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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他們的日常
3. 夫妻恩愛生活
本章節 3592 字
更新於: 2018-07-05
我和哥哥每天都同時起床。
有時是我叫床，有時是他叫床。
哥哥的叫床是：「小逸，快點～起來。」
我的叫床是：「哥哥，哥哥，哥哥……」就是一直叫哥哥。
有時，我們會同時醒來，相視而笑。
他總愛靠近我的臉龐，用一雙迷糊眼看著我，帶著有點呆氣的微笑。
「小逸，要來個晨吻嗎？」
「謝謝，不要。」
習慣了跟哥哥生活，我也越來越習慣他的無賴語言。
每天的早餐依然是由哥哥負責，我總會托著臉兒望著他勤勞的背影，猜想今天的早餐是什麼。
有時哥哥會故作神秘，拉好廚房的簾幕不准我偷看，讓我只能嘟著嘴悶等。
可是當哥哥穿過簾幕走來時，他總會捧著讓人驚訝的早餐。
「哇！炸油條加粥！好棒！」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炸油條，也很很很喜歡早晨吃粥，總而言之我很喜歡炸油條加粥。
尤其是它的賣相跟街邊粥店的差不多，有著淳樸傳統的風味。
品嚐一口，米粒的清淡與香蔥的味道便沁入我心。
我興奮地叫哥哥教我煮，他沒有說話，
只是把椅子搬到我身旁，從他的碗裡拿了一條油條，沾口粥，遞到我嘴邊。
熱呼呼的金黃色長條滴著新鮮的濃粥，實在好誘人。
它絕對是在說：「別客氣，將我整個好好吞下去吧。」
「小逸，啊──」
我乖乖地張開嘴巴，哥哥便笑吟吟地將長條輕送進去，我也一咬一咬地吞下去。
他將這個動作重覆了幾次，我也照著將油條吃掉。
可是當哥哥的碗裡只剩青綠色的蔥粒，我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急急把自己的油條全數轉移過去。
哥哥笑了笑，挑起了我給他的油條，沾了口粥。
「小逸，啊──」
我乖乖地張開嘴巴，哥哥便笑吟吟地將長條輕送進去，我也一咬一咬地吞下去。
……不對！
「哥、哥哥，我夠了！」
「小逸喜歡的話，哥哥可以把自己的給你吃喔。」
「不用啦！」
「只要小逸喜歡，我就會高興，真的。」
接著哥哥又將那金黃色放到我面前，香噴噴的氣味惹得人心都亂糟糟。
我嚥下口水，使勁地把油條搶過來，將沾有白粥的部份點向哥哥的嘴唇。
「哥哥，啊──」
哥哥頓了頓，有點錯愕。
不過他還是乖乖地張開嘴巴，將我的長條吃了下肚，幸福的笑容清晰可見。
接下來，我總會將哥哥送到門口。
「小逸，那我走了，家裡拜託你啦。」
「嗯，哥哥慢走。」
哥哥離開後，我便不斷狂看漫畫和玩遊戲機，直到中午才冷靜下來。
經過週六、日的廚藝特訓，再加上每晚的偷師，我已經可以自己應付午餐了！
哥哥很體貼，因為我會煮的東西還不多，炒菜和肉類完全不通曉，
所以有時他會留下些剩菜剩飯給我炒飯吃。
根據我多日炒飯的經驗，我也發展出屬於我崔逸向的１與０的故事。
其實，鑊鏟是１，鐵鑊是０。
１總是在０裡攪動著，一團熊熊烈火在下面燃燒。
１和０之間的愛，就如同在炒菜般激烈、狂野、美味，而且多元化。
對。１和０，就是這種火辣辣的關係。
當我構想出這麼完美的１、０故事，我又忍不住笑呵呵了。
嗯，一定要告訴哥哥才行。
吃過午餐後我就會出去買日常用品。我想努力成為這二人家庭的一份子，能幫忙的我盡力去幫。其實我很想去買菜的，可是我不會炒菜又不會殺價，總覺得有點怨恨。
嗯，下次一定要跟哥哥一起去菜市場才行。
返回家裡，我就穿起那條綠色的小學生圍裙，努力做家務。
將衣物放進洗衣機和乾衣機、拿著吸塵機和雞毛帚打掃、將清潔液噴滿浴室和馬桶、褶好衣服塞進衣櫃，最初我還不習慣，現在約一小時就完成了！
下午，我會看看客廳的哥哥時間表，上面寫了哥哥何時上課何時下課何時社團活動何時約會。
