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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3502 字
更新於: 2019-03-08
語言學院讀了兩年，只越來越覺得枯燥無聊，新學期即將開始，指宿沒去註冊，反而到學校提出休學申請。
接下來就是告訴父母自己的決定，雖然順序好像搞反了，不過指宿很明白——爸媽不會反對她辦休學。
指宿的母親，卡洛琳‧科斯塔端坐在電腦桌前，雙手敲打鍵盤輸入特效最合適的魔力波形頻率，圖表寫滿數值和模擬圖示，行進到這個階段，書面資料就快大功告成，之後只要將資料傳回劇組，便可暫且休息一陣子，等待正式開拍再前往攝影棚演示表定魔法。
卡洛琳先前職業是特效公司的員工，取得幻術師資格後，身價更是水漲船高，由她撰寫的魔法，可以做出更逼真的畫面，所需人力也更為精簡，縱使婚後隱退電影圈多年，在業界留下的名號依然吸引許多製片大廠的邀約，現在，她不歸屬於任何公司，純粹接手案子做著自己的專長——這點令指宿頗為欽羨，雖然疑惑類似的工作做了十幾年難道不會無聊？但就是和自己個性不大相同這點吸引人，人們總會對無法擁有的事物產生嚮往。
指宿悄聲走進門扇未關的房間，本想等卡洛琳不停歇的雙手告一段落再出聲，但一走進來，卡洛琳馬上注意到並且回頭看向來者。
「嗨，媽。」指宿打個招呼，「我告訴妳一件事，別太驚訝喔。」
卡洛琳轉動座椅看向指宿，「妳要說休學的事嗎？」
「妳怎麼知道？」指宿訝異，「爸爸告訴妳了？」
「原來妳先告訴千哲了。」卡洛琳瞭然於胸的表情，「我可是妳的媽媽，妳有什麼預謀，我多少猜得出來。」
「說實在的，語言這種東西，自學也能學得很好。」指宿解釋。
「我也覺得，妳去語言學院是大材小用。」
指宿好想點頭附和，可是這種往臉上貼金的行為實在不合適於當下。
「所以呢？指宿。」卡洛琳神情溫柔地說：「休學之後有什麼計畫？我不會特別告訴妳該怎麼做，如果妳打算拿著存款到世界各處旅行我也很支持。」
「媽，不用擔心。」指宿說：「我是計畫好才決定休學的。」
「聽妳這麼說，我很放心。」卡洛琳話鋒一轉，「對了，指宿，千哲有跟妳說什麼嗎？」
看樣子爸爸真的沒有跟媽媽聯絡。「爸爸說，他不會幫我找工作。」言下之意，是沒辦法到今川企業上班吧？「不過沒關係，我有我的打算。」
指宿所言絕非空談，在提出休學前早已盤算。她不想旅行，進家族企業也不是第一優先選項，現在，端看有沒有辦法說服那個人了。
§
與莫特西亞北面相接的雅爾嘉可說是西大陸法規最為鬆綁的國度，跨越兩國交界，出了機場，搭乘計程車只消十分鐘便可抵達雅爾嘉最繁華的不夜城，這裡充斥豪華酒店、賭場、夜總會等有錢人的消遣，夜晚華燈綻放才是最迷人的時刻。
計程車載著指宿停靠於巨城賭場對街，燈光打亮仿宮殿造型的西式建築，遠遠就能看見諸多高級車輛駛入一旁的專用停車場；指宿穿越街道，沒往大門口去而是走到賭場側面，憑印象搜尋目標，周邊的通道貌似做了調整，她找不著通往內部辦公廳的門路，原來應該是入口的地方只有一個尋常的逃生出口，正想打探那道門有何玄機，一位男侍者從容走近。
「請問，是今川小姐嗎？」
「我是。」指宿回答。
「費格南經理讓我帶妳過去。」侍者微微欠身。
雖然在電話中表示不用人來帶路，但蓮‧費格南好似看透指宿會迷路一般，找了一名侍者前往指引；同時因為這個舉動，指宿更加肯定賭場的相對位置有所變化。
