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論裝修做完整的重要性

「展品一般會放在保險室內，但那裡的防禦係數之高，你一個人是完全無法破壞的。」在拍賣場的屋頂，隊長這麼對瑞絡說道。



「但是當到了拍賣台上根本不可能。」此時的瑞絡在拍賣場內走著。



為了避免隔牆有耳的情況，他盡量不把句子的完整意思說出，反正隊長能夠聽懂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在運送的過程中是最為脆弱的。」



「是啊，所以你能夠幫點忙嗎？」瑞絡說道，「那東西的亮度有點太高了。」



「是叫我配合你的時機關掉燈嗎？」隊長問道。



「對的。」



「了解了。」說罷，隊長也開始活動一下筋骨，為等下的行動準備著。



「準備好了？」藏寶室的厚重大門開啟時所傳出的噪音響徹了整座拍賣場。



瑞絡靠著拐角處的牆邊聽著另一邊傳出的動靜。



「嗯，這裡的衛兵很一般，不足為懼。」在配電室的門口躺著兩具軀體，看起來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隊長的聲音則是從配電室內傳出。



「就現在。」當聽到了大門再次合上的重響，瑞絡對著另一邊的隊長發出了指示。



「了解。」隊長話音剛落，頓時整個拍賣場都陷入了光源癱瘓。



特別是這個運送拍賣品的走廊更是密封。躲在牆后的瑞絡將原本帶上的眼罩換了隻眼睛，拿著封霜便向拍賣品衝去。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這只是能源斷了，不要慌！」護送拍賣品的小隊已經開始慌了。



「有人！」還沒等他們的瞳孔縮小，瑞絡便將手上沒有出鞘的封霜當做棍子使用，一下撂倒了第一位衛兵。



接著用劍鞘的底端用地戳向另一位衛兵的腹部。



在他彎腰捂腹之時，封霜的劍柄狠狠的擊中了他的下巴。



「聖靈召喚，光。」



「有光！」衛兵們不約而同的向光源看去，當然，這時為了防止衛兵們的瞳孔收縮太快所玩的手段。



光源僅僅存在了兩秒便消失了，並不會讓瑞絡的行蹤暴露。



又是兩聲悶響，六個衛兵已經被放倒了四位，瑞絡沒有糾結於擊倒所有守衛，

一把奪過了推車上的伏特加便開始向預設的逃跑路線跑去。



「喂喂，光源差不多要恢復了，你能跑出來嗎？」此時的隊長早已離開了拍賣場，跑到了安全區域。



「放心，我能出來。」在離開了襲擊拍賣人員的地方后，瑞絡融入了還在混亂的人群之中，不斷的向著出口移動。



「明白了。」在門口的衛兵按了按耳邊，瑞絡注意到事情不妙，也不管顯眼不顯眼迅速的擠出人群離開了拍賣場。



「居然平安無事的出來了，挺不錯的喲。」瑞絡來到了廣場，看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隊長。



「合著你就盼著我出事嗎？」這已經是瑞絡今天不知道第幾次鄙視了隊長。



「這不看著衛兵們開始有所行動了嘛，擔心你被困在裡面。」隊長將原本看著的報紙扔進了垃圾桶，用手示意瑞絡和他一起走，「東西拿到了吧？」



「必須的，不然白跑一趟了。」瑞絡這麼說道，不過並沒有將伏特加拿出來交給隊長。



「棍子的流暢度果然還是不如刀具。」瑞絡甩了甩有些發紅的雙手，棍子的打擊感要比普通的刀劍大得多，自然反饋力也要強得多，對於一般人並不是很好的選擇。



「既然都出來了就不要抱怨了。」在隊長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處類似貧民窟的地方。



「設計了碼頭的傢伙就住在這？」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這不是貧民窟嗎？」瑞絡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中，能夠設計出漁人碼頭這樣的的地方的人至少和惠老是一個級別的設計師。



