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戰記，第十六章、血印脈魂

　　第十六章、血印脈魂


　　塔瑞莎那如同貓眼的紫瞳，像是緊咬獵物一般死盯著雪怪不放，她臉上的笑容很明顯不太對勁，但對於中了那強烈攻擊還能站起來的狀況，賈斯提斯明顯鬆了口氣。

　　「塔瑞莎？還好妳沒……」

　　幾乎能稱作瞬間，一道橘紅閃耀過賈斯提斯的眼前。

　　她身軀幾乎壓到了半身之低，拳頭連貫著手臂至後背，發出陣陣喀響，那近乎像是野獸一般的揮拳方式，毫不留情地重擊在雪怪身上。

　　碰——！

　　不管多少衝擊都幾乎無動於衷的雪怪騰空飛起，那巨大身軀重重倒在雪地上，隨即被狂雪覆蓋掉。

　　「塔、塔瑞莎？」賈斯提斯伸手想確認她的狀況。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仰天大吼，強大的震撼力連冰雪都被震開。

　　風暴突然改變方向蒙蔽兩人視線，雪怪以那無聲無息的移動出現在塔瑞莎背後，但這次連手爪都還未提起，厚實的拳頭已經紮實地打在軀體上。

　　「嘶——」接連而來的重擊讓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塔瑞莎帶著歇斯底里的怒吼，一拳又一拳打在雪怪身上，連斧頭都砍不進去的堅硬毛髮綻出陣陣血花，為周遭的雪白上了點綴。

　　「這是……」

　　即使視線被風雪遮蔽，那一陣陣有如巨鎚般的響聲傳遍整個雪嶺，賈斯提斯謹慎向前，直到能清楚看見製造出聲響的女巨人。

　　喀洽！

　　配合牙齒，塔瑞莎雙手奮力扭凹住雪怪試圖防禦的手臂，她單膝向上當作施力支點，將怪物的手連骨帶肉撕扯下來。

　　「嗄啊啊啊！」怪物發出悲鳴，不再沉穩，他狂亂地揮舞剩餘的那隻手臂，身軀不斷後退直到風雪再度掩蓋他為止。

　　「可惡！想逃嗎？」塔瑞莎追逐上去，卻已不見雪怪身影。

　　「去哪裡了！出來，和我廝殺啊！出來，出來，出來！出來————！」

　　「塔瑞莎！冷靜一點！那傢伙的氣息已經不見了！」

　　「懦夫！懦夫！懦夫——！」

　　啪沙！啪沙！啪沙！

　　塔瑞莎揮舞著扯下來的斷臂，一下又一下重擊著雪地。

　　滿溢的怒火無從宣洩，塔瑞莎失控般不斷敲擊那隻斷臂，而身上原本的傷口都因這些大動作而更加撕裂開，鮮血越是佈滿全身，她就越是暴躁，

　　「塔瑞莎！再這樣下去妳會失血而死的！」賈斯提斯上前架住塔瑞莎，但卻立即被甩了出去。

　　「啊啊啊啊！你也要妨礙我嗎？」她轉頭怒視，將雪怪的手臂隨意拋開，接著再度握緊拳頭走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賈斯提斯。
　
　　「妳冷靜一點！喂！危險！」閃過迎面而來的拳頭，賈斯提斯一個翻轉，他雙手停在前方，希望塔瑞莎能停下腳步。

　　「冷靜？這一陣一陣的心跳！沸騰全身的血液！我要怎麼冷靜啊啊啊！」又一次怒吼，塔瑞莎再度拾起拳頭攻擊。

　　「媽的！講不聽的傢伙！」賈斯提斯閃過一次又一次的拳擊，所幸失控的塔瑞莎雖然力道和速度都變快了，但攻擊方式卻反而單調了許多，這讓他看見了勝利的希望。

　　「心臟的跳動……好難受！好難受啊！反擊啊！讓它停下來！」

　　看準那過度施力的攻擊姿勢，賈斯提斯雙眼一瞇跨步向前，在閃躲過那單純的直拳瞬間，他以肩膀往上頂住塔瑞莎的手臂，同時躍起身以雙腳扣住她的頸部，雙手抓住手腕，利用迴轉的力道將塔瑞莎翻摔在地。

