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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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3-23
其他梁歪多多少少聽到了動靜,畢竟能源站內部的運作噪音是微乎其微。
在另外兩名工作人員回過頭來看向瑞絡的時候,只見他一手弩一手飛刀,刀尖與箭矢一前一後分別插入了心臟與大腦。
「這就很難受了。」瑞絡關掉了能源,然而能源與控制並不是一體式的,也就是說瑞絡只是關閉了光源以及設施的動力,控制台是有自己另一個的能源,不過好在並不能使用能源共享,否則瑞絡這麼費勁心思的潛入關燈就沒意義了。
門那邊傳來一聲巨響。
瑞絡朝門邊看去,只是小心翼翼的從兩人之間穿過,畢竟觀察者模式在劇烈運動下會失去作用,而這是他戰勝漁人的關鍵。
此時在造船廠內已經亂成一團,人們互相推擠著,就算瑞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也不會被懷疑,畢竟這廠裡面並沒有什麼高級魔法士,低級魔法所生成的光元素並無法提供很好的視野,更別說是在混亂的人群中找出瑞絡。
和其他往能源站跑的人不同,瑞絡跑到了廣場上,雖然也有人懷疑了那麼一下,不過並沒有抓住瑞絡好好問一下,也沒有那個機會。
在廣場上所聚集的人並不在少數。
只見燈塔的燈還亮著,給廣場上的人們提供了一定程度的照明。
瑞絡沿著倉庫那一塊死角區域到了碼頭的燈塔下,在最上方便是控制室,得虧了燈塔上的人將所有漁人聚集到了廣場上,瑞絡一路上根本沒有受到任何阻力。
為了方便內部人員的移動,整個碼頭基本上沒有鎖上的門,很自然的瑞絡來到了燈台上,從指引者的身後一刀解決了他。
「要是從正門進入就有點傻了吧。」瑞絡確認了一下廣場上人們並沒有起疑,便準備從窗戶進入控制室。
將鋼絲扣在了燈的底座上后,瑞絡開始頭朝下的緩緩下降。
如同他所想的一樣,在屋內,漁人的首領正手持一把弩,對準了門口的方向,同時還有其他四位漁人正伺機而動。
瑞絡用力一腳蹬出,在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接著撞破玻璃進入了控制室。
「什……」瑞絡手中的封霜貫穿了離他最近那位漁人的頸動脈,接著從首領的身後強行控制他的手臂,一發強力弩箭貫穿了在他右手邊的漁人,徑直釘在了牆上。
首領被瑞絡一腳踹到在地,而後被瑞絡的摺疊刀從後腦插入,解決了性命。
這時,另外兩位漁人總算反應過來,舉刀向瑞絡砍去。
瑞絡並沒有格擋的意思,只是向前了一步,用封霜斬斷了他的手臂,緊接著左手反手拿著摺疊刀,由他的鎖骨插入正中他的心臟,強行拖動他的身子。
儘管他想要辱罵眼前的這個那人,但只能夠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叫聲,而後再被自己的同伴一劍刺中后便嗝屁了。
他的同伴也算是倒霉,一劍刺向瑞絡,不了被瑞絡手中的人肉盾牌擋下。
不等他將劍拔出,瑞絡鬆開了摺疊刀刀柄,自然,最後一名漁人手中的卡在同伴軀體內的劍變得更難拔出,就在這短短的間隙內,瑞絡一記橫斬,將他從胸部起一分為二。
溫軟的肺葉與心臟掉落在地,發出了濕潤的聲音。
「差不多也是時候結束這場戰役了。」瑞絡按下了控制室的開門按鈕,大門開啟的聲響過後便是死一般寂靜。
隨著第一發魔法彈炸裂的聲響,戰役一觸即發。
「聖靈召喚!光!」雖然說觀察者模式能夠讓瑞絡不需要光源就能夠看清附近的事物,但是並不能了解顏色。
瑞絡在屍體上搜刮著,在首領的口袋中找到了一個絲綢做的袋子,裡面幾顆九色水晶就是瑞絡的目標了。
「看起來他們的戰鬥還誒有結束呢。」瑞絡來到了指引燈旁看著,如果從這燈塔上跳下不會很好受,而且任務目標有可能會丟失,並且順著河流飄下,爬上岸后想再和隊長匯合就有些困難了。