侍者帶領指宿走往賭場後門，一面悄聲對藏在領口下的無線電說：「是費格南經理的客人。」
為避免麻煩，指宿將隨身攜帶的小刀用魔法隱蔽。
高挑的廊道，門框上方展開半圓形雕花窗戶，一踏上階梯，立在門前的兩名守衛立刻向指宿行禮，大門自動敞開，沒有意料中的安檢程序，一眼即望入金碧輝煌的迎賓廊道。
圓拱型天花板一支支水晶燈飾矗立，兩旁立柱呈極簡風格，牆壁與樓頂皆刻畫高雅繁複的花紋，往前走到底再左轉，侍者引領指宿搭乘電梯直升十層樓。
相較地面上的歡喧熱鬧，這裡明顯靜謐許多，地毯相當厚實，走起路來悄然無聲，落地玻璃窗立於大廳四周，從外頭自然看不見裡面的情景，但從裡邊卻能毫無阻礙欣賞城市的五光十色，更往前走，步上兩側有各式包廂的寬敞走道，暖黃色燈光不若底層耀眼，照在猩紅色地毯有微醺的朦朧感，幾步之後，侍者終於停下，敲了敲其中一道門。
「今川小姐來了。」侍者拉開門恭迎指宿進入。
要拜訪的男子就坐在裡面，他的頭髮微捲、五官比純正莫特西亞人柔和卻不失剛毅；指宿往深色長桌的另一端坐下。
「好久不見，蓮。」指宿開口，「我來和你討論，我們是不是有共事的可能？」
被喚作蓮的男子挑眉道：「妳不是和我共事，只是來要求一份工作。」
「的確。」指宿壓低下頷，斟酌用詞說：「像電話裡談到的那樣，我來巨城娛樂只為謀得一職，即便臨時性工作也無妨。」
「我看妳是自信心過剩。」蓮冷冷回應，「沒問我約哪個地方見面，認為我會和妳在辦公室對話？」
看不慣蓮的態度，指宿回斥，「那時你也沒跟我說啊。」
「指宿，妳太過於把一切視為理所當然，從偏門進辦公室的特權是安東尼奧給的，現在已今非昔比。」
指宿端坐位子，腦海閃現喪禮的畫面，她深吸一口氣，明知道這是極大的不尊重，為了反將一軍依然揚起笑容問：「所以，偏門的位置有變嗎？」
蓮嫌惡地瞪視指宿，那表情不一會便隱忍下去，「沒有。」
蓮說沒有，可是指宿不相信，不過真相究竟為何指宿目前沒興趣知道，前方深色的長桌隱約有股魔力，確實是張賭桌沒錯，「所以就為了談公事約在賭場包廂？」
「妳問太多問題了。」蓮肅穆道：「再說一次妳來見我的理由。」
以目的論，方才的回話確實是失言，指宿反省，是自己要進別人公司，還是收起平時態度認真回答問題為好，「我來這裡，主要希望謀得一份工作，如果能因此幫助費格南先生是我最大的幸運。」
「哼。」蓮發出一聲細微又模糊的輕笑，「我的部屬不是碩士畢業，不然就在相關產業擁有十多年經驗，而妳……」他伸著修長手指敲打座椅扶手，神情越發不屑一顧，「只有高中學歷，又沒有相關經驗。」
指宿可不想被一個連後段大學也能念到延畢的傢伙批評學歷，出雲高中不比一般高中，頂著出雲的文憑在世界市場也具有一定競爭力，學經歷如何不是被說嘴的重點，答應見她之前，蓮早已知道這些事。
指宿忍住亟欲反駁的衝動，沉住氣說：「我的學經歷確實比不上那些優秀人才，但實力才是最可靠的標準，例如語言還有魔法能力，賭場確實需要有這方面才能的人。」
「就憑妳？妳有魔法相關執照嗎？還敢大言不慚說妳有才能。」
「我的能力不需要用一張證照證明。」
蓮輕蔑看著指宿，「老實說吧，之所以來找我，是因為妳也很清楚，這樣的學經歷別人肯定不屑一顧。所以，妳只是來要求得到一點特權。」
「出雲不是普通的高中，是介於高中和大學的學歷，從出雲畢業直接進入知名企業也大有人在。」
「知道企業為什麼僱用你們嗎？因為需要一批訓練有素的狗。」
指宿沒辦法再好聲好氣，「末段大學的畢業生居然質疑我的學歷。」
「是妳要見我的。」