「不是每個天才設計師都有像惠老那樣的待遇。」隊長看穿了瑞絡的心思進行回答，畢竟那傢伙毫無保留也不想保留的盡數將所想的寫在了臉上。



「把漁人碼頭設計的這麼易守難攻，這傢伙真是個天才……」在剛才的一陣觀察下來瑞絡很輕鬆等等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既然知道這個，就不難知道他過的這麼落魄的原因了吧。」幫一個黑幫設計一個要塞，無疑是在和城主對著干，即使不殺他也不會幫助他。



至於他幫的那群人嘛，全員惡人，言而無信也不是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隊長敲了敲門后便推門而入。



「誰啊……」



「嘿十一。」隊長似乎和他已經認識了。



「又是你啊，我說過了吧，如果要設計圖就先幫我把東西拿到。」十一的語氣很顯然，他並不耐煩。



「正因如此我才回來的。我想十一先生也應該知道我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吧。」隊長揮了揮手，瑞絡便走進了房間。



一間標準的貧民窟住房，十平方米左右，連同著一間廁所。內部並沒有什麼裝修，只是簡單的灰色水泥牆，甚至連毛刺都沒有處理。在房間內並沒有瀰漫著一般貧民窟會有的臭味，反而倒是即使中酒精混合的芳香。



房間內除了被堆得整整齊齊的酒瓶外的就是滿地的廢紙，並不像是一般的貧民窟。



一個消瘦的男人坐在床沿上，一頭長發沒怎麼打理，亂糟糟的垂下。在他的眼窩有些內陷，其眼中能夠彷彿看到無盡深淵般的空洞，在下眼皮便是濃厚的黑眼圈。從他的身材來看，這傢伙確實是落魄了挺久了，吃了上頓沒下頓。



「給。」瑞絡從口袋中取出了天啟伏特加，同時他感受到了，當十一看到酒瓶的瞬間，雙眼所透露出的灼熱光芒。



「真的可以給我？」



「當然，只要你能夠把漁人碼頭的設計圖拿出來交換。」隊長從瑞絡手中一把奪過了伏特加。



「我知道了！我這就找給你。」十一如同發瘋了一般開始在柜子中翻找著。雖然說是住在貧民窟里，但是他的房間可謂井井有條，很快的就找到了漁人碼頭的平面圖，扔給了瑞絡。



「謝了十一。」隊長將伏特加交給了十一后便帶著瑞絡離開了貧民窟。



「這個碼頭的設計說實話要比領主宮還要複雜得多。」隊長看著碼頭的設計圖說道，和在惠老那邊拿到的一樣，兩人手上的仍舊是一個能夠投影的小正方體，將整個碼頭以立體的方式呈現在他們面前。



「領主宮最大的破綻還是因為旁邊的居民房太多了。」瑞絡說道，「但是在這裡完全不可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從上方溜進去。」



「那麼入口只有兩個了，論隱蔽的話肯定還是走地下比較保險。」



「和我想的一樣，那麼等天黑了就行動。」瑞絡在附近的村莊內逛了逛，直至夜色逐漸籠罩了碼頭，在外圍的建築物所散發出的燈光也逐漸熄滅。



「午夜了，不打算行動嗎？」隊長看著瑞絡問道。



「風高放火天，」瑞絡伸出了手，今晚的月光被濃厚的云層所阻擋著，能見度極低。



「月黑，殺人夜。」



瑞絡縱身一跳，進入了排污系統。儘管碼頭和城鎮所使用的排水系統並不為一體式，但是兩邊最終都通往一個地方，那就是碼頭所沿的河流。瑞絡順著城市的排水系統來到了河流中，為了防止倒灌的情況發生，出水口要比水平線高出一截。



碼頭也是一樣，排水口要在水平線的上方高一些。不過，瑞絡並不打算從個排水口光明正大的進去。



再說了，在那地方大多的時候都會有柵欄攔著，爬上去也鑽不進去。



從城市的排水口出來，跳入河中，瑞絡深吸了一口氣向水下潛去。



按照設計圖所示，在這下方應該會有一處廢棄的排水口，當初設計是這麼四個排水口，但是由於經費緊張，於是在第三個排水口剛開始修建便被喊停，由於填上也要花費，於是漁人決定就這樣留著了。



