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故事 - 6
本章節 2117 字
更新於: 2019-03-27
「今天先這樣吧，人開始變多了。」
「啊？人多有什麼差？」
「我也覺得今天到此為止比較好，喵。」
「你們兩個傢伙，現在是在演相聲是不是？」
陳士凡看著一人、一貓在一搭一唱，他不能否認這趟旅程中獲得不少資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遇到水泥怪或是妖靈，一切就好解決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這麼多條巷子只靠陳士凡是不可能檢查完畢，越多人手越好。
「我們完全找不到水泥怪的蹤影，也沒有任何妖怪可以詢問，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好好休息，才能蒐集情報，顧好身體是很重要的。」
「莫老闆說的沒錯，喵。」
「我反對！這麼好的機會在眼前，我才不想要和妖靈錯過！」
「你沒有任何應對方法的話，只會飛蛾撲火喔！搞不好也會被妖靈害死，喵。」
陳士凡壓低音量：「我才不會死。」
「喵？」
「在殺掉妖靈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陳士凡一陣咆哮，引來不少路人的圍觀，他卻毫不在意。
自從范欣琳死亡之後，陳士凡遇過太多冷眼旁觀的人們、遇過太多假好心的人們、遇過太多看戲的人們，以及捏造事實的人們，所以他對周遭的一切失去信任，更不可能會在意陌生人的眼光。
從四月一號開始，陳士凡就是獨自一人走到現在。
「你這樣太醒目了，不太好。」
莫老闆皺眉，半拉著陳士凡帶離街上。
「那是你這傢伙太遜了，才那一點人的視線就受不了。」
「我並沒有……」
莫老闆停止說話，視線轉移到旁邊的小巷。
一人、一貓隨著莫老闆的視線看去，不約而同「啊」了一聲，路過的小石怪也跟著「啊啊啊啊啊啊」的叫。
「臭石頭終於又被我逮到了，這次休想跑！」
陳士凡捲起袖子，準備上前，被莫老闆一手擋住。
「你這傢伙搞什麼鬼？讓開！」
「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
莫老闆清楚記得兩人之間的約定，離約定的時間還不超過兩個小時。
「啊？我哪有跟你約定什麼鬼東西！」
「士凡，你答應過莫老闆在下一次遇到妖怪的時候，不會插手，喵。」
陳士凡面如鐵色，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切」一聲當作默認。
陳士凡不相信莫老闆會成功，他可以在小石怪逃跑的瞬間追上去，這次他不會再失手，把所有的集中力都放在小石怪身上。
從小石怪口中得知水泥怪的去處，可以省略更多過程，陳士凡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絕對不會。
「你們先迴避一下吧。」
阿山和陳士凡往後退幾步，與小石怪拉開距離。
莫老闆走上前，小石怪則不斷退後到小巷深處。
「你要做什麼？」
「我想問個問題。」
「我才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小石怪覺得今天的自己異常倒楣，好不容易從這些怪人手中逃脫，沒想到現在又遇到，在後面的人類更是明顯透漏殺氣，像是在傳達「敢逃跑的話，給我試試看」，他不可能不害怕，眼前的狐妖雖然沒有殺氣，他也不會因此鬆懈警惕。
「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這叛徒！」
「我明白了，那就作為打傷我的代價，回打我幾個問題，好嗎？」
莫老闆趁著小石怪的注意力放在陳士凡身上時，伸手握住對方的手。
小石怪發出尖銳又細小的叫聲，想抽回手又被牢牢抓住，莫老闆手掌的熱度傳到小石怪的手裡，比小石怪想像中還要溫暖的體溫。
石頭般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你要問什麼？」
「上次見到水泥怪是在什麼時候？」
「我不記得了，只是很普通的路過打招呼。」
「那知道水泥怪要去哪裡嗎？」
「水泥怪一直在找同伴的樣子。」
小石怪實在是想不透──人類和妖怪為何會在意水泥怪？就連他都不害怕水泥怪。