　　「喀嗄嗄嗄嗄——！」即使被完全切入成十字固定的狀態，塔瑞莎咬著牙，光靠蠻力就快將賈斯提斯整個舉起。

　　「塔瑞莎！妳在這樣下去會死的！」感受被漸漸抬起的恐懼感，賈斯提斯想盡辦法要跟塔瑞莎做出溝通。

　　「啊啊啊啊！」塔瑞莎不斷地搖著頭，她往下重擊賈斯提斯的背部，然後再一次承受著關節被固定的痛楚將他緩緩抬起。

　　「咳！媽的！妳就想這樣死在這嗎？我隨時都能跟妳一起前往祖靈之處！但是妳原先的目的就那麼不重要嗎！」

　　咚！

　　心臟像是被緊緊抓住一般。

　　『目的……我的目的……』

　　彌芙爾老師地聲音迴盪在塔瑞莎的腦中。

　　『戰技第一，永遠不做會後悔地決定。』

　　「嘶——啊！」塔瑞莎重重吸了一口氣，幾乎失焦的瞳孔漸漸集中了起來。

　　「嗯？塔瑞莎，妳還好嗎？」差點被整個舉起的賈斯提斯發現對方鬆了力量，他小心翼翼地鬆開手腳，然後探查塔瑞莎的狀況。

　　「不太好……」隨著心跳逐漸平緩，超越體能極限的反噬立即遍及全身，失血、失溫、加上嚴重的肌肉緊蹦，塔瑞莎雖然躺著，她卻覺得眼前霧茫茫的天空像是萬花筒一般的旋轉著。

　　「叫我不要隨便浪費熱量，結果卻失控成這樣……」賈斯提斯將自己的外衣拉下套在塔瑞莎身上，他哼一聲將她扛上肩，帶著蹣跚的步伐努力撤回落石山洞。

　　「哈……呼……」她開始感覺自己喘不過氣，身上的血管逐漸浮起彷彿變成深紅色的樹脈。

　　「血印脈魂……」賈斯提斯讓她躺平，看著塔瑞莎的症狀，他默默講了一句。

　　血印脈魂，原本在每一位巨人身上都有的一種嗜血特性，在受傷狀態越是嚴重，流的血越多，心跳刺激全身的激素就越是強烈，在劇烈地消耗下，這種無法自主控制的能力會逐漸讓身體超越負荷，最後血管無法承受而爆裂。

　　隨著巨人演化，能觸發血印脈魂的巨人越來越少，血印脈魂慢慢被稱為是一種巨人最原始的嗜血象徵，或者有另一派說法，唯有能觸發血印脈魂並且掌握控制的人，才是擁有祖靈戰魂的受祝福者，而幾乎神話的敘述方式也讓許多實戰派的巨人不以為然。

　　「呵……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

　　「我們，剛剛跟傳說中的雪怪大打了一架呢，可惜沒殺了那個怪物……」

　　「別鬧了，那種不合常理的存在，妳還想殺了他？」

　　「回想起來，還真愉快。」

　　「好了，好了，瞧妳笑得開心，現在做苦力活的可是我啊。這下該怎麼辦，快思考、快思考。」

　　看著塔瑞莎拉起滿足地笑容，賈斯提斯反而冒出了一身冷汗，在身體極度反應求生的情況下，意志影響的層面遠遠超乎想像，要是她就這麼滿足了，恐怕……

　　「放心……我可不想死，我……只是很享受剛剛的戰鬥，品嚐影響生死的一舉一動。」

　　「你們冽斧可真都是戰鬥狂。」隨口回應塔瑞莎，利用她額外綁上的布料，用小刀撕成一片片的繃帶，然後緊緊綁在每一處傷口上加壓。

　　「哈哈……總比寒刃熱愛暴虐的好。」感受一層層疼痛交織累積，她發出陣陣悶哼。

　　塔瑞莎的血管脈動雖然已經比較平緩，但力道依然很強，已經加壓綁好的傷口依然被溢出的鮮血沾滿。

　　「……傷口只能這樣了，接下來該怎麼辦……」賈斯提斯輕觸摸她的額頭，高燒和冷汗顯示了她的身體正在奮力求生。

　　「嗯……不用顧慮我，你不是說過……接下來你都要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嗎？做你能做的事情……做你想……咳！」