它的位置就在第一個排水口下面的不遠的位置。



雖然說漁人也有叫人修幾條欄杆意思意思，不過常年在水下泡著，估計也沒有人去更換，自然的便嚴重氧化了。



瑞絡很快的摸到了廢棄排水口的位置。對於有觀察者模式的他來說看不見這一說並不存在，畢竟是看見聲音聽見形狀。



欄杆的脆弱程度超乎他想象，還沒等他撬掉，只是輕輕的一掰，欄杆便承受不住的斷裂了，於是瑞絡便順著通道遊了進去。



隧道內部只是僅僅有著圓柱形的樣子，四周都是石壁並且生長著不少的苔蘚，可以看去這確實是被廢棄的。



隧道的設計是向下傾斜的排水口，於是越往裡走水域越淺。



「哈！」遊了不長的一段距離后，瑞絡探出頭來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不，渾濁的空氣，這畢竟是下水道，還是一個不完善的下水道，內部的氣味令人不敢恭維。



好在儘管未完工，不過通道也是與排水系統連在一起。



「在裝修之前就把通道打通，這些傢伙難道就這麼喜歡在水下作業嗎？」瑞絡低聲吐槽道。



「阿嚏。」某處正穿著潛水服在給排水系統裝修的工人打了個噴嚏。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不過多虧了這個漏洞讓他能夠輕鬆且盡量不暴露的進入碼頭內部，否則又要在那裡等化學腐蝕等上半天，雖然說用鋁熱劑的話能夠快速將他融掉，並且也不會有太大的聲響，不過那東西盯著看真的有可能看瞎。



總之瑞絡緩緩的向內部走著，隨著周邊裝修的逐漸完善，瑞絡知道自己快到了下水道內部，於是也進入了警戒狀態。



其實這條秘密通道就連漁人內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當年製造的時候也就是幾個高層喊停的，小混混還是該幹啥幹啥，他們也沒機會了解到，自然對於這個缺口的防禦措施就要鬆懈的許多，甚至在整個下水道內都沒有多少人在巡邏，也是，沒有人會喜歡在這種臭氣熏天的環境下來回渡步一整天。



瑞絡安全的來到了未修建好的排水口與一號排水口的分叉口，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任何人，於是瑞絡爬上了過道，畢竟把腳泡在污水裡並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體驗。



這時候，一個小混混在下水道內打掃衛生。



「為什麼非要是我來打掃衛生啊……」小混混抱怨著，而瑞絡則是在陰影中看著他。



在湍急的水流聲下，瑞絡的腳步聲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只見他兩步上前，捂住了小混混的嘴，一刀刺穿了小混混的心臟，將他的屍體扔到了水裡。



剛死去不久的屍體只會沉底，隨著水流而緩慢移動，並不會浮上水面。



其實就算是浮上水面對他來說也構不成太大威脅，畢竟這下面根本不會有人經過。



瑞絡推開了一旁的門，按照地圖所示，這裡上去就是儲藏室，再上去一層就是鍋爐房。



這座建築的能源站比較與眾不同，位於瑞絡所在建築物的頂端，如果是在底層的話就可以省去很多事。



好在這一處作為造船廠，所需要接通能源的設施數不勝數，並且大多都是大功率的，同樣是為了節省經費，管道並不像其他工廠一樣嵌入牆壁，有小型軟管連接，而是直接用支架掛在牆上。



並且為了方便維修，管道與天花板至少有一米五的空隙，並且為了方便能源運輸，幾乎每個樓層之間都有開個可供管道通過的洞。



同樣，洞口除了可以穿過管道，還寬出了一截能夠讓一名成年人通過的間隙，於是瑞絡從幾乎沒有人的儲藏室來到了廢水處理廠，又是一個全自動化於是沒有人看守的區域，但就是這塊區域也需要能源供給，給了瑞絡可乘之機。順著運輸管道，瑞絡直接來到了頂層的能源站。



能源站這東西並不需要多少人來進行操作，當瑞絡到達之時內部僅僅只有三名人員。



只見瑞絡從陰影中竄出，迅速的將其中一位的頸動脈割斷，溫熱的鮮血四處噴洒著，染紅了地板與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