「你又為什麼答應和我見面？」
「是 妳 要 見 我 的。」蓮加重語調說。
氣氛維持幾秒鐘的冰冷，指宿終於靜下心來說道：「我絕對站在你這邊。」
「不懂妳在說什麼。」蓮依舊自滿，「我挑選的部屬自然忠心耿耿。」
蓮聯想到忠誠度問題同時是指宿的懷疑，自安東尼奧去世已過了三年，這期間發生什麼指宿一概不知，問蓮也沒辦法得到答案，要是巨城娛樂真有變動，最有可能還是親人從中作梗這等浮濫的理由嗎？
指宿不為猜疑費太多心思，心想若是進到巨城賭業，自然能明白三年來發生什麼事，便將話題引回目的，表明自己對賭場甚是熟捻，「我從以前就對賭場非常感興趣，特別是巨城娛樂的運作規則。」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妳確定妳要這麼說？」
「直到現在也一樣，我可以解釋每個賭局的玩法，還有賠率各是多少……」
「不必。」蓮目光銳利，打斷指宿即將說出口的話，「直接比一場吧，贏了的話，也許可以讓妳進公司。」
深色桌面霎時浮現淡薄螢光，光芒退去即轉成暗綠色彩，一疊撲克牌自中央桌緣升起，恭敬整齊地擺放在側。
「妳的存款有多少？」蓮問。
「沒關係，挑你認為合適的價錢。」指宿接下挑戰，拿起簽帳卡附卡放入一旁的凹槽。
「我也不想為難妳。」蓮思索，「妳目前座車價值多少？。」
「洛牌Ｒ系列最新型，市價大約三千萬。」指宿簡短介紹。
「好，就三千萬。」
達成共識，兩人分別輸入這場賭局的金額，兌換三千萬籌碼拱上桌面。
「我要提醒妳，程式會記錄每一回合的牌組，此外，賭桌下了偵測魔力的魔法，電子系統若與設定不符也會警示，有任何異常，被發現就是直接出局。」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指宿盯著桌面，暗自盤算，如果這套防弊措施和之前一樣，情況將對她有利。
接下來就是告訴父母自己的決定，雖然順序好像搞反了，不過指宿很明白——爸媽不會反對她辦休學。
指宿的母親，卡洛琳‧科斯塔端坐在電腦桌前，雙手敲打鍵盤輸入特效最合適的魔力波形頻率，圖表寫滿數值和模擬圖示，行進到這個階段，書面資料就快大功告成，之後只要將資料傳回劇組，便可暫且休息一陣子，等待正式開拍再前往攝影棚演示表定魔法。
卡洛琳先前職業是特效公司的員工，取得幻術師資格後，身價更是水漲船高，由她撰寫的魔法，可以做出更逼真的畫面，所需人力也更為精簡，縱使婚後隱退電影圈多年，在業界留下的名號依然吸引許多製片大廠的邀約，現在，她不歸屬於任何公司，純粹接手案子做著自己的專長——這點令指宿頗為欽羨，雖然疑惑類似的工作做了十幾年難道不會無聊？但就是和自己個性不大相同這點吸引人，人們總會對無法擁有的事物產生嚮往。
指宿悄聲走進門扇未關的房間，本想等卡洛琳不停歇的雙手告一段落再出聲，但一走進來，卡洛琳馬上注意到並且回頭看向來者。
「嗨，媽。」指宿打個招呼，「我告訴妳一件事，別太驚訝喔。」
卡洛琳轉動座椅看向指宿，「妳要說休學的事嗎？」
「妳怎麼知道？」指宿訝異，「爸爸告訴妳了？」
「原來妳先告訴千哲了。」卡洛琳瞭然於胸的表情，「我可是妳的媽媽，妳有什麼預謀，我多少猜得出來。」
「說實在的，語言這種東西，自學也能學得很好。」指宿解釋。
「我也覺得，妳去語言學院是大材小用。」
指宿好想點頭附和，可是這種往臉上貼金的行為實在不合適於當下。
「所以呢？指宿。」卡洛琳神情溫柔地說：「休學之後有什麼計畫？我不會特別告訴妳該怎麼做，如果妳打算拿著存款到世界各處旅行我也很支持。」