只要是與人有約，他都會寫成「跟ＸＸ約會」，其中包括他的同學、朋友、教授，乃至他的弟弟。
黃昏乃至晚上的時間通常寫著「跟小逸約會」五隻字。
晚上十二時，亦即我們的就寢時間，他就會寫成「跟小逸上床」五隻字。
由於睡覺時間很長，所以時間表上很長的空白位置除了寫字外，還會畫圖。
Ｑ版的哥哥將Ｑ版的我當成抱枕來睡，而其中我的裝束有點古怪。
綿羊裝。
他說時間表裡我的裝束會每星期換一次，下一次是小熊裝。
他又嚴重警告我不可擦掉，我乖乖答應。
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怕擦了後他會畫出我想像不出的東西，哥哥的想像力是很豐富的。
總之，其實我看時間表是要準備新鮮豆漿給他喝。
在這個荒山野嶺沒有這麼荒沒有這麼野之處，也住著好幾戶人家，其中一戶是退休的黃伯伯，他賣各種即製食品和飲品，不過有些食品就要等一下。
哥哥在週末帶我來這裡，讓我認識了黃伯伯，也開始了我每天買新鮮豆漿的道路。
每次我一來，黃伯伯便用很重的鄉村口音說：「喂，又要豆漿嗎？」
我點頭說：「嗯！」
他說：「你們兩兄弟都一樣愛喝豆漿啊！」
我笑說：「嗯，豆漿又甜又濃的很好喝！這次我要蜂蜜豆漿！」
我和哥哥愛喝豆漿，更愛蜂蜜豆漿。
那不是簡單的奶白色，而是白中帶點金黃，又甜蜜又幼滑，
不過新鮮蜂蜜不是天天有，
所以黃色豆漿一星期才產量一次呢！
每次我帶著豆漿回到家後十分鐘，哥哥就會回來。
也許是以前一個人門鈴用不著，現在他總是不斷狂按，叮叮叮的像是敲著什麼歌曲的節奏。
一打開門，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哥，你回來啦。」
這時候他的笑容總會燦爛得把兩排白牙都露出來。
「小逸，我回來了。」
當他換過衣服，就會跟我一起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喝豆漿。
不知怎的，他總是一臉高興地靠過來我這邊。
老實說，我覺得很討厭，夏天的他剛從外面回來會有一身汗，汗味和濕漉漉的靠過來真噁心。
然而我移開，他就會移近；
到最後還會為了讓我無路可走而將我壓到沙發上。
如果我掙扎得比較厲害，他還會將我壓到地上，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哥上我下。
接著，他會搶走我手上的豆漿，然後慢慢灌入我口裡。
雖然我不喜歡被壓，可是被哥哥餵豆漿的感覺還不壞。
我好像習慣了被哥哥餵。
可惜哥哥並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偶爾，他太得意忘形，豆漿倒得太多就漏出我口邊，浪費地沿著曲線滑落下巴。
「喂，慢一點！」
「真美……」
美？
不知怎的他竟然用看藝術品的眼神望著我。
我想問他那是什麼意思時，他的臉就會靠近過來，讓我的視野只有他的雙眼。
不知怎的……我的心臟開始瘋狂亂跳。
「小逸，要我幫你舔乾淨嗎？」
故意壓低的耳語就像和熙的春風，可是內容卻很糟糕。
「不要。」
我決絕地回答。
於是他就乖乖拿紙巾幫我抹乾淨。
明明是這麼正常的兄弟間的嘻鬧動作，哥哥的行為也跟以前沒有不同，
但我就是感到有種不自然的氣氛。
真奇怪……
休息過後我們就會一起窩在廚房裡，繼續鑽研廚術。
「哥哥，你會弄清蒸雞嗎？」
「不會啊。小逸想吃嗎？」
「不、不算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我把哥哥征服的第一道菜就會是清蒸雞。
哥哥不能教我，我多少有點失望。
可是想深一層，既然哥哥不會弄，那麼當我弄給他吃時，他一定會開心得要命吧。
這更堅定了我的清蒸雞之路。
「不過，爆漿雞丁我挺拿手喔，小逸。」
爆漿雞丁？嗯，這也很厲害啊。
