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之四
本章節 3312 字
更新於: 2019-04-03
兩人走到頂樓，李仲達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頂樓的鐵門。
李仲達對駱謙頁說：「就這邊阿，學生進不來。」
駱謙頁笑著說：「你怎麼有鑰匙阿？」
李仲達說：「這是秘密，全校除了我，還有一個教官跟三個老師有抽菸，我們五個都有頂樓鑰匙，你看那個菸桶我自己帶來的。」
駱謙頁笑著說：「哈哈哈，你不會連椅子都放在上面吧？」
話剛說完，李仲達就拎了兩個椅子過來。
兩個人坐下來對著菸桶，一邊抽菸一邊正經的聊了起來。
李仲達問他：「五班的狀況怎麼樣？」
駱謙頁吐了一口菸：「不太好阿，早上一進教室，就遇到一個孩子準備自殺，剛好跟我迎面撞上。」
李仲達驚訝的問：「這麼嚴重，然後呢？」
「現在暫時安撫下來了，但是還要再深入關心，不然搞不好就突然自殺了。」
李仲達稍顯安心：「嗯...還有觀察到什麼嗎？」
「被霸凌的大概三到四個，有三個是帶頭的，但是三個不是一起的，有各自霸凌的對象，其他的幾乎都是沉默螺旋，有一個比較特別，還要了解一下。」
李仲達吐了口菸說：「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找你過來，你說想要尋短的，是不是叫張雅馨？」
「是阿，她看起來已經被欺負很久了，應該也是被霸凌最密集的一個，她的書包早上被人丟下樓了。」
駱謙頁把菸熄掉，又點了一根：「我會先處理這個女孩的問題。」
「她就交給你了。」
駱謙頁問李仲達：「老師阿，你以前輔導我是不是很累阿...」
李仲達說：「怎麼突然叫我老師了？你以前是弄得我滿累的阿，但是還好你有往對的方向發展，怎麼突然這樣問？」
「早上不小心像以前那樣...」
「以前那樣？氣氛凝結那種嗎？」
「是阿...還好沒有很強烈...」
「我突然有點懷念，你以前讓氣氛凝結的感覺呢...」
李仲達再點了一支菸：「後來你加入【銀白角落】才真的把天賦發揮到對的方向，你現在還有在通靈跟感知嗎？」
駱謙頁說：「有阿，一直都在修練，剛剛有感知那位陳老師，她也是千瘡百孔了。」
「她才25歲，跟我一樣都是用學校教的理論和方法，而且經驗還不夠，面對這些學生應該也很無力了，有空的話你也輔導她一下吧，雖然你只大她5歲，可是你對人的了解早就超過我很多了。」
「我會的。老師阿...你不用太擔心你女兒，請師母不要再帶她去宮廟了，那隻能壓一下子，之後還會繼續發作。」
「你在感知我啊？最近是滿煩惱我女兒的...」
駱謙頁沉思了一下：「我今晚去你家一趟吧，之後就不用擔心了。」
李仲達如釋重負的說：「那就麻煩你了，你要幾點來？」
「下課後我先去辦點事，然後坐捷運過去...大概八點到八點半吧。」
「那我等等先打電話給我老婆，叫她別讓女兒出門。」
「老師，今晚我會準時到。」
「麻煩你了，對了，五班的國文也是你教，我已經跟他們的國文老師講好了，還有阿，平常不用叫我老師啦，都認識這麼久了。」
駱謙頁點點了頭，兩人繼續抽著菸。
第三節國文課，教室十分安靜，但駱謙頁也不覺得意外。
早自習時，駱謙頁不小心散發出了冰冷沉重的樣子，雖然後來稍微和緩，但是學生們也不敢隨便對他放肆。
