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再美的糖，也有可能是苦的

Snape在做甚麼？

Tahlia眼睛瞪得老大，他離她好近……近到她甚至還能夠看見Snape額上滑落的汗珠──
他在做甚麼？

為甚麼……Snape會……吻自己？


突然一片黑暗。

Tahlia下意識地想轉過頭，卻發現她現在身體緊繃的動也不能動，尤其她背後冰冷的牆壁在在提醒著她現在等於是被Snape禁錮在他和牆壁之間的小空隙。

「唔！」

Tahlia才剛感覺到方才唇上緊貼著的柔軟離開，一個力道，就被整個人甩到一旁，重重的向後跌倒在地，令她不禁痛呼出聲。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四周寂靜的可怕，他們這樣僵持了多久？一分鐘？十分鐘？
Tahlia幾乎都要以為這樣的沉默要繼續下去了，但，在她逐漸能夠看清黑暗中的一些景物之後，發現剛才她還站著的那個地方此刻站著個人，一動也不動，隱約能夠看出他單手撐著牆，但她實在看不出那人現在是甚麼情況。

她不知道那魔藥究竟甚麼時候會開始發揮效用，當然也不知道所謂的毀滅會甚麼時候到來。
Snape渴望Lily活著的，不是嗎？

Tahlia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魔藥就能換回死者了，即使製作這魔藥的人是Snape。

「Severus？」試探性的輕喊了一聲，至少她得嘗試著問清楚Snape目前的情況的，要是他因此死了──不，她不該那樣想，因為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沒有任何反應。

「Severus？」Thalia又喊了一聲，這次，黑暗中Snape猛的回過頭的動作卻嚇到她了，讓她張著嘴，沒能再繼續發出聲音。

「Lily應該在這兒的，不是嗎？」黑影開口了，沙啞著且壓抑著的嗓音讓Tahlia花了幾秒才明白過來Snape說了甚麼。「否則我不會還活著……」

當然。

Snape當然也清楚知道這魔藥的效用，Tahlia覺得喪氣極了，為他竟然從來就會為了Lily那樣不顧生命，即使知道這魔藥會帶來死亡，也還是抱著誓死的決心去嘗試……
總是為了Lily。

Tahlia突然覺得喉嚨異常的乾澀，吞了好幾口口水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或許你沒有成功，Severus──」
「閉嘴！」

Tahlia被Snape的爆發給吼的閉上嘴。

「你從來就不明白──」人影快速的移動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Tahlia。「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Tahlia嘴巴開合了幾次，嘗試了幾次後都在聲音即將衝出的瞬間及時阻止，好像說甚麼都不對……
最後，她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講出話來。「……我很抱歉。」

「我早應該殺了你。」Tahlia聽見Snape啞著嗓子說道，這句話讓她整個人僵住，僵硬的維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直到她感覺到他緩慢的彎下身，再次伸出一隻手，而她甚至連Snape再次勒住自己脖子也沒想到要掙扎。「沒錯，我早該這樣做──」

好難受……

Tahlia又覺得視線變得模糊，儘管方才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樣的黑暗，但她現在連面前的人影都分辨不清，才短短的時間，她第二次的體會到這種窒息的不適，而且還都是出自Snape之手……
或許她真的應該讓他殺了她的……如果這樣他會覺得快樂，那她真的無所謂──

脖頸上的力道又突然的消失了，Tahlia還來不及驚訝，左邊臉頰瞬間變的熱辣辣的，在她因為作用力往旁邊趴倒在地上後她才反應過來。
Snape他……

Tahlia茫然地轉回頭，手臂撐著身子，剛好看見Snape的身子又壓上前。

「你究竟做了甚麼！」他低吼，在Tahlia徹底的愣住之後又開口。「回答我！」
「我真的沒有──」

顯然Snape絲毫沒有相信Tahlia的打算，因為他身子壓得更低了，Tahlia閉上眼睛，等著即將再次到來的窒息──


沒有。

沒有她預想中的壓迫，取而代之的是臉頰上的輕觸，Tahlia疑惑的睜開眼睛，然後瞬間嚇愣了。
即使在黑暗中，她幾乎甚麼也看不見的現在，她還是被Snape不知道甚麼時候變的熱烈的目光給嚇住了，那眼神灼熱的好像隨時會燒傷人一樣。

Snape不可能會露出這種眼神的。
不知道為甚麼，Tahlia此刻竟然只有這個想法。

Snape不可能會這樣看人，尤其現在在他面前的人是自己──

但那手指是怎麼回事？

Tahlia愣愣的感覺著眼頰上輕撫過的手指逐漸往下，觸及脖子的皮膚時，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本來以為Snape就要繼續著剛才沒有完成的舉動了，不過並不是。

他又吻了她。

和之前那次不一樣，這次的吻顯然更激烈，Tahlia甚至覺得有種刺痛的感覺，也就在她短暫分神的這瞬間，Snape的舌頭溜了進來。

這是吻嗎？

Tahlia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她不知道現在會逐漸覺得悶熱究竟是因為她待在這個不通風的魔藥室裡太久，還是現在的天氣本來就不會讓人涼快。
真正令她沒有辦法忽略的是Snape的手。

本來來回撫著她脖頸肌膚的手指現在徘徊在她耳廓，輕柔的撫著。
這感覺真的很奇怪……
Tahlia忍不住動了一下，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她應不應該喜歡，就是覺得……不一樣。