水泥怪曾經拜託小石怪一起尋找朋友，他很果斷的拒絕掉。
「那你知道這條街的妖怪，為什麼都消失不見嗎？」
「大部分都跑去避難了，消失的妖怪太多，所有人都跑了。」
「沒有通知妖怪協會嗎？」
「早就通報了，他們說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所以根本不聽我們說話。」
「我明白了。」莫老闆摸摸小石怪的頭：「最後一個問題，那你為什麼還在這條街上？」
「就跟你待在這條街上的理由一樣。」
小石怪曾聽說鎮上住著一位千年狐妖，起初他並不在意，誤打誤撞得知莫老闆待在這個鎮上的理由。
每一隻妖怪對於千年狐妖的看法不同，大多數的妖怪都有一致的答案，「因為這是千年狐妖出生的地方」這句話一直在小石怪心中，久久無法遺忘，他從來沒想過，原來真的有妖怪有這樣的感情與執念，他想和狐妖一樣，活得更有感情一些。
「嗯？你被困在這裡？」
「才不是，因為這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不可能捨棄掉這裡。」
「……我明白了，謝謝。」
莫老闆沒想過會從其他妖怪聽見這句話，有些愣住。
「你要走了？」
小石怪見莫老闆起身，準備離開，以為會持續被糾纏的他，忍不住提問。
「是的，你可以安心了。」
莫老闆轉身，被小石怪叫住：「我還有機會遇到你嗎？狐妖？」
「我會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莫老闆頭也不回的離開，朝著一人、一貓的方向前進。
小石怪沒有逃跑，因為陳士凡的視線還盯著他不放，他只能呆在原地，等他們一行人離開，他才會行動。
「結果如何？喵？」
「哼，看臉就知道一定沒問到答案。」
「話不可以這樣講，喵。」
「啊？妳這傢伙又不是我媽！」
「我當然不是你媽，我是你現任女朋友，喵。」
陳士凡鐵青著臉沒有回話，面對阿山理所當然的態度，陳士凡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駁對方的話語。
該反駁的內容陳士凡全都試過了，一一被阿山無視。
阿山這樣我行我素的態度，陳士凡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啊？人多有什麼差？」
「我也覺得今天到此為止比較好，喵。」
「你們兩個傢伙，現在是在演相聲是不是？」
陳士凡看著一人、一貓在一搭一唱，他不能否認這趟旅程中獲得不少資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遇到水泥怪或是妖靈，一切就好解決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這麼多條巷子只靠陳士凡是不可能檢查完畢，越多人手越好。
「我們完全找不到水泥怪的蹤影，也沒有任何妖怪可以詢問，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好好休息，才能蒐集情報，顧好身體是很重要的。」
「莫老闆說的沒錯，喵。」
「我反對！這麼好的機會在眼前，我才不想要和妖靈錯過！」
「你沒有任何應對方法的話，只會飛蛾撲火喔！搞不好也會被妖靈害死，喵。」
陳士凡壓低音量：「我才不會死。」
「喵？」
「在殺掉妖靈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陳士凡一陣咆哮，引來不少路人的圍觀，他卻毫不在意。
自從范欣琳死亡之後，陳士凡遇過太多冷眼旁觀的人們、遇過太多假好心的人們、遇過太多看戲的人們，以及捏造事實的人們，所以他對周遭的一切失去信任，更不可能會在意陌生人的眼光。
從四月一號開始，陳士凡就是獨自一人走到現在。
「你這樣太醒目了，不太好。」
莫老闆皺眉，半拉著陳士凡帶離街上。
「那是你這傢伙太遜了，才那一點人的視線就受不了。」
「我並沒有……」
莫老闆停止說話，視線轉移到旁邊的小巷。
一人、一貓隨著莫老闆的視線看去，不約而同「啊」了一聲，路過的小石怪也跟著「啊啊啊啊啊啊」的叫。
「臭石頭終於又被我逮到了，這次休想跑！」
陳士凡捲起袖子，準備上前，被莫老闆一手擋住。
「你這傢伙搞什麼鬼？讓開！」
「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