　　「別說話了！可惡！」見塔瑞莎咳出大量血沫，賈斯提斯慌亂看著手邊有的東西，但除了大衣，剩下的幾把武器，他們沒有任何其他資源。

　　「巨人只要不是致命傷……熬過去就……沒事……」

　　「妳也知道凌冬葬不可能那麼簡單，而且……妳不是……有不同的目的？」

　　「咳，哈……哈哈！就算這樣……又如何？我也許不能……」

　　「凍矢的族言：『箭未停下，永遠別定言射不到。』。塔瑞莎！妳還想要做什麼，就給老子活下來去做！」他像是下定決心般奮力站起身，緊握著雙拳。

　　「……小子、又變老子啦……」塔瑞莎的氣息越來越小。

　　「既然妳救了我，就別給我擅自死掉！」

　　「如果祖靈……不需要……我……」

　　「祖靈會守護妳的。」他抽起塔瑞莎綁在腿上的短斧，放在她的手上，然後轉身走往洞外。

　　「叫我不要放棄，妳也別給我放棄啊！」賈斯提斯多看了洞內的塔瑞莎一眼，他咬牙轉身離去。

　　『庇護、水源、食物、火焰，我必須想想辦法……』

　　跳到附近的針樹上，他用小刀將樹枝一一砍開，利用前端的葉林擋在落石洞口前，讓吹入的冰雪能夠盡量減少，同時用針樹皮上的逆刺架在樹葉上，這樣多少能阻礙獵食者的侵犯。

　　「水源。」他閉起眼靜靜感受，將身上的觸感一一捨棄，風雪尖嘯的聲音褪去，身上因寒冰和劇烈動作造成的疼痛也消去，賈斯提斯感受著腳下殘留的冰川水源那一絲一毫的流動，他睜開眼，豪不猶豫抬起腳步衝往決定好的目的地。

　　循著下坡，他找到了一處薄冰覆蓋的小湖，他將拾回的箭袋裡塞滿泥沙、針葉和碎石，用小刀一點一點敲開薄冰，將冰水裝滿其中。

　　「再來是食物……食物……」他以直立的方式背起箭袋，但從現在，卻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他不能耗費體力東奔西跑找尋大型獵物，也不能守株待兔等待小動物或是冰魚上鉤，塔瑞莎不能等那麼久。

　　「啊！啊……我腦袋……鐵定凍壞了才會想到這個辦法……」

　　賈斯提斯露出一絲苦笑。

　　「那麼最後，就是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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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瑞莎，我親愛的女兒。』

　　『妳一定會通過凌冬葬。』

　　『到了那時，為父也會成為妳引以為傲的長老了。』

　　『為了巨人，塔瑞莎，為了巨人！』

　　「哈——呼！」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氣，塔瑞莎緩緩睜開眼。

　　印入眼中的，是毫無情感的灰色，但與那冰冷不同，她身體感覺到的是一股溫暖。

　　向旁一看，一小塊營火正在身邊綻放出絲絲火苗。

　　「火……？怎麼會？還有我究竟……」

　　「那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弄出來的，可別讓它熄了。」靠在另一邊牆上的賈斯提斯提起頭，纏繞布料的雙手早已被佈滿鮮紅，很輕易想像得到他為了弄出眼前的築火費了多少功夫，嚴重地疲勞已經快壓垮眼前那位健壯又年輕的巨人戰士。