「媽，不用擔心。」指宿說：「我是計畫好才決定休學的。」
「聽妳這麼說，我很放心。」卡洛琳話鋒一轉，「對了，指宿，千哲有跟妳說什麼嗎？」
看樣子爸爸真的沒有跟媽媽聯絡。「爸爸說，他不會幫我找工作。」言下之意，是沒辦法到今川企業上班吧？「不過沒關係，我有我的打算。」
指宿所言絕非空談，在提出休學前早已盤算。她不想旅行，進家族企業也不是第一優先選項，現在，端看有沒有辦法說服那個人了。
§
與莫特西亞北面相接的雅爾嘉可說是西大陸法規最為鬆綁的國度，跨越兩國交界，出了機場，搭乘計程車只消十分鐘便可抵達雅爾嘉最繁華的不夜城，這裡充斥豪華酒店、賭場、夜總會等有錢人的消遣，夜晚華燈綻放才是最迷人的時刻。
計程車載著指宿停靠於巨城賭場對街，燈光打亮仿宮殿造型的西式建築，遠遠就能看見諸多高級車輛駛入一旁的專用停車場；指宿穿越街道，沒往大門口去而是走到賭場側面，憑印象搜尋目標，周邊的通道貌似做了調整，她找不著通往內部辦公廳的門路，原來應該是入口的地方只有一個尋常的逃生出口，正想打探那道門有何玄機，一位男侍者從容走近。
「請問，是今川小姐嗎？」
「我是。」指宿回答。
「費格南經理讓我帶妳過去。」侍者微微欠身。
雖然在電話中表示不用人來帶路，但蓮‧費格南好似看透指宿會迷路一般，找了一名侍者前往指引；同時因為這個舉動，指宿更加肯定賭場的相對位置有所變化。
侍者帶領指宿走往賭場後門，一面悄聲對藏在領口下的無線電說：「是費格南經理的客人。」
為避免麻煩，指宿將隨身攜帶的小刀用魔法隱蔽。
高挑的廊道，門框上方展開半圓形雕花窗戶，一踏上階梯，立在門前的兩名守衛立刻向指宿行禮，大門自動敞開，沒有意料中的安檢程序，一眼即望入金碧輝煌的迎賓廊道。
圓拱型天花板一支支水晶燈飾矗立，兩旁立柱呈極簡風格，牆壁與樓頂皆刻畫高雅繁複的花紋，往前走到底再左轉，侍者引領指宿搭乘電梯直升十層樓。
相較地面上的歡喧熱鬧，這裡明顯靜謐許多，地毯相當厚實，走起路來悄然無聲，落地玻璃窗立於大廳四周，從外頭自然看不見裡面的情景，但從裡邊卻能毫無阻礙欣賞城市的五光十色，更往前走，步上兩側有各式包廂的寬敞走道，暖黃色燈光不若底層耀眼，照在猩紅色地毯有微醺的朦朧感，幾步之後，侍者終於停下，敲了敲其中一道門。
「今川小姐來了。」侍者拉開門恭迎指宿進入。
要拜訪的男子就坐在裡面，他的頭髮微捲、五官比純正莫特西亞人柔和卻不失剛毅；指宿往深色長桌的另一端坐下。
「好久不見，蓮。」指宿開口，「我來和你討論，我們是不是有共事的可能？」
被喚作蓮的男子挑眉道：「妳不是和我共事，只是來要求一份工作。」
「的確。」指宿壓低下頷，斟酌用詞說：「像電話裡談到的那樣，我來巨城娛樂只為謀得一職，即便臨時性工作也無妨。」
「我看妳是自信心過剩。」蓮冷冷回應，「沒問我約哪個地方見面，認為我會和妳在辦公室對話？」
看不慣蓮的態度，指宿回斥，「那時你也沒跟我說啊。」
「指宿，妳太過於把一切視為理所當然，從偏門進辦公室的特權是安東尼奧給的，現在已今非昔比。」
指宿端坐位子，腦海閃現喪禮的畫面，她深吸一口氣，明知道這是極大的不尊重，為了反將一軍依然揚起笑容問：「所以，偏門的位置有變嗎？」
蓮嫌惡地瞪視指宿，那表情不一會便隱忍下去，「沒有。」
蓮說沒有，可是指宿不相信，不過真相究竟為何指宿目前沒興趣知道，前方深色的長桌隱約有股魔力，確實是張賭桌沒錯，「所以就為了談公事約在賭場包廂？」
