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故事 - 2

「蛤？臭貓是不是腦袋有洞還是有病？我怎麼可能和一隻貓交往？」
陳士凡沒想過有人聽完這樣的故事後，能得出這種結論。
陳士凡的話語中，他還深愛著范欣琳，根本不可能會拋下范欣琳和其他人交往，一輩子都不可能。
「在這隻貓的身體裡，我還是人類呀，喵。」
陳士凡抓起阿山打量：「你是男的吧？別開玩笑了。」
「我的靈魂可是女生，喵。」
「真的假的？」
陳士凡連忙把阿山丟回桌上，用驚恐的表情打量阿山。
陳士凡從發現阿山會說話開始，回憶那些魯莽的行為舉止，他一直都認為阿山的靈魂是男性，說話自然越來越不客氣，沒想到他也有看人失敗的一天。
「你這傢伙的店裡面，都沒有一個正常的人嗎？」
「這完全是巧合。」莫老闆平靜的說：「我也覺得你們可以交往看看。」
「……你們是連合起來整我，對吧？」
陳士凡猜不透眼前的一人、一貓有什麼樣的陰謀，頭疼不已。
「當然不是！從你的故事裡，讓我知道你現在最缺乏的東西是什麼了，喵。」
「我現在最缺乏的就是，找出殺死范欣琳的兇手。」
「錯！你現在最缺乏的……是愛啊，喵。」
「什、什麼？妳瘋了？」
陳士凡怎麼也沒想到，在說完如此痛苦的故事之後，眼前的一人、一貓竟然還能做出這麼脫序的行為，正常人都應該會選擇安慰或是哭泣。
陳士凡想起來，說故事咖啡館本身就不正常，根本不可能會得到常理的回應。
或許，這是陳士凡選擇把故事選在這個地方坦承的原因。
「愛會讓人類恢復理智。」莫老闆拍手：「恭喜你們交往。」
「你這傢伙別給我起鬨啊！我根本就沒有答應啊！」
阿山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陳士凡：「士凡，你要拒絕我嗎？喵？」
「夠、夠了！別用那種方式叫我就好了！」
陳士凡一聽見親暱的稱呼，就會聯想到范欣琳，他不想再用這種痛苦的方式回想。
「太好了，士凡人真好，喵。」
「我說了！別用那種方式叫我！臭貓！」
「現在是打情罵俏的模式嗎？你比我還熱衷於交往的互動，喵。」
「臭貓給我閉嘴！」
陳士凡根本不可能真的和阿山交往，范欣琳是他一輩子的女朋友、一輩子的戀人，現在的他，沒有辦法把愛和心思分給他人。
陳士凡隱約感覺到，阿山並不是真的想談戀愛，現階段他無法搞清楚阿山的目的，只能先跟著他們的步調前進。
「不過，我很想知道，范欣琳是怎樣的一個人，喵。」
「那個笨蛋是……」
陳士凡的話被硬生打斷，打斷他的是最愛聽故事的莫老闆。
「我一天只聽一個故事，她的故事，留著下一次再說吧。」
「莫老闆怎麼這麼死古板？難道就不想知道嗎？喵？」
「這是我自己訂的規定。」
「你真是太不了解人類了。」阿山用「人類」這個詞，成功吸引到莫老闆的注意力：「人類雖然是矛盾的存在，也常常會打破自己的規定，喵。」
「嗯？是這樣的嗎？」
「我不得不認同臭貓說的話，打破規矩根本是常態。」
陳士凡不知道打破過多少規矩，他這一生都是靠著自己的信念走到現在，只要不是做出傷害他人的行為，對於充滿約束的規矩，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莫老闆遲疑：「可是……」
「莫老闆，聽越多故事才能更了解人類，喵。」
莫老闆從未想過打破自己的規則，不管是眼前或是未來，就和阿山說的一樣，或許會因為這個選擇，讓「結局」有所改變。
莫老闆點頭，暗示陳士凡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