　　「……幹得好。」思緒迅速整理到位，她所能給予的，是一句真摯地稱讚。

　　「看來妳沒有什麼稱讚人的經驗。」苦澀的笑一笑，他努力撐起身軀將裝滿水的箭袋遞到塔瑞莎面前。

　　「怎麼，你就有嗎？」塔瑞莎用手臂努力撐起身體，她接過箭袋大口飲下裡面的冰水。

　　「咳！咳！」

　　「冰水別那麼大口喝，我以為妳至少有這方面的常識。」

　　「吵死了……」面帶些許尷尬，塔瑞莎將箭袋拋還給賈斯提斯。

　　「哇啊啊！塔瑞莎妳這天殺的傢伙！要是灑出來怎麼辦啊！」賈斯提斯慌亂地接住箭袋，順帶給了幾句咒罵。

　　「既然你都有辦法裝滿整個箭袋的水，還有閒情雅緻順便在裡面做過濾系統，我想再裝一袋應該也不是難事。」塔瑞莎勉強地帶起笑容，看到對方能夠這樣回應，賈斯提斯也跟著笑了起來。

　　「食物呢？你看起來有了萬全準備。」

　　「啊，食物啊，是有準備啦……」

　　「怎麼面露難色？放心啦你這小子，老娘我什麼都吃，你不用——靠！你瘋了是嗎？」看著賈斯提斯拿出的東西，連塔瑞莎都不禁花容失色。

　　那被她狠狠扯下的雪怪手，正被賈斯提斯拿在眼前晃著。

　　「……你認真的？」稍微冷靜一點之後的塔瑞莎翹起眉毛，對於現況接受速度非常之快。

　　「哈哈！開玩笑啦！再怎麼餓都不會想吃雪怪的肉吧！」賈斯提斯臉一沉，「我是很想這樣說啦……但妳應該明白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什麼選擇權了。」

　　「……希望沒有毒。」

　　「這世界上雙足站立的生物九成五都沒有毒，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啦……」賈斯提斯拉開那如同垂柳的堅硬毛髮。