「各位同學又見面啦，這學期你們班國文老師也是我，有事情要找我的話，我辦公室在輔導室。」
台下一陣喧嘩，嚴晴臉上帶著興奮，張雅馨顯得開心，洪儀婷則是吃驚。
「對了，我忘了問，班長是哪位？」
「有！」
一個戴著眼鏡綁著馬尾的女孩舉手回答。
「班長幾號阿？」
「26。」
駱謙頁看了一下點名簿：「曾麗玲嗎？好，謝謝，班上國文教到第幾課了阿？」
「準備教第三課。」
駱謙頁一翻開國文課本，看到斗大的標題寫著 「錯誤」，偷偷罵了聲：「他媽的...」
原本李仲達找駱謙頁過來只要他當班導師，後來擔心他與學生接觸的時間太少，所以又加了個國文課。
駱謙頁拿著課本唸起作者簡介和風格背景，然後開始朗誦新詩，硬著頭皮上起國文。
「記得幾個比較重要的部分，這首新詩是帶著古典風格，另外要記住，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這句是倒裝句，跫音是指女子等待的男子的腳步聲，還有這個字怎麼唸要記好，回家重點背一背，剩下的明天上。」
說完之後，駱謙頁冷汗直流，這半堂課幾乎使出他畢生所學，如果之後來個文言文，就真的要叫大家自習了。
張雅馨的位置在第一排，剛好在講桌前方，她越看駱謙頁越感覺溫暖，好像在寒冬中無故吹來的一股暖風，她心裡不敢奢求新班導能改變什麼，只希望他不要跟之前的班導一樣被氣走。
這時離下課還有半小時，駱謙頁繼續觀察整個班級，又回憶了一下早上嚴晴和洪儀婷的對話，以及跟自己眼神接觸時的反應，心裡大概有底。嚴晴保護張雅馨不是突然心血來潮，而是長時間，也因此兩人都被孤立。
於是對坐在第一排靠窗的嚴晴說：「嚴晴，妳坐太旁邊了，而且妳剛剛好像快打瞌睡了，妳把位置換到講桌前面來吧！」
嚴晴興奮的說：「好！」
跟她換位置的學生更開心，兩人很快就換好了位置。
駱謙頁心裡盤算，嚴晴和張雅馨坐在隔壁，兩個人不至於完全被孤立，而且看來兩個人交情本來就不錯，一方面讓兩人方便互動，一方面自己不在的時候，嚴晴可以保護張雅馨。
而嚴晴也是笑容滿面，一來可以和張雅馨多互動，又可以多和駱謙頁接觸。
駱謙頁早上對那位口無遮攔的學生，散發的冰冷和沉重，深深吸引嚴晴，她覺得那時的駱謙頁既溫暖又霸氣，這點和所有學生感受到的完全相反。
葉佳妤和王佳琪，對於駱謙頁幫張雅馨撿回書包，以及關心的態度都很不滿。
兩人交頭接耳一番後，王佳琪問洪儀婷：「感覺新班導很白目，要不要讓他一個禮拜就轉班？」
洪儀婷停頓了一下：「還好，沒感覺...」
王佳琪又問了陳志豪，陳志豪雖然目中無人慣了，但對駱謙頁早上的冰冷沉重也是心有餘悸。
「他又不敢惹我，惹到我再說...」
曾麗玲聽到他們的對話，轉過頭說：「你們不要鬧了喔，上個班導的事情已經差點害死我了，而且我覺得這個老師不好惹。」
陳志豪說：「不會再害妳了啦，反正他不要管我就好了。」
曾麗玲綁著馬尾，雙眼精明，戴著眼鏡，看上去相當聰慧。
陳志豪和洪儀婷為了逼走上任班導，曾經把教室的辦公桌潑上油漆，因此讓教官非常生氣，要求倒油漆的人自首。
曾麗玲看兩人沒有要承認的意思，便說是自己做的，之後被班導和教官帶去問話。
一個禮拜之後，前任班導就轉班了，因此陳志豪跟洪儀婷等人再怎麼凶神惡煞，也一直跟曾麗玲處得不錯，覺得她很有義氣。
第三節課結束後，駱謙頁正要回辦公室，嚴晴突然對駱謙頁說：「老師你好帥喔。」