「妳問太多問題了。」蓮肅穆道：「再說一次妳來見我的理由。」
以目的論，方才的回話確實是失言，指宿反省，是自己要進別人公司，還是收起平時態度認真回答問題為好，「我來這裡，主要希望謀得一份工作，如果能因此幫助費格南先生是我最大的幸運。」
「哼。」蓮發出一聲細微又模糊的輕笑，「我的部屬不是碩士畢業，不然就在相關產業擁有十多年經驗，而妳……」他伸著修長手指敲打座椅扶手，神情越發不屑一顧，「只有高中學歷，又沒有相關經驗。」
指宿可不想被一個連後段大學也能念到延畢的傢伙批評學歷，出雲高中不比一般高中，頂著出雲的文憑在世界市場也具有一定競爭力，學經歷如何不是被說嘴的重點，答應見她之前，蓮早已知道這些事。
指宿忍住亟欲反駁的衝動，沉住氣說：「我的學經歷確實比不上那些優秀人才，但實力才是最可靠的標準，例如語言還有魔法能力，賭場確實需要有這方面才能的人。」
「就憑妳？妳有魔法相關執照嗎？還敢大言不慚說妳有才能。」
「我的能力不需要用一張證照證明。」
蓮輕蔑看著指宿，「老實說吧，之所以來找我，是因為妳也很清楚，這樣的學經歷別人肯定不屑一顧。所以，妳只是來要求得到一點特權。」
「出雲不是普通的高中，是介於高中和大學的學歷，從出雲畢業直接進入知名企業也大有人在。」
「知道企業為什麼僱用你們嗎？因為需要一批訓練有素的狗。」
指宿沒辦法再好聲好氣，「末段大學的畢業生居然質疑我的學歷。」
「是妳要見我的。」
「你又為什麼答應和我見面？」
「是 妳 要 見 我 的。」蓮加重語調說。
氣氛維持幾秒鐘的冰冷，指宿終於靜下心來說道：「我絕對站在你這邊。」
「不懂妳在說什麼。」蓮依舊自滿，「我挑選的部屬自然忠心耿耿。」
蓮聯想到忠誠度問題同時是指宿的懷疑，自安東尼奧去世已過了三年，這期間發生什麼指宿一概不知，問蓮也沒辦法得到答案，要是巨城娛樂真有變動，最有可能還是親人從中作梗這等浮濫的理由嗎？
指宿不為猜疑費太多心思，心想若是進到巨城賭業，自然能明白三年來發生什麼事，便將話題引回目的，表明自己對賭場甚是熟捻，「我從以前就對賭場非常感興趣，特別是巨城娛樂的運作規則。」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妳確定妳要這麼說？」
「直到現在也一樣，我可以解釋每個賭局的玩法，還有賠率各是多少……」
「不必。」蓮目光銳利，打斷指宿即將說出口的話，「直接比一場吧，贏了的話，也許可以讓妳進公司。」
深色桌面霎時浮現淡薄螢光，光芒退去即轉成暗綠色彩，一疊撲克牌自中央桌緣升起，恭敬整齊地擺放在側。
「妳的存款有多少？」蓮問。
「沒關係，挑你認為合適的價錢。」指宿接下挑戰，拿起簽帳卡附卡放入一旁的凹槽。
「我也不想為難妳。」蓮思索，「妳目前座車價值多少？。」
「洛牌Ｒ系列最新型，市價大約三千萬。」指宿簡短介紹。
「好，就三千萬。」
達成共識，兩人分別輸入這場賭局的金額，兌換三千萬籌碼拱上桌面。
「我要提醒妳，程式會記錄每一回合的牌組，此外，賭桌下了偵測魔力的魔法，電子系統若與設定不符也會警示，有任何異常，被發現就是直接出局。」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指宿盯著桌面，暗自盤算，如果這套防弊措施和之前一樣，情況將對她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