當我崇拜地看著哥哥時，哥哥卻曖昧地看著我。
「爆漿，我的強頂，絕對會令小逸滿意喔。」
「喔？我、我知道了。」
所以，為什麼你要一直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來看？
晚餐時，當哥哥聽到我的１與０故事，感動得不住狂笑。
眼角還激動得冒眼水。
「哇哈哈哈哈～小逸，你好聰明！鑊鏟和鐵鑊，真的好有趣！哈哈哈……」
我不明白他幹麼可以笑這麼久？
接下來的時間，要是哥哥比較閒，就會陪我一起玩電腦遊戲，
要是哥哥要做功課，我就會陪著他在書房，漫畫看完一節就抬頭望望他的工作進度。
哥哥是美術學院多媒體設計系一年級學生，舉凡圖像、動畫、電影、音樂、網頁等都要學習，總要對著ＬＣＤ螢幕。
他的電腦有個保護眼睛軟體，每隔一小時就會提醒他休息，
這時候他就會將眼睛移開電腦，疲憊但微笑地望著我。
「小逸好養眼。」
要不是他真的在休養眼睛，
我一定會跳出來叫他不要亂用詞彙，快點把中文學好。
洗完澡擦完牙，到最後就是他的「跟小逸上床」的時間。
平時的話他會跟我一起聊天直至入睡，功課太忙的話一頭栽進床裡就睡著了。
可是，在他閉上雙眼的前一刻，哥哥無論如何都會說兩句話。
每晚的開場白：「跟小逸在一起，真是太太太幸福了。」
每晚的結束語：「小逸，晚安。」
其實我對他的第一句是很疑惑的，小時候我們不都是住在一起的嗎？
不過我沒反駁，因為我也覺得現在跟哥哥的同居生活實在太太太幸福了。
在我被學校踢走後，死老爸和死老媽就聯手將我軟禁在家中，沒有一餐能吃得好。
世上只有哥哥好。
雖然有點怪，不過卻是事實。
不用對著虛偽又勢利的父母，跟有點邪惡但對我很好的哥哥過兩個人的生活。
每一天都既平凡又不平凡，但平凡又好，不平凡又好，
每一晚我都是盛載滿滿的幸福入睡。
以前的噩夢，現在早已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充滿著我和哥哥兩個人的夢。
…………
春夢。
哥哥，您可不可以不要再摸我那裡了？
有時是我叫床，有時是他叫床。
哥哥的叫床是：「小逸，快點～起來。」
我的叫床是：「哥哥，哥哥，哥哥……」就是一直叫哥哥。
有時，我們會同時醒來，相視而笑。
他總愛靠近我的臉龐，用一雙迷糊眼看著我，帶著有點呆氣的微笑。
「小逸，要來個晨吻嗎？」
「謝謝，不要。」
習慣了跟哥哥生活，我也越來越習慣他的無賴語言。
每天的早餐依然是由哥哥負責，我總會托著臉兒望著他勤勞的背影，猜想今天的早餐是什麼。
有時哥哥會故作神秘，拉好廚房的簾幕不准我偷看，讓我只能嘟著嘴悶等。
可是當哥哥穿過簾幕走來時，他總會捧著讓人驚訝的早餐。
「哇！炸油條加粥！好棒！」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炸油條，也很很很喜歡早晨吃粥，總而言之我很喜歡炸油條加粥。
尤其是它的賣相跟街邊粥店的差不多，有著淳樸傳統的風味。
品嚐一口，米粒的清淡與香蔥的味道便沁入我心。
我興奮地叫哥哥教我煮，他沒有說話，
只是把椅子搬到我身旁，從他的碗裡拿了一條油條，沾口粥，遞到我嘴邊。
熱呼呼的金黃色長條滴著新鮮的濃粥，實在好誘人。
它絕對是在說：「別客氣，將我整個好好吞下去吧。」
「小逸，啊──」
我乖乖地張開嘴巴，哥哥便笑吟吟地將長條輕送進去，我也一咬一咬地吞下去。
他將這個動作重覆了幾次，我也照著將油條吃掉。
可是當哥哥的碗裡只剩青綠色的蔥粒，我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急急把自己的油條全數轉移過去。
哥哥笑了笑，挑起了我給他的油條，沾了口粥。
「小逸，啊──」
我乖乖地張開嘴巴，哥哥便笑吟吟地將長條輕送進去，我也一咬一咬地吞下去。
……不對！
「哥、哥哥，我夠了！」