嚴晴圓滾滾的雙眼，有著俏麗的睫毛，長髮總是順著脖子撥到胸前，感覺很是成熟大方。
駱謙頁聽完微笑著說：「是嗎？很多人都這麼說，既然我這麼帥，幫我搬聯絡簿回辦公室。」
「好！」嚴晴開心的回答。
駱謙頁看到張雅馨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眉頭輕鎖了一下。
「張雅馨，你也跟我來辦公室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張雅馨也不猶豫的答應了。
三人走進輔導室，陳渠如跟駱謙頁打了聲招呼。
「駱老師你好啊，咦？張雅馨嚴晴，發生什麼事嗎？」
駱謙頁立刻說：「陳老師你好啊，沒事沒事，她們幫我搬聯絡簿。」
張雅馨微微低著頭：「陳老師您好」
嚴晴開朗的笑著：「陳老師你好，好久不見！」
「妳們如果有心事要跟你們班導或是我說喔。」
兩人對陳渠如點點頭。
駱謙頁對兩人說：「我的位置在這，有事情可以來這找我。」
張雅馨點點頭，始終沒說什麼話，嚴晴卻春風滿面的說：「什麼事都可以嗎？」
「當然阿！」
「老師請我吃飯！」
嚴晴一說完，李仲達跟陳渠如都看著駱謙頁。
駱謙頁一臉尷尬的說：「呃...好...」
隨後帶著兩個孩子進了旁邊的會談室，將門半掩。
會談室有張大約120公分的長桌和簡單的布置，以及一台老師專用的飲水機。
嚴晴帶著張雅馨坐了下來，駱謙頁幫兩個女孩倒了水後也坐在她們旁邊。
「喝水啊，不用客氣，我請客，想喝幾杯都可以。」
嚴晴聽完哈哈大笑。
駱謙頁拿著水杯，看著前方：「張雅馨，妳的書包是被丟下去的吧？」
張雅馨帶著驚恐的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嚴晴正想要幫張雅馨反駁，豈料雙唇未開，駱謙頁已經對上自己雙眼。
李仲達對駱謙頁說：「就這邊阿，學生進不來。」
駱謙頁笑著說：「你怎麼有鑰匙阿？」
李仲達說：「這是秘密，全校除了我，還有一個教官跟三個老師有抽菸，我們五個都有頂樓鑰匙，你看那個菸桶我自己帶來的。」
駱謙頁笑著說：「哈哈哈，你不會連椅子都放在上面吧？」
話剛說完，李仲達就拎了兩個椅子過來。
兩個人坐下來對著菸桶，一邊抽菸一邊正經的聊了起來。
李仲達問他：「五班的狀況怎麼樣？」
駱謙頁吐了一口菸：「不太好阿，早上一進教室，就遇到一個孩子準備自殺，剛好跟我迎面撞上。」
李仲達驚訝的問：「這麼嚴重，然後呢？」
「現在暫時安撫下來了，但是還要再深入關心，不然搞不好就突然自殺了。」
李仲達稍顯安心：「嗯...還有觀察到什麼嗎？」
「被霸凌的大概三到四個，有三個是帶頭的，但是三個不是一起的，有各自霸凌的對象，其他的幾乎都是沉默螺旋，有一個比較特別，還要了解一下。」
李仲達吐了口菸說：「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找你過來，你說想要尋短的，是不是叫張雅馨？」
「是阿，她看起來已經被欺負很久了，應該也是被霸凌最密集的一個，她的書包早上被人丟下樓了。」
駱謙頁把菸熄掉，又點了一根：「我會先處理這個女孩的問題。」
「她就交給你了。」
駱謙頁問李仲達：「老師阿，你以前輔導我是不是很累阿...」
李仲達說：「怎麼突然叫我老師了？你以前是弄得我滿累的阿，但是還好你有往對的方向發展，怎麼突然這樣問？」
「早上不小心像以前那樣...」