　　「那一根根粗糙的毛髮都像石頭般堅硬，而且重複交疊，也難怪武器效果不大。」

　　「所以？烤來吃嗎？」

　　「也只能這樣了吧。」

　　他利用數支斷掉的箭矢插入關節處，然後以腳架的方式立在營火上，陣陣燒烤味慢慢地瀰漫在洞穴之中。

　　「……說實在的，吃過什麼毒蛇、毒蠍、甚至是毒蜘蛛，都沒有現在那麼令我不安。」塔瑞莎看著賈斯提斯翻弄雪怪的手臂，她的手指不斷左右來回交錯著。

　　「謝謝妳令人振奮的話語，這使我充滿著不安和恐懼感。」

　　「哈哈……」

　　「哈哈……」

　　兩人相識而笑。

　　「哈哈哈哈哈——」

　　在充分燒烤了雪怪的手臂之後，賈斯提斯將其拆成兩半，分給睜大眼的塔瑞莎。

　　「需要一個人先試毒嗎？」賈斯提斯拿著眼前看起來還算美味的肉塊晃著。

　　「我饒過你一命，而你救了我一次，老弟，你已經夠資格與我同生共死。」塔瑞莎高舉肉塊，兩人像是乾杯一般敲擊了一下，然後一同咬下。

　　「……」

　　喀滋聲作響，兩人皺著眉頭仔細品嚐那奇怪外觀下的奇特口感。

　　「外層皮像是肥腸一樣……」

　　「裡面的肉像是燒太乾的雞肉……」

　　兩人做出了結論。

　　「挺好吃的嘛！」

　　經過短暫的時間，兩人身體皆無出現異狀，他們緊繃的心理狀態也終於越來越放鬆。

　　「那麼，塔瑞莎，妳究竟想完成什麼？」

　　「嗯？通過凌冬葬啊？問這個什麼怪問題。」

　　「別裝了吧，妳都不小心透露出來我們之間的目的不一樣了。」

　　賈斯提斯給予自信神情，他確信塔瑞莎隱瞞著什麼。

　　「對於足夠同生共死的夥伴來說，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一些？」

　　「……離開北國。」冷不防的，塔瑞莎給予了回應。

　　「啊？」賈斯提斯全身顫了一下，然後努力想著剛剛那句話是不是有其他含義。

　　「如同字面意思，我要利用凌冬葬，逃離北國！」塔瑞莎拿著斷裂的箭桿把玩著，她的表情很平靜，沒有多餘地伏波。

　　「等等等，逃離是什麼意思！妳、妳要背叛巨人嗎？」他慌張站起身，用不敢置信的臉盯著對方。

　　「我沒有要背叛，倒不如說，我才是被背叛的那個人。」她將箭桿丟入營火內，提起眼回望著賈斯提斯。

　　「如果是要離開……妳可以從凍矢部落……」

　　「不行，那會留下痕跡，而且幫忙冽斧的人穿越國境到人類世界，寒刃的人知道會怎麼看待？」

　　「……冽斧與凍矢有了某種程度上的合作。」不需要特別的思考，這是很自然得出地答案。

　　「而且透過正常的方式離境，我在人類那邊也會有紀錄，這些都會增加我和我部族的危險。」

　　「那妳的逃離……該不會是……」

　　「啊啊，沒錯，我要翻過天際之牆。」她用力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身軀看起來更為挺立。

　　「哈……哈哈，如果沒跟妳稍微相處過，我鐵定覺得妳已經瘋了。」確認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賈斯提斯向後跌坐在地上。

　　「不。」塔瑞莎笑了起來，「我必須瘋狂，才有辦法翻過天際之牆！」

　　「……那接下來的打算呢？」試圖將這些事情合理化，他試著以冷靜的口吻提出疑問。

　　「我全身還在劇烈疼痛，要把身體復原到健全的狀態，還需要好幾天，這段時間也要準備好所有需要的資源，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值得我利用的點……」她抬起手，看著手臂上依然腫脹的血管。

　　「血印脈魂……也許能成為我翻過天際之牆的關鍵。」

　　「太冒險了！」

　　「但卻是最有效率的方式，雖然有些模糊，但我記得在逐漸失控之前，身體好輕盈，全身散發著從未有過的力量，既然我有這個能力，就該好好使用它！」

　　「塔瑞莎……」隨隨便便，賈斯提斯就可以提出無數阻止塔瑞莎的方式，但看著對方緊握起拳，他能感受自己的內心同樣在悸動。

　　「我也需要資源，從風雪的聲音來聽，三天後會有機會看見陽光，定位之後，我們就各自分開，我完成我的使命，而妳……也是。」

　　「嗯，謝謝你。」她真誠地笑了笑「在凌冬葬還陪伴著一個幽魂。」

　　「不管成功與否，妳的存在都會被抹滅，但塔瑞莎，我永遠不會忘記妳的！」賈斯提斯猛力敲擊自己的胸口，然後伸出拳頭。

　　「你小子，現在倒像個男人了。」雖然辛苦，但塔瑞莎做了同樣的動作，然後讓彼此的拳頭碰在一起。

　　「為了巨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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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先做告假道歉啟示XD

　　因為我接下來會有兩個星期碰不到電腦，所以碰到之後加上修稿搞不好需要更多的時間，所以下次更新的時間可能會更晚一些。

　　這篇看下來，賈斯提斯真的是一個好男孩呀，富有熱情、善良、激昂卻又冷靜的性格，很討我喜歡（滿足臉）

　　這次多了一個血印脈魂，因為我不喜歡太傲天的設定，所以這種能力的限制我通常設得很嚴格，以巨人來說，這種能力要是失控就幾乎是必死無疑了，而偏偏他們都有越戰越狂的抖M屬性XD

　　巨人們是標準不痛何來痛快的類型，這種血液基因的始作俑者真是令人煩惱呢（稱讚意味）

　　下一章便是凌冬葬回憶篇的結束，也請各位讀者敬啟期待！KK會努力把凌冬寫得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