莫老闆清楚記得兩人之間的約定，離約定的時間還不超過兩個小時。
「啊？我哪有跟你約定什麼鬼東西！」
「士凡，你答應過莫老闆在下一次遇到妖怪的時候，不會插手，喵。」
陳士凡面如鐵色，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切」一聲當作默認。
陳士凡不相信莫老闆會成功，他可以在小石怪逃跑的瞬間追上去，這次他不會再失手，把所有的集中力都放在小石怪身上。
從小石怪口中得知水泥怪的去處，可以省略更多過程，陳士凡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絕對不會。
「你們先迴避一下吧。」
阿山和陳士凡往後退幾步，與小石怪拉開距離。
莫老闆走上前，小石怪則不斷退後到小巷深處。
「你要做什麼？」
「我想問個問題。」
「我才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小石怪覺得今天的自己異常倒楣，好不容易從這些怪人手中逃脫，沒想到現在又遇到，在後面的人類更是明顯透漏殺氣，像是在傳達「敢逃跑的話，給我試試看」，他不可能不害怕，眼前的狐妖雖然沒有殺氣，他也不會因此鬆懈警惕。
「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這叛徒！」
「我明白了，那就作為打傷我的代價，回打我幾個問題，好嗎？」
莫老闆趁著小石怪的注意力放在陳士凡身上時，伸手握住對方的手。
小石怪發出尖銳又細小的叫聲，想抽回手又被牢牢抓住，莫老闆手掌的熱度傳到小石怪的手裡，比小石怪想像中還要溫暖的體溫。
石頭般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你要問什麼？」
「上次見到水泥怪是在什麼時候？」
「我不記得了，只是很普通的路過打招呼。」
「那知道水泥怪要去哪裡嗎？」
「水泥怪一直在找同伴的樣子。」
小石怪實在是想不透──人類和妖怪為何會在意水泥怪？就連他都不害怕水泥怪。
水泥怪曾經拜託小石怪一起尋找朋友，他很果斷的拒絕掉。
「那你知道這條街的妖怪，為什麼都消失不見嗎？」
「大部分都跑去避難了，消失的妖怪太多，所有人都跑了。」
「沒有通知妖怪協會嗎？」
「早就通報了，他們說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所以根本不聽我們說話。」
「我明白了。」莫老闆摸摸小石怪的頭：「最後一個問題，那你為什麼還在這條街上？」
「就跟你待在這條街上的理由一樣。」
小石怪曾聽說鎮上住著一位千年狐妖，起初他並不在意，誤打誤撞得知莫老闆待在這個鎮上的理由。
每一隻妖怪對於千年狐妖的看法不同，大多數的妖怪都有一致的答案，「因為這是千年狐妖出生的地方」這句話一直在小石怪心中，久久無法遺忘，他從來沒想過，原來真的有妖怪有這樣的感情與執念，他想和狐妖一樣，活得更有感情一些。
「嗯？你被困在這裡？」
「才不是，因為這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不可能捨棄掉這裡。」
「……我明白了，謝謝。」
莫老闆沒想過會從其他妖怪聽見這句話，有些愣住。
「你要走了？」
小石怪見莫老闆起身，準備離開，以為會持續被糾纏的他，忍不住提問。
「是的，你可以安心了。」
莫老闆轉身，被小石怪叫住：「我還有機會遇到你嗎？狐妖？」
「我會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莫老闆頭也不回的離開，朝著一人、一貓的方向前進。
小石怪沒有逃跑，因為陳士凡的視線還盯著他不放，他只能呆在原地，等他們一行人離開，他才會行動。
「結果如何？喵？」
「哼，看臉就知道一定沒問到答案。」
「話不可以這樣講，喵。」
「啊？妳這傢伙又不是我媽！」
「我當然不是你媽，我是你現任女朋友，喵。」
陳士凡鐵青著臉沒有回話，面對阿山理所當然的態度，陳士凡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駁對方的話語。
該反駁的內容陳士凡全都試過了，一一被阿山無視。
阿山這樣我行我素的態度，陳士凡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