「以前那樣？氣氛凝結那種嗎？」
「是阿...還好沒有很強烈...」
「我突然有點懷念，你以前讓氣氛凝結的感覺呢...」
李仲達再點了一支菸：「後來你加入【銀白角落】才真的把天賦發揮到對的方向，你現在還有在通靈跟感知嗎？」
駱謙頁說：「有阿，一直都在修練，剛剛有感知那位陳老師，她也是千瘡百孔了。」
「她才25歲，跟我一樣都是用學校教的理論和方法，而且經驗還不夠，面對這些學生應該也很無力了，有空的話你也輔導她一下吧，雖然你只大她5歲，可是你對人的了解早就超過我很多了。」
「我會的。老師阿...你不用太擔心你女兒，請師母不要再帶她去宮廟了，那隻能壓一下子，之後還會繼續發作。」
「你在感知我啊？最近是滿煩惱我女兒的...」
駱謙頁沉思了一下：「我今晚去你家一趟吧，之後就不用擔心了。」
李仲達如釋重負的說：「那就麻煩你了，你要幾點來？」
「下課後我先去辦點事，然後坐捷運過去...大概八點到八點半吧。」
「那我等等先打電話給我老婆，叫她別讓女兒出門。」
「老師，今晚我會準時到。」
「麻煩你了，對了，五班的國文也是你教，我已經跟他們的國文老師講好了，還有阿，平常不用叫我老師啦，都認識這麼久了。」
駱謙頁點點了頭，兩人繼續抽著菸。
第三節國文課，教室十分安靜，但駱謙頁也不覺得意外。
早自習時，駱謙頁不小心散發出了冰冷沉重的樣子，雖然後來稍微和緩，但是學生們也不敢隨便對他放肆。
「各位同學又見面啦，這學期你們班國文老師也是我，有事情要找我的話，我辦公室在輔導室。」
台下一陣喧嘩，嚴晴臉上帶著興奮，張雅馨顯得開心，洪儀婷則是吃驚。
「對了，我忘了問，班長是哪位？」
「有！」
一個戴著眼鏡綁著馬尾的女孩舉手回答。
「班長幾號阿？」
「26。」
駱謙頁看了一下點名簿：「曾麗玲嗎？好，謝謝，班上國文教到第幾課了阿？」
「準備教第三課。」
駱謙頁一翻開國文課本，看到斗大的標題寫著 「錯誤」，偷偷罵了聲：「他媽的...」
原本李仲達找駱謙頁過來只要他當班導師，後來擔心他與學生接觸的時間太少，所以又加了個國文課。
駱謙頁拿著課本唸起作者簡介和風格背景，然後開始朗誦新詩，硬著頭皮上起國文。
「記得幾個比較重要的部分，這首新詩是帶著古典風格，另外要記住，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這句是倒裝句，跫音是指女子等待的男子的腳步聲，還有這個字怎麼唸要記好，回家重點背一背，剩下的明天上。」
說完之後，駱謙頁冷汗直流，這半堂課幾乎使出他畢生所學，如果之後來個文言文，就真的要叫大家自習了。
張雅馨的位置在第一排，剛好在講桌前方，她越看駱謙頁越感覺溫暖，好像在寒冬中無故吹來的一股暖風，她心裡不敢奢求新班導能改變什麼，只希望他不要跟之前的班導一樣被氣走。
這時離下課還有半小時，駱謙頁繼續觀察整個班級，又回憶了一下早上嚴晴和洪儀婷的對話，以及跟自己眼神接觸時的反應，心裡大概有底。嚴晴保護張雅馨不是突然心血來潮，而是長時間，也因此兩人都被孤立。
於是對坐在第一排靠窗的嚴晴說：「嚴晴，妳坐太旁邊了，而且妳剛剛好像快打瞌睡了，妳把位置換到講桌前面來吧！」
嚴晴興奮的說：「好！」
跟她換位置的學生更開心，兩人很快就換好了位置。
駱謙頁心裡盤算，嚴晴和張雅馨坐在隔壁，兩個人不至於完全被孤立，而且看來兩個人交情本來就不錯，一方面讓兩人方便互動，一方面自己不在的時候，嚴晴可以保護張雅馨。