唇上的壓力離開。
一聲輕笑突然傳進Tahlia耳裡。

她不自覺地又睜大眼。
Snape是在對她……笑嗎？

「我不知道你對我做了甚麼……」他說，那聲音異常的輕柔，但Tahlia隱隱約約覺得這樣的音調似乎不怎麼好。「但你會後悔的。」
甚麼？

Tahlia只覺得疑惑。
先不說她甚麼也沒做，Snape說她會後悔……後悔甚麼？

「你自找的。」Snape又說了一句。

沒等Tahlia反應，他又欺上前，這次沒有任何憐惜，粗暴的幾乎啃咬著她的唇，滿意的聽見身下傳來一聲痛呼。
無論她對自己做了甚麼，都是她自作自受。

Snape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呼吸如此紊亂，他只知道他想要這女人，儘管他不知道為甚麼他腦袋裡會充斥著這樣的想法。
他也從沒像現在這樣無法控制的放任衝動。

他突然覺得僅只親吻唇瓣遠遠不夠，想著，微微撐起身子後往下，開始吸吮著女人脖頸和肩頭上的肌膚，所到之處也留下了一個個發紅的印記……
還不夠……

而這些在這盛夏時節看來顯然厚重的衣料異常的礙事。

一個用力便扯開了扣子，驚叫聲傳進耳裡。「Severus！你在──」
「閉嘴。」

Snape強硬地吐出一個詞，動作也沒有停頓下來，向下一口含住了因為他方才舉動而裸露在空氣中的紅點，無意外的感覺到女人的身子忽然的一窒──

這不對。

Tahlia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再怎麼樣都不應該是這種情況……

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應該停止這場鬧劇。
但她做不到。

似乎她潛意識裡並不排斥這種接觸，和Snape的。
這是Snape。

她一直喜歡著他的……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的……

尤其她現在亂的可以，Snape唇瓣所到之處都好像有股電流一般衝擊著她的所有感官，這是她先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甚至讓她有種錯覺，好像Snape是愛著她的……

也因為如此，本來因為Snape突如其來的粗魯而掏出魔杖的右手緩緩地垂下了，更何況她怎樣也不可能會傷害他一絲一毫──

「啊！」

Tahlia繃緊了身子，一時沒有忍住疼痛喊出聲，似乎有甚麼抵在身下，強硬的嘗試著突破。

「你在對我下咒前，就該設想到這情況了，不是嗎？」Snape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來，Tahlia突然感到驚恐，方才那種她承認是種享受的感覺早消失，沒有多久，一聲低吼，伴隨著下身宛若被撕裂般的痛楚，同時傳進腦裡。

她壓根沒有對Snape下咒！

Tahlia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內心吶喊著，但即便她想得多大聲，Snape也不能聽見。

應該說，他正竭力克制著甚麼。

他還沒能進到最裡處，而身下的女人已經在尖叫著，令他皺起了眉頭。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既然她想要，那他當然不該拒絕的，不是嗎？

微微勾起嘴角，Snape先是向後退了一些，隨即猛地推進到最裡。

「啊啊啊──」Tahlia大聲尖叫。「Sev……Severus！不要了！」

晚了。

Snape深深地埋在女人的身體裡，晚了……
他再沒辦法控制自己，任憑自己停留在那緊緻又火熱的通道之中，下頭的女人此刻完全在他掌握下，這倒是新鮮……考慮到她從前總是說出命令的那人──
緩緩低下頭，看見自己與之緊密相連之處，令他瞬間覺得本來就已經緊緻的通道變得更加壓迫……

Tahlia已經留下許多汗，大口大口的喘氣，似乎如此就能夠撫平一些疼痛，但成效甚微，她還是不可避免地呻吟出聲，不帶一絲愉悅的呻吟。

但Snape沒有想要放輕動作的意思，為甚麼要？
就如他先前告示過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既然她會對自己下咒，又怎麼會接受不了這結果？

此刻他只想粗暴地擁有這女人，他想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要她。

Snape將自己抽出了一些，然後沒有理會Tahlia又一聲痛苦的呻吟，直接又重重的撞了回去，直到最深處。
不斷重複著，一次又一次……

他從來不知道被緊緻包圍著摩擦的感覺是如此完美，他已經完全喪失了對自己的控制，嘴邊也不自覺地吐出呻吟，一邊持續著衝撞著她，即便她不斷的哭喊、不斷的求饒，都沒有讓他停下。

「停……停下來……Severus──」Tahlia斷斷續續地喊著。「求你……」

Snape並沒有聽進Tahlia的話，依舊卯足全力的不斷衝刺著，任憑她逐漸失去力氣，嗓子也都喊啞，整個人癱倒在地上，無力地承受著Snape洩慾般的摧殘。

不知道過了多久，Snape終於最後一次重重的將自己撞進最深處，腦中短暫的一片空白，他滿足地大吼一聲，身體痙攣著沉浸在Tahlia崩潰的低吟聲中到達了最高點。

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退了出去，正想開口說些甚麼諷刺的話時才發現，Tahlia雙眼已經閉上，似乎是昏了過去。
皺起眉頭。

無所謂，總之他並沒有做錯甚麼……

Snape緩緩地撐起身子，正想著站起身，但眼前也突然的一黑，整個人倒回地上。


此刻，房內才又恢復最初的寂靜，一會兒，躺倒在地上的兩人的呼吸聲也見平緩……一會兒，就只聽得見外頭客廳牆上的滴答聲。


希望……與幻滅。