「小逸喜歡的話，哥哥可以把自己的給你吃喔。」
「不用啦！」
「只要小逸喜歡，我就會高興，真的。」
接著哥哥又將那金黃色放到我面前，香噴噴的氣味惹得人心都亂糟糟。
我嚥下口水，使勁地把油條搶過來，將沾有白粥的部份點向哥哥的嘴唇。
「哥哥，啊──」
哥哥頓了頓，有點錯愕。
不過他還是乖乖地張開嘴巴，將我的長條吃了下肚，幸福的笑容清晰可見。
接下來，我總會將哥哥送到門口。
「小逸，那我走了，家裡拜託你啦。」
「嗯，哥哥慢走。」
哥哥離開後，我便不斷狂看漫畫和玩遊戲機，直到中午才冷靜下來。
經過週六、日的廚藝特訓，再加上每晚的偷師，我已經可以自己應付午餐了！
哥哥很體貼，因為我會煮的東西還不多，炒菜和肉類完全不通曉，
所以有時他會留下些剩菜剩飯給我炒飯吃。
根據我多日炒飯的經驗，我也發展出屬於我崔逸向的１與０的故事。
其實，鑊鏟是１，鐵鑊是０。
１總是在０裡攪動著，一團熊熊烈火在下面燃燒。
１和０之間的愛，就如同在炒菜般激烈、狂野、美味，而且多元化。
對。１和０，就是這種火辣辣的關係。
當我構想出這麼完美的１、０故事，我又忍不住笑呵呵了。
嗯，一定要告訴哥哥才行。
吃過午餐後我就會出去買日常用品。我想努力成為這二人家庭的一份子，能幫忙的我盡力去幫。其實我很想去買菜的，可是我不會炒菜又不會殺價，總覺得有點怨恨。
嗯，下次一定要跟哥哥一起去菜市場才行。
返回家裡，我就穿起那條綠色的小學生圍裙，努力做家務。
將衣物放進洗衣機和乾衣機、拿著吸塵機和雞毛帚打掃、將清潔液噴滿浴室和馬桶、褶好衣服塞進衣櫃，最初我還不習慣，現在約一小時就完成了！
下午，我會看看客廳的哥哥時間表，上面寫了哥哥何時上課何時下課何時社團活動何時約會。
只要是與人有約，他都會寫成「跟ＸＸ約會」，其中包括他的同學、朋友、教授，乃至他的弟弟。
黃昏乃至晚上的時間通常寫著「跟小逸約會」五隻字。
晚上十二時，亦即我們的就寢時間，他就會寫成「跟小逸上床」五隻字。
由於睡覺時間很長，所以時間表上很長的空白位置除了寫字外，還會畫圖。
Ｑ版的哥哥將Ｑ版的我當成抱枕來睡，而其中我的裝束有點古怪。
綿羊裝。
他說時間表裡我的裝束會每星期換一次，下一次是小熊裝。
他又嚴重警告我不可擦掉，我乖乖答應。
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怕擦了後他會畫出我想像不出的東西，哥哥的想像力是很豐富的。
總之，其實我看時間表是要準備新鮮豆漿給他喝。
在這個荒山野嶺沒有這麼荒沒有這麼野之處，也住著好幾戶人家，其中一戶是退休的黃伯伯，他賣各種即製食品和飲品，不過有些食品就要等一下。
哥哥在週末帶我來這裡，讓我認識了黃伯伯，也開始了我每天買新鮮豆漿的道路。
每次我一來，黃伯伯便用很重的鄉村口音說：「喂，又要豆漿嗎？」
我點頭說：「嗯！」
他說：「你們兩兄弟都一樣愛喝豆漿啊！」
我笑說：「嗯，豆漿又甜又濃的很好喝！這次我要蜂蜜豆漿！」
我和哥哥愛喝豆漿，更愛蜂蜜豆漿。
那不是簡單的奶白色，而是白中帶點金黃，又甜蜜又幼滑，
不過新鮮蜂蜜不是天天有，
所以黃色豆漿一星期才產量一次呢！
每次我帶著豆漿回到家後十分鐘，哥哥就會回來。
也許是以前一個人門鈴用不著，現在他總是不斷狂按，叮叮叮的像是敲著什麼歌曲的節奏。
一打開門，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哥，你回來啦。」
這時候他的笑容總會燦爛得把兩排白牙都露出來。
「小逸，我回來了。」
當他換過衣服，就會跟我一起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喝豆漿。
不知怎的，他總是一臉高興地靠過來我這邊。
老實說，我覺得很討厭，夏天的他剛從外面回來會有一身汗，汗味和濕漉漉的靠過來真噁心。
然而我移開，他就會移近；