而嚴晴也是笑容滿面，一來可以和張雅馨多互動，又可以多和駱謙頁接觸。
駱謙頁早上對那位口無遮攔的學生，散發的冰冷和沉重，深深吸引嚴晴，她覺得那時的駱謙頁既溫暖又霸氣，這點和所有學生感受到的完全相反。
葉佳妤和王佳琪，對於駱謙頁幫張雅馨撿回書包，以及關心的態度都很不滿。
兩人交頭接耳一番後，王佳琪問洪儀婷：「感覺新班導很白目，要不要讓他一個禮拜就轉班？」
洪儀婷停頓了一下：「還好，沒感覺...」
王佳琪又問了陳志豪，陳志豪雖然目中無人慣了，但對駱謙頁早上的冰冷沉重也是心有餘悸。
「他又不敢惹我，惹到我再說...」
曾麗玲聽到他們的對話，轉過頭說：「你們不要鬧了喔，上個班導的事情已經差點害死我了，而且我覺得這個老師不好惹。」
陳志豪說：「不會再害妳了啦，反正他不要管我就好了。」
曾麗玲綁著馬尾，雙眼精明，戴著眼鏡，看上去相當聰慧。
陳志豪和洪儀婷為了逼走上任班導，曾經把教室的辦公桌潑上油漆，因此讓教官非常生氣，要求倒油漆的人自首。
曾麗玲看兩人沒有要承認的意思，便說是自己做的，之後被班導和教官帶去問話。
一個禮拜之後，前任班導就轉班了，因此陳志豪跟洪儀婷等人再怎麼凶神惡煞，也一直跟曾麗玲處得不錯，覺得她很有義氣。
第三節課結束後，駱謙頁正要回辦公室，嚴晴突然對駱謙頁說：「老師你好帥喔。」
嚴晴圓滾滾的雙眼，有著俏麗的睫毛，長髮總是順著脖子撥到胸前，感覺很是成熟大方。
駱謙頁聽完微笑著說：「是嗎？很多人都這麼說，既然我這麼帥，幫我搬聯絡簿回辦公室。」
「好！」嚴晴開心的回答。
駱謙頁看到張雅馨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眉頭輕鎖了一下。
「張雅馨，你也跟我來辦公室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張雅馨也不猶豫的答應了。
三人走進輔導室，陳渠如跟駱謙頁打了聲招呼。
「駱老師你好啊，咦？張雅馨嚴晴，發生什麼事嗎？」
駱謙頁立刻說：「陳老師你好啊，沒事沒事，她們幫我搬聯絡簿。」
張雅馨微微低著頭：「陳老師您好」
嚴晴開朗的笑著：「陳老師你好，好久不見！」
「妳們如果有心事要跟你們班導或是我說喔。」
兩人對陳渠如點點頭。
駱謙頁對兩人說：「我的位置在這，有事情可以來這找我。」
張雅馨點點頭，始終沒說什麼話，嚴晴卻春風滿面的說：「什麼事都可以嗎？」
「當然阿！」
「老師請我吃飯！」
嚴晴一說完，李仲達跟陳渠如都看著駱謙頁。
駱謙頁一臉尷尬的說：「呃...好...」
隨後帶著兩個孩子進了旁邊的會談室，將門半掩。
會談室有張大約120公分的長桌和簡單的布置，以及一台老師專用的飲水機。
嚴晴帶著張雅馨坐了下來，駱謙頁幫兩個女孩倒了水後也坐在她們旁邊。
「喝水啊，不用客氣，我請客，想喝幾杯都可以。」
嚴晴聽完哈哈大笑。
駱謙頁拿著水杯，看著前方：「張雅馨，妳的書包是被丟下去的吧？」
張雅馨帶著驚恐的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嚴晴正想要幫張雅馨反駁，豈料雙唇未開，駱謙頁已經對上自己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