮蔽這份美景了。


  「嗯?棉被?我不記得我有拿──」話未說完,她又看到早已燒盡不知多久的小豬蚊香旁,放著一盤笑臉團子,盤子下還有張紙條。


  好奇拿起一看,紙條寫:「雖然我再怎麼都沒辦法,也不可能了解阿爾托莉亞的過去。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把阿爾托莉亞當成拖油瓶過,做不好家事這只是小事,只要持續練習一定能做好的!因為妳可是那位偉大英勇的亞瑟王啊!然後……希望妳不要再說些想離開的氣餒話了,我真正的母親說過『來到這世上的生命都是有意義的』,如果妳不嫌棄我還是小學生的話,我願意陪妳一起找屬於妳的意義。」


  讀著讀著,阿爾托莉亞為之動容,臉上慢慢浮現出感動的表情。當她想轉身去找士郎好好道謝時,就見著士郎和自己蓋著同一條毯子睡在後方。


  「也許……留下來也不壞吧?」


  她莞爾一笑,靜悄悄地挪動身子靠近士郎,單臂環輕輕抱緊對方,與那惹人憐愛的臉蛋相距不剩十公分,像疼愛自己孩子般地愛撫士郎的頭髮,且與對方一樣進入了夢境中。


  至於她不是因為肚子餓才醒來的嗎?關於這個嗎……此時此刻的她再也感覺不到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