到最後還會為了讓我無路可走而將我壓到沙發上。
如果我掙扎得比較厲害，他還會將我壓到地上，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哥上我下。
接著，他會搶走我手上的豆漿，然後慢慢灌入我口裡。
雖然我不喜歡被壓，可是被哥哥餵豆漿的感覺還不壞。
我好像習慣了被哥哥餵。
可惜哥哥並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偶爾，他太得意忘形，豆漿倒得太多就漏出我口邊，浪費地沿著曲線滑落下巴。
「喂，慢一點！」
「真美……」
美？
不知怎的他竟然用看藝術品的眼神望著我。
我想問他那是什麼意思時，他的臉就會靠近過來，讓我的視野只有他的雙眼。
不知怎的……我的心臟開始瘋狂亂跳。
「小逸，要我幫你舔乾淨嗎？」
故意壓低的耳語就像和熙的春風，可是內容卻很糟糕。
「不要。」
我決絕地回答。
於是他就乖乖拿紙巾幫我抹乾淨。
明明是這麼正常的兄弟間的嘻鬧動作，哥哥的行為也跟以前沒有不同，
但我就是感到有種不自然的氣氛。
真奇怪……
休息過後我們就會一起窩在廚房裡，繼續鑽研廚術。
「哥哥，你會弄清蒸雞嗎？」
「不會啊。小逸想吃嗎？」
「不、不算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我把哥哥征服的第一道菜就會是清蒸雞。
哥哥不能教我，我多少有點失望。
可是想深一層，既然哥哥不會弄，那麼當我弄給他吃時，他一定會開心得要命吧。
這更堅定了我的清蒸雞之路。
「不過，爆漿雞丁我挺拿手喔，小逸。」
爆漿雞丁？嗯，這也很厲害啊。
當我崇拜地看著哥哥時，哥哥卻曖昧地看著我。
「爆漿，我的強頂，絕對會令小逸滿意喔。」
「喔？我、我知道了。」
所以，為什麼你要一直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來看？
晚餐時，當哥哥聽到我的１與０故事，感動得不住狂笑。
眼角還激動得冒眼水。
「哇哈哈哈哈～小逸，你好聰明！鑊鏟和鐵鑊，真的好有趣！哈哈哈……」
我不明白他幹麼可以笑這麼久？
接下來的時間，要是哥哥比較閒，就會陪我一起玩電腦遊戲，
要是哥哥要做功課，我就會陪著他在書房，漫畫看完一節就抬頭望望他的工作進度。
哥哥是美術學院多媒體設計系一年級學生，舉凡圖像、動畫、電影、音樂、網頁等都要學習，總要對著ＬＣＤ螢幕。
他的電腦有個保護眼睛軟體，每隔一小時就會提醒他休息，
這時候他就會將眼睛移開電腦，疲憊但微笑地望著我。
「小逸好養眼。」
要不是他真的在休養眼睛，
我一定會跳出來叫他不要亂用詞彙，快點把中文學好。
洗完澡擦完牙，到最後就是他的「跟小逸上床」的時間。
平時的話他會跟我一起聊天直至入睡，功課太忙的話一頭栽進床裡就睡著了。
可是，在他閉上雙眼的前一刻，哥哥無論如何都會說兩句話。
每晚的開場白：「跟小逸在一起，真是太太太幸福了。」
每晚的結束語：「小逸，晚安。」
其實我對他的第一句是很疑惑的，小時候我們不都是住在一起的嗎？
不過我沒反駁，因為我也覺得現在跟哥哥的同居生活實在太太太幸福了。
在我被學校踢走後，死老爸和死老媽就聯手將我軟禁在家中，沒有一餐能吃得好。
世上只有哥哥好。
雖然有點怪，不過卻是事實。
不用對著虛偽又勢利的父母，跟有點邪惡但對我很好的哥哥過兩個人的生活。
每一天都既平凡又不平凡，但平凡又好，不平凡又好，
每一晚我都是盛載滿滿的幸福入睡。
以前的噩夢，現在早已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充滿著我和哥哥兩個人的夢。
…………
春夢。
哥哥，您可不可以不要再摸我那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