瑞絡關掉了燈,整個碼頭再次陷入了黑暗,除了些許地方在火球術的轟炸下仍舊散發著猩紅的火光。
瑞絡快速的跑下了燈塔,火焰在晚風的吹拂下漸漸的向四周擴散著,但由於高牆的阻攔,並不會波及到碼頭之外的建築。
此時的碼頭如同雷區一般,不知道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就會被火球給炸一下,瑞絡在屋頂上奔跑著,接著一躍而下,一弩箭射死了一人,接著用封霜插入了在自己下方那人的脖子中。
此時不管是漁人還是守衛都已經殺紅眼,就瑞絡的服裝來說,兩方人馬都會將他歸類於敵人一類。
然而瑞絡也不多做糾纏,一路向大門跑去。
雖然說路上也會受到點阻力,不過大多人已經三兩成群自顧自的戰鬥著,根本沒機會理會瑞絡這麼一個小卒子。
在順手殺死了幾個擋路的人後,瑞絡從大門離開了漁人碼頭。
「停下!」在外邊將碼頭包圍的守衛還有些理智,並沒有一言不合就一刀砍,只是喝止住瑞絡。
「請讓我通過。」在看到瑞絡掏出了葉家勳章后也沒有繼續糾纏。
「啊啦,警衛隊隊長不去幫個忙嗎?」隊長就坐在碼頭不遠處廣場的長椅上,並不難找到他。
「那些血腥的事並不適合我。」見到瑞絡回來了,隊長也站起身來,「所以,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瑞絡晃了晃手中的絲綢袋,「就這幾顆破石頭,搞得我費這麼大的功夫……還好首領那傢伙隨身攜帶著。」
當見到袋子的時候,隊長的臉部僵硬了那麼一瞬。
瑞絡隨手從袋子中取出一顆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混圓的透明水晶散發出了各種的顏色,但並不難看出,那些並不是將自然光折射之後的產物。
「這……」看到袋內為何物之時,隊長再度睜開了雙眼,氣場之強大使得瑞絡也為之一愣。
「這是走私品啊。」瑞絡將水晶放回了袋子里,「不必如此大驚小怪,你應該想得到的。」
「但……」此時的隊長有些語無倫次。
「你也不用和我講什麼大道理,正常來講,如果沒有葉家的介入。我應該還在監獄裡面,為他們做事也是正剛好,無論對錯,我沒得選。」瑞絡這麼說著,「準確來說,如果沒有葉家的骯髒的政治陰謀介入,我現在應該是個賞金獵人罷了。」
「唉……」隊長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化為一口長嘆,將雙眼再次眯上。
瑞絡也不打算追問緣由,反正肯定是不會離開這一袋水晶,只需要知道它是走私品罷了。
其實隊長不應該被瑞絡所發現,在這種基礎下隊長自然就不會知道瑞絡除掉漁人只是順便,拿回水晶才是主要目的。
這麼一來原本在隊長信仰中有些許奔潰的正義城主形象能夠稍微修復一下。
葉爾克也不是傻子,光是撤掉通緝這一點便是給他的警告,儘管他是一城之主,但仍舊不能夠直接插手並不屬於他管轄範圍內的警衛部,只能調用自己手下的守衛部,在此基礎上他最多能做的就只有全境封鎖罷了。
當然,重新樹立偉人形象的完美計劃只不過是葉爾克的一廂情願,兩件本最不該發生的事都多少在瑞絡有意無意的推進下成了,於是乎,偷雞不成蝕把米。來到了葉城外圍,守衛們讓兩人走了進去。
而後只聽兩人身後傳來厚重的關門聲,再一次的全境封鎖。
「我該走了。」兩人並排走了一段路后,隊長這麼對瑞絡說道,剛才應該也是看在隊長的份上,守衛們也沒有大驚小怪。
「我們應該還會再見的。」
「一定的。」兩人都帶有些許嘲諷的向對方道別後,轉過身,背對背,向著相反但同樣漆黑的小巷走去。
「已經睡了嗎?」此時的時間大概在半夜左右,裁縫店的大門緊閉著,見二樓仍有微弱的燈火闌珊,於是瑞絡翻身上樓,推窗而入。
只見夏琪躺在床上,絲毫沒有察覺瑞絡進屋所發出的動靜。此時仍亮著的是瑞絡的床頭燈,並且在燈的下方有著一條顯眼的紙條。
「瑞絡,進來後記得把窗戶關上,晚上會冷的。」
「這傢伙。」瑞絡無奈的笑了笑,看向夏琪的臉龐,無意之間發現她的睡顏有些許可愛,瑞絡忍不住伸出了手輕觸她的臉龐。
而夏琪的回應只是些許微弱的聲響,自然,瑞絡也不會有多過分。
在關好窗戶后他便關燈下樓,去找魏村上繳這次任務的目標。
「喂,這時你要的東西。」瑞絡推開了魏村那從未上鎖的辦公室大門,隨手將絲綢袋扔給了他。
「小心點啊!」魏村接住了袋子,「這裡面的東西很脆弱的說啊。」
「我看漁人首領都把它放在口袋裡的說,我還以為只是葉爾克那傢伙的什麼惡趣味收藏品。」瑞絡嘴上和魏村交談著,與此同時對他伸出了手。
「怎麼?不去睡覺嗎?」
「喂喂,我這麼拼死拼活就算沒有報酬,多多少少給我點錢買點補品也不過分吧。」瑞絡再次彎了彎手指示意魏村交錢。
「別忘了,你本質上還是通緝犯。」
「就算是你們的雇傭兵也是得管吃管住的好吧。」瑞絡並沒有想要就此放棄的意思。
「你就不怕我們再把你扔進牢里?」
「不,你們不會的,我對你們來說,是不用則殺之的類型,完全沒有把我扔進牢里的必要或可能。並且現在你們還得用到我,不是嗎?」
「今晚你拿不到錢就是不打算走了嗎?」魏村問道。
「我也不是那麼固執的人,你不給也罷。」瑞絡邁開了步子。
「你要幹嘛?」魏村剛鬆了口氣,然而瑞絡並沒有走出房間,而是從他身邊掠過。
「你不給,那我就自己拿唄。」瑞絡回敬了魏村同款微笑,就準備撬開保險柜。
「喂喂喂!我給你還不行嗎!」魏村拚命的拉住了瑞絡。
「這不就對了嘛……一開始就這麼做的話哪來的這麼多事情。」瑞絡接過了袋子,在手裡掂量的一下,袋子輕的可疑。
「別討價還價了!這麼已經是極限了,我一個開裁縫鋪的也沒多少錢!」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在瑞絡準備開口之前,魏村將他想要說的話給懟了回去。
「行行行,不要了不要了。」看著魏村的一副可憐相,瑞絡並沒有動惻隱之心,只是單純的被噁心到了。
瑞絡踏出了辦公室,回到了房間,再次看了眼夏琪的睡顏后便躺進了被窩。
「……」
虛無的黑暗之中瑞絡感覺一個人在他面前正在盯著他。還沒等他徹底清醒,只是微微的睜開了雙眼,模糊之中看到了一個人影。
「呀!瑞絡!你幹嘛啊!」在看到人影的瞬間,瑞絡伸出了左手抓住了她的衣領。稍微用力,用手臂將她抵壓在床上,同時右手則是展開了摺疊刀,反手握持,頂在對方的脖子上。
「啊?抱歉夏琪,條件反射。」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夏琪就這麼被瑞絡用刀抵著,明顯受到了驚嚇,在眼角的部分變得有些濕潤。
「……要和我去買麵包嗎?」瑞絡收起了刀,試著轉移話題。
「……要……」夏琪做了起來,稍微的揉拭了眼角后,便給了瑞絡一個肯定的答覆。
「麵包還是和昨天一樣吧?」瑞絡問道,但更明顯的是在沒話找話。
「不對哦,瑞絡,你昨天忘記了拿上牛奶了。」夏琪擺了擺手指,微笑的對著瑞絡這麼說道。
「是嗎?我自己倒是拿了一杯喝的。」瑞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見到剛才的一幕似乎沒有對夏琪造成太大的心理陰影,瑞絡便放心了。
儘管對夏琪聲稱自己是雇傭兵,但是好好的雇傭兵和一個良家少女住在裁縫鋪的宿舍,這到底是多麼曲折的一個故事。
「瑞絡?」夏琪伸出手在走神了的瑞絡面前晃了晃。
「啊?我在。」瑞絡回過神來。
「以後牛奶要買這種。」夏琪指了指貨架上的一種紅色包裝的牛奶,此時在貨架上只剩下了最後一瓶,「話說他們什麼時候把那牛奶移到了那麼高。」
「我來吧。」見夏琪奮力踮著腳尖仍舊距離夠到牛奶還差好幾個光年,瑞絡有些尷尬的伸出手替她拿下了牛奶。
至少是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